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斌
[摘要]隨著近代中國由一個獨立的封建國家逐步淪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青少年的道德教育宗旨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近代呈現的總特征是繼承傳統與變革開新并存,具體表現為保守與變革的矛盾交織特色,對封建綱常禮教及其養成教育方式的反思批判,以及更新民德實現救國強國和民族振興。而現代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則逐漸向德育為先、諸育協調與人才強國轉化。
[關鍵詞]中國近現代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
[中圖分類號]B82-0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7-1539(2011)05-0086-05
一、民族危機:近現代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變化的背景
1840年的鴉片戰爭使中國由一個獨立的封建國家一步步淪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具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中華民族遇到空前未有的亡國滅種的危機!在這一特定的背景下,中華民族的有識之士們在反思落后就要挨打教訓的同時,對包括道德在內的傳統文化、對國民素質及其教育開始了歷史的審視和深深的反思,以探求改造中華的道路。因而在近現代以來的人才教育尤其是道德教育方面,從最早開眼看世界的官僚士大夫到洋務派領袖,從改良主義思想家到啟蒙學者,幾乎都在某種程度上意識到這一問題的重要和迫切,而認真從事這一工作的則是近代以來的維新派和啟蒙學者、資產階級革命家以及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領袖們。
我國近現代關于青少年的道德教育目標又可以分為近代與現代兩個既相聯系又顯著區別的階段,形成了各自的時代特色。
二、繼承傳統與變革開新:近代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的主調
這一時期關于國民德育尤其是青少年的道德教育目標呈現的總特征是繼承傳統與變革開新并存,具體表現為三個方面。
第一,保守與變革的矛盾交織特色。
近代史上的各派思想家、教育家的青少年德育主張,幾乎都呈現出這一特色。改良主義思想家鄭觀應屬于最早開眼看世界的官僚士大夫之一,在青少年教育上他主張科舉考試中要考西學一科,已經開始重視對西方教育思想的探索與借鑒,但本質上仍是高度重視傳統道德教育;他雖主張女孩也應入學接受教育,但又主張這種教育中的道德教育仍然是封建倫理綱常的灌輸。他說:“三從四德,童而習之,久而化之……不致虛糜坐食。愚賤皆知禮義,教化具有本原。此文武之所以化行俗美也。”主張借鑒西方教育的方法,加強“三從四德”的封建道德教育,以“久而化之”,養成知禮明義的道德觀念。清朝管學大臣張百熙等在1903年擬訂的《重訂學堂章程折》中提出:“至于立學宗旨,均以忠孝為本……而后以西學瀹其知識,練其藝能,務期他日成材各適實用,以仰副國家造就通才,慎防流弊之意。”在1904年制訂的《學務綱要》中,張百熙等人也強調青少年教育中綱常禮教不可廢。理由是“外國學堂有宗教一門。中國之經書即是中國之圣教。若學堂不讀經書,則是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道,所謂三綱五常者盡行廢絕,中國必不能立國矣”。可見,保守與變革的矛盾在這一時期交織在一起,道德養成教育宗旨在變革開新的同時,也留有長長的“衛道”尾巴。
太平天國運動中,在思想文化方面,對君主專制制度和封建道德進行了猛烈的沖擊。太平天國領導人倡導西方宗教,主張開設學生學堂,培養符合太平天國發展需要的一批人格開放、思想先進的有智、愛國的人才,但在他們身上也體現了保守與變革的矛盾。如有學者所指出的,太平天國后期的主要領導和政策制訂者洪仁開,既積極向西方學習,但也沒有拋開傳統道德思維的影響。洪仁殲很重視儒學,只是反對以牲醴敬拜孔孟,對孔孟思想的核心——忠義孝悌等不僅不反對,而且號召人們學習與遵行,其維護綱常的思想正是為他的政治觀服務的。再如,太平天國雖然提倡男女平等的新道德,但同時又提倡三從四德。該時期編寫的兒童蒙學讀物《幼學詩》中詳細地區分了不同身份的倫常要求,包括《母道》、《媳道》、《妻道》、《姊道》、《妹道》、《女道》等。其中《妻道》中規定“妻道在三從,無違爾夫主,牝雞若司晨,自求家道苦”。《天父詩》中也宣揚“只有人錯無天錯,只有臣錯無主錯”的愚忠觀念。即便到上世紀初清政府頒布的新學制還保留了封建女德的規定,強調女童“只可于家庭教之,或受母教”,掌握“婦職應盡之道、女工應為之事,足以持家教子而已”。足見封建綱常教育影響之深!
洋務派代表人物亦然。他們主張中體西用,其思想中融入了對西學的重視和興趣,但對傳統的道德教育仍然給予肯定。例如張之洞認為,學生應該先從傳統經史之書中讀得圣人之心,學會行圣人之行,然后再借鑒西學有用之處以彌補自己的不足之處。他在《勸學篇》中說:“今日學者,比先通經以明我中國先圣先師立教之言,考史以識我中國歷代之治亂、九州之風土,涉獵子集以通我中國之學術文章,然后擇西學之可以補吾網者用之,西政之可以起吾疾者取之,斯有意而無其害。”在張之洞那里,青少年學生的道德教育基本上仍是“明綱”,即以“三綱”指導。在他看來,“三綱”的道德教育是“五倫之要,百行之原,相傳數千年,更無異議。圣人所以為圣人,中國之所以為中國,實在于此”。1903年,由張之洞參與擬定的《奏定學堂章程》,制訂了從蒙養院到大學各個階段的學校章程,規定在小學、中學開設修身和讀經講經二科,強調“忠孝”依然是進行青少年教育的重要宗旨。為中國近代教育事業的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的洋務派代表人物盛宣懷,在從事洋務事業的經歷和體驗過程中,看到了科舉教育培養人才之模式無實用性,便首開中國自辦新式大學教育、公立新式普通中學、新式小學之先河。但在青少年道德教育上卻認為“西學”與我國的圣人之道有著較多的相通之處,主張還是要以傳統孔盂之道作為道德教育的根基,在此基礎上吸收利用“西學”來培養符合當時社會要求的人才,為統治階級服務。同樣大力主張學習西方科學技術的洋務派領袖曾國藩,亦然極力強調封建綱常,宣揚“君雖不仁,臣不可以不忠;父雖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夫雖不賢,妻不可以不從”的陳腐道德觀念。即便是提出了“新民德”主張的啟蒙學者嚴復,封建大家長作風和男尊女卑的綱常觀念在他身上也是根深蒂固。辛亥革命后,他甚至倒退到主張尊孔、讀經的復古主義。
總之,雖然近代以來降低封建傳統教育的地位,抬高新式教育,但在未成年階段的學生道德教育中,封建綱常禮教作為統治者維持統治的根本,改變不大,這從光緒三十二年(1906)由學部明定的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實的教育宗旨也不難看出。當然,從這一宗旨主張的尚武、尚實看,較前也有變化和進步。
第二,對封建綱常禮教目標及其養成教育方式的反思批判。
近代史上,以龔自珍、魏源等為代表的地主階級改革派,以康有為、粱啟超、譚嗣同、嚴復為代表的資產階級改良派、啟蒙學者,以孫中山、章太炎為代表的資產階級革命派甚至洋務派的代表人物都一次次地展開了對以“三綱”為核心的封建倫理道德的批判,這些批判將封建綱常禮教之網沖撞得千
瘡百孔,大大地啟發了民眾覺悟,對幫助他們認清封建倫理道德不合人類理性、不合時代要求的腐朽性質起了很大的作用。
維新運動領袖譚嗣同認為“君為臣綱”的說教是毫無根據的、本末倒置的愚民思想,他揭露封建綱常禮教對人民的束縛迫害,“數千年來,三綱五倫之慘禍烈毒”,大聲疾呼“沖決倫常之網羅”。在洋務派中,對中國傳統道德及其教育反思較為深刻的當數李鴻章。李鴻章的反思已經上升到尋找中國落后之精神源頭的高度。比如,他在給侄子的信中就對作為封建綱常核心的“五倫”作了批判,認為它們已經不再適合中國社會發展的需要。他說:“吾國自古相傳之倫理,日君臣,日父子,日夫婦,日兄弟,曰朋友。此五者之綱紀,在家族封建時代,似可通行,然已不甚適當。故三代盛時,孔子亦只謂小康。洎乎封建既破為郡縣,此五者之倫理,更覺其不當。況乎大地交通,國家種族之競爭激烈,故吾之古倫理愈不適于世用。而吾國人猶泥之,此地方所以不發達,邦國之所以日受人侮也。”作為封建王朝的重臣,李鴻章對以儒家倫理為核心的中國傳統道德觀念的批判,是大膽的,難能可貴的,其觀點也是基本上正確的。
資產階級革命派更是如此。偉大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先行者孫中山,明確提出“三綱革命”,對封建道德予以深刻批判。章太炎在《革命之道德》文中甚至斷言:“無道德者不能革命”,認為“道德衰亡,誠亡國滅種之根極也”,積極倡導“革命之道德”。激進的資產階級革命家鄒容在其名著《革命軍》中猛烈地批判了統治者宣揚的君權“天予神授”論,指出這是一種“邪說”,是秦漢以來歷代封建帝王“奴其民”的手段,因而,“革命必先去奴隸之根性”,“復我天賦之權利”。他大聲疾呼“國民,吾愿我同胞萬眾一心,支體努力,以砥以礪,拔去奴隸之根性,以進為中國之國民”。
近代教育家還對傳統蒙教的教育目標給予了嚴肅的批評。蔡元培指出:舊式的兒童教育,以養成科名仕宦之才為目的,教育者都是事先預定了目的,強制兒童順從。這樣,他們也就不問兒童性格上的好動好靜或資稟上的銳頓,只用一種方法,就是能者獎之,不能者罰之,像處理無機物一樣。蔡元培還對古代一些不合理的兒童教育思想和教育方法給予了嚴肅的批判,對古代的那種被動式的、灌輸式的、經常施以體罰的教學方法也進行了無情抨擊。“他認為古代教育不考慮兒童的心理和性格特點,不顧兒童接受能力的強弱,也不注意對兒童進行象游戲、圖畫等啟發性的教育,老師只是一味地向兒童盲目灌輸古人的著述和先賢的教訓,不允許兒童有絲毫的懷疑和非議,否則施以無情的鞭笞。”陶行知先生創辦的育才學校廢除了封建教育的體罰制度。他說:“育才學校主張教訓合一,同時育才學校堅決地反對體罰。體罰是權威制度的殘余,在時代的意義上說它已成為死去的東西;它非但不足以使兒童改善行為,相反地,它是將兒童擠下黑暗的深淵。育才教師最大的責任便是引起兒童對于紀律自覺地需要,自覺地遵守;引起兒童對于學習自覺地需要,自動地追求。”陶行知先生對封建教育體罰制度的批判和廢除影響甚廣。
第三,更新民德以實現救國、強國和民族振興。
如果說古代的青少年道德教育的目標是培養忠君孝親的忠臣孝子,培養知書達理、講究禮儀的謙謙君子,那么近代以來的中國逐漸走向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變局,使得更新國民道德、培養適合時代和社會所需要的道德素質,以實現救國、強國和民族振興,成了國民教育特別是青少年道德教育的根本任務,成了這一時期道德教育理論和實踐探索的主旋律。太平天國借助宗教,一度批判封建舊道德,宣揚天賦道德觀,吸收基督教教義,倡導“愛人如己”、“患難相救”的道德觀和德育思想。一些洋務派和改良思想家提出加強青少年“富強救國”的愛國主義思想。特別是資產階級啟蒙學者和革命家更是大聲疾呼要“新民德”以振興中華。1895年3月,資產階級啟蒙學者嚴復在天津《直報》上發表的《原強》一文認為,甲午戰爭失敗的原因就是“民力已荼,民智已卑,民德已薄之故也”。他斷言國家的強弱存亡從根本上取決于民眾的力、智、德的水平。文中他進一步指出:“生民之大要三,而強弱存亡莫不視此。一日血氣體力之強,二日聰明智慮之強,三日德行仁義之強。未有三者備而民生不優,亦未有三者備而國威不奮也。”為此,他提出了教育救國的主張,以為社會進化就是人之自強,因而根本的問題是培養和造就新一代兼具德、智、體三種特征的真國民。粱啟超將嚴復排列的三者順序調整為民德、民智、民力,將國民的思想道德素質列為一切素質的首位。他認為西方的制度之所以文明,在于“國民之文明程度高”,相反,“中國所以不能維新之大原”,也就在于“國民之文明程度低下”。在資產階級啟蒙學者的影響下,甚至于清政府的學部在1906年3月呈送朝廷的《學部奏請宣示教育宗旨折》中,也將“中國今振興國務”作為教育的目標加以強調。
資產階級革命家認為,改造和更新國民道德是革命成敗、國家長治久安的重要條件。孫中山先生在總結歷史經驗的基礎上就強調指出:“大凡一個國家所以能夠強盛的原故,起初的時候都是由于武力的發展,繼之以種種文化的發揚,便能成功。但是要維持民族和國家的長久地位,還有道德問題,有了很好的道德,國家才能長治久安。”他甚至專門寫了一篇《國民應以人格救國》的文章,闡述道德人格對社會進步的重大推動作用。文章說:“最重要的,是要令人群社會天天進步。要人類天天進步的方法,當然是在合大家的力量,用一種宗旨,互相勸勉,彼此身體力行,造成頂好的人格。人類的人格既好,社會當然進步。”孫中山主張的道德教育主要是“天下為公”、“為國奮斗”、“做救國救民的事業”的愛國主義;自由、平等、博愛的公民意識和道德情操;具有時代特征的傳統美德教育等。
三、德育為先、諸育協調與人才強國:現代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的轉化
1919年前后發生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文化運動中,倡導新文化的領袖們從辛亥革命及以后幾次政治革命的失敗中,痛切地意識到改造和更新國民道德素質的緊迫性和重要性,甚至將國民道德提高到關系革命成敗的高度來認識。陳獨秀認為,政治腐敗、生靈涂炭的根源就是封建倫理道德對民眾的禁錮,就是因為“盤踞吾人精神界根深底固之倫理道德、文學藝術諸端,莫不黑幕層張,垢污深積”;中國的危機在于我們的“民族之公德、私德之墮落有以召之耳”。要取得革命的勝利,建立民主共和制度,就必須進行道德革命。李大釗也認為,辛亥革命的失敗在于民德衰,民力薄,要想“再造中國”,就必須使國民都能“革我之面,洗我之心”。吳虞更是將斗爭矛頭直指孔子,認為要改革社會,必須開新民眾的思想道德。他甚至極端地強調要非儒、非孝、非禮。
魯迅深受其老師章太炎“革命道德論”的影響,主張強國須從改造國民性做起,從改造更新國民的道德素質入手。他認為國民“怯弱,懶惰,而又巧滑”的弱點,是道德上的缺陷。那些“刀兵盜賊水旱
饑荒”,那些“喪盡天良的事”,甚至于“國將不國”的現狀,其原因就在于“只是不講新道德新學問的緣故”。這種觀點自然有夸大道德作用、主張“道德萬能論”的色彩,但魯迅的基本意思還是為了強調清除數千年來封建傳統道德的緊迫性。他認為封建專制制度的高壓和封建道德的精神麻痹,緊緊地禁錮了國民的思想,這是形成愚弱的國民性的根本原因之一,因而要改造、更新國民性,就必須從提高國民的道德素質做起。
以五四新文化運動為標志,揭開了中國現代史的序幕。在青少年的教育培養上,呈現出提倡德育為先、各育協調、人才強國的明顯變化,從而使得青少年道德教育工作總體看來理論研究更加深入,實踐探索更加切合實際,更富成效,為我們今天研究青少年公民的道德教育提供了更多可貴經驗。
實際上,德育為先、各育協調的青少年教育方針,早在辛亥革命以前就有思想家、教育家積極倡導。例如維新領袖康有為辦學時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并運用于教學實踐中。他既將德育作為學生素質培養之先,同時也注意學生的智育和體育。據其學生梁啟超記載,“其為教也,德育居十之七,智育居十之三,而體育亦皆重焉”。再如,1912年1月開始,國民政府廢止清朝教科書和德育等課程設置,在《教育部公布教育宗旨》中,強調青少年的學校教育應“注重道德教育,以實利教育、軍國民教育輔之,更以美感教育完成其道德”。強調道德教育在青少年培養中的首要地位,同時也注重新型人才各方面素質的培養。這在教育制度上是一個重要變化,但遺憾的是因辛亥革命的不徹底及此后的軍閥混戰、社會動蕩,實施得很不得力。
五四運動之后,南京國民政府在青少年道德教育方針上基本是按照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和重新闡釋的八大德目作為基本內容。1928年5月召開的第一次全國教育會議通過的《廢止“黨化教育”代以“三民主義教育”的議案》中,對教育宗旨的表述按照“三民主義”的要求,更強調培養國民道德:“我們全部的教育,應該發揚民族精神,提倡國民道德,鍛煉國民體格,以達到民族的自由平等;應該養成服從法律的習慣,訓練團體協作和使用政權的能力,以導人民權的正軌。”后來的民國政府在教育方針的規定中,更加強調以孫中山先生重新闡釋、改造的八大德目作為青少年國民道德教育的基本要求,指出“須根據總理遺教,以陶融兒童及青年‘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之國民道德”。“八德”在民國時期得到了廣泛的倡導。
一般認為,在中國教育史上,國學大師王國維是第一個明確提出四育并舉、全面發展的學者。他認為教育的目的是要培養德育、智育、美育和體育多方面發展的“完全之人物”,教育應以道德為中心。做過民國教育部長的蔡元培提出了新的兒童教育目標,這就是:新教育要培養兒童自立、自動的精神,促使兒童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促進兒童身心健康的協調和平衡。被毛澤東稱為“偉大的人民教育家”的陶行知先生十分關注青少年的“做人”教育,他說對青少年所進行的道德教育就是讓他們知道該如何去做人,做一4-真正的人,強調做人的核心是養成“真、善、美”的道德人格。
總之,近代以來繼承傳統與變革開新并存、保守與變革的矛盾交織,使得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呈現出該時代的鮮明特色,正是在對封建綱常禮教目標及養成教育方式的反思批判中,我國青少年道德教育宗旨發生了更新民德、實現救國強國和民族振興的新變化,并由此逐漸實現了向德育為先、諸育協調與人才強國轉化的嬗變,掀開了中國教育史上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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