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黍,陳少桂
(華南師范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流浪兒童社會支持網絡研究
——基于廣東省少年兒童救助保護中心的考察
戴黍,陳少桂
(華南師范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在社會支持網絡的分析框架下,深入調研廣東省少年兒童救助保護中心的工作,發現其社會支持網絡存在三個典型問題:一是社會支持網絡的碎片化;二是媒體導向的隨機性;三是社會歸屬的盲目性。應當建立網絡互動型的救助模式:其一,救助家庭是救助流浪少兒的根本;其二,政府仍然是流浪少兒救助的主導者;其三,社會工作者是社會支持網絡的主要編織者;其四,資源共享是建立社會支持網絡的基本要求。
流浪兒童 社會支持網絡 社會救助
作為脫離了家庭保護的特殊人群,流浪兒童①根據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的精神,我國將流浪兒童定義為:18歲以下離開家人或監護人在外游蕩超過24小時且無生存保障并最終陷入貧困的人。的生活境遇及其所反映、引發的社會問題無疑應當引起人們的關注。在迅速的城市化進程中,必須思考的問題是:流浪兒童目前獲得了怎樣的幫助或支持?如何更好地提供其所需的幫助與支持?
直接追蹤流浪兒童的生活軌跡、體察其需求,無疑難度巨大。畢竟,這是一個規模龐大而且變化頻繁、難以把握的人群。因此,本文選取流浪兒童的一個臨時監護機構——廣東省少年兒童救助保護中心(以下簡稱“廣東兒保中心”)為研究對象,從社會網絡②參見張文宏、阮丹青:《城鄉居民的社會支持網》,載《社會學研究》1999年第3期。的視角,系統分析流浪兒童所獲得的社會支持③參見賀寨平:《國外社會支持網研究綜述》,載《國外社會科學》2001年第1期。,并在此基礎上探討優化流浪兒童社會支持網絡的對策。
廣東兒保中心原為廣東省樟木頭收容站,于2003年11月經廣東省編制委員會批準更名設立,同時更是貫徹國務院關于《城市生活無著流浪乞討人員救助管理辦法》(第381號國務院令)的結果。按照粵編辦(2003)366號文,兒保中心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無家可歸的流浪少年兒童的救助、保護和教育工作,負責廣東省流入外省的流浪兒童回省后的臨時安置和保護工作”。
廣東兒保中心是全國惟一對流浪兒童實施“類學校教育”的救助中心(站)。該中心在封閉式管理的基礎上,仿照普通學校設置了教室(6間)、圖書室(1間,圖書約2 000冊)、電腦室(1間,電腦20臺)、手工制作室、醫療室和綜合活動場所。“類學校教育”主要針對文化基礎、生活常識、思想道德、法律常識、行為心理矯正和謀生技能等方面開展教學,實行分班授課。根據兒童的年齡分成大、中、小三班,每個班級集中授課。除上述服務內容以外,兒保中心還為47名癡呆傻兒童提供生活費、醫療費,由廣東省某福利院有償寄養;有15名兒童在當地觀音寺的資助下,在中心內部接受正規的教育;另有6名16歲以上兒童,經地方勞動局培訓后,進入附近工廠工作,周末仍返回兒保中心。
根據對兒保中心24名兒童的訪談記錄,可以歸納出他們對兒保中心的基本看法:(1)吃住穩定、安全。雖然有兒童抱怨沒有零食和玩具,但是大部分兒童對能有穩定的一日三餐比較滿意;(2)過于封閉不能接觸社會。雖然兒保中心偶爾組織外出活動,但一年只有三四次,兒童普遍感覺缺乏自由;(3)一些曾在正規學校接受義務教育的兒童反映所學課程太少,無法滿足需要;(4)對大多數工作人員感到滿意。
廣東兒保中心的救助保護工作分為三個環節。第一個環節是進口環節,即接收來自省內外各地救助站的流浪兒童。在這一環節中,能為流浪兒童救助工作提供支持的主要有公安部門、城管部門及省內外各地的救助站。第二個環節是臨時監護環節,在核實流浪兒童的家庭住址之前,兒保中心充當臨時監護人,直至找到流浪兒童的家庭住址,并順利將流浪兒童護送回家為止。這一期間流浪兒童的救助工作得到如民政、財政、教育、衛生、共青團和婦聯等政府部門,以及一些民間組織、媒體、企業、事業單位的支持。第三個環節是出口環節,主要有三種做法:一是護送回家,二是送到兒童福利院,三是在當地進行就業安置。護送回家主要得到來自各地救助站、公安部門、城管部門、交通部門的支持;送到兒童福利院主要得到廣東省某兒童福利院的支持;在當地進行就業安置主要得到來自當地勞動部門及當地某家企業的支持。圖1直觀呈現了廣東兒保中心的社會支持網絡①在此,單個組織被看成是網絡的一名成員,網絡規模則主要考察單個組織的成員總數。。

圖1 廣東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示例
基于兒保中心近幾年來開展的項目合作資料、志愿者服務登記等材料,可從網絡密度、網絡規模、網絡中心度、網絡可達性、聯結強度及網絡的互惠關系等六個方面,對實際發生效用的社會支持網絡進行描述。②本文所用圖表都是在廣東兒保中心所提供的相關資料基礎上整理而成。
如表1所示,在網絡密度方面,各類社會網絡資源仍有待開發。在網絡規模方面,由于兒保中心2006年以后才放開讓社會力量參與到流浪兒童的救助保護工作中來,因此支持網絡盡管已經涵蓋了社會的多個方面,但總量仍然偏少。在網絡中心度方面,由于兒保中心本身是民政廳下屬的一個事業單位,其救助保護工作基本上是圍繞省民政廳來開展的,因而容易出現體制剛性,不能很好地利用各種社會資源為兒保中心的救助保護工作服務(如2006年以前就沒有接受來自社會的捐助)。在網絡的可達性方面,兒保中心也未很好地利用包括互聯網在內的各種媒體平臺,網絡的可達性并不高。在網絡聯結強度方面,與兒保中心保持較密切聯系的有各地救助站、勞動和社會保障部門、深圳某大學、共青團和婦聯、當地某宗教組織、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等,但這些部門、組織或個人之間的協作性聯結并不明顯。

表1 廣東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的密度、規模、中心度、可達性與聯結強度
表2從運營環節上顯示了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的互惠關系。
人們最為關注的是上述社會支持網絡所發揮的切實功能。下文擬從物資、專業、教學、就業等四個方面來探討社會支持網絡的功能,進而討論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所存在的問題。
兒保中心為廣東省民政廳直屬的副處級單位,核定編制為55人,人員工資及工作經費由廣東省財政核撥,日常管理上并不存在資金匱乏問題。就設備支持而言,目前政府仍是主導,企業及非政府組織也發揮了一定作用。兒保中心獲得設備支持的情況見表3。

表2 廣東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的互惠關系

表3 2003年以來廣東兒保中心獲得的設備支持
由于體制原因,2006年以后中心才開始接受來自社會各界的捐助。目前,中心的運營經費絕大部分依靠省財政核撥,也有一小部分是社會捐助,而社會捐助基本上是以項目合作的方式開展的。中心接受社會捐助的主要情況見表4。

表4 廣東兒保中心接受的主要社會捐助
此外,兒保中心還以“傳遞愛心,你我行動”為宗旨嘗試開展“換換愛行動”,即在日常的學習、生活中,當少兒做了值得表揚鼓勵的好事時,工作人員通過代幣的形式來獎勵少兒。少兒憑借代幣可以到中心的“商店”(所有物品均由社會熱心人士捐贈)換取自己想要的學習或生活物品。因此,中心在接受企業或個人捐贈時,主動建議其捐贈實用、耐用的學習及生活用品。
從資金總量上看,兒保中心所得到的物質支持絕大部分來自政府,民間組織次之,且其總量并不多,來自企業和個人的支持都很少。
修復流浪兒童的身心,需要專業的心理咨詢人員,以及專門的身心修復課程。但是目前我國多數救助機構并沒有配備符合條件的專業人員①參見鞠青:《啟動制約流浪兒童救助瓶頸》,載《社會福利》2004年第2期。。
2006年以來,中心通過民政部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簽訂協議開展了“類學校教育”合作項目。項目主要內容有四項。
一是與深圳某大學開展流浪兒童心理干預和行為矯治項目合作。目前,已對50多名智障流浪兒童實施心理干預和行為矯治,積累了一批有參考價值的素材,取得了明顯的實踐效果。
二是加強培訓力度,提高專業水平。中心先后派出兩批人員參加民政部和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組織的聾人康復治療、藝術康復、同伴教育、困境兒童預防和保護等專題的學習培訓,全面提升其思想觀念與工作技能,為進一步開展“類學校教育”項目奠定人才基礎。
三是引進社工人才。作為全國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設試點單位,中心引入三名社會工作專業本科畢業生,參與日常流浪兒童管理、教育和服務工作,參與建立流浪兒童檔案,進行回訪跟蹤工作,分析其流浪原因,解決其潛在的流浪因素,防止再次外流,實現流浪兒童回歸家庭社區的最終目標,并積累案例和經驗。
四是開展聾兒特殊教育。中心與天津市聾兒康復中心開展“聾兒手拉手”活動,使得教師及聾兒初步掌握聾兒一般用語的手勢文化,形成聾兒與工作人員、其他流浪少兒共同參與活動的環境氛圍。
迄今為止,為兒保中心提供專業支持的主要是高校研究機構及非政府組織。但目前看來,仍然存在“專業支持不夠深入、不夠常態化”等問題。
受鄭州、天津、昆明等地“類家庭”模式的啟發,中心于2007年9月,根據與當地的觀音寺、某小學三方的合作協議,安排14個孩子到校園里接受正規教育,中心在學校附近租用一民房,并聘請一對愛心夫婦照顧孩子們的飲食起居,讓他們回歸家庭生活。但2008年3月初,出于法律層面、兒童返遣及安全考慮,中心突然暫停了探索半年的“類家庭”運作模式,將孩子們接回。
隨后,為解決14名孩子接受教育的燃眉之急,兒保中心與觀音寺、某小學三方協商,由觀音寺主持釋印弘大師提供資助,資助人數由原來的14人增加至15人,并直接向學校支付他們的學雜費。同時,由中心設立正規的教室、教師備課間,提供一切利于教學的安全保障。該小學則按照15名學生的名額接受流浪兒童的學籍注冊,并指派相應課程的教師到兒保中心上課。于是,15名流浪兒童又重返學堂,接受“特殊”的正規教育。惟一不同的是,這個學堂設立在封閉的兒保中心內。
而對于其他沒能接受正規教育的少兒,中心則安排其接受“類學校”教育。從教材上看,目前采取九年制義務教材的有語文、數學、英語三門課程,且集中在二三年級。其余課程教材以科任老師自行收集資料為主。教師主要是兒保中心社工科和教務科的成員,他們均參加過民政部和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共同組織的培訓,并且擁有一定的社工經驗及教學經驗?!邦悓W校”教育的另一支重要力量是“義教”者。近4年來兒保中心的義務幫教情況見表5。

表5 近4年來兒保中心的義務幫教情況
兒保中心利用當地的非政府組織(宗教組織)、學校等資源為流浪兒童接受正規教育和類學校教育創造了條件,并為實際的教學工作提供了師資支持。作為全國首家采用“類學?!本戎J降臋C構,廣東兒保中心的摸索、創新經驗十分值得重視。
兒保中心與廣東省東莞市勞動局樟木頭分局于2007年達成共建協議,雙方約定:為做好中心內年滿16歲未滿18歲的流浪兒童就業安置的前期準備工作,兒保中心負責與流浪兒童戶口所在地的公安部門聯系,為他們辦理居民身份證;負責與樟木頭鎮公安部門聯系,為他們辦理暫住證;負責與勞動局樟木頭分局聯系,為他們辦理外來人員就業證。
樟木頭分局則負責為適齡兒童辦理外來人員就業證、提供免費就業服務、聯系轄區內的企業單位,力圖實現流浪兒童就業,確保流浪兒童接受崗前或隨崗的免費職業技能培訓,并指導、監督企業單位與其簽訂勞動合同。同時,還負責建立定期聯系制度,做好勞動監察工作,維護他們的合法權益。
目前,中心有6名適齡兒童通過中心的推薦,由勞動局樟木頭分局與當地一家食品加工廠簽訂協議,安排他們走上了簡易的技術崗位。
就業安置是流浪兒童真正回歸社會的一個重要途徑,兒保中心在就業安置方面所做的嘗試也成效明顯。但是,就業安置中仍然存在流浪兒童無身份證、企業不愿意接收等各種障礙,有待進一步解決。
調研顯示,廣東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存在三個典型問題:一是社會支持網絡的碎片化;二是媒體導向的隨機性;三是社會歸屬的盲目性。
1.社會支持網絡的碎片化。社會支持網絡碎片化指的是支持方彼此孤立、各行其是。首先,由于體制上的分割以及各部門擁有資源和工作性質的差異,在實施支持過程中往往資源分散,極容易導致支持的低效率,如重復性支持或支持不足。表現尤為突出的是信息碎片化和職能碎片化。例如,公安戶籍系統中可以清晰地了解到絕大部分人的戶籍信息,這類信息如果能夠與流浪兒童救助機構實現共享,將大大提高尋找流浪兒童家庭住址的效率與準確率;倘若能解決未成年人的身份證問題,將為適齡少兒參加就業、回歸社會提供強有力的支持。然而由于部門割據,目前仍然不能妥善地解決以上問題。其次,志愿者、志愿組織、志愿活動之間缺乏良好的溝通協調,由此所造成的時間、功能上的沖突,也使得網絡的碎片化更為明顯。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一點是,“家庭”作為社會支持網絡中最為直接、有力的一部分,所發揮的作用依然有限。
2.媒體導向的隨機性。盡管兒保中心在2008年年度計劃中提出要進一步動員和使用社會資源,但從目前來看,動員方式仍然較為被動和傳統,主要依靠志愿者“口傳”及“機構推薦”兩種方式。調研顯示,在媒體資源的使用上,兒保中心十分保守。社工科的一名副科長明確表示,他們對媒體的態度是“敬而遠之”,并沒有對媒體導向寄予多高的期望。中心及其社會支持網絡通常只是被動“應對”零星、隨機的媒體采訪或進行信息發布,還談不上運用“媒體策略”來實施主動的資源動員和整合。
3.社會歸屬的盲目性。以廣東兒保中心為重要結點的社會支持網絡十分龐大、復雜,并由正式組織、正式制度占據絕對主流的態勢,轉向非正式組織、非正式制度逐漸發揮功效的局面。但與此同時,社會支持網絡的社會歸屬卻面臨著一定的困境。志愿精神、志愿力量常常得不到很好的引導、培育與組織。有受訪者表示,懷著滿腔熱情投身志愿服務隊伍,有時卻找不到合適的崗位,沒有合適的事做,周圍的人也不重視你。這樣的感覺很糟糕。甚至兒保中心的工作人員也透露,雖然明白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但外界、包括身邊的親友、同事都覺得這樣的工作對社會貢獻不大。這種社會歸屬感上的迷惘,既普遍存在又難以克服。
基于對廣東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的運行狀態、功能及存在問題的認識,筆者提出,應當建立網絡互動式的社會救助模式。①必須說明的是,本文的問題閾主要集中于對廣東兒保中心“社會支持網絡”的呈現方面,此處的“對策與建議”也基本局限于網絡結點與網絡運行,因此未能深入“少年兒童救助保護”的工作本身,所提出的“模式”也僅是原則、框架式的。這一模式的建立,主要立足于以下幾個方面。
全國各地救助站的工作模式基本類似,其工作重心均是想方設法讓少兒“回家”。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正是由于家庭的不幸,如貧窮、父母離異、家庭暴力等等,才導致少兒流浪。如果不解決家庭問題,簡單地讓少兒“回家”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最終極有可能出現二次流浪。因此,救助家庭可能是救助流浪少兒的根本,極有必要在“家庭”的層面建立更為直接有效的社會支持網絡。
救助流浪兒童是政府的職責。在調研過程中,政府的支持體現在政策法規、物質、信息、強制力、就業等多個方面,且基本上都是主力支持者。因此,在網絡互動的社會救助模式中,政府仍然是流浪少兒救助的主體(例如,廣東省民政廳既是兒保中心的上級單位,也是中心支持者,對兒保中心的救助保護工作發揮著極為重要的支持作用)。其重點須集中在如下兩個方面:其一,建立識別系統,完善戶口管理制度,實現資源共享,以利于查找流浪兒童的地址和跟蹤少兒回歸后的生活狀況,防止兒童被遺棄;其二,完善法律制度,加強打擊拐騙兒童、家庭遺棄兒童的力度,防止兒童被迫流浪。
網絡互動模式的要點在于整合包括正式支持與非正式支持在內的社會支持資源,幫助流浪兒童建立與完善個體的社會支持網絡。這是一項龐大而艱巨的社會工程。就目前而言,需要依靠政府的支持、社會團體的力量,以及專業化的工作者的努力。非政府組織及專業社會工作者在開展公益性的社會服務方面有自身的優勢:他們更容易接近被服務對象而被稱為“一線”工作者;由于處于“一線”而對服務對象需求的反應比較敏感,工作方式比較靈活,支持內容也更加個性化;其民間的身份也較適于處理一些棘手的社會問題。因此,大力培育與發展非政府組織,提高社會支持工作人員的專業化水平,使其有能力為流浪兒童編織社會支持網已是當務之急。
社會支持網工作模式的運作必然涉及社會資源的占有和使用。實際上,嵌入社會支持網中的社會資源頗多具有公共物品或準公共物品的性質,即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比如政策、權力、公共信息,以及社會免費捐贈物品、志愿者服務等,其效益的體現也往往在于使用人數的多寡,即越多人使用,資源的效用越高。而對于一些具有排他性的物品,除了一方面要努力做到資源的合理配置外,還要提倡“雙贏”的理念,即在整合社會資源的過程中,通過資源共享,提高流浪兒童的生活水平。因此,社會工作者應當引導人們逐步建立資源共享、“互動”的觀念,才有可能提高社會支持的效率,進而更多地創造走向“包容性社會發展”的機會。
具體而言,“網絡互動式”社會救助模式的基本環節是:整合社會支持資源,形成相互聯系的支持網絡,提高支持的整體效能→傳遞社會支持,幫助被支持方建立自己的社會支持網絡→被支持方通過網絡攝取各種社會資源→被支持方自主開展互助與自助,解決自身的困難。②張友琴:《社會支持與社會支持網— —弱勢群體社會支持的工作模式初探》,載《廈門大學學報》2002年第3期。
戴黍(1973—),男,安徽繁昌人,哲學博士,華南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
2010-05-02
D632.1
A
1000-5455(2011)03-0132-04
【責任編輯:王建平,于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