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攝影教授阿倫·麥金太爾(Allan Macintyre)的作品,讓我們了解到對于“科學”這一西方概念長久以來的誤讀、迷信和一知半解,人類的發現或許永遠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事實,而不是全部秘密。至少麥金太爾在夏威夷的熔巖樹組照、磁流體系列作品中,以一種在我們看來科學的態度和方法,展現的卻是被人異化的景觀。不管是磁流體系列所展現的微觀世界,還是夏威夷的熔巖樹展現的地質風景,因為人類想象力的參與而變得驚心動魄。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攝影的?
我開始認真思考攝影作為一種表現方式是在波登學院上大學的時候,我遇到了攝影教授約翰·麥基(John McKee),他深深地啟發了我。
攝影給你最初的感受是什么?
我猜想可能因為我成長在數字革命之前的年代,我對攝影最初的感受是,看到圖像從顯影液里出來時的驚喜和激動。我給學生們上傳統攝影課的時候,學生們的反應也是這樣的,而數字攝影的即時滿足使這種感受喪失了。
你是否受過攝影或是與藝術相關的教育?
1990年我大學畢業,大學里我學的是人類學與藝術。三年后我從波士頓的馬薩諸塞藝術學院碩士畢業。那個學院有很棒的教授和藝術家,阿伯·莫瑞爾(Abe Morell),尼古拉斯·尼克松(Nick Nixon),勞拉·麥克非(Laura McPhee)。我與弗蘭克·戈爾克(Frank Gohlke)合作更多,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美國風光攝影師和很棒的老師。
怎么看待教育對你創作的影響,以及教學與你個人創作的互動?
教師的經驗對我的創作非常重要,激勵學生在創作中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我教學首要的任務。教學可以是雙行道,一個年輕的、有創意的頭腦也能激勵我。無論是18歲的學生,還是我兩歲的女兒,他們對知識的渴求也常常激勵我。
可以談談你的夏威夷組照嗎?
拍攝夏威夷始于1994年。我在夏威夷沿基拉韋厄的東部峽谷徒步旅行,穿越被稱為熔巖樹的地質構造區。那些構造是當熔化的巖石與固體的樹接觸時凝結而成的。這些熔巖樹的造型非常像人的形體,讓我聯想到許多事物包括中國文人畫中的巖石。我變得很癡迷于記錄它們以及它們所處的環境。這些熔巖樹很脆弱,由于沿峽谷斷裂帶的地震活動,它們不會一直在那兒。從1994年到2008年我一直往返于夏威夷,希望明年能把這個項目出版成書。
我的工作方法基本是直接拍攝,我用4×5相機和35毫米相機,都裝著黑白膠卷。我喜歡用不同感光乳劑的膠卷和不同規格的相機拍攝同一題材。4×5相機,我用Tri-X320來拍,而35毫米相機,我基本是用TMAX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