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現代意義上的維吾爾自其產生至今經歷了三起兩落的命運,本文以1966為臨界點,將維吾爾族小說分為三個時期加以概述。
關鍵詞:維吾爾小說;概述
中圖分類號:I05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4117(2011)09-0371-01
小說作為世界文學上最普及的文學體裁,盡管起步較晚,但占據了文學領域的重要比例。在今天,“評價一個民族文學興旺程度時,首先要看這個民族小說發展程度,已成為世界文學研究者們公認的一個話題”在古代維吾爾小說觀中,故事情節無論是用散文形式還是詩歌形式,都可稱做小說,現代意義上的小說觀和西方小說一樣,強調在現實生活的基礎上加以虛構,創造出人物形象,反映現實生活,要求從散文形式進行寫作。從這個觀念出發可以看出,盡管維吾爾族傳統文學中早就有故事、笑話以及史詩等敘事體作品,但是以塑造人物形象為核心的嚴格意義的小說創作則起步較晚。本文以1966為臨界點將維吾爾族小說分為三個時期加以概述。
一、1949-1966前期的小說
1949年新中國成立,文學事業在一片吶喊聲中欣欣向榮地發展,在這一時期成立了許多文學創作社團、書刊和出版機構得以審批,為文學創作者們進行文學創作和進行鍛煉提供了條件。在維吾爾民族中,老作家祖農·哈迪爾率先開拓的維吾爾現實主義小說創作(代表作有:《懷念》、《懷疑》、《鍛煉》等)解放以來繼續得以發展。其中,以描寫舊社會的黑暗頹敗的人在新的社會里改變成社會主義勞動者為內容的《鍛煉》成為整個維吾爾小說史中值得驕傲的一篇。阿不都里米提·麥斯吾德的《瘋子治愈了》、《他找到了出路》、《解放了的農村姑娘》、《坎兒井勇士》,艾爾西丁·塔提里克的《織布工薩迪克》、《悔恨》、《考驗》等構成了維吾爾短篇小說創作的第一批令人欣喜的成果。
20世紀50年代中期,一批有才華的青年作者在“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方針的推動下開始活躍在小說創作領域。如柯尤慕·圖爾迪、阿不都熱合滿·卡哈爾、馬立克·柯維爾、阿不都里米提·沙比爾等。他們的作品在生活題材的廣度、主題思想的深度及藝術的成熟上都前進了一步。柯尤慕·圖爾迪的《吾拉孜爺爺》、《幸福之路》成功地描寫了生活中涌現出的社會主義新人形象。前者譯成漢文發表后受到著名作家茅盾的贊賞。阿不都熱合滿·卡哈爾的《母親的遺囑》、《尼扎木丁的故事》以其藝術的感人曾引起廣泛的注意。1958年起,“左傾”思想泛濫,小說創作受到嚴重干擾,即開始為“階級斗爭”、“路線斗爭”理論所左右,很多小說也被冠以新的“主題”。60年代以后,小說迎來了新的春天。這一階段,活躍在維吾爾文壇上的馬立克·柯維爾、阿不都里米提·沙比爾等青年作家,創作了許多頗具感染力的小說,堪稱當代維吾爾小說創作上的第二個里程碑。
縱觀該時期的維吾爾小說有如下幾個特點:1、創作隊伍逐漸壯大,小說作品數量豐富,現代意義上的小說在維吾爾文學上有了確定性的意義。2、作品局限于短篇小說且以反映農村生活為主要題材,中長篇小說寥寥無幾。3、公式主義嚴重束縛了作家的創作個性,首先表現在很多作家將作品變為各種重大社會政治事件的敘述;其次表現在作品思想內容的單一、平淡、片面化,作品所反映的生活范圍、人物類型、矛盾沖突及其發展的相似性。由此,盡管維吾爾小說在該時期得以發展,但是其作品沒有較強的生命力和表現力。
二、1966時期的小說(1966-1976)
該時期的作品寥寥無幾,帕爾哈特·吉朗的《金錢》、馬合木特·伊麗亞斯的《愛情邏輯》等小說,就是那個時代創作并以手抄本形式公布于眾的作品。直到林彪反革命集團覆滅之后,我國文學創作才開始復蘇。1974年,《新疆文藝》復刊及出版社工作的恢復,使小說作品又有了發表與出版的園地。被視為當代維吾爾文學中第一部長篇小說的《克孜勒山下》(柯尤慕·圖爾迪著)即誕生在這種環境之下,盡管其在表現手法、思想藝術上很有欠缺,但它從生活出發,尊重小說創作藝術規律,使被破壞的現實主義傳統得以初步恢復,對當代維吾爾長篇小說的發展產生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三、新時期的小說(1977至今)
在黨的文藝路線與政策領導下,新時期的維吾爾小說創作分外繁榮,形成了一支老中青結合的小說創作隊伍。“尤其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維吾爾文學走上了新的發展道路,并且在短短幾年中取得了重大勝利。”20世紀80年代初,在我國當時小說領域出現的“傷痕小說”、“反思小說”、“改革小說”及稍后的“文化尋根小說”的浪潮中,維吾爾小說創作也取得了同步的進展。在老中輕三代維吾爾作家的共同努力下,此時的維吾爾小說形成了強大的創作陣容,成為小說界的中堅力量,他們在多方面的藝術探索為維吾爾小說大增光彩。
從藝術風格與藝術傳達方式上來說,新時期維吾爾小說既繼承了本民族文學的優秀傳統又廣泛地借鑒了漢族文學和世界文學的藝術素養。意識流與荒誕手法、放射性藝術結構(心理結構)、重迭式多層次的篇章構架等日益為維吾爾族小說家采用,而且越來越得心應手。小說家審美視野大大開拓,使小說創作完全打破了人們所習慣接受的寫法模式,而出現了一種藝術多元化的格局。20世紀90年代后期,出自青年作者之手的《微笑》、《墳》、《飛鞋》等短篇小說在藝術觀念與藝術手法上追趕世界現代主義小說潮流,雖然在內容及藝術效果方面還有一定的缺陷,但是,在深入人類的內心世界,挖掘其各種意識行為以及引起讀者對文學創作的新關注等方面,仍有特定的積極作用。總體看來,在維吾爾小說創作中,雖然現實主義創作方法仍占優勢,但已有一些作家,給其作品添上了明顯的浪漫色彩,另有一部分作家較為成功地模仿運用了屬于現代主義文學的意識流、神秘現實主義等流派的表現手法。
伴隨維吾爾小說的發展歷程,我們對其創作的前程充滿希望和信心,但是,我們也應當看到,就其創作的整體而言,距全國乃至世界的水平還有相當的差距。這就需要廣大維吾爾族作家孜孜不倦的努力,我們期待著維吾爾小說在小說界再現奇葩。
作者單位: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
參考文獻:
[1]李國香.維吾爾文學史[M].甘肅:蘭州出版社,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