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魏晉時期開始我國就有了水墨山水畫,縱觀歷史發展軌跡,水墨的創新突破局限在筆法、皴擦、構圖、暈染或者是色彩等形式上,而今天看到李廣明的“冰墨”系列,我們剎那感受到了水墨的顛覆性,一個被稱為“站立起來”的水墨創造出新的藝術形態。
李廣明是宋莊上上美術館的館長,也是一位出色的藝術家,他畢生為藝術事業而奮斗,在藝術經營、藝術管理方面和自己的創作上都有出色的建樹,隨著藝術市場的跌宕起伏,藝術已經成為品味和文化的象征,不僅僅是奢侈品的感念了,已經從裝飾品上升到了意識形態,這也與我們的生活水平、文化素質的提高是分不開的。李廣明創辦的上上美術館就是代表著中國當代藝術的前沿,在學術風格的定位上具有前衛性、民族性、和顛覆性,為了使中國當代藝術更好的發展他策劃與舉辦了眾多代表性的展覽,推舉新人登上舞臺。他對藝術的思想和寄托都呈現在創作上,以水墨為媒介代表他的情愫和意境,冰墨系列也是他思索多年的想法,讓水墨“站立起來”,再讓冰的融化本身來說話,來創造出新的藝術形態。藝術家首先創造出冰墨的三維裝置,進而讓冰的融化自身形成一種冰墨行為,進而將三度空間化作二度的冰墨抽象平面。李廣明的藝術創造,將水墨改造之路回到了原點,將水墨從固體狀態還原到平面呈現,形成了嶄新的水墨語言,讓自然本身加以去加以創。
新的生命
當代中國藝術,在新的世紀,需要新的突破。李廣明的“后水墨”與“新語境”,恰恰成為了這種突破的最新生長點。他的冰墨藝術一反“中國實驗水墨”的慣常模式,李廣明則獨創出讓“冰”融化為“墨”的自然筆法。另一方面,他又超越了“抽象觀念”上的西方強大影響,特別是解構了居于主流的“抽象表現模式”的既定習慣,從而原創出一條獨屬于東方藝術的藝術新路。
李廣明讓冰的融化本身來說話,他首先創造出冰墨的“三維裝置”,進而讓冰的融化自身形成一種“冰墨行為”,進而將三度空間化作二度的“冰墨抽象”平面。這意味著,李廣明突破水墨抽象藝術的第一步,就是先將水墨固化起來與立體起來,從而再造出一個“第二自然”。在中國傳統繪畫語言被創新之后,第二步則是讓這些立體的冰墨“再度”化作平面,在藝術家本人看來,這種對回歸的平面其實更有意義,因為水墨藝術最終還是要“回到平面”來解決問題。
在整個創作過程中,融化的時間可能要持續到四到五天。李廣明這位有志氣的藝術家,最終讓他的藝術回歸到平面來參與水墨藝術的競爭,而每張水墨及其背后的過程都是不可重復的,這種“偶然性”在他作品當中的充滿,迥然不同于筆墨化的藝術的那種通過人手的制作,中國水墨由此獲得了“新的生命”。
固化的冰墨融化后出現奇跡的紋理,意想不到的效果是每個人都感到了神話搬的創作,給讀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間,有壯麗的山河,還有形成了璀璨的花束,神奇的預想不到,是自然形成的美麗的畫面,沒有任何人為的束縛,不刻意,不做作。當我看到了一份冰墨作品,融化后,讓我聯想到了小時候冬天窗戶上的窗花,窗花是大自然畫的美麗的創作,一幅幅風景在窗戶上呈現出來,美妙美麗,在室內,早上起來就能看到美麗的風景,有森林,山川,河流等,是任何人都無法創作出來的自然之作。李廣明的冰墨也同樣具有這樣的意義,他的“窗花”作品,也是同自然共同完成的,就如同他自己,不愿受任何事物的束縛,有一顆自由透徹的心靈,對待人生的態度淡定自然,為自己的藝術事業努力的創造著,堅持著。
如今,在這個藝術被工具化和被奴化了的時代,許多畫家在名利場上使出渾身解數,瘋狂的復制自己的成熟的“符號”,哪兒還有幾個人在思考、談論藝術?還有誰在思考中國水墨藝術的未來?這種現象直接導致中國畫的毀滅。現在的中國畫已經成為了工藝品,已經脫離了藝術的本質,如何才能讓中國畫回歸自然的純粹?然而,李廣明就是果斷的進入水墨本質上的探索。
在作品創作中,一塊塊冰直立在畫紙上,有方形、圓形“冰墨”塊的任意擺放,它們在融化中自然形成的中國遠古的抽象圖案和青銅器般紋理。消融過程中水墨的交融和謙讓,最后形成完美絢麗的人文畫面。有的是人體雕塑《亞當夏娃》,以冰和墨模擬了亞當和夏娃的形象。但這里的他們,沒有了沒神秘的伊甸園,只是的冰冷的復制人偶。冰與墨的消融過程,如現代人的欲望的消解,愈純潔愈淡薄。還有的是建筑的外形,慢慢的融化的過程,就像是~個被現實生活和社會現象被侵蝕的客體,慢慢的被環境進化,在這個充滿誘惑的世界,無論你是拜金的,還是多么的富有奢侈品的人,最后還是慢慢的回歸于自然本身,物質與精神的距離其實就是一個過渡的過程,你的造型再夠完美最后還是出現一想不到的效果,就像是人生一樣,充滿了探險、未知、和奇跡。一小塊的“冰墨”碎片的神秘莫測,微觀如滄海中的一粟,宏觀如蘊涵整個宇宙的生命與能量。作品的逐漸溶化的過程,可以看作是當代水墨的裝置,不僅是平面的水墨畫,它的演變具有實驗性,更是一種傳統的創新,讓水墨畫的歷史出現了顛覆性的記錄。
對“冰墨”系列作品的理解同樣會涉及到東方傳統的哲學理念,風水觀念,甚至原始神秘主義宇宙觀、自然觀。“冰墨”系列是過程的藝術,但“冰墨”制作實施過程的結束卻遠遠不是作品意義的完結。相反,藝術家所做的是要超越現有固定的藝術形式,打破藝術世界的常規,將藝術實施過程意義的進行和一個藝術家對于地域文化、藝術發展和現實困境長久的思索凝結于平面之上。
李廣明的藝術實踐是近年來對水墨藝術最具突破性的理解和嘗試,以水墨自我呈現,消解西方的主觀文化和固有藝術形式的限制,重新找回了中國文化得道法自然、尊重自然的價值內核。也只有尊重水與墨自身的生命運動,才能揭示它本真的生動和美妙。
中國現代藝術發展到了今天。地域文化特征卻日漸衰微,民族文化也逐漸的喪失,西方式的藝術理念和批評標準取代了東方藝術和美學的體系。西方模式越來越影響東方的當代藝術,但是我接受西方的文化藝術卻是矛盾重重,所以重塑新的東方藝術體系尤為迫切。借助西方優秀的現代藝術方法論,以更切合當下的藝術理論和創作手段更好的改革傳統水墨,是發展東方藝術的新方向和新空間。這樣的試驗下,水墨面向當代的空間將具備無限的可能。發展中國本土文化的時代,回歸與東方的“水性藝術”的時代已經來臨!
水墨試驗百年發展到今天,中國當代藝術界對待水墨試驗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改變。中國前衛藝術的漸進讓我們看到,一味的割裂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的弊病愈來愈阻礙中國當代藝術的發展。“水墨”不單單是一種媒介,它是一種特有的地域性文化,是東方人感悟自己表達的方式。對新水墨最具突破性的理解和嘗試,應該是消解西方文化,重新找回中國文化道法自然,還水墨自我呈現,尊重水墨自身的生命運動,揭示他本身的生動和美妙。只有回到中國傳統的水性藝術才能打破現在的窘境。藝術應該是純粹的,心靈的藝術,應該是精神與自然對話的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