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拍賣公司的服務商,雅昌的發展史和中國拍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為此,本刊專訪了雅昌集團的董事長萬捷。
M談中國藝術品拍賣,雅昌幾乎就像一座大山一樣避讓不開。現在雅昌幾乎擁有了整個藝術品拍賣市場的印刷業務以及數據資訊領域。縱觀雅昌的發展歷程,幾乎和中國藝術品拍賣史同步,這是基于什么樣的機緣呢?
W前段時間在法國參加故宮基金會的考察,遇到了我第一次拜訪的嘉德時相識的陳東升董事長和王雁南總經理。我們三個一路回憶當時的情景:1993年,中國的拍賣剛剛開始,雅昌也剛巧趕上了這個時機,與拍賣行業共同成長。第一接觸拍賣是在1994年,嘉德的首拍,我親自去嘉德拜訪洽談印刷業務。我是剛創業一年,嘉德也是,兩個全新的公司。我們本著學習的態度來給嘉德服務,嘉德也想培養出大陸合格的圖錄印刷機構,所以陳總就決定讓我們來試一試。
M這一個感興趣就做了這么多年,總體來看這是怎樣的一個經歷?
W做了很多工作,在1995、1996年時,其實所有的老牌拍賣公司都是我和總監親自去跑的,比如嘉德、翰海、中貿、太平洋,還有上海的幾家,還有一些現在已經不拍了。我們不斷研究每一個拍賣公司的需求和整個行業的需求,做了大量的研究測試和改進,比如硬件的改造、軟件的升級、人員的配置和培養。我們還邀請了佳士得國際傳媒部的總經理來做副總裁,他非常熟悉拍賣公司的運作。這一路走來,就是從小到大,從弱到強,從簡單到系統,從傳統印刷到科技IT,從一個業務到整個系統。
M這么多年與拍賣公司合作,雅昌的服務靠什么贏得了市場?
W 雅昌服務一方面是人員和硬件,另一方面是從技術流程和技術標準上抓,這些都要比其它公司成熟。原先拍賣公司只有春秋兩季,但現在增加了四季,加大拍,加專場,拍賣幾乎成了他們的生活方式,非常的忙碌。另外每個公司都有各自一貫以來的風格,有的想濃重,而有的想要淡雅,十幾年下來已經固化。我們當時考慮的是讓拍賣公司把他們的精力全部放在拍賣的征集、宣傳、客戶服務上,在我們這塊盡量減少時間和精力,所以才把整個過程標準化。每一家公司不光是有版式標準,數字標準,色彩標準,還有數據標準,以增加工作效率。一本去掉封面的拍賣圖錄,技術人員會一眼認出是哪個公司的。另外,我們將流程甚至延伸到“客戶端”,在客戶還在拍品征集整理資料的同時,把工作地點搬到他們那里去,系統的服務已經體現在每一個環節。這次王總(王雁南)還說我這招比較狠,把拍賣公司“養懶”了。
M雅昌做的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就是為藝術家做數字資產管理,能否具體介紹一些?
W隨著這一路走來,越來越覺得我們這個工作不僅是自己的事,更是一種社會責任。前些年吳冠中、李可染家族、徐悲鴻家族等等,好多藝術家把自己的作品捐給美術館、博物館。統計建國以來的捐獻榜,前十名捐獻者的作品都有幾十億元,這些藝術家才是社會上最大的公益家。如何把藝術家對社會的貢獻呈現出來,是雅昌要做的,所以成立了專門的機構,就是為藝術家做數字資產管理。文物有著五千的的歷史,是人類的財富,所以要替國家,替人類保護好這些東西。如何和在世的藝術家一起,把他們的藝術成就整理好、保護好,雅昌有基礎數據的積累,比其它人做起來更為容易,所以更是我們當代的社會責任。
M再次回顧中國藝術品拍賣的歷史,以及您與雅昌走過的這18年,對您來說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對于將來您有什么樣的期待。
W印象深刻的很多。1996年給翰海印刷一本鼻煙壺,結果自己看到時,感覺太差,就全部重印。十多萬的損失,對我們小企業是不小的數目,但翰海卻出了一個世界紀錄。
翻開十七世紀的書作為比較,我們的風格越來越回歸到這里。當時的印刷數量都很少,其工藝、設計都比現在講究。書也是藝術品,藝術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先去欣賞,再去熱愛,再去研究,再去掙錢,再去買。因為藝術品對大眾有教育意義和歷史價值,讓后人能通過藝術品認識到當時的文化。所以我不太關心藝術品市場的高低,關心的是真正的愛好者是否增多了,真正藏家的整體水平是不是提高了。這些群體的增加,他們的水平越高,也說明了我們國家綜合素質的提升。
萬捷
雅昌企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世界印刷界最高榮譽“Benny Award金獎”獲得者。1962年生于北京,1984年畢業于北京印刷學院印刷機械專業。畢業后,辭去原分配單位的“鐵飯碗”工作,應聘于深圳美光彩印公司,7年后成為該公司最年輕的董事廠長。1993年創立深圳雅昌彩色印刷有限公司,并將其從不足30人的小公司,發展為綜合性的現代化印刷管理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