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權力制約思想及其當代發展

摘 要： 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繼承了人類社會的文化遺產，科學地提出了自己的權力制約思想；列寧在領導蘇維埃俄國的革命和建設中，為避免權力的腐敗和濫用，也提出了自己的權力制約思想。在當代中國的現代化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幾代領導人繼承和進一步創新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權力制約思想。在當前新形勢下，權力制約的戰略構想又有了新的特色。

關鍵詞： 經典作家； 權力制約； 當代發展

中圖分類號： D64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9973(2012)01-0005-05

Marxist Classical Authors’ Theory about Power Restriction and Its Development in China

HUANG Jian-ju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School of Marxism， Nanjing 210046， China)

Abstract: Classical Author Marx， Engels inherit the cultural heritage of the human society， and put forward their own power restriction thought. In Soviet Russia’s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to avoid national power corruption， Lenin put forward his own power restriction thought. In contemporary China’s modernization， the generations of leaders of our Party inherited the thought， further created development of the classical authors thought. Under the new situation， the power restriction strategy conception increases some new features.

Key words: classical authors; power restriction; contemporary development

經典作家馬克思、恩格斯對無產階級政黨奪取政權后，如何正確行使自己掌握的權力曾提出了一些富有啟迪意義的思想；列寧在領導蘇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過程中，也十分重視權力制約問題，在當代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中，這些思想得到了進一步豐富和發展。

一、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權力制約思想的基本內容 無產階級政黨在領導人民群眾奪取政權獲得解放之后，如何正確行使手中的權力，這既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歷史課題，又是一個異常嚴肅的現實問題，因為“一切革命的根本問題是國家政權問題。”[1]經典作家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對這些問題都進行了積極的探索，并提出了一系列深刻的見解，對于我們今天探討權力行使無疑是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

（一）馬克思恩格斯對權力制約的探索

馬克思和恩格斯是科學社會主義和無產階級政黨學說的創始人，也是科學的權力學說的奠基者，在他們的著作中蘊含著一系列權力制約思想。

1. 權力是社會關系的一種表現形式。19世紀40年代，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判性地繼承人類歷史優秀文化遺產的基礎上，提出了自己的權力觀。他們認為，權力作為社會關系的一種表現形式，在一定社會關系中，表現為一方支配另一方的力量，繼而指出：“在我們面前有兩種權力：一種是財產權力，也就是所有者的權力，另一種是政治權力。”[2]并且強調如果政治權力從社會獨立起來并且從公仆變為主人以后，政治權力可以向兩個方面起作用，這樣一來，就需要有良好的權力運行機制來確保權力始終沿著正確的方向運行。

2. 共產黨人沒有任何特殊的個人私利。1848年1月，馬克思、恩格斯在著名的《共產黨宣言》中鄭重宣布：“共產黨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3]意思是說，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政黨，共產黨員除了整個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以外，再也沒有自己任何特殊的利益，絕沒有在政治上搞特權、生活上搞特殊化和謀取私利的權利。

3. 必須把“權力保持在人民自己手中”。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還提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是要使無產階級上升到統治階級，爭得民主。《共產黨宣言》發表23年后，巴黎公社在打碎舊的資產階級國家機器的基礎上，建立了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馬克思對巴黎公社革命經驗進行了充分的贊揚，他認為，首先巴黎公社把行政、司法和國民教育的一切職位由普選選出的人擔任，而且規定選舉者可以隨時撤換被選舉者。其次，對所有公職人員，不論職位高低，都只付給跟其他工人一樣的工資，這樣，即使公社沒有另外給各代議機構的代表規定限權委托書，也能可靠地防止人去追求升官發財了，還可防止國家和國家機關由公仆變為主人，盡力做到一切公務人員在自己的職務活動方面都應當按照一般法律向每一位公民負責。根據巴黎公社的經驗，馬克思恩格斯提出根本的問題在于把“權力保持在人民自己的手中”。在《法蘭西內戰》中他進一步寫道：“工人階級不能簡單地掌握現成的國家機器，并運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4]也就是說，無產階級政黨執政后的新型國家的基本特征就是把“權力保持在人民自己手中”。

4. 要給人民“一個廉價政府”。把“權力保持在人民自己手中”，根本前提就是給人民“一個廉價政府”。馬克思的這個思想，為無產階級及其政黨在奪取社會主義革命勝利后建立一個什么樣的新型政府指明了方向。無產階級需要的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廉價政府”，而不需要一個腐敗的官僚政府。巴黎公社樹立了典范，一方面，公社徹底打碎了舊式的國家政權，以人民群眾的選舉制代替了貴族的特權制，以公職人員代替了官老爺，并使之處于切實的監督之下，另一方面，公社廢除了資產階級的常備軍和官吏，也就取消了兩項最大的開支。一切國家官吏享有的特權以及支付給他們的辦公費，都隨著他們的消失而消失了。

（二）列寧建立法、制、權統一的權力制約思想

列寧提出建立法、制、權統一的權力制約思想，以保證社會主義國家權力正常運行的科學構想，這是對馬克思主義權力學說的一大發展，也是執政黨建設的一個新構想。

1. 堅決清除黨和政府內的權力腐敗現象。列寧認為，對于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工人階級先鋒隊來說，最大最嚴重的危險就是脫離群眾。十月革命后，相當一部分黨員干部經不住權力的考驗，居功自傲，凌駕于群眾之上，破壞了黨和群眾的關系。列寧因此指出：俄國共產黨作為執掌政權的黨，一些投機分子為攫取權力而混入黨內，是必然的現象。“全部問題在于，以健康的強有力的先進階級作為依靠的執政黨，要善于清洗自己的隊伍，把脫離群眾的分子清除出黨(自然，更不用說那些在群眾眼中玷污了黨的分子了)。”[5]

2. 擴大民主權力，實行黨政分開。列寧強調，蘇維埃政權應當吸引人民參與政權的管理。他認為既然蘇維埃政權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人民就享有選舉權、罷免權、參政議政的權利，應該把人民的積極性充分調動起來。他說：“現在有一種使蘇維埃代表變為‘議會議員’或變為官僚的小資產階級趨勢。必須吸引全體蘇維埃代表實際參加管理工作來防止這種趨勢。”[6]在此基礎上，他還認為中央委員會可以從幾十人擴大到100人，實行黨政要分開，努力避免以黨代政。

3. 建立強大的監督制度。列寧將加強各種監督尤其是工人監督和國家監督作為防治權力腐敗的重要途徑。他強調，新政權要“使所有的人都來執行監督和監察的職能，使所有的人都暫時變成官僚，因而任何人都不能成為‘官僚’”。[7]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認為可以建立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監督機構，與此同時，還建立工農檢查院，也就是說從工人農民中可以選出多名新人擔任中央監委，擴大這些人的權力，讓他們與濫用職權的人進行有效的斗爭。要通過雙重途徑來解決對權力的監督制約問題：一方面，用健全黨內民主集中制的辦法來改變和調整金字塔內部的權力結構；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原有的金字塔上面，再加上一個倒金字塔，即至高無上的人民監督系統。用強大的人民監督權來制約權力，限制官僚特權，防止濫用權力——這是列寧對社會主義新型民主、新型體制的嶄新構想。

4. 實行法、制、權三者的有機統一。列寧的人民監督制思想，具有極其鮮明的針對性和尖銳性，所觸及的反權力腐敗問題對于落后國家的社會主義，具有普遍的現實意義。他基于蘇維埃俄國的特殊國情，吸取了前人的思想精華，提出了一條新思路：人民主權論和三權相對獨立論的有機結合。這里的“三權”，也有內容獨特的科學含義，即無產階級政黨在政治思想上的領導權；人民代表蘇維埃國家的立法和執法權；人民群眾的監督罷免權。核心就是用廣泛的人民監督權，來制約權力腐敗，根治官僚特權癥。

列寧認為，為了建立健全人民監督機制，防止人民監督權被架空，必須實行法、制、權三者的有機統一。要確立人民監督法，使之具有至高無上的法律依據，他指出，當國家事務越多越復雜時，就更需要提出加強革命法制這個口號。同時，要建立一整套人民監督的制度，使之具有規范、系統的制度保證，更重要的是通過立法，賦予人民監督權，使之具有權威性，足以打破官僚權力腐敗的社會關系網。

二、權力制約思想在當代中國的發展

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經過28年浴血奮戰，終于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執政以后黨的地位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能否正確運用人民賦予的權力為人民服務，這是有關黨和社會主義事業興衰成敗的大事。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在領導社會主義改造和建設20多年過程中，對于執政黨的權力制約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實踐探索。

（一）毛澤東領導的中央集體探索權力制約的生動實踐

毛澤東根據新中國的實際情況，提出了獨具特色的權力制約思想。主要體現在：

1. 思想上的教育制約。中國共產黨是以共產主義為奮斗目標，以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指導思想。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黨的宗旨，這就要求領導干部運用手中的權力為人民謀利益，為人民辦實事，一切以人民為中心。在如何提高領導干部的責任意識問題上，他認為主要是通過組織領導學習，接受教育，提高認識和理論水平，增強自身拒腐防變的能力，教育的內容則包括理想、信念、宗旨、典型事例等。毛澤東認為:“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節。如果這個任務不解決，黨的一切政治任務是不能完成的。”[8]

2. 用制度來制約權力。思想上的教育是一種內在的制約，但這種自我制約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實行外在的制度來制約領導干部的權力行使。毛澤東建立和健全了黨委制，規范了議事規則，實行集體領導和個人分工負責相結合。同時為了防止下級部門領導工作中的主觀臆斷，又建立了請示報告制度，實行上對下的制約。此外，他也主張下對上的制約，他指出：“根據主觀主義設想根本不符合實際情況的任何上級的命令指示，必須加以廢止或者修改，地方黨有權提出意見，地方黨委有權制止一切行不通的、不合實際的、主觀主義的命令、訓令、指示、表格，制止‘五多’的東西。”[9]

3. 運用監督來制約權力。通過監督懲治權力濫用是毛澤東權力制約思想的一個重要特點。毛澤東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實踐中，經常運用群眾運動的方式來解決各種矛盾，并提倡黨外人士參政議政、進行民主監督。在黨和政府內分別設立中央及各級紀律檢查委員會和各級人民政府監察委員會，通過制定一系列有關懲治貪污的法律條文，加強法制監督。1950年4月，黨中央專門作出《關于公報紙刊物上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決定》，允許在報紙刊物上公開對黨和政府機關不良現象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加強新聞輿論監督和群眾性監督。

（二）改革開放以來反腐敗和權力制約的實踐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們黨經受了執政和改革開放的雙重考驗。但一些黨員干部利用職權，謀取私利，喪失了黨性，違背了黨紀，敗壞了黨風。為此，鄧小平從事關執政黨前途命運的戰略高度，對權力制約實踐進行深入探索，進一步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權力制約思想。

1. 強調以憲法制約權力。鄧小平特別強調維護憲法的權威、運用憲法來制約權力行使。多次要求黨內同志和全體干部都要遵照憲法、法律、法令辦事。在談到關于權力集中的問題時，他也強調不允許權力過分集中的這個原則，也會通過憲法表現出來。隨后制定通過的1982年憲法，就充分體現了鄧小平的這一主張，即任何人都不允許干涉法律的實施，任何犯了法的人都不能逃脫法律制裁，根據鄧小平的這一思想，十二大在黨章里又明確規定黨必須在憲法和法律的范圍內活動。此后，這一規定成為全體黨員尤其是黨員干部必須遵守的一條重要的黨紀國法。

2. 黨員干部要接受各方面的監督。在《共產黨要接受監督》的講話中鄧小平指出:“我們黨是執政黨，威信很高，我們大量的干部居于領導地位。……如果我們不受監督，不注意擴大黨和國家的民主生活，就一定要脫離群眾，犯大錯誤。”[10]基于此，他認為可以從國家制度和黨的制度上作出規定，這樣可以方便對黨的組織和黨員實行嚴格的監督，他還提出:要建立群眾監督制度，凡是出現搞特權、特殊化的人，經過批評教育，而又不改正的，人民就有權依法進行檢舉、控告、撤換、罷免，要求這些人在經濟上退賠，并相應受到法律、紀律處分。

可見，改革開放初期以鄧小平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鮮明的權力制約實踐逐漸摒棄了運動反腐范式，從法制和監督角度探討了權力制約的應對策略，形成了以制度為主導的權力制約模式。

（三）市場經濟建設時期以江澤民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權力制約實踐

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特別是黨的十四大以來，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事業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以江澤民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高度重視權力制約建設，逐步探索建構了社會主義經濟條件下開展反腐敗工作的基本思路，形成了以權力反腐為核心的權力制約范式，形成了自身獨有的特色。

1. 實行標本兼治，綜合治理，加強權力制約。江澤民指出：“堅持標本兼治，教育是基礎，法制是保證，監督是關鍵。通過深化改革，不斷鏟除腐敗現象滋生蔓延的土壤。”[11]他要求執紀執法隊伍努力做到：政治堅強，公正清廉、紀律嚴明，業務精通，作風優良。要求領導干部要以身作則，模范地遵紀守法，自覺接受監督，抵制腐朽思想的侵蝕，做艱苦奮斗、廉潔奉公的表率，帶領群眾堅決同腐敗現象作斗爭。要通過深化改革，減少和鏟除滋生腐敗的土壤和條件，繼續堅持教育第一，防范為主，加強監督，從體制、機制、法制三位一體的結合上推進黨風廉政建設。

2. 對領導干部嚴格要求、嚴格教育。對領導干部的選拔任用一定要嚴格把關，對領導干部—定要嚴格監督，對領導干部中發生的違紀違法行為一定要嚴肅查處。江澤民還著重從四個方面提出了加強紀律的基本要求。第一，必須嚴肅黨的政治紀律；第二，必須嚴肅黨的組織紀律；第三，必須嚴肅經濟工作紀律；第四，必須嚴肅黨的群眾工作紀律。各級黨委要全面貫徹黨的十五大關于加強黨的建設的總體部署，抓住用鄧小平理論武裝全黨這個根本，圍繞著提高領導水平和執政水平、提高拒腐防變和抵御風險的能力這兩個歷史性課題，全面推進黨建工作，強調要貫徹“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

（四）新時期以胡錦濤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的權力制約實踐

黨的十六大旗幟鮮明地強調腐敗與黨水火不容，懲治腐敗是加強黨的建設的重要任務，也是實現新世紀中華民族復興的重要保證。十六大勝利召開后，中國共產黨順應經濟社會發展客觀要求，開展了大量富有成效的權力制約實踐。

胡錦濤多次強調，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腐敗體系，高度重視黨員干部的黨風廉政教育，堅持反腐倡廉的“大宣教”工作格局，采取多種形式開展理想信念教育、黨章和法紀教育、社會主義榮辱觀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廉潔自律教育、職業道德教育等；開展廉政文化創建活動，深入推進廉政文化建設。同時出臺一系列行為規范，采取系列監督措施，嚴格禁止和堅決查處領導干部利用職權和職務影響謀取任何形式的不正當利益。

2005年中央頒布的《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成為新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反腐倡廉工作的指導性文件，提出要加強反腐倡廉制度建設，加強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督，并在教育、制度、監督方面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預防腐敗和進行權力制約的政策措施，要求深化干部人事人文體制、司法體制、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的體系，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引向深入。

黨的十六大以來權力制約范式堅持標本兼治、綜合治理、懲防并舉、注重預防的方針，具有主體多元性和手段多樣性的優勢，政府機構、草根、民間組織等都逐漸成為權力制約監督主體，教育、制度、監督、懲處都成為權力制約的重要手段，權力監督制約的立體化效應逐漸顯現。

三、新形勢下權力制約思想的戰略構想

權力制約是一項長期而艱巨的系統工作，故而權力監督制約機制的構建必須確立系統觀。從經典作家的權力制約思想，到我們黨幾代領導集體在權力制約問題實踐中的探索，權力制約的思想在內容上不斷豐富發展。當前新形勢下權力制約構想也必須與時俱進，構建權力監督制約的長效機制。

（一）加強公務道德建設，進行權力腐敗的道德制約

道德作為一種行為規范，其主要功能就是調節個體與個體、個體與群體、個體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公務道德的核心價值導向就是為公眾服務的意識和精神。在當今的政府管理領域，充滿了曖昧的倫理環境，道德的言論越來越少，我們既缺乏一致認同的道德準則，也缺乏對道德追求的關注，公共管理領域亦存在著公務道德建設短缺的問題。為了進一步加強公務道德建設，發揮道德在反權力腐敗中的積極作用，需要著力采取一系列措施。應當根據教育對象的是非倫理認知水平、廉潔意識基礎、特定社會環境、價值觀念和利益訴求的不同，提出切合實際并帶有一定差異化的目標要求和具體內容。對黨員領導干部的公務道德教育必須堅持高標準、嚴要求，加強以理想信念、廉潔從政、黨的作風和紀律為主要內容的黨風廉政教育，突出行政責任感、政治責任感、法律責任感、社會責任感教育；重點圍繞如何用自身的良好形象影響和帶動廣大黨員，如何自覺接受組織和群眾雙重監督教育，嚴格遵守黨紀、政紀及國家法律法規，始終保持黨員的先進性。

（二）加強自律約束，實行權力腐敗的自我制約

建立干部自律約束機制，搞好黨政領導干部廉潔自律，是反權力腐敗工作十分重要的環節。領導干部廉潔自律，自覺練好拒腐防蝕的“內功”，是反權力腐敗的治本措施。但是，我們也應看到，領導干部廉潔自律也存在很大的弱點和難度，我們在強調領導干部廉潔自律的同時，必須輔以必要的監督制約措施，建立起干部自律約束機制，并使之制度化。實行干部定期自查自糾制度，是建立干部自律約束機制的重要方面，要注重開好領導成員黨內民主生活會，以民主生活會的形式加強對班子集體領導方面不廉問題的自查自糾，形成班子內部的自律約束機制。效果還要落實在一個“糾”字上，對自我對照、自我排查出來的不廉問題，必須及時抓好整改。

（三）健全法律法規，加強權力腐敗的法制制約

建立健全具有中國特色的反腐倡廉法律法規，強化權力腐敗的法制制約，對我國經濟、政治、社會和文化建設具有巨大而深遠的現實意義。在繼續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過程中，必須盡可能減少權力與資本結盟的現象，以治理和預防權貴資本主義的發生和蔓延。健全法律法規，強化權力腐敗的法制制約，亦是推動反權力腐敗的斗爭向縱深發展的必然要求。反權力腐敗的斗爭要取得根本性成效，既需要從政治體制改革角度著手，推進體制的創新，又離不開法律法規的完善。只有在健全法律法規的基礎上，加強重法促廉的力度，才能提高反權力腐敗的權威性和威懾力。我們必須設有規范、完善的群眾監督程序和制度，必須強化對群眾參與監督的引導，要把群眾是否滿意作為評價反權力腐敗成效的重要標準，并做到逐步將這些做法制度化、法律化，使之具有法的規定性和約束力，充分發揮群眾對反權力腐敗工作的監督作用。

（四）加強輿論約束，強化權力腐敗的社會制約

在現代社會，隨著政治民主化浪潮的興起和發展，輿論監督作為反權力腐敗的重要途徑日益顯示出其不可忽視的地位和功能，在西方甚至被譽為“第四種權力”。新中國成立后，輿論監督的作用被我們黨充分地理解和認識。黨的十三大報告就強調要通過各種現代化的新聞和宣傳工具，增強媒體對政務和黨務活動的報道，充分發揮輿論監督的作用，歡迎人民群眾批評工作中的缺點錯誤，反對各種官僚主義，同各種不正之風作斗爭。黨的十五大報告則明確指出了進一步深化改革、完善監督機制，建立健全依法行使權力的制約機制，把黨內監督、法律監督、群眾監督全部結合起來，發揮輿論監督的作用，也要加強對憲法和法律實施的監督，維護國家法制統一。黨的十六大報告再次強調了推行政務公開的制度，加強組織的監督和民主的監督，充分發揮輿論監督的作用。這些表述都意味著中國的輿論監督已經被正式納入執政黨的視野并進入良性發展的軌道。目前，新聞媒介在反權力腐敗斗爭中的特殊作用已顯得越來越重要，各級黨政部門日益重視新聞輿論監督工作，自覺接受輿論監督的單位和個人也逐漸增多，新聞輿論監督已初步形成氛圍。不過，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國，輿論監督仍然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和缺陷，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加以改進，以切實強化輿論對權力腐敗的約束作用。

（五）網絡反腐：權力制約的新形式

網絡反腐是互聯網時代反腐斗爭的新形式和新戰場。網絡反腐在當前已成熟語，愈來愈成為公民普遍關注、黨中央高度重視的反腐利劍，并日益成為世界潮流。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網絡反腐威力巨大，成為公民實現參政權的重要形式。網絡反腐現象以互聯網為媒介，是公民參與公權力監督的新現象，《中國的反腐敗和廉政建設》白皮書中首次肯定了網絡反腐的作用：中國高度重視互聯網在加強監督方面的積極作用，切實加強反腐倡廉輿情網絡信息收集、研判和處置工作。同時，白皮書評價“網絡監督”是一種反應快、影響大、參與面廣的新興輿論監督方式。應當說，網絡反腐從現象到模式，乃至形成較為成熟有效的機制，需要理論的分析、實踐的操作齊頭并進，需要對網絡反腐現狀的深入探討分析并掌握其運行規律、與當前中國社會現實的契合點，總結提煉當代中國網絡反腐模式的治理經驗，為進一步推動其積極發展打下基礎。網絡監督制約機制，實質上是借助了網絡中龐大的公民力量，通過網絡的各種組織、群體形式，來實現公民對自我權益的保護、對國家事務的關注、對公權力的監督。因此，從這一角度審視網絡監督、網絡反腐，才能挖掘出網絡監督反腐的根本內涵，切實有效做到對權力的監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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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鄧小平文選：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 版社，1994：270.

[11]江澤民文選：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 版社，2006：46.

[責任編輯、校對：任山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