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英語電子文本閱讀態度調查研究

陳毅萍，周 密

(重慶大學外國語學院，重慶 400044)

研究生英語電子文本閱讀態度調查研究

陳毅萍，周 密

(重慶大學外國語學院，重慶 400044)

計算機的普及以及電子文本的出現不僅影響、改變了人們傳統的閱讀方式，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長期以來接受傳統紙質文本的學生們的閱讀習慣和閱讀理解效果。文章通過問卷形式調查了研究生對英語電子文本的態度、電子文本對于閱讀的有利因素、學生在電子文本閱讀過程中的困難以及電子文本閱讀與傳統紙質閱讀相比哪一種更受他們的偏愛及其原因。目的在于全面了解研究生對英語電子文本的使用情況，分析其有利和不利因素，以便給英語教師及電子文本設計者在教學策略或界面設計方面以啟示，同時優化電子文本的閱讀環境，提高研究生在網絡環境下的閱讀效率。

電子文本;超文本;紙質文本;閱讀理解;態度研究

計算機的出現不僅推動著科學技術和社會生產的飛速發展，也導致了人們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和思維方式的改變。隨著計算機的普及和在教學中的廣泛運用，學生通過電腦屏幕閱讀英語資料的機會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研究調查表明，87%的大學生有過網上閱讀的經歷，比全國近30%的網絡閱讀率高出60個百分點［1］，而研究生的科研需求使得他們的電子閱讀量更是大大高于本科生［2］。對于大多數研究生來說，計算機網絡是一個重要而且便捷的接觸地道英語材料的途徑，他們已習慣于通過e-mail提交作業、與老師進行交流、查看老師的反饋、利用英語學習軟件進行包括閱讀在內的語言技能的練習，以及通過網絡進行在線閱讀。電子讀物的出現，即一種新的閱讀環境的出現，勢必會引起一場影響和改變人們閱讀方式的革命，使閱讀過程顯現出非線性更加連貫的特點［3］，同時，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這些長期以來接受傳統紙質文本的學生們閱讀習慣和閱讀理解效果。因此，了解他們對電子文本閱讀所持的態度以及在電子文本閱讀中所遇到的困難，可以為英語教師及電子文本創建者提供教學資料界面設計方面的建議和啟示，同時優化網絡閱讀環境，更好地發揮計算機的優勢來服務英語學習。

一、電子文本的特點及相關研究

(一)電子文本的特點

電子文本(e-text)是顯示在屏幕上的書面語言，包括電子線性文本和電子超文本，它在我們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如在電腦、電視、移動電話、PDA、MP4上顯示的文字。其中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網絡電子文本分為電子線性文本和電子超文本兩種。電子線性文本通常在一個節點的范圍之內，無需鏈接，它的閱讀方式與傳統紙質線性文本的閱讀方式并無多大區別，只是閱讀視線從紙張移向了計算機屏幕而已。電子超文本(Hypertext)是用超鏈結的方法，將各種不同空間的文字信息組織在一起的網狀文本。超文本標記語言(HTML)是一種描述文件結構的語言，它定義了主要的網上文件(網頁或Web頁面)的格式，電子文本無法編出頁碼，只能以超級鏈接的形式，與網上相關的文本組織在一起，即所謂的“超文本”［4］。進入網絡后的電子讀物，其信息將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現代化圖書館(紙介質印刷品)儲藏更多，檢索更快，利用更方便。本研究以在校非英語專業研究生為調查對象，所說的電子文本是指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英語書面文字，如Word/PDF文獻、Web網頁以及基于多媒體軟件的學習資料等。

與傳統紙質文本相比，電子文本具有許多顯著優勢。如Browner［5］所說:電子超文本與傳統紙質文本最根本的不同主要體現在以下3個方面:可搜索性(searchability)、可鏈接性(links)以及可理解性(accessibility)。電子文本的特點可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6－7］。

1．文本結構具有互動性與開放性

電子文本的“可編輯性”使讀者/作者能根據個人需要修改、重組文本，并且可以另存或發送給他人。傳統紙質文本的結構是封閉的，用戶在閱讀一份文本時，無法調用另一份文本，更不能將后者的信息納入到當下閱讀的文本中來。而電子超文本的結構處于一種動態的、無限開放的狀態。這種開放式結構，使文本呈現出千姿百態的多樣性和豐富性，從而使真正的個性化閱讀成為可能［4］。其開放性和靈活性還表現在可及時更新。

2．文本之間呈非線性特點

電子超文本采用網狀結構組織塊狀信息，沒有固定順序，動態地展現非線性信息組織方式，通過鏈接把相關的信息片斷匯總起來，可以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打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重現人類非線性的、聯想的思維過程，使讀者在閱讀過程中享受一種更自由的、人性化的、合乎邏輯的、具有創造性的信息鏈接［8］。

3．電子文本還具有多媒體性和輔助性

正如Teeler and Gray［9］所說，電子文本能夠為讀者提供各種“輔助工具(supporting materials)”，這種輔助性是指電子文本所帶的內置幫助手段，如在線詞典、單詞發音、句子翻譯等。比如在網頁上或CDROM軟件上看到的，文本可以和聲音、圖像等其他媒體相結合，形成一種綜合性文本。

雖然電子文本擁有上述許多傳統紙質文本無法企及的技術方面的優勢，然而，它也存在著目前尚無法克服的缺點，如電子文本閱讀中情感和認識的缺失。從傳統紙質文本閱讀到電子文本閱讀的過渡雖然是信息化、數字化時代的一種文化現象，但閱讀畢竟是一種與文字文化相始終的人類知識和學習的基本方式。網絡閱讀雖打破了時空的界限，拓寬了人類的交往渠道，但其內容呈現的虛擬性與稍縱即逝性，以及“人—機”系統交往的機械性，使讀者往往來不及咀嚼、揣摩文本，因而也無法積極調動情緒體驗，造成認知與情感的缺失［10］。

(二)國內外相關研究

自從電子文本問世以來，研究者大多著眼于從超文本(非線性)及傳統紙質文本(線性)的區別來研究前者對使用者閱讀行為的影響。作為最具權威的研究者之一，Bolter，Jay Davi在他的《Writing Space:the Computer，Hypertext，and the History of Writing》一書中追溯了計算機作為一種新技術對于閱讀和寫作的影響，強調了超文本作為最具有代表性的電子文本對閱讀所起的作用。Teeler and Gray［9］在其研究中總結到，超文本所具有的優化格式及相關的圖片信息有利于閱讀，還能夠輕松地實現打印、保存以及離線閱讀，另外，其交互性鏈接可實現非線性閱讀，實現與讀者、作者或出版者之間的互動。作為持不同意見者，David．S．Miall發表了一系列關于超文本對閱讀理解消極影響方面的文章，例如《The Resistance of Reading:Romantic Hypertexts and Pedagogy》分析了超文本閱讀對于閱讀理解的不利因素，并給使用者一些建議，發人深省。此外，國內的韓金龍，禇福鑫［11］(從實驗中發現，學生通過電子文本閱讀的效果不及通過紙質文本閱讀的效果，說明電子文在其廣泛運用中還具有不完善、待改進之處。目前而言，還不可能完全取代傳統的紙質文本。

筆者在以上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體現了自己的特點。

首先，本研究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根據武漢大學馬費成等教授利用文獻收集法考察中文3大期刊數據庫中所收錄的關于電子信息閱讀的論文，結果顯示，關于高校學生電子閱讀能力的文章不到發文量的1%，而以定量分析為基礎的實證研究更是寥寥可數。而對國外英文文獻的調研發現，近25%的相關文獻以高校學生電子信息閱讀為定量研究的基礎。

其次，本研究的對象為重慶大學非英語專業的在校研究生，有其特殊的代表性和研究必要性。以2007－2009年3年為例，重慶大學非英語專業研究生的實際招生人數占總數的97．3%，這些學生都通過了大學語四級考試，且70%以上通過了大學英語六級考試，大多數在本科和研究生階段的公共英語學習中接受過多媒體教學。同時，作為學術需求，對于許多國外最新最前沿的第一手科研成果，他們只有通過網絡閱讀英語電子文本來獲得。因而，相對于其他人，他們接觸英語電子文本的時間更多，在評價電子文本的優、缺點方面更具權威性和代表性。

再次，研究者設計的調查問卷有較多的開放性問答題，在設置非開放性問題時也盡量以多選或不定項選擇題的形式呈現，選項的設置和措辭方面也力求做到在比較電子文本和紙質文本的優劣以及電子文本本身的優劣上無主觀偏頗，意在客觀、真實地反映調查對象對電子文本的態度，全面地呈現研究生英語電子文本的使用現狀及前景。

二、調查目的、內容及方法

(一)調查目的

此問卷調查的目的在于了解研究生對英語電子文本的使用狀況及態度，分析這種態度產生的原因，即電子文本對于閱讀的有利、不利因素以及學生的主觀因素等，以便在教學策略或界面設計方面給英語教師及電子文本設計者以啟示，以期最大程度地改善目前電子文本之于閱讀的各種主客觀不利因素，優化電子文本的閱讀環境，提高學生在網絡環境下的閱讀效率，從而增強他們的學術能力、科研能力。

(二)調查內容

筆者以電子文本閱讀及紙質文本閱讀的理論為指導，調查研究生在這種“過渡時期”的英語閱讀現狀及存在的問題，以便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更好地實現機算機輔助外語教學的優勢。本研究主要回答以下4個方面的問題:(1)研究生對英語電子文本閱讀的態度如何?(2)電子文本的哪些因素有助于閱讀?(3)研究生在英語電子文本閱讀的過程中有哪些困難?(4)電子英語文本閱讀與傳統紙質英語閱讀哪一種目前更受偏愛?原因何在?

(三)調查方法

該研究以重慶大學非英語專業的在校研究生為調查對象。這些學生具有一定水平的英語基礎，都通過了大學語四級考試，而且70%以上的學生已通過了大學英語六級考試。在本科及研究生階段的公共英語課中，大多數接受過多媒體教學。此外，作為學術要求，研究生都有在線閱讀英語電子文獻的經歷。因此，相對于其他人，研究生接觸英語電子文本的時間更多，在評價電子文本的優缺點方面更具權威性。

為回答上述4個研究問題，筆者設計了一份包括結構式問題及開放式問題在內的調查問卷，共11個題，涉及到研究生使用計算機閱讀英語電子文本的時間、文本的類型、閱讀電子文本時的困難等方面。通過電子郵件形式以及利用課堂時間進行問卷調查，總共發出問卷300份，收回291分，其中有效問卷為270份。

三、調查結果

(一)研究生對英語電子文本的態度

針對這個研究問題，筆者設計了5個單選題，具體包括:平時接觸計算機的時間;平時使用計算機閱讀英語文章/文獻的時間;紙質文本閱讀與電子文本閱讀相比校，哪種方式更容易;哪種方式能獲得更多信息;哪種方式理解效果更好。以及1個開放式問答題:你認為電子文本會完全取代紙質文本嗎?并說明原因。

表1、表2反映了對于前5個單選題的調查情況。

從表1可以看出絕大多數的學生(96%)經常使用電子計算機，其中經常通過計算機閱讀英文章/文獻的占60%，說明研究生通過電腦閱讀英語電子文本的現象較為普遍，對電腦及電子文本在心理和情感上并不排斥。

表1 英語電子文本在研究生中使用情況

表2 EFL研究生對電子文本的態度

表2反映出60%的人認為電子文本閱讀比紙質文本能獲得更多信息，然而，卻有更多的人(83%)認為紙質文本比電子文本對閱讀理解的效果更好，同時，也有57%的人認為閱讀紙質文本比電子文本容易。這種看似矛盾的結果與韓金龍，禇福鑫得出的調查結論一致。再結合對隨后開放性問題回答的分析，筆者認為，目前電子文本的多媒體性，如各種形式的鏈接，圖文聲象各種輔助手段，在線電子詞典等在一定程度上確實能讓電子文本使用者感受到信息獲取過程更加高效、直觀、便捷，因而學生認為電子文本能為他們提供更多的信息。然而，大多數學生因長期以來接受紙質文本，仍沒有習慣網絡閱讀環境，或者由于現階段電子文本本身技術方面的不完善等原因所造成的閱讀困難和不便使得學習者的閱讀效果不理想。這種看似矛盾的結果(學生認為閱讀電子文本能得到更多信息，但其效果卻不及紙質文本，閱讀過程本身也沒紙質文本容易)說明:目前電子文本的多媒體性，如圖文聲象各種輔助手段能使學生從不同的渠道獲得更多的有效信息，在線電子詞典的即時查找功能可以提高閱讀速度，但大多數學生因長期以來接受紙質文本，仍沒有習慣網絡閱讀環境，或者由于現階段電子文本技術方面的不完善等原因使得其輔助學習的優勢還未得到充分發揮，對學生的閱讀理解效果有一定的負面影響。

此外，在開放式問答題中，從學生對電子文本發展傾向的調查中得知，93%的人認為電子文本不會完全取代傳統紙質文本。提及的理由主要有以下3點:計算機等高科技的普及受經濟、地理、思想觀念的制約;紙質文本自古就是承載文化的主要媒介，其幾千年來的存在和普及必有它不可取代的優勢，其可讀性強，有親切感;英語不是快餐文化，不是能完全依靠電子文本及各種輔助工具就能學好的。其余持不同意見的人認為科技發展迅速，其影響勢不可擋;電子文本信息量大，傳播迅速，適應現代人的信息量需求;有利于環保。

以上幾點說明目前研究生對英語電子文本閱讀的形式已普遍接受，對其優勢持肯定態度，但同時他們也客觀地認識到電子文本閱讀還存在一些弊端或諸多不便。再加上受幾千年傳統閱讀觀念的影響和束縛，還不能完全做到積極樂觀地認同電子文本的發展空間和趨勢。

(二)電子文本有助于學生閱讀的因素

該部分包括2個多選題，它們是:你通常閱讀的電子文本類型;你認為電子文本的以下輔助因素能否幫助對文章的理解。對于前一個問題，研究生絕大多數(96%)經常接觸的電子文本是數據庫里的文獻資料，還有近一半(48%)的學生經常閱讀國外網絡上的各種英語文章，少部分研究生(20%)使用與教材相關的教學光盤。筆者認為，這與我們的調查對象在現階段的學術需求有關。表3反映了對后一問題——電子文本輔助因素的調查情況。

表3 影響研究生英語電子文本閱讀的積極因素(多選題)

在對電子文本哪些輔助因素有利于閱讀的多項選擇中，高達86%的人肯定了在線電子詞典對閱讀的輔助作用，特別是個別在線詞典的屏幕取詞功能，如Kingsoft Power Word，能有效節省遇到生詞時翻閱紙質詞典的時間，在保證不打斷閱讀進程、準確理解文章內容的前提下大大提高了閱讀效率。其次，半數的人選擇了在線句子翻譯。近年來機器翻譯(machine translation)的功能及準確性大大提高，出現了許多在線翻譯網站，如google在線翻譯、Yahoo在線翻譯，能在很大程度上幫助學生理解閱讀材料。另外，有36%的人選擇了文本的可即時編輯性。只有26%的人認為電子文本超鏈接的非線性特點有利于閱讀理解。這說明大多數學生還僅僅認為電子文本只是傳統文本的一個“電子化版本”，沒有充分認識和利用電子文本這一特點對閱讀理解的輔助優勢，也在某個程度上反映了目前的電子文本在超鏈接的設計、節點的選取方面還不夠科學、完善。此外，還有極個別(1%)的學生選擇了“其他”，并以搜索引擎google為例來說明網絡就是一本百科全書，它的即時搜索功能能為在線閱讀者提供所需的各種信息。

(三)研究生在電子文本閱讀過程中的困難

筆者設計了兩個開放式問題，來直接或間接地反映影響EFL學生閱讀電子文本的消極因素。它們包括:你在閱讀電子文本時有哪些困難?以及你認為目前的電子文本的設計在哪些方面需要進一步改善和提高?通過對有效問卷進行總結，可以看出客觀技術方面造成的困難占大多數，也有主觀態度方面，如閱讀習慣造成的消極影響(見表4)。

表4 影響研究生電子文本閱讀的因素(開放式問答題)

從表4可以看出被提及最多的不利因素是長時間面對電腦閱讀因輻射所造成的身體不適及視力的疲勞，因而影響了閱讀效率和效果。其次為電子文本的不可隨意標注性，多達65%的學生提到長期以來在閱讀過程中都有隨意標注、勾畫的習慣，但電子文本不能像傳統的紙質文本那樣可隨性做筆記。雖然有些電子文本格式，如Word/PDF都已實現了批注功能，但相對于傳統的紙、筆來說，其方便程度還不被使用者認可。因此，閱讀電子文本時，感覺重點不突出，記憶不深刻。同樣，超過半數的學生(56%)提到在線閱讀時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許多學生承認有這種網絡迷失的經歷，他們習慣于在電腦上閱讀文章的同時打開許多無關的窗口，不可避免地會受到無關信息的干擾，比如某個網站不時彈出的廣告、在線聊天室里新消息的通知以及文本內眾多超鏈接的影響等等。他們感覺在網絡環境下的閱讀氛圍很難像面對紙質文本那樣精力完全集中。其他提及的困難包括:有些電子文本界面設計不合理，字體太大或太小，字跡模糊難辨;沒有閱讀電子文本的習慣，因而閱讀速度較慢;電子文本閱讀地點受限，沒有紙質文本那樣便攜;個別文本格式無法對其進行選擇、復制、粘貼、編輯和保存;個別在線詞典功能不完善，沒有紙質詞典那樣準確、權威。

(四)電子文本閱讀與傳統紙質閱讀哪一種目前更受研究生偏愛及其原因

為了回答這個研究問題，筆者直接在問卷中設置了針對此的開放式問答題:在閱讀英語文章或文獻資料時，就目前而言，電子文本與傳統紙質文本哪一種目前更受你的偏愛?原因有哪些?

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一半以上(66%)的學生表示就目前而言更偏愛紙質文本。主要原因有:紙質文本可隨意勾畫、標記，慢慢揣摩，有助于理解記憶;可隨時隨地翻閱，方便攜帶;可永久收藏不易丟失;界面更直觀，有整體感，有書香氣，有親和力;長久以來習慣了紙質文本閱讀，不愿面對冰冷的屏幕和鍵盤進行閱讀和思考。其余34%的學生偏愛電子文本的理由有:在線詞典方便對生詞的查閱，各種搜索引擎可即時對信息進行查找，方便省時;文件所占空間小，易分類保存，方便查找，相比紙質文本更易于查找信息。

這與前3個問題所得出的討論結果一致。就目前而言，研究生更偏重于傳統紙質閱讀。雖然如今越來越多的傳統閱讀材料以電子文本的方式顯現，但在人類歷史幾千年的時間中，閱讀活動僅僅局限于書本，傳統的紙質閱讀習慣仍然占主導地位。同時，也由于電子計算機技術自身的特點，與紙質文本存在著一些差別，以及其不可避免的技術方面的局限，使其還未成為研究生的首要和唯一的選擇。

五、對教師及電子文本設計者的啟示

以上研究結果表明，研究生在閱讀英語電子文本時存在著一些現實的困難，雖然有些客觀方面的問題(如電腦輻射等)，目前無法有效地消除，但對于網絡閱讀技巧、策略，或主觀的習慣、態度方面造成的困難，通過廣大英語教師和研究工作者，以及電子文本設計者的關注和正確引導，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少電子文本對閱讀的負面影響，幫助學生提高在多媒體和網絡環境下的閱讀能力。

作為英語教師，應鼓勵學生運用電子計算機的優勢為英語學習服務。比如，事先選擇好合適、規范的網頁、文章供學生閱讀，以減少學生盲目地在網絡上查找的時間;指導學生如何快速有效地搜索所需資料，如何保存信息，以及如何有效地利用文件夾管理不同類別的電子文檔;此外，教師還應幫助學習克服心理上的障礙，有意識地培養學習閱讀電子文本的習慣，從根本上消除主觀方面對電子文本的偏見。

對于電子文本的設計者而言，應在界面設計上下功夫，注意字體、字號以及字體顏色和背景色的合理選取，使界面更加清晰，更具親和力，更加人性化。既然電子文本中的超鏈接在提供非線性閱讀可能性的同時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打破傳統閱讀中的線性思維流程，分散讀者的注意力，電子文本的設計者就得在如何分布鏈接節點(node)上下功夫。在決定哪里做鏈接的時候，應考慮到讀者的認知圖式(schemata)以及整個文章的排版布局，優先考慮在關鍵的語境信息上做鏈接，并且提供清晰的導航。在技術方面，增強文本的可操作性和可標注性，更好地實現電子文本的可交互功能;增強各種文本格式間的相互轉換，以實現不同文本格式的優勢;增強電子文本與各種輔助工具(如電子詞典)之間的兼容性，使兩者的結合能更好地為閱讀服務。此外，在設計以圖文聲象為特點的超媒體時，設計者應注意各種媒體信息的相關性，盡可能地把最相關的信息與文本相結合，以免造成讀者的信息超負荷，影響閱讀效果。

六、結論

從該調查中得知，盡管閱讀材料能夠通過電子文本的呈現使內容和形式更加豐富便捷，但并不意味著傳統意義上的書本將被其完全取代，再無發揮作用的一席之地。相反，它還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人們的閱讀方式，出現一種電子文本及傳統文本共存互補的現狀。但隨著計算機技術的迅猛發展，電子文本的優勢將逐漸突顯出來，其各種不利因素也將得到改善和解決。因此，電子文本將得到越來越廣泛和經常的應用，在EFL領域同樣如此。對于研究生來說，兩大新事物需要他們克服:其一是英語，其二便是計算機。應當提倡這樣一種理念:電子文本閱讀方式是一種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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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馬費成，丁韌，李卓卓.案例研究:武漢地區高校學生信息素養現狀分析［J］.圖書情報知識，2009(1)24－29.

［3］BOLTER J D．Writing space:the computer，hypertext，and the history of writing［M］．Hilsdale，N J:Lawrence Erlbaum，1992．

［4］金嘉毓，陳冬梅.網絡閱讀與紙質閱讀的行為分析［J］．圖書館論壇，2006(5):107－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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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吳茜.網絡閱讀淺談［J］．中小學讀書情報世界，2006 (9):33－34．

［9］TEELER D，GRAY P．How to use the Internet in ELT［M］．Pearson Education Ltd，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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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韓金龍，禇福鑫.電子文本對EFL學生閱讀理解的影響［J］.外語電化教學，2003(2):11－15．

An Investigation of Investigating Postgraduate Students’Attitudes Towards e-text

CHEN Yi-ping，ZHOU Mi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44，P．R．China)

The fast-developing computer technology and the ensuing e-text not only influences and changes the way people read，but also greatly impacts the reading habits and comprehension of postgraduate students of who have long been accustomed to reading through printed papers or books．This paper intends to find out，through a questionnaire，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e-text reading in EFL postgraduate students，their preference over e-text or printed text，and further，to explore the reasons for their attitudes，that is，the favorable as well as negative factors of e-text in facilitating reading activity．Some suggestions are offered to language teachers and e-text designers，with the help of whom，reading situation of e-text can be optimized to better facilitate the reading efficiency of the students．

e-text;hypertext;printed text;reading comprehension;attitude investigation．

H319.1

A

1008-5831(2011)02-0165-06

(責任編輯 胡志平)

2010－03－29

重慶大學校內“人文社科青年教師科研啟動資助專項”(CDSK2006－29)

陳毅萍(1967－)，女，重慶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重慶市重點研究基地重慶大學語言認知及語言運用基地研究員，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計算機輔助外語教學、網絡及遠程教學、教育管理及改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