粟 芳,蔡萬科
(上海財經大學金融學院,上海200433)
保險發展對經濟穩定作用的實證研究
——基于46個國家的面板數據分析
粟 芳,蔡萬科
(上海財經大學金融學院,上海200433)
保險能促進經濟發展的論點已經被許多學者驗證過了,但是保險穩定經濟發展的作用還未得到進一步驗證。利用個體時點雙向隨機效應模型,利用46個國家的面板數據,分析了保險深度、壽險深度、財險深度對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稅收收入發展穩定性的影響。分析結果顯示,在一個發達的保險市場中,包括發達的壽險市場和發達的財險市場,經濟的發展表現出更加穩定的特性,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稅收收入都能夠穩步增加。相對而言,在不發達的保險市場中,經濟的發展會表現出更大的波動性。而且,相對于人壽保險的影響而言,財產保險對穩定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稅收收入發展的影響更加明顯。
保險;經濟穩定;實證分析
保險的基本職能是分攤損失和補償損失。其對于經濟的貢獻主要在于通過保險基金的建立和運用,促進經濟穩定地發展。保險又被稱為“經濟助推器”和“經濟穩定器”。本文就這一方面進行深入的分析與驗證。
許多學者都曾經就保險發展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與研究。以往的研究比較集中于研究保險需求與收入水平的關系方面。比如,Beenstock、Dickinson和 Khajuria[1]研究了 12個發達國家從1970-1981年的數據,發現非壽險需求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相關。Outreville[2]通過研究55個發展中國家從1983-1984年的數據,發現非壽險需求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以及一個金融變量(M2/國內生產總值)正相關。Browne和Kim[3]通過研究45個國家1980-1987年的數據,發現人均壽險消費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正相關。Outreville[4]通過研究48個發展中國家1986年的數據,發現壽險需求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正相關,但與金融發展無關。Browne、Chung和Frees[5]通過研究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國家1986-1993年間的數據發現非壽險消費與收入水平正相關。Beck和 Webb[6]通過分析63個國家從1980-1996年的數據,研究了壽險消費的影響因數。粟芳[7]就保險密度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的關系進行了回歸分析,結論表明,經濟的發展促進了保險密度的發展,經濟發展與保險需求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俞自由、粟芳、紀冰[8]還用灰色模型對保險密度與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的關系進行了分析,得出了相似的結論。徐為山、吳堅雋[9]分析了經濟增長對保險需求的引致效應,認為經濟發展能促進保險需求增加,但是經濟增長對壽險的引致效應要高于非壽險。國內許多其他學者也用中國的數據或者各個省的數據分析了保費收入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結論也都基本相似,即保險發展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著顯著的正相關關系。
后來,隨著統計方法的發展,學者們不但可以研究經濟發展與保險發展的關系,還能夠分析各變量之間的影響方向和路徑。Ward和Zurbruegg[10]運用9個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國家1961-1996年的數據分析了經濟增長與保險市場活動之間的因果關系,使用各國各年實際國內生產總值作為經濟活動的衡量指標,年實際保費作為保險活動的衡量指標。通過對每個國家使用自回歸誤差修正模型,結果顯示有5個國家呈現長期因果關系。Webb、Grace和 Skipper[11]運用修正的索羅-斯旺新古典經濟增長模型,研究了銀行、壽險公司和非壽險公司與經濟增長的因果關系。研究發現,銀行業和保險業的外生變量對經濟增長有著巨大的影響。但是這些變量對銀行與壽險公司、非壽險公司之間的相互關系作用不大。Marco Arena[12]也對多個國家的數據進行了分析,主要是把保險作為金融體系中的一個部分分析了保險、銀行、證券及經濟發展之間的互動關系。
在國內學者的研究中,曹乾、何建敏[13]用自回歸模型和誤差修正模型對我國和保費收入兩個宏觀經濟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和保費收入之間有明顯的協整關系,但在兩個樣本期間內兩個宏觀經濟變量之間的 Granger因果關系卻出現了差異。胡宏兵[14]也就1999-2007年的中國數據對中國保險發展與經濟增長關系進行了協整分析,分析結果表明:無論長期還是短期,國內生產總值都對保險增長具有Granger因果關系。但是,保險發展在長期對經濟增長不具有Granger因果關系,短期內保險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也較弱,不支持保險發展會引發經濟增長的觀點。張淑英、李鵬燕[15]運用 Granger因果檢驗分析,對河北省的數據進行了分析,結論發現,保險發展是經濟增長的 Granger原因,而經濟增長不是保險發展的 Granger原因。
從上面的綜述可以看到,由于采用的樣本不同,學者們對保險發展與經濟發展關系的研究結果大相徑庭。有人認為經濟發展能促進保險發展,而反之不行;而有人認為保險發展能促進經濟發展,而反之不行。無論怎樣,學者們都對保險所具有的“經濟助推器”這一功能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但是,保險所具有的“經濟穩定器”的功能是否能從實際數據中得到結論呢?少有學者進行相關的研究。王建偉、李關政[16]用套期保值模型就中國保險市場的數據分析了財產保險對國民經濟總量和經濟波動性的影響,通過比較我國東、中、西部三個具有區域代表性省份的相關實證結果,發現盡管財產保險對經濟總量不會產生明顯影響,但對促進經濟的平穩運行卻能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本文提出的問題是:保險發展是否能促進經濟穩定地發展呢?保險是否具有“經濟穩定器”的功能呢?
本文與前面各個學者的研究不同。首先,本文的研究目的是檢驗保險是否能促進經濟穩定發展,是就保險的“經濟穩定器”這一功能進行分析。其次,我們使用了更多國家的數據,采用了面板數據分析的方法,所采用的數據不僅僅包括中國,是想分析在一般意義上保險是否仍然具有“經濟穩定器”的功能。第三,本文不但分析保險業整體上對于經濟穩定的促進作用,而且還要把保險業細分為壽險與非壽險,并分別檢驗壽險與非壽險對經濟穩定發展的促進作用,檢驗他們的作用并分析他們的不同影響。
保險是否具有“經濟穩定器”的功能呢?一般而言,經濟的穩定性主要體現在經濟收入即國內生產總值的穩定增長、財政收入的穩定增長和稅收收入的穩定增長。因此,我們將研究保險發展與國內生產總值增長、財政收入增長和稅收收入增長之間的關系,并深入分析財產保險和人壽保險的不同情況,我們提出了如下假設:
假設一:保險發展能促進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穩定增長。
假設二:壽險發展能促進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穩定增長。
假設三:財險發展能促進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穩定增長。
由于壽險和財險的本質不同,財險產品的主要功能就是保障,分攤損失和補償損失。而壽險產品除了具有保障功能以外,更多的是具有投資的功能和理財的功能。而且,財險產品的主要客戶是企業,其次才是個人,而壽險產品的主要客戶是個人,其次才是企業。那么相對于壽險而言,財險的保障功能更強,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可能更加直接,更加有效。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四:相對而言,財險發展對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稅收收入的影響比壽險更為顯著。
選用保險深度的系列指標來做為保險發展指標,包括保險深度、壽險保險深度、財險保險深度。這些指標的單位均為%,是用當年的保費收入除以當年國內生產總值總量而得到的。共有46個國家從1986-2007年22年的數據。數據是從瑞士再保險公司SIGMA雜志中整理得來。
選用了三個指標反映經濟穩定發展的指標,包括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這都是根據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稅收收入計算而來的。國內生產總值、財政收入、稅收收入的單位均為各國當年貨幣。其中,國內生產總值是46個國家從1986-2007年22年的數據,財政收入、稅收收入是31個國家從1995-2007年13年的數據。數據來源是世界銀行出版的 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數據庫。根據該數據庫中對于數據的解釋,財政收入是來自稅收、社會捐獻和其他收入的所有現金銷售的收入,例如罰金、租金以及來自財產或者銷售的收入,但是不包括贈款。稅收收入是指個人、企業或機構向政府的強制性的無償支付,不包括罰金、社會保障等。我們檢驗的是保險是否能促進經濟穩定發展。因此我們對上述經濟發展指標進行了變換,用經濟發展各指標年增長率與樣本期內的均值之間的差值的絕對值,作為經濟穩定發展的指標。以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為例 ,即:
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國內生產總值當年增長率-樣本期內國內生產總值平均年增長率|
國內生產總值當年增長率=(當年國內生產總值-上年國內生產總值)/上年國內生產總值
如果保險市場發展得非常好,即保險深度、壽險深度、財險深度都比較大,那么經濟可以保持穩定地增長,即各年經濟增長率將保持穩定,各年經濟增長率的誤差會比較小。
瑞士再保險公司SIGMA雜志并沒有完全收集所有國家所有年度的數據,世界銀行出版的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數據庫中也沒有收集所有國家所有年度的數據。因此,為了得到盡可能多的樣本,我們僅采用了所有的數據齊全的國家樣本,包括了發達國家及發展中國家。
在利用面板數據分析之前,我們必須先用LLC檢驗和 PP-Fisherχ2進行單位根檢驗。因為只有數據是平穩的,即不存在單位根時,我們才可以進行面板數據的進一步分析。
LLC檢驗適用于同根的情形,其原理是采用ADF檢驗式形式。但使用的是Δyit和yit的剔出自相關和確定項影響后再標準化的代理變量。LLC檢驗的原假設和備擇假設為:

具體做法是:先從Δyit和yit中剔出自相關和確定項的影響,并使其標準化,得到相應的代理變量;用代理變量做ADF回歸,即

當LLC統計量大于臨界值時,接受原假設,認為變量存在單位根;當LLC統計量小于臨界值時,拒絕原假設,變量不存在單位根。
PP-Fisherχ2檢驗適用于不同根情形。其檢驗的原假設和備擇假設為:

PP-Fisherχ2式:是

式(4)中初始值yi0是給定的。檢驗統計量是:

式(5)中pi為基于 Fisher的組合統計量,利用各獨立個體時間序列的ADF檢驗P值。當原假設成立時,PP-Fisherχ2統計量服從自由度為2N的卡方分布。當PP-Fisherχ2小于臨界值時,拒絕原假設;當PP-Fisherχ2大于臨界值時,接受原假設。
在對面板數據進行單位根檢驗之后,需要建立進一步分析的模型。基于面板數據的模型通常有3種,即混合模型、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而固定效應模型又分為三種類型,即個體固定效應模型、時點固定效應模型和個體時點雙固定效應模型。隨機效應模型也分為三種類型,即個體隨機效應模型、時點隨機效應模型和個體時點雙隨機效應模型。
對于面板數據而言,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是大家廣泛感興趣的模型。在本文研究的問題中,在個體上,存在一些變量隨國家的不同而對經濟穩定性影響不同的現象,比如各國的人口;在時間上,也是一些變量隨時間的不同而對經濟穩定性影響不同,比如科學技術。因此,本文考慮的模型為:個體時點雙固定效應模型和個體時點雙隨機效應模型。但是,究竟采用哪種模型更加合適,則要適用 Hausman檢驗。
在對數據進行調整后,采用LLC檢驗和PP-Fisherχ2檢驗對變量的平穩性進行檢驗。見表1。

表1 模型變量的穩定性檢驗結果
根據表1中LLC檢驗和 PP-Fisher檢驗的結果,除財險深度對數以外,至少在1%的水平下,兩種方法都可以拒絕原假設,說明包括保險深度對數、壽險深度對數、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都不存在單位根。而對于財險深度對數,在5%的水平下可以拒絕原假設,財險深度對數不存在單位根。因此,可以認為,兩種方法檢驗結果表明所有變量都是平穩的序列,可以對各變量進行panel data的估計。
在選擇模型時,要考慮樣本的個體之間是否有差異,各時點之間是否有差異,其影響是固定的還是隨機的。首先,樣本值來自46個國家,這些國家的政治、文化和社會都不同,個體之間是具有差異的。其次,樣本值來自22年的數據,其時間跨度也比較大,各年的自然環境、制度等也不相同,時點之間也是具有差異的。我們要同時考慮個體和時點之間的差異。
考慮在下述模型中選擇:個體時點固定效應模型和個體時點雙向隨機效應模型。本文使用Hausman檢驗來決定模型的選擇。
Hausman檢驗:個體時點隨機效應模型;個體時點固定效應模型。見表2。

表2 保險深度與各因變量的模型檢驗
表2可見,每個模型的p值都大于0.1,不能拒絕原假設。根據 Hausman檢驗的結果,個體時點雙向隨機效應模型更適合本文研究的問題。因此,最后本文估計的模型為:

式(6)中:yit為第i個國家,在第t時刻的經濟穩定指標;xit為第i個國家,在第t時刻的保險發展指標;αi為個體隨機效應;ui為時間隨機效應;εit為白噪聲。
根據前面建立的模型,對面板數據進行分析,并對前面的四個假設進行檢驗。見表3~表5。

表3 假設一的檢驗:保險深度對各經濟指標的影響回歸
從表3中的t統計量和p值可以看出,保險深度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影響都非常顯著,都是在1%的水平下顯著。三個因變量的系數都為負,分別為 -0.021 0、-0.071 0、-0.072 8。三個因變量的系數都為負數的含義就是,保險深度對三個因變量的影響是負向影響。也就是說,保險深度越大,則因變量越小。保險深度越大,那么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越小,即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財政收入增長率、稅收收入增長率的發展更加平穩,經濟發展的風險越小。這就充分地驗證了假設一。

表4 假設二的檢驗:壽險深度對各經濟指標的影響回歸
從表4中的t統計量和p值可以看出,壽險深度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影響都比較顯著。壽險深度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的影響在1%的水平下比較顯著,而壽險深度對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和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影響在5%的水平下顯著。而且,三個因變量的系數也都為負,分別為-0.0152、-0.0380、-0.0351。三個因變量的系數都為負數的含義就是,壽險深度對三個因變量的影響是負向影響。也就是說,壽險深度越大,則因變量越小。壽險深度越大,那么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越小,即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財政收入增長率、稅收收入增長率的發展更加平穩,經濟發展的風險越小。這就充分驗證了假設二。

表5 假設三的檢驗:財險深度對各經濟指標的影響回歸
從表5中的t統計量和p值可見,財險深度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影響都比較顯著。財險深度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的影響在1%的水平下顯著,而財險深度對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和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影響在5%的水平下顯著。而且,三個因變量的系數分別為-0.020 3、-0.071 3、-0.083 5。三個因變量的系數都為負數的含義就是,財險深度對三個因變量的影響是負向影響,即財險深度越大,則因變量越小。財險深度越大,那么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誤差、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越小,即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財政收入增長率、稅收收入增長率的發展更加平穩,經濟發展的風險越小。這就充分驗證了假設三。
根據表4和表5的內容對壽險深度和財險深度的影響大小進行比較發現,財政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回歸中,壽險深度的系數是-0.038 0,而財險深度的系數是-0.071 3,大于壽險深度的系數。如果計算95%的置信區間,則壽險深度系數的95%置信區間為[-0.068 97-0.007 31],而財險深度系數為-0.071 27,仍然在該區間外。因此,在5%的水平下可以認為:與壽險深度相比,財險深度對財政收入穩定性的影響程度更深。同理,我們發現,稅收收入增長率誤差的回歸中,壽險深度的系數是-0.035 1,而財險深度的系數是-0.083 5,大于壽險深度的系數。如果計算95%的置信區間,則壽險深度系數的95%置信區間為[-0.066 5-0.003 72],而財險深度系數為-0.083 5,仍然在該區間外。因此,在5%的水平下可以認為:與壽險深度相比,財險深度對稅收收入穩定性的影響程度更深。這就驗證了假設四。
保險的作用是分攤損失和補償損失,也是期望能夠通過分攤損失和補償損失的途徑來穩定經濟的發展,平緩災難給經濟帶來的波動。保險的這一作用是被實踐檢驗過的。本文通過對46個國家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對這一作用提供了數據的實證支持。分析表明,保險穩定經濟發展的作用是比較顯著的。如果保險市場是比較發達的,經濟發展就能夠平穩地進行。同時,保險的影響還體現于一國的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方面。如果保險市場比較發達,那么一國的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也能夠平穩地進行。
保險市場是由壽險市場和財險市場構成的。既然保險市場在整體上對于經濟發展、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的穩定發展具有明顯的作用,那么分別分析壽險市場與財險市場的影響,兩者對于經濟發展、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的穩定發展也分別具有一定的作用。在發達的壽險市場和發達的財險市場中,經濟發展、財政收入和稅收收入也能夠平穩地發展。但是,相對而言,財險市場對于經濟發展、財政收入更為顯著。也就是說,相對于大力發展壽險市場而言,如果我們能夠更加偏重于財險市場的發展,那么其對經濟的平穩、財政收入的平穩和稅收收入的平穩能夠具有更大的作用。因此,如果國家希望通過保險能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那么相對而言,大力發展財險市場可能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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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易 民)
An Empirical Research of Insurance Development to Economy Stability——The Analysis Based on Panel Data Model of 46 Countries
SU Fang,CAI Wan-ke
(Finance School,Shanghai Finance and Economics College,Shanghai200433,China)
Insurance development is very important to economics,which has been testified by so many academic articles,while we haven’t tested whether it’s useful to the stabilit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Through cross-section and period random model of panel data from 46 countries,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urance penetration and economics stability has been analyzed,as well a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insurance penetration and public finance stability or tax income stability.It’s found that in the country where the insurance has developed well,economy develops more stably,and it’s the same to public and tax income.Life insurance and nonlife insurance do have the same effect on those indexes.But the influence of nonlife insurance is stronger than that of life insurance.So nonlife insurance market should be developed more so as to ensure a stable economy.
insurance;economic stability;empirical analysis
F840
:A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1.01.003
2010-10-20
粟 芳(1974-),女,重慶市人,上海財經大學金融學院副教授,經濟學博士,主要從事風險管理與保險規劃;蔡萬科(1981-),男,浙江省溫州市人,上海財經大學金融學院博士生,主要從事風險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