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和溫州話異位語序的對比研究

摘 要：英語和溫州話在語序方面存在著很多異同點。本文在收集有關語料的基礎上，運用對比研究的方法，分析兩者在主謂倒裝和賓語前置異位語序上的異同點，幫助溫州英語學習者認識和掌握兩者的語序規律，糾正他們在英語學習中由于溫州話影響所導致的錯誤，從而使英語教學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關鍵詞：英語 溫州話 語序 對比研究

一、引言

語序是句法的一部分，指語言單位在句子中的排列順序，是一種重要的語法手段。按照習慣，語序是相對固定的，但因表達的需要又有其靈活性。語序排列要受到意圖、語義中心、強調重點、語言環境和修辭效果等多種因素的制約和影響。在英語中，很多語法意義可以通過豐富的詞形變化來實現，因而語序具有較大的靈活性。而溫州話作為漢語吳方言的一種，缺乏詞形變化，由此在表達語法意義時語序的作用就非常重要，通常不能隨意變動。語序可分為常位語序和異位語序。常位語序是指在句子中各種語言單位的位置相對固定。異位語序是指由句子中的語言單位在句子中沒有位于它的常規位置，從而引起其他語言單位語序的變化，分為前置和后置兩種。前置包括倒裝和賓語前置等。英語中有大量的變異語序，而溫州話由于含有很大一部分古越語的遺留成分，異位語序也比較多見，這使得溫州英語學者在英語異位語序學習中容易產生語言遷移的現象。

語言遷移就是目標語與已習得的語言之間的異同點對目標語的習得造成的影響，分為正遷移和負遷移。當目標語與已習得的語言之間的某些特征相似或完全一致時，往往產生正遷移，促進目標語的習得。而當目標語與已習得的語言之間有不同的特征時，學習者若將母語的模式套用在目標語的學習中，就會產生負遷移的現象，阻礙目標語的習得。

語序的對比研究是將語言學習者的母語與目的語兩種語言中各種語言單位排列的邏輯順序進行對比。英語和溫州話異位語序的對比研究可以達到以下目的：

1.讓學生明白英語和溫州話的語言結構差異，提高他們對二者本質的認識，使他們有意識地克服溫州話在英語學習過程中的負面影響，更好地掌握英語。

2.揭示英語和溫州話的不同思維模式，培養學生的英語思維能力，使他們真正做到“用英語思維，用英語表達”。

本文運用對比研究的方法，分析并對比了英語和溫州話中由于主謂位置和賓語位置的變異而生成異位語序的句子，幫助溫州學生熟悉和了解二者異位語序之間的共性和特性，使他們能夠利用溫州話異位語序的知識和經驗，促進溫州話在英語語序學習中的正遷移，減少負遷移。此外，通過運用對比研究的方法，幫助教師系統性地了解二者的異同點，預測溫州英語學習者在英語學習中可能出現的錯誤，能準確地確定教學的重點和難點，使教學更有針對性。

本文所研究的溫州話是指分布于溫州地區的吳語。本文例舉的中文例句是在保持溫州話語序不變的前提下，用相同意思的漢字或讀音相近的漢字表示的溫州話。帶“*”的句子為不成立或不存在的句子。“爻”和“罷”在溫州話中意思與“了”相近。“佢”意為“他”或“她”。“是搭”是溫州話中的進行時標記體，表示動作的持續狀態。

二、英語和溫州話異位語序的對比

（一）主謂倒裝

一般說來，英語的主語（S）常放在句首，但有時為了實現一定的語義意圖也常將謂語（P）置于主語前，形成一種（P+S）的異位語序，這種語序不但能突出謂語，而且使置于謂語之后的主語內容也常常因其特殊的位置而獲得特殊的交際價值。謂語或謂語動詞全部出現在主語之前為全部倒裝；謂語動詞部分地出現在主語之前為部分倒裝。謂語倒裝可分成兩種：句法倒裝和修辭倒裝。

1.句法倒裝

這種倒裝是強制性倒裝，即根據語法要求構成倒裝句型。

英語中常見的句法倒裝句式有祈愿句、虛擬條件句、部分疑問句、讓步句、附和句、存現句。例如：

（1）a.May you succeed!（祈愿句）

b.祝你成功！

（2）a.Had I helped him， he would not do those stupid things.（虛擬條件句）

b.我要是幫了佢，佢就不會做這些傻事了。

（3）a.Is thebookstore still open?（疑問句）

b.這個書店還開是搭嗎?

（4）a.Old as he is， he swims very fast.（讓步句）

b.佢雖然年老，可是游泳游快顯。

（5）a.“Emily hasn’t come to the party.”“Nor has Jack.”（附和句）

b.“艾米麗沒有參加派對。”“杰克也沒參加。”

（6）a.There are fifty apple trees in the orchard.（存現句）

b.這個果園里有50棵蘋果樹。

溫州話中也有句法倒裝句，但是遠遠不及英語普遍，且只存在存現句這一種句法倒裝句中。例如：

（7）a.房間里走出一個男的。

b.From the room out came a man.

（8）a.那面開來一輛往火車站走的公共車。

b.There comes abus to the railway station.

2.修辭倒裝

這種倒裝是非強制性倒裝，即根據修辭需要對語序進行調整，其目的有強調、使描寫生動、平衡結構、制造懸念、承上啟下等。

英語中常見的修辭倒裝句有強調句、描寫句、平衡句、銜接句和對比句。例如：

（9）a.So sad was she that shebegan to cry loudly.（強調句）

b.佢難過起大聲哭起。

（10）a.Woof；woof；woof；barked the dog in the lane.（描寫句）

b.“汪、汪、汪……”巷子里傳來幾聲狗吠聲。

（11）a.Near the school was a famous square.（平衡句）

b.學校邊上有一個博物館有名顯。

（12）a.“What shall we do?”asked our monitor.（銜接句）

b.“我們做什么好呢？”班長問（我們）。

（13）a.Mary finished the task more effectively than did Jack.（對比句）

b.比起杰克，瑪麗完成這個任務的效率高多顯。

溫州話中也有修辭倒裝句，但其普遍程度同樣不及英語。溫州話中常見的修辭倒裝句有強調句和描寫句。

1）強調句

（14）a.坐落哪，你們。（強調動作）

b.Sit down， please.

（15）a.搞什么，你個呆頭（笨蛋）？（強調疑問）

b.What do you， the fool， want to do?

（16）a.6月10號罷，今天。（強調時間）

b.It’s June 10th today.

（17）a.作業寫起，小紅。（強調動作）

b.Do your homework， Xiaohong.

2）描寫句（溫州話中此種描寫句是用來描寫主語所具有的特性的，有兩種形式）

①用“X顯”的形式或“X顯X”的形容詞重疊形式來作謂語，意為“很X”，置于主語前。X為形容詞，如單音節形容詞：香顯很香、好顯好很好、貴顯貴很貴等。此外，還有雙音節形容詞和多音節形容詞的重疊形式，如老實顯很老實、光生顯光生很干凈、膩死巴糟顯很骯臟等。而且有些描述性的短語結構也可以構成“AB顯AB”重疊式，動補結構有：走快顯走快走得很快，吃爽顯吃爽吃得很爽等。主動結構有：好看顯好看很好看、會講顯會講很健談等。形量結構有：大粒顯大粒很大顆、大個顯大個個頭很大等。例如：

（18）a.貴顯貴啊，這本書。

b.Thisbook is very expensive.

（19）a.光生顯光生，佢家的屋堂。

b.His/her house is very clean.

②用“X的一色”或“X爻一色”這兩種形式作謂語，置于主語前，一般表示負面意思。“一色”意為“和X一樣”或“像X一樣”。X可以是表示負面意思的形容詞，如“瘋的（爻）一色”“癲的（爻）一色”等。也可以是表示負面意思的名詞或偏正短語，如“神經病一色、乞丐一色、瘋豬一色”，還可以是表示負面意思的主謂短語，如“腦癱爻一色”。此外，“X”可以是溫州話中帶“起”的補語結構，如“病生起一色”等。例如：

（20）a.瘋的（爻）一色，這個男的。

b.The man seems crazy.

（21）a.瘋豬一色，你。

b.You are losing your mind.

（22）a.病生起一色，這個孩子，今天一直是搭睡。

b.This child seems sick as he/she hasbeen sleeping for the whole day.

3.小結以及對英語教學的啟示

根據以上大量的例句，可以看到英語和溫州話同樣都有句法倒裝和修辭倒裝的異位語序現象，能夠增強感情色彩和感染力。在英語中，謂語只能是動詞，而溫州話的謂語除了動詞以外，還可以是名詞、主謂結構、形容詞與“顯”的搭配組合、“X的一色”的句型等。溫州學生在學習英語主謂倒裝語序時總是傾向于將英語句子與溫州話一一對應，從而既可能造成正遷移，也可能造成負遷移。

1）正遷移

主謂倒裝語序的溫州話譯成英語還是主謂倒裝語序。如例（8）中的溫州話是主謂倒裝語序，譯成英語也是主謂倒裝語序“There comes abus to the railway station.”這與溫州話一一對應。由于正遷移的作用，學生較少在這一類英語句子的學習中犯語序上的錯誤。

2）負遷移

①主謂順裝語序的溫州話在英語中變成主謂倒裝語序。如例（6）在溫州話中是主謂順裝語序“這個果園里有50棵蘋果樹。”由于負遷移的影響，學生傾向于將其說成主謂順裝語序“*This orchard has 50 apple trees.”而實際上，在英語中該句需要用主謂倒裝的存現句表達“There are 50 apple trees in the orchards.”對于一般疑問句，溫州話中動詞和疑問副詞及感嘆副詞在句中位于動詞之后，為主-謂順裝語序，由此對于例（3），學生易受到溫州話的影響，而說成“*Thisbookstore is open?”但是由于該句是一般疑問句，在英語中要將助動詞提到主語之前，即應該是“Is thebookstore still open?”

②主謂倒裝語序的溫州話譯成英語變成主謂順裝語序。如例（18），溫州話中“貴顯貴”為謂語，位于主語“thisbook”之前，學生容易將其在英語中的表達與溫州話一一對應，而說成“*Very expensive， thisbook.”而正確的句子應為主謂順裝語序“Thisbook is very expensive.”

因此，在英語主謂倒裝句的教學過程中，溫州英語教師應該強調這兩種語言主謂倒裝語序規律的異同點。首先，教師應該讓學生重視英語和溫州話主謂倒裝語序規律的相同點，促進學生對這些相同點的認識，強化正遷移。其次，教師應該在幫助學生分清英語和溫州話主謂倒裝語序規律的不同點的基礎上，選擇一些學生在受母語干擾下容易犯錯誤的主謂語序練習讓學生做，并對癥下藥，做靈活的對比講解。讓學生在做題目的過程中思考和總結英語主謂倒裝語序的特點，有意識地克服溫州話的負遷移。

（二）賓語前置

一般來說，在英語和溫州話中賓語的位置常常緊跟謂語之后。但是這兩種語言都有比較多的賓語前置的變異語序，即賓語出現在所屬謂語之前（S+O+V或O+V），溫州話甚至有賓語前置于主語的現象（O+S+V）。賓語前置同樣有句法前置和修辭前置。

1.句法前置

賓語的句法前置是在滿足語法規則的前提下，為表達特定的意義而構成特定的句式，是強制性的。在英語中，這種情況主要出現在賓語是疑問代詞、連接代詞、關系代詞，或被這些代詞修飾的句子中。例如：

（23）a.The father didn't know what kind of present his son would likebest.

b.阿爸不知道兒最喜歡什么樣的禮物。

（24）a.Where are we going to meet tomorrow?

b.明天我們到哪里見？

英語賓語的句法前置也可以出現在以賓語為感嘆對象的句子中。例如：

（25）a.What a good job he has done!

b.佢干得真不錯！

溫州話中賓語的句法前置主要出現在含“什么……都……”“一點……也不……”這類結構的強調句式中。例如：

（26）a.什么書佢都愛看。

b.He likes readingbooks，no matter what they are.

（27）a.佢一點東西也不想吃。

b.He doesn’t want to eat anything.

此外，在溫州話的處置句、受事前置句中，受事賓語的句法前置很常見。

處置句是對多項動詞謂語句的一種特殊處置方式，處置標志“把”表示后頭為受事成分（受事賓語），同時把它提升到動詞謂語之前。溫州話處置式的標志是“逮”[deo]，只讀前附調（proclitic tone），相當于普通話的“把”。溫州話的受事賓語如果與補語或者體助詞同現，受事賓語一定要前置。前置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賓語直接前置，二是通過處置式前置。例如：

（28）a.你鋼筆有嗎？/鋼筆你有嗎？

b.Do you have a pen?

（29）a.燈開起！/逮燈開起!

b.Open the light!

有時候溫州話賓語前置會造成施事主語和受事賓語混亂的結果，在這種情況下必須采用處置式。例如：漢語中的“把飯吃了”在溫州方言中一般說作“飯吃爻”，但是“把他罵了”，就只能說成“逮他罵爻”。

溫州話受事賓語前置的范圍比較廣泛：

1）當賓語句中謂語是動補結構時，受事賓語必須前置。例如：

（30）a.佢一個牙齒摔掉爻。

b.One of his teeth wasbroken.

（31）a.院子里花種滿。

b.There are lots of flowers in the yard.

2）溫州話的受事賓語前置十分靈活，人稱代詞既可以前置在主語之前，也可以前置在主語之后，往往造成歧義。例如：

（32）佢你們叫罷未？

（33）你們佢叫罷未？

這兩句話都能理解為“你們叫他了沒有？（Have you called him?）”和“他叫你們了沒有?（Has he called you?）”

3）“I like singing songs.”這句話，由于受事賓語“singing songs”是動賓結構，在溫州話中可能有以下幾種說法：

（34）我喜歡唱歌。

（35）歌我喜歡唱。

（36）唱歌我喜歡。

（37）我歌喜歡唱。

（38）我唱歌喜歡。

通常要有一定的語境才出現例（38）這種受事賓語前置，如“我唱歌喜歡，跳舞也喜歡。”

4）在祈使句中，受事賓語以前置為常，以強調動作的對象和范圍。

（39）a.作業做起！

b.Do your homework!

（40）a.衣洗爻！

b.Wash the clothes!

2.修辭前置

英語賓語的修辭前置一般是為了突出賓語或對比賓語。例如：

（41）a.Not a word did he say at the meeting.

b.在會議上他一句話都沒說。

（42）a.Fashionable clothes she likes，but shopping she hates.

b.時髦的衣服她喜歡顯，可是逛街她討厭顯。

溫州話賓語的修辭前置，目的與英語相同，因此兩種語言中的此類句子一般可以一一對應。例如：

（43）a.這個題目我做（得）來；那個問題我做勿來。

b.This question I can answer，but that question I cannot.

3.小結以及對英語教學的啟示

從以上例句可以看到賓語在英語和溫州話中的語序特點既有相同也有不同。在英語中，賓語基本上位于謂語之后，一般情況下，賓語前置的情況只有三種：

1）賓語是疑問代詞、連接代詞、關系代詞或被這些代詞修飾；

2）賓語作為感嘆對象；

3）為了強調賓語和對比賓語。

在溫州話中，賓語常常前置于謂語甚至前置于主語，以達到突出賓語的目的。由此，溫州的英語學習者在英語賓語前置語序的學習過程中容易受到母語賓語前置語序特點而發生遷移。正遷移的現象一般發生在賓語修辭前置的情況下，如例（42）、（43），這兩種類型的句子在英語和溫州話中句子成分的排列可以一一對應。而在賓語句法前置的情況下產生負遷移的現象比較常見，如例（24）中，溫州話“明天我們到哪里見？”作為疑問句，要將疑問代詞“where”置于謂語前，即“Where are we going to meet tomorrow?”而學生由于受母語負遷移的影響，容易說成“*Tomorrow we are going where to meet?”此外，對于例（34）所表達的英語，溫州英語學習者可能會說成“Songs， I like singing.”“Singing songs， I like.”等。其它類似的負遷移現象還有很多，在此不一一例舉。

因此，在英語賓語前置語序的教學過程中，教師應該跟學生闡明雖然在溫州話中賓語前置的情況很常見，但是在英語中有賓語前置現象的一般只有以上介紹的三種情況。在此基礎上，讓學生多做關于英語賓語前置語序的練習，讓他們在做題的過程中更加牢固地掌握英語中賓語前置句子的特點，從而使學生在學習英語賓語前置的語序時能夠自覺地克服溫州話造成的負遷移影響，說出地道的英語。

三、結語

并不是母語與目標語之間所有的不同點都會引起學習者在目標語學習過程中的負遷移，因為除了母語的影響外，還有許多其它因素也會影響語言遷移的產生，比如學習者的認知水平、語言特征的標記是否明顯和社會環境等因素。因此，對比研究方法并不能解決溫州學生在英語學習中所遇到的所有困難，而只是有利于溫州學生學習一些由于溫州話負遷移的影響而很難掌握的英語語法現象。溫州英語學習者由于受到母語的語序特點、文化特點和思維方式的影響，在英語學習過程中的大部分錯誤集中在句法上，尤其是語序方面，容易產生“溫州式英語”。而在英語教學過程中，主謂倒裝和賓語前置的語序都是教學的難點，所以教師可以通過對比研究的方法了解學生學習英語的困難所在，有針對性地、循序漸進地把英語和溫州話對比研究的成果運用到教學中去，從而提高教材編寫水平，增強教學的預見性，改進教學方法，對癥下藥，提高教學質量。

除了對比研究的方法以外，教師還需要采取大量行之有效的教學方法。比如教師可以隨時對學生容易出錯的語法點進行搜集和分析，并找出適當的方法給學生糾錯。另外，教師也可采用句型變換、翻譯等不同的練習方式指導學生掌握好英語的倒裝語序和賓語前置語序，并將這些練習與英語的聽說讀寫技能有機結合，從而讓學生在語言交際的過程中鞏固和深化對英語倒裝語序和賓語前置語序的學習。而對溫州的英語學習者來所說，培養他們的語用能力也很重要。比如教師可以通過創設有效的教學情境，使學生深切地體會到不同語言和不同文化習俗的差異。這有利于他們克服學習過程中的盲目性，培養他們對不同文化和思維的敏感度，從而幫助他們在學習和使用英語的過程中減少溫州話產生的負遷移作用，促進正遷移。本文只在英語與溫州話的主謂倒裝和賓語前置這兩種異位語序上做了對比研究，并提出了幾點教學建議，希望能對英語教學有所幫助。

筆者在本文寫作過程中，得到寧波大學外語學院李奕、于善志老師的悉心指導，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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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哲浙江寧波 寧波大學外語學院315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