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不是一種姿態,而是一種慈悲與善念的綜合行為。
她在美國闖蕩了8年,盡管設能實現當初去美國時的夢想,可她一點也不覺得落寞,因為她從沒忘記去熱心幫助別人。
那還是1999年,作為一名北大高才生畢業的她,便萌生了去闖好萊塢的念頭。到了美國,先是在密蘇里州學習表演,幾個月后,便轉到了好萊塢,進入一所電影學院表演系繼續深造。
除了努力學業外,她最喜歡的就是做慈善。當她得知洛杉磯有20多萬人無家可歸,其中有很大部分是婦女和兒童,而且有許多人患有生理及心理疾病后,她便同時參加了多家慈善機構。很快,她成了許多孤寡老人的好朋友。其中有一個患癌癥的老人,醫生說他最多只能再活兩個月,可是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這個老人又在世界上享有了10個多月充滿溫馨與幸福的時光。
就是她的這一顆慈善悲憫的心,讓她又結識了許多人以致一些名人,也就使得她有了更多的奉獻自己愛心的機會。
2007年7月30日,因她做了太多善事而對她肅然起敬的加州州長阿諾德·施瓦辛格,邀請她參加了他的60歲生日慶祝宴。到了宴會餐廳,細心的她發現施瓦辛格9歲的小兒子沒有到場。因為在這之前,她曾被施瓦辛格邀請參加過幾次公務活動及私人派對,她對施瓦辛格一家的情況已有些了解。
在她從哥哥口中得知是因弟弟沒能收拾好自己的玩具而被爸爸罰“在家呆著”時,她便端了一杯紅酒,走向施瓦辛格,笑著說:“嗨,你的小兒子是怪獸嗎?”施瓦辛格楞了一下,仍然余怒未消地說:“他總將玩具擺得滿地都是!”她說:“但據我所知,他是想用不同的玩具組合成一個機器人。我敢肯定你像他這么大的時候,絕沒有這么棒的創造力。
一向在政壇和家中說一不二的施瓦辛格被她機智的話語弄得一時語塞了,他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認為孩子該洗自己的衣服,該整理自己的玩具,該打掃自己的房間,以得到一些鍛煉。聽了你的話,使我明白也應該適度地讓他們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你說對吧?謝謝你!”
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一次善行居然使得一次危險被化解。原來,當施瓦辛格聽了她的話派人去接他的小兒子時,孤寂的小兒子拿了一根繩子正試圖將自己從窗戶上吊下去,去的人發現那根繩子根本就不結實。這件事讓施瓦辛格對她感激涕零。從此之后,她更是成了施瓦辛格家極受尊重的座上客。
她還一度成了泰森的心理治療師。
2005年6月的一個黃昏,在夕陽大街一個酒吧里,她見到一個滿身紋身的人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喝著悶酒。一位同去的朋友告訴她,這人就是泰森。
幾天前的6月11日,泰森在華盛頓的一場拳擊比賽中,輸給了愛爾蘭選手凱文·麥克布萊德,這也是他最后的一場比賽。她發現,盡管酒吧喝酒的人很多,可沒有一個人去搭理孤獨的泰森。
不一會兒,老泰森似乎喝多了,他竟然穿著衣服跳進了一旁的游泳池,然后便放聲笑了起來。泰森大概是想引起人們的注意,可現場仍沒有人理睬他。這時,她走了過去,蹲在游泳池邊,對他說:“要不要上來喝一杯雞尾酒?我買單。”泰森看了看她,尷尬地笑著,說:“你買單,好啊!”
泰森爬出了游泳池。她要了兩杯酒,與老拳王碰了一下杯后,一飲而盡。可泰森仍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時,她注意到泰森胳膊上刺了一個很大的漢字:“功”,就問他:“你知道這個中國字的意思嗎?”見他不語,又說,“這個字,不單是指成功,而更重要的是德行。這就是我們中國人說的‘功德’。人不能只追求成功,還要做有利于他人的事情。”
此刻,泰森那苦惱郁悶的心靈似乎被推開了一扇窗,說:“我一直以為‘功’就是成功,不知道還有你說的這個意思。這么多年以來,我就是太在意成功了,所以過得并不快樂。”見他心情好一些了,她又說:“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作‘勝敗乃兵家常事,喜歡拳擊,就應該享受其過程——難道你不認為過程是更讓人快樂的事嗎?”他著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分手后,泰森總對這個善良的中國女孩念念不忘,盡管沒能再見面,但只要生活中遇到了不快樂的事,他就會給她打電話,而只要聽到了她那充滿善意與智慧的話,他心中就會開朗起來。他說,是她讓自己重新撿拾起了尊嚴,真是太感謝她了!
她就是西安女孩閆妮。
閆妮說,她自己所做的這些事,只是給人一點人與人之間應有的關愛,得到的卻是別人那么多的感激。還有,在通過與人的交往中,讓她的心靈受到撼動與啟迪,讓她有了創作的沖動,她也就出版了《鼓舞人心的美國夢之旅》、《逆流之河》等多部長篇小說。她的電影劇本《風之花》也被一家電影公司相中,投入了拍攝。
轉眼間八年過去了,在演藝上,雖說從來沒有得到一個像點樣的角色,可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出路。這就是,這8年的闖蕩,這8年的公益慈善活動,讓她更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讓她看到了真實的自己和多年來的理想——
愛,永遠高于一切!愛父母,愛祖國,愛人類……
如今,閆妮已回到了祖國,回到了久別的親人身邊。她說,用中文演電影和寫書可能更適合自己,更能實現自己一份大愛的夢想。
俗話說,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其實,這香才是花的精髓所在。是的,去幫助人,它消解的多是自己心理上的負擔,換取的卻是靈魂的輕盈生命的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