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先生是一對地道的冤家。高中3年里,我們是同班同學,他是班長,我是團支書,都愛出風頭,爭權奪利,經常“大打出手”,誰也說服不了誰。其實,我們又彼此欣賞,種種碰撞而給緊張的高中生活平添了許多情趣。后來,我們各奔西東,上不同的大學。奇妙的是,分別4年后我們又回到自己的城市,并且組成了“雙峰崢嶸”的家庭。他絕對不是“妻管嚴”,我也不是“省油燈”,我們甚至經常為搶電視遙控器而鬧成一團。他是三代單傳的嬌貴公子,家人一向都讓著他,所以,他好勝脾氣是一個頑癥,很難治愈。難得我們在某些方面能達成共識,比如都愛看足球比賽,可支持的隊伍各不相同,喜歡的球星更是格格不入。于是,辯論便成了我們的家常菜,如果什么時候家里很平靜,那一定是我們兩個都在刷牙。
不過,應該承認我們都很風趣,凡事都能樂觀對待。至于性愛方面,同樣充斥著權力紛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龍鳳爭霸,外人是看不到我們室內劇的熱鬧與精彩的。我喜歡孩子,希望懷孕,他則更熱愛過兩人世界。所以,避孕措施他做得滴水不漏,有點兒像“9·11”過后美國的機場安檢工作,草木皆兵。他說,男人也有生育權,我則強調子宮是自己的。后來,經過一番不太光彩的作弊,我終于成功懷孕。因為這件事,他與我吵了三天三夜,冷戰半個月,后來生米煮成了熟飯,他才只好樂觀其成,畢竟他也要“后果自負”。這之后,在性愛方面,他更愛表現出一種強權蠻橫的姿態。對此,我也不甘示弱,在小小的雙人床上,與他展開了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性愛權力爭奪,各有輸贏,難決雌雄。
我在浴后灑點兒香水,或衣裝不整從他面前經過,他就會翹著二郎腿,故作正經地警告:“不要勾引我啊,小姐”或“拜托你,不要再亂我心,我可是個意志薄弱者”多情卻被無情惱,但我嘴硬,便沒好氣地回敬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點兒門也沒有!”或者干脆說:“自作多情,太小看老娘了!”總之,我們都想倚老賣老,都想做至尊,不過,一般最后還是他出面“解決”問題。這時,我就可以適當做冷美人,故作不耐煩地“阿Q”一下“看你也挺餓的,好吧,可憐的人,來吧”嘴硬、心軟,這是我們的共性。應該承認,這種游戲很有意思。我有不少閨中女友,都埋怨夫妻做愛如同Ⅱ爵蠟,每每這個時候,我內心就會涌出一種溫暖的幸福感,我們的性愛充滿了新鮮奶香。
每當夜幕降臨,我總會有所期待。我喜歡調情,當他在我面前想要得發狂的時候,我會非常陶醉。每次我都有勝利的喜悅與滿足。而他呢?也是躊躇滿志,神采飛揚,仿佛征服了珠穆朗瑪峰。有時他也叫我“珠峰”,因為英雄難過此“峰”,因為我看起來比他高(事實上他比我高)。所以,“登頂”在他看來,就是怎么把我懸空抱起。每次他把我扛在肩上轉圈,我都會咯咯笑,并喊救命。這時他特別開心,直至把我弄得精疲力竭“求饒”為止。有一次,我生氣了,故作“氣絕”暈過去,他慌亂地為我做人工呼吸,還顫聲呼喚我的名字。我終于忍不住“恢復”了自主呼吸,并放聲大笑。他被耍弄的時候,最可愛,我喜歡捉弄他。
不過,我在做白日夢時,又常常把他幻想成江湖大盜,我則是被他劫持的良家婦女,被迫成為他的“壓寨夫人” ……這種奇思很美妙,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把這種想法告訴他,他很是興奮。當然,我們做得最多的游戲還是互相搔癢,他比我還敏感,我手指剛剛放在唇際“呵氣”,他已嚇得笑著躲到床頭柜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