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語“囤X”的語言學與社會學分析

摘 要：本文探討了近來在網(wǎng)絡上大量出現(xiàn)的“囤”字結構，通過網(wǎng)絡語料檢索，囤語現(xiàn)象主要以“囤X”的形式出現(xiàn)，其中，有一部分已經逐漸凝固發(fā)展成新詞，并從“囤X”的構成及其語義類型、語義構成特征、產生的社會文化現(xiàn)象等多方面進行了相關研究。同時，對“囤”的出現(xiàn)周期、最高頻次和基本特征進行了統(tǒng)計分析，指出這一現(xiàn)象的發(fā)生與我國當前的社會經濟情況密切相關。

關鍵詞：流行語 囤 語義類型 相關關系 社會背景

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的數(shù)據(jù)顯示，去年物價一直在漲，其中食品價格上漲10.1%。一時間，社會上流行一種搶先采購的消費方式——海量囤貨，越來越多的消費者紛紛加入“囤貨大軍”。相應地，“囤”字被網(wǎng)民用來形象地描述這種消費方式，報紙、網(wǎng)絡等媒體上大量涌現(xiàn)出一批新興的“囤X”短語，諸如“囤地”“囤房”“囤樓”“囤米”“囤菜”“囤棉花”“囤水”“囤油”“囤化妝品”“囤金”“囤鉆石”等。此外有些“囤”字結構已經逐漸凝固成新詞，如“囤貨”“海囤”“河囤”“囤囤”“海囤族”“小海囤”“囤囤族”“囤貨族”“囤房族”“囤時代”“囤煙熱”等。這些詞和短語令人耳目一新。

本文以天涯網(wǎng)為“囤”的語料搜索范圍，如不作任何限制，我們在天涯網(wǎng)共檢索到12萬關于“囤”的網(wǎng)頁，下面主要從“囤X”的語法構成、“囤X”的語義多樣性及其原因、社會經濟背景等角度對“囤”字的大量運用加以分析與闡釋。

一、“囤X”短語的構成

（一）囤+名詞

囤語現(xiàn)象最常見的結構形式是“囤”用在單音節(jié)的具體名詞前面，構成一個雙音節(jié)的動賓短語“囤N”。例如：

（1）還有囤米、囤面、囤糖、囤棉的。

（2）還有，糞青不僅蠢而且蠻橫無理，為何只許你們囤錢，不許菜販囤菜、房產商囤地。

（3）面對物價普漲，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海囤族”，有人囤米囤油囤菜，有人囤電囤氣，更有人網(wǎng)上曬出《菜奴省錢攻略》……

上面例子中的“囤米”“囤面”“囤糖”“囤棉”“囤錢”“囤菜”“囤地”“囤油”“囤電”“囤氣”都是用在單音節(jié)的X前面，其他的還有“囤貨、囤紗、囤水、囤銅、囤票、囤煙、囤房、囤樓、囤金、囤布、囤紙”等。有少數(shù)名詞“N”不是單音節(jié)，例如：

（4）今天面對物價上漲的擔心，我們應該能夠理解，囤信心勝于囤黃金。

（5）五毛每天都注冊Id.這就跟囤茅臺似的。可惜一個只有五毛。

（6）水價也漲，我每天囤淘米水沖廁所。

以上三例中的“囤”分別用在雙音節(jié)“信心”“黃金”“茅臺”，三音節(jié)“淘米水”的前面。“囤N”中的“囤”有時也用雙音節(jié)詞“囤積”構成“囤積N”，N主要是非單音節(jié)名詞。如：

（7）不過，一些小經銷商已經開始囤積羽絨服。

（8）2011年鐵礦石上漲預期非常強烈，導致今年冬季出現(xiàn)了異乎尋常的鐵礦石瘋狂囤貨潮，囤積鐵礦石甚至成為鋼貿商今年新興的冬儲模式。

（9）“囤囤族”囤積棉被當禮品。

例（7）、（8）、（9）中的“囤積”分別在多音節(jié)“羽絨服”“鐵礦石”“棉被”的前面，只有極少數(shù)N是單音節(jié)，如“我們許多貿易商上半年都在大量地囤積銅”。“囤”和“囤積”二者在語義方面沒有多大差別，只是一個是單音節(jié)，一個是雙音節(jié)，因此，“囤”更易與單音節(jié)名詞結合，“囤積”更易與多音節(jié)名詞結合。

（二）囤+名詞短語

從收集的語料來看，“囤”在句中主要充當謂語，其后可以帶數(shù)（量）名結構、處所賓語、時間賓語等，通常與單音節(jié)詞構成動補結構，如“囤夠”“囤滿”“囤好”“囤足”等，還可以與“著”“了”結合，表示囤的一種狀態(tài)。例如：

（10）據(jù)說一個哥們一天買了150桶油，一下囤夠幾年的用量。

（11）下月去美國三天，準備給孩子囤些打折衣服。

（12）光是衛(wèi)生紙就囤了滿滿一衛(wèi)生間，足夠我用一年（如果還是單身的話）。

（13）不少種植大戶都把果子囤在自己家里了，今年大部分經銷商能收到預期量的70%就不錯了。

（14）怎么囤還是有學問的，就說花生油，長時間存放容易氧化變質，建議囤龍大花生油，其他花生油囤五六個月，味道就不香了。

例（10）、（11）主要是“囤+數(shù)（量）名結構”，其中“囤+數(shù)詞+名詞”用法很普遍。例（12）、（13）是處所賓語，例（14）是時間賓語。

囤語現(xiàn)象大都是以“囤”為中心構成“囤X”短語，但從目前收集到的用例來看，其中有少數(shù)“囤”字結構已經初步定型，發(fā)展成新興的詞語，有固定的意義，例如“囤貨”指儲存物品，“海囤”指海量囤貨，“海囤族”代表囤貨的人群，此外還有“小海囤”“河囤”“囤囤”“囤囤族”“囤房族”“囤貨族”“囤時代”“囤時尚”“囤地門”“囤X大軍”等等。

二、“囤”的多義性及其語義特征分析

（一）“囤”的語義類型

動詞“囤”，《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5版）的解釋是：“儲存（囤積｜囤糧｜倉庫里囤了不少貨物）。”這個釋義已經很難解釋所有新出現(xiàn)的囤語現(xiàn)象的“囤”義。根據(jù)“囤”字的使用現(xiàn)狀，“囤”的新義主要可以劃分為以下三類：

1.投機商人為了謀取高額利潤，囤積貨物。例如：

（15）在北京新發(fā)地農產品批發(fā)市場，一位來自山東金鄉(xiāng)的商戶5月份的時候告訴記者，金鄉(xiāng)囤蒜炒蒜的人有很多，有人去年賺了1000多萬元。

（16）近日報道了李澤楷旗下房地產公司在北京囤地三年后轉手，其炒地利潤比蓋房高三倍。

（17）我們許多貿易商上半年都在大量地囤積銅。

例（15）中的農產品商戶“囤蒜”，一年賺了1000多萬元。例（16）中的土地商“囤地”，利潤豐厚。例（17）是貿易商大量“囤銅”。諸如此現(xiàn)象的還有服裝企業(yè)“囤棉”、鋼貿商“囤剛”、橡膠貿易商“囤橡膠”、代售點“囤票”、零售商“囤白酒”、房產商“囤房”等。

2.大量采購生活必需品，存著慢慢用。例如：

（18）業(yè)主取卡后，又可再次前往物管購水200噸，也就是說可以反復購水，業(yè)主就可用這種特殊方式大量囤水。

（19）家里從食用油、方便面、酒水、零食等吃的到穿的、用的，“只要用得到的都囤”。

（20）但不少“海囤族”仍然打算趁現(xiàn)在菜價便宜，多買些質量好的大白菜、土豆、芋艿、山藥等蔬菜“囤”起來，以防寒潮忽然來襲菜價再漲。

例（18）中的“囤水”指居民大量購水，一次幾百噸幾百噸地購。例（19）中的“囤N”指買回很多吃的、穿的、用的，放在家里長時間使用。例（20）中的“囤蔬菜”指從市場上買很多既價格便宜又質量好的蔬菜。其他如“囤化妝品、囤服裝、囤衛(wèi)生紙、囤油、囤米”等等，這類“囤N”主要是一次大量購買生活物資，以防物價上漲，在家里儲備豐富的生活必需品。

3.投資不易縮水的東西，儲存財富。例如：

（21）眼看著貨幣在手里貶值，其他投資領域的回報率又不夠可觀，最終還是覺得投資玉石市場既保險，賺錢又多，所以我選擇了囤玉料。

（22）從囤食用油、衛(wèi)生紙到囤黃金、囤藝術品，可以說囤貨已不是少數(shù)人所為，而囤的出發(fā)點則在于“越來越貴”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多。

（23）富人的高招就是囤樓囤金囤鉆石，窮人的高招就是囤油。

例（21）中“囤”的是玉石，例（22）中“囤”的是黃金和藝術品，例（23）中富人“囤”的是樓房、金子、鉆石。其他如“囤書畫、囤紅木、囤香煙”等，這類商品相對于紙幣來說，它們的價值更穩(wěn)定，還具有收藏價值。

（二）“囤”的語義特征分析

下面主要從囤的行為主體、囤的行為對象、囤的行為特點等三個方面來分析當前社會上的囤物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的多樣性造成了“囤”的多義性。

1.“囤”的行為主體

根據(jù)囤貨、囤貨原由、囤貨方式的不同，囤的行為主體主要分為三個人群：投機商、中低收入人群、高收入人群。投機商主要指大宗貨物的業(yè)主，諸如上面談到的“房產商、銅鐵貿易商、石油貿易商、菜販、水果商、民間煙草經營商”等。他們囤貨的目的是利用炒作的手段造成市場上相應物資的短期缺貨，趁機抬高價格，再轉手貨品，在此過程中謀取高額利潤。投機商一次囤貨數(shù)量大，囤貨時間一般不長，囤貨主要是眼下利潤相當可觀、十分誘人的東西，如“土地、樓房、銅、鐵礦石、香煙、石油”等，也有生活必需品，如“蔬菜、水果、服裝”等，但與一般市民“囤生活用品”的性質不一樣。中低收入人群指普通市民，他們在物價持續(xù)上漲的情況下，為了節(jié)約開支和緩解壓力實行“搶先采購”的消費方式。這類人群“囤”的大多是生活必需品，包括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通常是把東西存放在家里的冰箱、櫥柜、衣柜等地方，還有一些網(wǎng)民把囤貨進行密封包裝埋在土中或者沉入河水中。高收入人群主要指生活水平較高的人群，他們的囤貨行為同時也是一種投資方式。在通貨膨脹的經濟狀態(tài)下，這類人群為保值財產而投資房產、購買黃金白銀、買銀行理財產品、買基金、收藏古董等。因此，這種“囤貨”方式帶有一定的趣味性、風險性。

2.“囤”的行為對象

根據(jù)“囤”的行為主體的不同，行為對象相應地歸為三大類：商業(yè)品、生活用品、收藏品。商業(yè)品主要是指用來交易的貨物，如“土地、房子、銅、鋼材、金屬、橡膠”等。這些囤貨中有些商品的價格在上漲，如“蔬菜、票、車牌”等，有些是由于市場的暫時低迷而囤貨，如“土地、房子、銅、鋼材、金屬、橡膠”等，它們的共同特征是為了轉手而被囤，并且可以長期保存。生活用品包括“食用油、米、面、綠豆、山藥、土豆、水果、水、糖、方便面、紙、電、電器、氣、衣服、鞋、化妝品”等，主要是中低收入人群的消費對象。它們的特點是價格不穩(wěn)定，并呈現(xiàn)大幅度上漲的趨勢，同時，相對其他容易變質的生活必需品來說可以保存一段較長時間，尤其是用的東西如衛(wèi)生紙、電器、衣服等使用期限特別長。收藏品主要是高收入人群的投資方式，包括古玩、金銀、玉石、書畫、紅木、白酒、香煙等這些高價值、高品位的物品。

3.“囤”的行為特點

囤物現(xiàn)象不僅顯示一種現(xiàn)代經商手段，而且代表一種比較新的現(xiàn)代生活方式，這種新的生活形式也體現(xiàn)出了現(xiàn)代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以往，“囤”主要是少數(shù)人的行為，現(xiàn)在全民皆囤，炒作是“囤”，理財是“囤”，投資也是“囤”，人們已經進入“囤時代”，過著“囤生活”。全民囤貨，“囤”的不僅是物品，也是一種無奈。“囤”字被網(wǎng)民用來表達大眾這種特殊的消費方式，是代表一類人群的共同屬性，從而產生了新的一族——“海囤族”“囤囤族”“囤貨族”。此外，囤貨還需要技巧和方法。一般來說，投機商是在預測有商機的情況下囤貨，市民大多趕在打折的時候囤貨，高收入人群是在風險少的情況下囤貨。總之，囤貨必須是有“利潤”可賺。

三、“囤”字大量使用的社會文化背景

楊建國借助歷時流通度理論對流行語進行考察定性，總結出三類流行語：“月流通度都在100以上的流行語”“流通度具有抑揚性的流行語”“流通度具有間歇性（或者兼具抑揚性）的流行語。”[1]根據(jù)天涯網(wǎng)站的語料，“囤”在近四年的使用頻次特別高，尤其是2010年，共有32200個搜索結果，并且在特殊季節(jié)出現(xiàn)高峰。因此，“囤”字的流行過程表現(xiàn)出流行語的綜合性特點，既具有年度特征又具有季度特征。“流行語是社會的晴雨表，它詮釋著百姓樸素的訴求和愿望，表達了人們對某些社會現(xiàn)實的不滿和憤慨。”[2]我們認為“囤”字的流行與我國近幾年通貨膨脹的經濟狀態(tài)密切相關。近幾年，我國經濟增長速度逐漸回落，工人的收入不穩(wěn)定，物價一直上漲，這些因素催生了“囤貨、囤地、囤房、囤菜、囤油、囤銅、囤金”等囤物現(xiàn)象，造成“囤”的大量使用，“囤”字的流行是百姓應對經濟變化的產物。為了驗證結論的可靠性，我們使用定量分析方法，用頻次分布曲線圖描述出“囤”的年度和年內使用情況，同時結合我國居民消費指數(shù)變化進行相關分析，檢驗“囤”的網(wǎng)頁點擊率與對應時期內居民消費指數(shù)變化相關關系的顯著程度。

（一）年度變化曲線圖

語言與社會緊密相連，社會的發(fā)展變化會影響語言的發(fā)展變化，語言運用會緊跟時代，聯(lián)系社會。根據(jù)張普教授的觀點，流行語具有時效性、密集性等特點。[3]時效性是指流行語具有一定的流行時間，同時帶有強烈的新鮮感和鮮明的時代特色。密集性是指流行語在一段時間內在數(shù)量上達到一定閾值，形成最高峰，并持續(xù)一段時間。通過語料檢索，“囤”在2008～2010年之間共有57300條結果。我們根據(jù)流行語的特點探尋出“囤”的高頻出現(xiàn)與我國通貨膨脹的經濟狀況有緊密聯(lián)系。

2008～2010年“囤”的出現(xiàn)頻次迅速上升，CPI指數(shù)在2007～2008年逐漸上升，在2009年出現(xiàn)負數(shù)，2010年又逐漸回升。這表明我國經濟在金融危機的沖擊下，發(fā)展速度減慢，居民消費指數(shù)產生了異常現(xiàn)象。2007年與2008年，我國嚴重通貨膨脹，政府采取緊縮貨幣政策，2009年下半年開始，政府實行寬松的貨幣政策，一緊一松的政策反映出我國當時的經濟狀態(tài)：工業(yè)利潤增長大幅放緩，房地產行業(yè)、鋼市、橡膠市場等都面臨著生產和需求的下滑。因此社會上出現(xiàn)各貿易商“囤地、囤房、囤鋼、囤銅、囤鐵礦石”等囤貨現(xiàn)象。同時，通貨膨脹造成物價的連續(xù)上漲嚴重影響了大眾生活。不少消費者為避免受到更大的漲價沖擊，實行“搶先采購”的辦法把物品“囤”在家里，進一步加強了囤的流行。

（二）年內變化曲線圖

為了更清楚地考察“囤”字的流行變化情況，更全面地了解它與我國當前經濟的關系，我們進一步考察“囤”在2010年的使用情況曲線，并結合統(tǒng)計方法說明二者的相關性。圖2是“囤”與居民消費指數(shù)在去年的變化曲線圖。運用統(tǒng)計軟件spss中的相關分析得出的“囤”的出現(xiàn)頻次與居民消費指數(shù)相關關系的顯著程度表。

“囤”的頻次在2010年出現(xiàn)兩次高峰（3月和11月），CPI指數(shù)呈逐漸上漲的趨勢，同時在2月與11月出現(xiàn)高峰。表1顯示在0.05水平上CPI指數(shù)與“囤”的出現(xiàn)次數(shù)呈正相關，其中P=0.027＜0.05，具有統(tǒng)計意義上的顯著相關性。圖2和表1共同說明在2010年內“囤”的高頻使用與物價上漲直接相關。去年，與百姓息息相關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無一不漲，“省錢攻略”成為百姓議論的話題。眾多消費者靠囤物來減少生活費用。相應地，全國各地紛紛涌現(xiàn)出一群囤積低價生活必需品的“海囤族”。“囤”在3月和11月出現(xiàn)高峰，是由于3月和11月左右物價上漲的幅度最大，3月以前是春節(jié)時期，11月正是冬季，多方面因素促成兩個特殊時間段的物價大幅度上漲。由此可見，“公眾通過流行語匯反映社會生活的變化，并通過這種方式記錄、展現(xiàn)、參與到社會變革的熱潮中去”。[4]“囤”表現(xiàn)出民眾對物價波動的敏感性。

此外，囤語現(xiàn)象還與求新求異的語言使用心理有關。人類普遍具有追求新意的社會心理，特別是年輕人，這種社會心理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年輕人在語言使用過程中喜歡創(chuàng)造新的表達形式，用新奇的詞語、表達方式突出強烈的新鮮感。由于“囤”的讀音與詞語海豚的“豚”讀音相同，人們借用諧音的方式，并在已有詞模“X族”的基礎上，造出一系列有關“囤”的詞語，諸如“囤囤、海囤、海囤族、囤房族”等等，這些詞語既新穎，又具有聽覺上的美感。一方面促成了囤的流行，另一方面使人們面對物價上漲時的各種壓力得到緩解。

五、結語

本文是一次關于新詞“囤”的研究，從語言學和社會學角度對囤語現(xiàn)象的構成及其語義類型、語義構成特點、產生原因等方面展開分析。在探討“囤”的大量出現(xiàn)與社會經濟狀態(tài)相關聯(lián)時，我們運用定量分析的方法進行了科學驗證。從中不僅能夠感受到現(xiàn)代漢語詞匯的日新月異，更能體會到社會的萬千變化對語言的影響。因此，我們對網(wǎng)絡熱詞“囤”進行分析，不僅具有重要的語言學學術價值，而且具有深廣的社會文化意義。

注 釋：

[1]楊建國.流行語的語言學研究及科學認定[J].語言教學與研究，

2004，（6）.

[2]劉澤權，張丹丹.我國當前流行語的語言學及社會學分析[J].燕

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3）.

[3]張普.基于DCC的流行語動態(tài)跟蹤與輔助發(fā)現(xiàn)研究[A].第三屆全

國語言文字應用學術研討會論文集[C].香港：香港科技聯(lián)合出版社，2004.

[4]李明潔.從語錄流行語到詞語流行語[J].修辭學習，2009，（3）.

參考文獻：

[1]劉云.“裸”族新詞探微[J].辭書研究，2009，（2）.

[2]曾青青，楊爾紅.中國主流媒體流行語的特性分析[J].語言文字

應用，2010，（1）.

[3]劉楚群，龔韶.詞語族的構造理據(jù)及規(guī)范問題分析：基于“X族”

“X奴”的對比分析.[J].語言文字應用，2010，（2）.

（羅雪紅 王宇波 湖北武漢 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 430079；劉煉 華中師范大學體育學院 4300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