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功能目的論看杭州樓書的翻譯

沈 輝

(浙江理工大學 科技與藝術學院,浙江 杭州 311121)

從功能目的論看杭州樓書的翻譯

沈 輝

(浙江理工大學 科技與藝術學院,浙江 杭州 311121)

如今杭州的樓書基本都以中英雙語來進行宣傳,其中英文譯文存在不少問題,大致可分為語言性、功能性以及文化性的翻譯失誤現象。德國功能學派的目的論為翻譯研究開拓了全新的視角,在翻譯史上有著重要的意義,特別是在商業文本及政治文本的翻譯中取得了較大的成功。文章以翻譯目的論的原理為理論框架,從翻譯的目的性出發,通過對杭州樓書的譯文分析,指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并試圖給出相應的翻譯策略。

功能目的論;樓書;翻譯策略

杭州以風景秀麗、歷史悠久、文人薈萃著稱,自秦時設縣以來,已有2 200多年的歷史。13世紀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在其游記中也將杭州贊為“世界上最美麗華貴的天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其評定為全球最宜居住的地方。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杭州也在不斷地提升自身形象,朝著國際化大都市發展。據統計,截至2009年底，杭州常住外國人口約有1萬人。[1]如今，杭州的樓書基本都用中英文進行雙語宣傳,但從筆者于第17屆浙江省房博會上所獲取的資料來看(注:經過整理共有18份主要品質樓盤的樓書),英文版樓書(中文版樓書的英譯本)存在許多問題。

筆者擬從功能翻譯理論的目的論出發,分析樓書的英譯實例,指出其翻譯失誤并提出翻譯策略。

一、樓書的文本功能及其特點

德國功能學派的代表人物Reiss借用Buhler的語言功能三分法,將文本類型分為三種:信息型(Informative)、表情型(Expressive)和操作型(Operative)。但很少會有某個文本只具有單一的功能,不同類型的文本可以同時兼具不同的功能,大多數文本都是以某一種功能為主而其余功能兼而有之的形式出現。

根據Reiss的文本類型,信息型文本是在單純的事實交流中用來傳遞信息的，其語言維度是邏輯的、客觀的,語篇重點關注內容,相應的翻譯方法應為直白語言;而操作型文本旨在引起行為反應,其目的在于呼吁或說服文本的受眾按某一方式行事,其語篇重點關注吁請效果,翻譯應遵循順應及等效原則。

樓書是指房地產開發商或銷售代理商在開始對外預售商品房時所制作的精美資料,主要內容包括樓盤概況、位置交通、周邊環境、規劃設計、戶型介紹、生活配套設施和物業管理介紹等情況。樓書是宣傳樓盤、吸引購房者的重要資料,是房地產廣告的一種重要形式,與大眾媒體上的房地產廣告和銷售宣傳資料相比顯得更為翔實和豐富。因此,與廣告或商品說明書的翻譯一樣,良好的樓書翻譯對于樓盤的銷售以及房地產開發商的企業形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作為一種特殊的應用文本,樓書兼具了信息型文本和操作型文本的特點,可歸入“信息型”和“誘導型”的文本范疇,其信息性、誘導性和匿名性的功能特征,決定了這類體裁翻譯的主要目的是提供信息和感化受眾,因此對其語言的要求為規范、準確、客觀、有效，并能明確傳達商品信息,同時也要求其語言精美簡練,以消費者為中心,以促成其購買行為。

二、功能目的論

目的論(Skopos Theory)由德國著名的翻譯理論家Hans J. Vermeer于20世紀80年代創立。根據行為學理論,Vermeer提出翻譯是人類一種有目的的行為活動。該理論將翻譯視作翻譯行為中以原文本為基礎的一種行為。任何形式的翻譯都可視作一種行為,而任何行為都有其目的和目標。他還特別強調,由于行為發生的環境置于文化背景之中,而不同文化又具有不同價值觀和風俗習慣,因此,翻譯也并非是一對一的語言轉換活動。功能主義翻譯理論的首要原則是“目的準則”,即“翻譯的目的決定翻譯的手段”。該理論將翻譯看作是一種基于原文的文本處理過程,使翻譯擺脫了長久以來以原語為中心的等值論的束縛,譯者可以根據翻譯的要求和目的決定原文內容的去留和更改,而且“原文僅僅是譯者使用的多個信息來源之一”。此外,翻譯還應遵循連貫性法則(即語內連貫，Intra-textual Coherence)和忠實性法則(即語際連貫，Inter-textual Coherence)。之后，Nord又提出“忠誠”(Loyalty)原則,但這并不意味著僅僅忠于原文,而是需要考慮所有參與到翻譯這一有目的跨文化交際活動中的各方,包括原文作者、翻譯委托人、譯文受眾等群體的意圖和期望,也就是說，在譯者的翻譯目的或翻譯策略與其余參與者的期望或主觀翻譯理論相悖時,要作出解釋。[2]

從這一觀點來看,目的論為翻譯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視角,為一些雖違反某些現有翻譯標準卻經實際檢驗非常成功的翻譯實踐提供了理論依據,尤其是對商業文本和政治文本的翻譯具有很大的實用意義和指導意義。樓書翻譯屬于商業文本翻譯的范疇,因此在翻譯中應采取什么策略,是直譯還是意譯，是采取語義翻譯還是交際翻譯,這些都應取決于翻譯的目的。

三、杭州樓書翻譯的實例分析

(一)翻譯要求

為使翻譯能有的放矢,譯者必須充分了解翻譯的目的。根據功能目的論的觀點,譯者在動手進行翻譯之前,應有一份詳細說明翻譯目的的翻譯要求(Translation Brief),包括譯文的預期讀者、預期功能、傳播時空及媒介等。針對樓書的翻譯要求，可以作如下設想。

1.譯文的預期讀者。譯文的受眾包括參觀房博會的全體人員,其中絕大部分為本地人,但也不乏在浙江省旅游、工作或學習的外籍人士。本地人往往只關注中文文本,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員會關注英文文本,甚至將其作為對某個房地產開發商的綜合實力考察的一種指標。即使是很小的那部分外國人,由于在杭生活時間至少要1年以上,因此其對中國的語言、文化和社會等方面的背景知識具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其文化期待與原文接受者仍有很大的差別。為了筆者論證的需要，假定樓書譯文的預期讀者為絕對的外國人,對于中國語言、文化及社會背景知識所知甚少,因此譯文應盡可能符合譯語的文化規范,從而保證譯文的可接受性。

2.譯文的預期功能。從上文的論述中可以看出,樓書是信息型文本和呼喚型文本的綜合體,信息功能指譯文要介紹樓盤各方面的情況,而呼喚功能則指譯文要提升樓盤品質及形象。譯文與原文的功能基本相同,即所謂的AIDA原則:引起受眾的注意(Attention)、引發其興趣(Interest)、使之產生欲望(Desire)以及促使其采取行動(Action)。

3.傳播時空及媒介。原文及譯文主要通過印刷精美的樓書進行傳播,有些高端品牌甚至會以電子樓書的形式進行推介。筆者研究的文本主要是書面形式的樓書,因此在印刷及制版方面可能會對譯文的長度有所要求,而且一旦批量印刷,對譯文的準確性也要求較高。因此譯文應盡可能簡潔明了,但同時也要注意保持文風的一致。

(二)翻譯失誤

根據Nord的定義，“如果翻譯的目的是實現某種服務于譯文預期讀者的功能,那么任何妨礙實現該翻譯目的的翻譯方法(或結果)就是翻譯失誤(Translation Error)?！盵3]因此,判斷翻譯失誤的標準并非是看譯文在語言上是否正確,或看其是否忠實于原文的意義,而應看其是否符合翻譯的目的。Nord自上而下地將翻譯失誤歸結為四種不同層次的類型,即語用性翻譯失誤(Pragmatic Translation Errors)、文化性翻譯失誤(Cultural Translation Errors)、語言性翻譯失誤(Linguistic Translation Errors)和文本特有的翻譯失誤(Text Specific Translation Errors)。下文主要針對前三種類型的翻譯失誤進行分析。

1.語用性翻譯失誤。語用性翻譯失誤是最高層次的翻譯失誤,它實際上涵蓋了一切翻譯失誤,因為無論哪一類失誤都會直接或間接地損害譯文的預定功能,妨礙其交際目的的實現。產生語用性失誤的原因主要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忽略了譯文的功能或目的,在分析樓書時可以發現,典型的語用性失誤有以下幾種情況。

(1)在譯文中沒有刪除或簡化原文中對于譯文受眾無用的信息,或與之相反,原文中對譯文讀者有用的信息,反而在譯文中被刪減或簡化。比如:

例1．名城·拉斐公館Lafite Mansion·Mingcheng

城市藏品藝術住區

City Collection ResidenceModern Fashion

城市腹地核心,繁華生活版圖

The hinterland of the core city & the bustling life of the territory

中心都市配套,領秀都會生活

Enjoy the urban metro prosperity & bustling life

在城市中品味寧靜與奢華精致新生活,從名城·拉斐公館開始

Feel the quiet & luxury in the cityelegant new life start from Mingcheng Chateau Lafite

這則樓書中多處強調其城市腹地或中心都市的地理位置,且不論其實際位置遠非所謂的城市中心,就其英文譯文而言,the bustling life就出現了兩次。而bustle作動詞用時指的是to move around quickly, looking very busy(忙亂),作名詞用則指busy and usually noisy activity(忙碌,熙攘,喧鬧),[4]這些意義與房產廣告中所宣傳的“在城市中心品味寧靜與奢華”的形象相差甚遠。而且其英文譯文完全是按照中文版樓書逐字逐句地在進行對照翻譯,實則只需要注明located in the center/central position of the city，就完全可以表達市中心的意思。

(2)機械的逐字翻譯或字面翻譯。根據Nord對翻譯方法的歸類,樓書翻譯大致可采取工具翻譯(Instrumental Translation)的策略。工具翻譯策略相對宏觀，但其并不意味著排除對具體的詞語采取逐字翻譯或字面翻譯的操作方法,只不過通過后兩種方法產生的譯文不得損害譯文的可接受性,否則就應歸入翻譯失誤。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幾乎筆者所搜集到的所有樓書英譯都是嚴格按照中文版的內容一一對應進行翻譯的。最令人瞠目結舌的當屬“金隅觀瀾時代·瓏庭”的樓書,其內容如下:

例2.金隅觀瀾時代·瓏庭Exquisite Palace

錢塘江上的花園洋房,奢適生活領航者

Qiangtang River on the Garden House, Luxury Living Navigator Appropriate

多景觀,大配套

More Landscape, Large Package

快交通,慢生活

Fast Traffic, Slow life

好洋房,會說話

Good House Will Speak

送的多,省更多

Sent more and more the province of

這可以稱得上是嚴格的“字對字”的翻譯,特別是最后一句的“省更多”。中文版樓書中的這4句話采用了中文慣用的對仗三字格短語,而且其中嵌含了“多快好省”的意義,但在最后一句中被替換成了行政意義上的“province”,這種對應令人啼笑皆非。或許我們可以試圖將之改譯如下:

More landscape, comprehensive facilities

Fast traffic, slow-paced life

Smart house, catering for your need

More free space, saving your purse

2.文化性翻譯失誤。文化性翻譯失誤是一種具體層次上的語用性翻譯失誤。目的論中提到的文化性翻譯失誤指譯文中與譯語文化規范和慣例相沖突的地方。就筆者搜集到的樓書英譯而言，最常見的文化性錯誤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忽視原語和譯語文化之間的差異所造成的文化失誤。由于翻譯活動具有跨文化性質,譯者在著手翻譯時必須考慮到不同民族、不同國家之間文化背景的差異性,而不應僅僅著眼于字面、停留在語義層面。若是沒有考慮到這些內容而一味死譯,很可能會引發文化沖突,從而損傷譯文的交際目的與質量。這里最主要的就是中英文兩種語言間表達習慣的差異,中文中常常會出現對仗的三字格、四字格或者偶言、絕句等表達方式,如:

例3.濱江·萬家星城Myriad Star

南有CBD,北有新天地

There is CBD in the South & the New Land in the North

豐盛配套,匯聚繁華

Rich Facilities, Prosperity Assembled

立體交通,暢享便捷

Three-dimensional Traffic, Fully Enjoying the Convenience

經典建筑,恒久魅力

Classic Architecture, Permanent Charm

景觀饕餮,品味優雅

Banquet of Landscape, Tasting the Elegance

融匯中西,經典呈現

Combining Chinese and Western Styles, Classic is Presented

79-89m2精致公館Exquisite Mansion

136-139m2尊榮公館Noble Mansion

155-175m2雍榮府邸Graceful Residence

從行文中可以明顯看出中文的這種表達習慣是符合國人的理解及審美水平的,但對于外國人而言,不需要像這樣逐句對仗地翻譯出來。筆者也參考了一些國外的樓書廣告,其內容非常簡單,不外乎樓盤名稱、價格、位置所在、所含房間數及用途、大小等。如:

例4.This exceptional estate home is located on the 11th hole of The Signature Jack Nicklaus Bear’s Club Golf Course. Exquisite details are found throughout the home including a private spacious master suite, intimate guest suites, grand rotunda with wrought iron winding staircase, sunken living room with hand-stenciled beams and stone fireplace, Old World library, double island gourmet kitchen with butler’s pantry, media room, billiards room and lanai with summer kitchen and lagoon style pool.

$9,500,000

Here are more pictures of this exquisite mansion.[5]

通過對比可以明顯看出英文的樓書語言與中文表達的差別,其中完全是實用性的內容介紹,而不會過分注重語言的形式。另外,中國人的心理是以“大”為尊榮,即便是只有79m2～89m2的戶型也被翻譯成了mansion(a large impressive looking house)[4],給人一種錯覺,以為是住進了豪華別墅,事實上即使是所謂的尊榮公館甚至雍榮府邸也只不過是apartment而已。

(2)對源語及目的語中相關事物缺乏相應的了解而引起的文化失誤。如“名城·湖左岸”項目的樓書節選內容:

例5.名城·湖左岸Lake Landscape

當金沙湖邂逅經典公館

When the Jinsha Lake Meets with the Classic Mansion

金沙湖畔,墅式公館

Villa-style Mansion at the Jinsha Lake

實際上，“左岸”原本指巴黎位于塞納河左岸的部分,廣義上指流經巴黎、將“藝術之都”一分為二的塞納河以南的地區,而狹義上則僅指靠近河南岸圣·米歇爾大街和圣·日耳曼大街交匯的方圓幾公里的地方。“左岸”是中文中一個新的流行語,具有濃厚的文化或意識形態意味,并衍生出左岸公社、左岸文化、左岸咖啡等產品。房地產廣告中也常用“左岸”以彰顯其文化品味或貴族品質。而通過以上樓書內容可見,即便是中文的樓書文案策劃也未必理解左岸代表的文化內涵,更不用說其英譯文能體現出這方面內容。鑒于此,筆者將譯文試改為like La Rive Gauche，給譯文受眾帶來一種心理及文化上的認同及親切感,引起情感共鳴,從而提升樓盤品質。

3.語言性翻譯失誤。語言性翻譯失誤是一種具體層次上的文化性翻譯失誤。如果將語言看成是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而文化又是一整套規范和體系的話,那么語言性翻譯失誤則是譯文中違背譯語語言規范的現象。[6]

這里最令人難以接受的要數以下這則樓書的內容:

例6.璽之灣Classic Xizhiwan

From: Xizhiwan Jiangganqu Hang Zhou China

To: Mr. Futer

預見,璽之灣;遇見,未來的你

The clouds fill the water cups of the river,

Hiding The mselves in the distant hills.

這則樓書以信封的形式出現,上面用花體寫著From和To的字樣,這原來是不錯的創意,但令人遺憾的是其樓盤名稱完全是中文的拼音,這倒也無可厚非,但“杭州江干區”的表達應該是約定俗成的Jianggan District, Hangzhou;此外,它表達的收信人應該是Mr. Future,但這里出現了打字錯誤;接下來的第二行中themselves同樣屬于低級的打字錯誤。而且這兩句英文想表達什么意思完全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類似的這種語言性翻譯失誤不勝枚舉,也反映了某些房產開發商在制作樓書時并未重視英文翻譯內容。雖然目前翻譯公司的業務人員大多都需要持有大學英語六級甚至專業八級的證書,但是這些涉及專業知識甚至不同文化背景內容的專業性文本的翻譯，仍然需要譯者付出相當的努力,才能取得最佳的翻譯效果。即便做到了字面的對等,根據目的論的觀點,也不能算是合格的譯文。因為譯文必須要讓譯文讀者理解,并在目的語文化及其交際情境中產生意義,不然將被視作一種翻譯失誤。

從上文的分析可見,樓書翻譯中產生如此多的翻譯失誤，主要是因為譯者的語言能力不足、對譯語文化背景及中西文化差異缺乏足夠的理解。提高樓書英譯水平的根本方法在于全面提升譯者的綜合素養、語言知識及文化敏感性。除了大量的翻譯實踐,譯者也應當了解一定的翻譯理論,在這一方面,目的論就為翻譯人員提供了一個良好的視角,也有助于翻譯人員把握翻譯中應當掌握的合適的翻譯策略。遇到具體問題可以具體分析,無論是采取常見的音譯、意譯法,還是將兩者相結合,甚至進行創造性的翻譯,目的都在于提高房產項目的可識別度及顯著性,同時又能兼具文化及美學的傳遞,從根本上提高樓書翻譯的質量,從而提高樓盤的銷量,提升房地產開發商的企業形象。

[1] 楊毅.杭州當然是杭州[N].都市快報,2011-01-09(17).

[2] 謝天振.當代國外翻譯理論導讀[M].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2008:175.

[3] Nord, Christiane. 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alist Approach Explained[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74.

[4] 朗文當代高級英語辭典(英英·英漢雙解)(新版)[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4.

[5] Estate of the Day: $9.5 Million Exquisite Mansion in Jupiter, Florida[EB/OL].(2009-02-17).http://www.exoticexcess.com/estates/estate-of-the-day-95-million-exquisite-mansion-in-jupiter-florida/.

[6] 范勇.目的論觀照下的翻譯失誤——一些大學網站英文版例析[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5(1):70-72,88.

On the Translation of Hangzhou Real Estate AdvertisingBrochur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kopos Theory

SHEN Hui

(TechnologyandArtsSchoolofZhejiangSci-Tech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1121,China)

Nowadays, there is such a trend that advertising brochures of real estate in Hangzhou appear in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However, a careful reading reveals many problems in the English version, which can be categorized into linguistic, functional and cultural translation errors. Skopos theory, put forward by German Functionalist School, offer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ranslation studies. It is especially applicable to the translation of business and political texts. Based on Skopos theory 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ntionality of translation, this paper,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translation of Hangzhou real estate advertising brochures, points out the problems in the translation and tends to give appropriat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Skopos theory; real estate advertising brochur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2012-04-21

沈 輝(1980- ),男,浙江長興人,助教,碩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商務英語。

H315.9

A

1671-2714(2012)05-0068-05

10.3969/j.issn.1671-2714.2012.05.013

(責任編輯黃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