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月28日下午,北京當代芭蕾舞團團長、現代芭蕾舞劇《金瓶梅》藝術總監、編導王媛媛攜劇組主創人員來漢,為即將于10月2、3日在湖北劇院上演的《金瓶梅》作宣傳。這部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的舞劇,因為其“情色”的話題,自宣布國內巡演以來,吸盡觀眾眼球。但是,它究竟是一部突破文化禁錮的先鋒之作,還是只打著情色旗號的一個商業之舉?江城的關注者在盼望著答案。
創作中最難把握的就是尺度
舞蹈技巧對王媛媛來說早已不是難事,《金瓶梅》這部劇從題材上就決定了它的敏感之處:尺度。露嗎?露多少?舞蹈動作在什么程度才算到位?觀眾能接受嗎?從4年前產生排演《金瓶梅》的念頭開始,這一問題就成了王媛媛最難攻克的堡壘:多一分低級,少一分又難以展現。
“舞蹈是最適合表現《金瓶梅》的藝術形式”,王媛媛說到,用抽象的肢體語言來感受性感之美。簡單而不失味道的舞臺布景,用西方的表現手段來展現東方的藝術之魅,“這是一幅活生生的油畫春宮”,王媛媛用這句話為整部劇定調。
來到武漢做宣傳,與武漢的文化界媒體界人士交流之后,王媛媛很欣慰:“和香港很像,武漢的朋友會跟我談《金瓶梅》中的人性與文化,而不僅僅對情愛描寫感興趣,這是座有文化底蘊的城市。”
除了性,還有人性
將《金瓶梅》由現代芭蕾的形式呈現出來,并融入現代舞等的元素,這樣的創新,在國內甚至在全世界都是第一次。為了能更徹底的了解《金瓶梅》的內涵,王媛媛找朋友從香港“走私”原裝足本的《金瓶梅》反復的研究。“潘金蓮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王媛媛說,“她追求自由開放,從不把世俗眼光放在心上,敢作敢為,現代的中國男女也如是。”
“社會經濟繁華、發展迅速、生活自由的宋代社會,于是才有了西門慶、潘金蓮這些人物,特別像現在的中國。”王媛媛坦誠,其實身邊有不少女性朋友都不反感西門慶,人們在五彩繽紛亂七八糟的世界,生活得很浮躁、難以踏實。在準備《金瓶梅》時,正值香港電影《肉蒲團》上映,王媛媛卻沒有去看,“那是娛樂,而舞蹈是嚴肅的。”舞蹈不會做道德批評,而是客觀呈現這一現狀,留給觀眾足夠的思考空間,這也是舞蹈的最大魅力。“這是藝術,沒有脫衣舞或裸體,它不是一部愛情劇,演繹的是激情和野心、陰謀詭計和欲望。”
70后與80后的思想碰撞
《金瓶梅》的編劇是兩個80后:劉杰、柏邦妮。作為一個70后,王媛媛坦言與80后的孩子們還是有些代溝的:“性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個沒什么禁忌的話題了,邦妮可以和我自然輕松的談論這些,而我反倒有些放不開。”
70年代的人,會有些沉重的社會責任感,對現實的思考更多是偏向嚴肅而內斂的。“兩個80后的編劇為《金瓶梅》帶來新鮮的理念和感覺,這種思想上的碰撞為這部劇增添了時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