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 茵, 周 榕
(華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言文化學院 廣東 廣州 510631)
虛假記憶,也叫錯誤記憶,是人類記憶中的扭曲現象。作為研究認知過程的手段,關聯性虛假記憶研究是一個熱點。該類研究表明:如果向人呈現一系列密切聯系的信息,他有可能認為自己“記得”與呈現過信息相關、但實際沒出現的信息。Deese-Roediger-Mcdermot[1]范式(簡稱DRM范式)就是在實驗室條件下采用關聯詞的呈現來引發虛假再認的經典范式。該實驗分為兩階段,學習階段向被試呈現一些由語義關聯單詞組成的詞表,測試階段向被試呈現三種詞:①學習詞,即學習階段出現過的詞,如winter, snow, ice;②誘詞, 即沒有出現過、但與學習詞表有語義關聯的詞,如cold; ③無關詞。該階段要求被試判斷這些詞是否學過,結果多數被試都把誘詞誤認為“學過”的學習詞,并在 “記得”/“知道” 判斷中顯示很高的自信度。后來大量的研究發現DRM范式在各種實驗條件下都能成功誘發虛假再認,表明關聯性虛假記憶效應十分強大。
但是Freyd 等[2]懷疑DRM范式的外部效度,因為真實世界中記憶錯覺通常伴隨一定的情緒反應,而DRM范式實驗只使用非情緒的學習詞和非情緒的誘詞。目前對情緒詞的虛假記憶研究較少,Pesta等人[3]與Budson等人[4]分別采用字形關聯詞表與語義關聯詞表引發了對情緒誘詞不同程度的虛假再認率,但他們的實驗都存在不足。例如只局限于庸俗情緒誘詞,如rape,情緒誘詞和學習詞的選取沒有基于任何衡量標準,沒有考慮情緒色彩強度。為此,本實驗利用Bradley[5]的Affective Norm for English Norms(簡稱ANEW) 選取負性情緒誘詞并編制關聯性詞表,從情緒效階與喚醒程度兩個維度加強對實驗材料的控制從而提高實驗外部效度。
此外,多數虛假記憶的實驗注重于本族語的研究,如王紅椿等[6]考察了在漢字單字詞語音關聯和形聲關聯條件下對具有情緒色彩的誘詞的錯誤再認情況,但是從雙語關聯詞表的角度探討關聯效應的研究甚少。Cabeza等[8]曾用英法雙語關聯詞表揭示了虛假再認的跨語言現象,雙語者對英法兩種誘詞的虛假再認水平十分相近。他們認為即使兩種語言的表面痕跡不一樣,但由于概念是共享在雙語者腦中,所以基于概念痕跡的雙語關聯詞表引發的英法兩種誘詞的虛假再認應該是無顯著差別的。但英語和漢語在構詞、文化方面差異較大,其負性情緒詞的情緒效階、喚醒程度的程度不同。所以本實驗要探討:在英漢雙語混合關聯條件下英漢兩種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是否有顯著差異,英漢雙語詞表與英語單語詞表的關聯效應有何不同。這有利于我們深入了解漢英雙語者的虛假記憶機制,同時從另一個嶄新的角度分析漢英雙語者的心理詞匯。
考察在英語語義關聯條件下,被試對英語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程度。
華南師范大學英語專業四年級學生52名,均通過TEM8考試。視力正常,均自愿參加。
共有20個語義關聯詞表,包括10個負性情緒詞表和10個中性詞表。每個詞表由1個誘詞與12個關聯學習詞組成。首先,負性情緒誘詞根據ANEW準則選取,其平均情緒效階為1.99,平均喚醒程度為6.97。表明該類詞容易喚起較強的消極、負面情感。其次,負性情緒誘詞對應的關聯學習詞根據60名英語專業學生的問卷結果進行編制與排序。例如,負性情緒誘詞distress的關聯學習詞表為tears,sad,cry,upset,unhappy,misery,mourn,gloomy,sorrow,worry,fail和suffer;中性誘詞sleep的關聯學習詞表為bed,rest,dream,tired,pillow,lay,snore,nap,snooze,doze,drowsy和wake。每個情緒誘詞及其學習詞分別在情緒效階、喚醒程度、詞長與詞頻四個方面得到匹配。學習詞表隨機分為兩組,每組10個詞表,其中有5個負性情緒詞表和5個中性詞表。兩組詞的情緒效階無顯著差異(t=1.486, p=0.702),喚醒程度無差異 ( t=1.196, p=0.199)。一半被試學習第一組,另一半被試學習第二組。
采用了2×2×2的被試內設計,自變量1(測試詞)為學習詞與誘詞兩個水平,自變量2(情緒色彩)為負性與中性兩個水平,自變量3(反應類型)為記得(R)反應與知道(K)反應兩個水平。因變量為把測試詞判斷為“學過”的比率。
實驗分為學習階段與測試階段,均在計算機上進行。學習階段先向被試呈現指導語,然后采用分類成組的方式呈現詞表。每個學習詞呈現1 s,間隔1 s呈現下一個詞,詞表間的間隔時間為1.5 s。要求被試盡量準確記住每個呈現過的詞,并告訴他們學習過后要進行測試。
測試階段:所有詞表學習完后要求被試做兩道簡單算術題,然后開始測試。 測試詞分別是:每個詞表的第1、6、10個位置上的學習詞30個,未學過的誘詞10個以及弱關聯詞、無關聯詞各10個,總共60個測試詞,而且學過的詞與未學過的詞的數量互相平衡。測試要求被試對屏幕上出現的單詞進行再認判斷,如果認為測試詞沒有學過的按 “F” 鍵,如果認為測試詞學過則做“R/K”判斷,清楚記得該詞在學習時呈現情景的按 “J” 鍵,僅覺得該詞熟悉但不能回想起呈現細節的按 “K” 鍵。

表1 把測試詞判斷為“學過”的比率
對測試詞的再認情況見表1。被試內三因素方差分析表明,測試詞的主效應顯著,F(1,51)=62.796, p<0.001, 簡單效應分析發現無論在負性詞表還是中性詞表,學習詞的正確再認率顯著高于誘詞的虛假再認率,t (51)=8.062, p<0.001, 表明被試沒有大量猜詞。情緒色彩的主效應顯著,F(1,51)=7.837, p=0.005;進一步比較發現負性詞表的誘詞虛假再認率顯著高于中性詞表的誘詞虛假再認率,t (51) = 2.240, p = 0.029, 表明負性情緒誘詞引發了更多虛假記憶。反應類型的主效應顯著,F (1,51)=1299.4, p<0.001。在兩種詞表中,被試對學習詞與誘詞的R反應都顯著高于K反應,t(51)=17.628, p<0.001, 表明被試對自己的記憶較為自信。情緒色彩與測試詞的交互作用顯著,F (1,51) = 4.282, p = 0.039, 分析表明誘詞在負性詞表的虛假再認率顯著高于在中性詞表的虛假再認率,但學習詞在兩個詞表中的正確再認率無顯著差異。情緒色彩與反應類型的交互作用顯著,F(1,51)=24.14, p<0.001,被試對負性情緒誘詞的R反應率顯著高于中性誘詞的R反應率, 表明被試更確信對負性的情緒誘詞的虛假記憶。反應類型與測試詞的交互作用顯著F(1,51)= 114.04,p<0.001,被試對學習詞的R反應率高于誘詞的R反應率,表明他們對學習詞的記憶更加深刻。
本實驗通過對誘詞情緒色彩強度的控制,采用語義關聯詞表引發了較強的關聯效應: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率為0.67,顯著高于中性誘詞虛假再認率0.53, t(51)=4.579, p<0.001。該數據與前人的數據有較大的差異,例如Budson[5]等語義關聯條件下的虛假再認率為0.37,Pesta[4]等字形關聯條件下的虛假再認率為0.18。 實驗結果表明帶有負性情緒的語義關聯詞表能產生顯著的關聯效應,且情緒色彩的強度是影響語義關聯詞表虛假再認的重要因素之一,情緒色彩越強,引發的虛假再認率可能越高。
考察在英漢雙語關聯條件下,被試對英語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程度與漢語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程度。
華南師范大學英語專業四年級學生80名,均通過TEM8考試。視力正常,均自愿參加。
使用實驗1的詞表為原材料,將情緒誘詞與中性誘詞翻譯成漢語,并將每個詞表中一半的英語學習詞翻譯成漢語,英語學習詞與漢語翻譯詞間隔排列。如負性情緒誘詞distress的關聯學習詞依次為tears, 傷心,cry, 沮喪,unhappy, 苦惱,mourn, 陰沉,sorrow, 擔憂,fail,忍受;中性誘詞sleep/睡覺,關聯學習詞表為bed, 休息,dream, 疲勞,pillow, 躺臥,snore, 打盹,snooze, 瞌睡,drowsy,醒來。為了控制由于英漢不同文化背景所帶來的情緒差異,該實驗漢語情緒誘詞及學習詞的情緒強度由50名英語專業學生根據ANEW準則進行評定,發現英語學習詞項與漢語翻譯詞項的情緒效階無顯著差異(負性詞表誘詞t=0.647, p=0.517;負性詞表學習詞t=-0.561, p=0.577),喚醒程度無顯著差異(負性詞表誘詞t=1.934, p=0.085;負性詞表學習詞: t=1.916, p=0.062)。學習材料分為兩組,一半被試學習一組材料。
采用了2×2×2的混合實驗設計,自變量1(測試詞)為學習詞與誘詞兩個水平,自變量2(情緒色彩)為中性與負性兩個水平,自變量3(語言)為英語與漢語兩個水平。其中自變量1與2是組內變量,自變量3是組間變量。因變量是把測試詞判斷為“學過”的比率。
學習階段同實驗1。測試階段有兩組測試詞:一組包括對應詞表的1、6、9位置上的學習詞30個,英語誘詞10個以及弱關聯詞、無關聯詞各10個;另一組包括從各詞表的1、6、10位置上的學習詞30個,漢語誘詞10個以及弱關聯詞、無關聯詞各10個。每組測試詞共有60個測試詞項,且英語與漢語詞項、學過與未學過詞項數量互相平衡。
對測試詞的再認情況見表2。混合三因素方差分析表明,測試詞的主效應顯著,F(1,79)=292.02, p<0.001,發現所有學習詞的再認率顯著高于誘詞再認率,t(79)=20.509, p<0.001, 表明無大量猜詞現象。語言的主效應顯著,F(1,79)= 7.765, p=0.006, 分析發現被試對漢語的總再認率(學習詞、誘詞再認率總和)顯著高于英語的總再認率,t(79)= 2.80, p=0.006,表明在英漢雙語關聯條件下更多的被試把漢語測試詞判斷為“學過”的詞。情緒色彩的主效應顯著,F (1,79)=7.846, p=0.005, 分析發現負性詞表誘詞的總再認率顯著高于中性詞表誘詞,t(79) =3.401, p=0.001,表明被試更容易把負性情緒誘詞誤認為“學過”的詞。此外,情緒色彩與語言的交互作用顯著,F(1,79)=4.937, p=0.027。語言與測試詞的交互作用顯著F (1,79)=5.879, p=0.016,情緒色彩與測試詞的交互作用顯著F(1,79) = 8.936, p= 0.003。

表2 把測試詞判斷為“學過”的比率

圖1 把誘詞判斷為“學過”的比率
對于兩個實驗的誘詞虛假再認結果,分析可以從以下方面探討。第一,同語言比較發現,英語負性誘詞與英語中性誘詞的虛假再認水平無顯著差異,t(39)=1.160, p=0.253,但漢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顯著高于漢語中性誘詞的虛假再認,t(39)=4.639, p<0.001。結果表明在英漢雙語關聯條件下,情緒色彩并沒有影響英語誘詞的誤認水平,但在漢語負性誘詞中引發了明顯的關聯效應,虛假再認率高達0.68(見表2)。 第二,跨語言比較發現,英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顯著低于漢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t(39)= -3.606, p=0.001, 但英語中性誘詞與漢語中性誘詞的虛假再認無明顯差異,t(39)=0.784, p=0.438。這表明在英漢雙語關聯條件下,漢語負性誘詞比英語負性誘詞更容易被誤認,但是兩種語言的差異對其中性誘詞的虛假再認無明顯影響。2(情緒色彩) ×2(語言) 的方差分析發現,語言與情緒色彩的交互作用顯著,F (1,79)=3.949, p= 0.049。第三,跨實驗比較發現,實驗2英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顯著低于實驗1英語負性誘詞虛假再認,t(91)=3.127, p=0.002;實驗2漢語負性誘詞與實驗1英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無顯著差異,t(91)= 0.220, p=0.826。結果表明英漢雙語關聯條件下,詞表中英語學習詞的減少可能減弱了對英語負性情緒誘詞的激活程度,從而令英語情緒誘詞的虛假記憶水平有所降低。但是在英漢雙語詞表條件下漢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水平高達英語關聯條件下英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水平,這表明由漢語雙字詞與英語單詞組成的雙語情緒詞表具有強大的虛假關聯效應。
以往研究表明,項目的獨特性(distinctiveness)能促進對目標項的正確記憶,減少分心項的虛假記憶。例如,“圖片+單詞”呈現條件下的虛假再認比單獨呈現單詞的情況低;Pesta等人[3]也發現字形關聯條件下庸俗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率顯著低于中性誘詞。由于情緒誘詞通常伴有強烈的知覺感受或情感,與字形關聯詞表中的學習詞截然不同因而不容易被誤認。Budson等[4]發現語義關聯條件下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水平(0.37)接近中性誘詞(0.39),兩者無明顯差異。但本研究實驗1同樣采用語義關聯詞表,負性情緒誘詞的再認水平(0.67)卻顯著高于中性誘詞(0.59),且大部分被試自信地認為誘詞“學過”并“記得”呈現時的情景。原因可能有兩個:第一,詞表是由語義關聯的學習詞組成,而且部分學習詞本身帶有負性情緒色彩,所以負性誘詞更容易被關聯學習詞激發,導致難以與學習詞區分,也就是說負性誘詞的獨特性降低了從而增加了虛假再認發生的機會。第二,根據Brainerd[8]模糊痕跡理論,被試對學習詞的表征屬于細節性記憶痕跡,而詞表的整個語義內容能給被試留下概括性記憶痕跡,但這種記憶不能精確地區分詞表的單個詞項。由于被試在學習階段同時儲存了學習詞的細節性表征及其語義內容的概括性表征,且每個學習詞與誘詞都有語義聯系,所以概括性表征就會傳輸信息提示該誘詞與詞表有共同主題,令被試對誘詞作出錯誤的反應。本實驗的材料基于Bradley[5]的詞語情緒標準編制,負性情緒詞的情緒色彩強度都比較大,即強負性情緒、高喚醒程度,詞表內部統一性與關聯性很高,所以具有較強的語義概括性從而引發較大的虛假錯覺。與Budson等[4]未經評定的材料相比,本實驗增加了負性詞表的情緒色彩強度,提供的知覺細節更加豐富,這有可能導致被試混淆細節表征以及信息來源從而作出錯誤的“R”反應。實驗1表明,情緒色彩的強度以及詞表的語義概括程度是影響情緒誘詞虛假再認的重要因素。
另外,Cabeza等[7]發現了英法雙語關聯條件下虛假再認的跨語言現象。他們認為即使兩種語言詞條的細節痕跡不一樣,但由于概念是共享在雙語者腦中,所以基于概念痕跡的英法雙語詞表對英語誘詞與法語誘詞產生的虛假再認應該是無顯著差別的。然而實驗2結果發現,在英漢雙語關聯條件下漢語負性情緒誘詞比英語負性情緒誘詞產生更多的虛假再認。原因可能有兩個:第一,Kroll和Stewart[9]的修正分級模型認為,雙語者的概念表征應該是共享的,詞匯表征是分離的,但是母語與概念的聯系比第二語言與概念的聯系要強。由于語義關聯的虛假記憶主要基于概括性表征,概念與被試的母語聯系更緊密,所以英漢雙語詞表中以漢語為母語的中國被試對漢語誘詞的虛假再認更多。本實驗從情緒色彩入手,利用DRM虛假再認范式,從一個新的角度支持了修正分級模型。第二,有學者發現漢語的表外詞語介入明顯高于英語單詞,因為漢語大部分都是雙詞素而英語是單詞素[10]。本實驗的負性漢語誘詞不但是雙字詞,且帶有較強烈的負性情緒色彩,詞的內涵與外延豐富復雜。在學習階段,被試可能把雙字詞分解為兩個詞素,進而激活了跟它們有語義關聯的詞,例如漢語學習詞傷心與苦惱的詞素傷與苦就有可能通過語義網絡擴散激活悲傷與痛苦兩詞,那么當被試看到含有悲和痛的漢語誘詞悲痛時,就更傾向于把該詞判斷為“學過”。然而英語負性的學習詞與誘詞都是單詞素,學習詞被激活后在語義網絡中擴散范圍不如雙詞素。以英語學習詞sad與misery為例,它們可能激活unhappy,tears等關聯單詞,但在心理詞庫里被激活的語義關聯詞約是雙詞素的一半,其字形與語義與英語誘詞distress存在一定的距離,因而被試在測試階段能根據詞的陌生感拒絕該英語誘詞。作為一種意象文字,漢語的情緒色彩凸顯性比英語高。其詞素本身(如部首、筆畫)就能反映意義或情感,且情緒詞的細節性表征比中性詞的多(如悲),所以帶有負性情緒色彩的雙字詞可能對以漢語為母語的被試產生更多的語義聯想與激活,使本實驗中漢語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水平顯著高于英語負性情緒誘詞和漢語中性誘詞,而且情緒色彩與語言產生了顯著的交互作用。實驗2表明,語言的差異和情緒色彩都是影響英漢雙語詞表虛假再認水平的兩大重要因素,而漢語語言的可分解性或許是導致漢語負性誘詞的虛假再認率高于英語負性誘詞的原因之一。
其一,英語語義關聯條件下,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顯著高于中性誘詞,情緒色彩的強度是影響情緒誘虛假再認的重要因素。其二,英漢雙語語義關聯條件下,漢語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顯著高于英語負性情緒誘詞的虛假再認和漢語中性誘詞的虛假再認,語言類型與情緒色彩具有明顯的交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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