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達國家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及啟示Δ

徐東佳，趙迎歡（沈陽藥科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沈陽110016）

發達國家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及啟示Δ

徐東佳＊，趙迎歡#（沈陽藥科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沈陽110016）

目的：為提升我國醫藥企業的社會責任意識，促進醫藥企業自覺擔當并履行社會責任提供參考。方法：結合利益相關者理論，并聯系實際，分析發達國家醫藥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情況，進而提出建議。結果：發達國家醫藥企業對政府的責任體現在依法經營、照章納稅、配合政府宏觀調控的一般責任，保值增值、擴大社區就業、維護社會穩定的特殊責任，發展先進醫藥企業文化、保障國家安全的高層次責任；對股東的責任體現在保證股東經營管理的權利和股權收入；對環境的責任體現在利益最大化的同時必須保護生態環境和生物多樣性，把醫藥企業對環境的污染降低到法律允許的范圍；對消費者的責任體現在為消費者提供質優價廉的醫藥產品和服務。結論：建議我國應加強政府引領、建立和完善醫藥企業社會責任法律體系和標準體系；發揮社會輿論及非政府組織監督等軟約束手段的作用；同時，推行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獨立審計制度。

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利益相關者理論；發達國家；中國

據首屆“國際醫療產業及藥物論壇”統計，2010年我國醫藥工業生產總值達萬億元人民幣，成為全球增長最快的醫藥市場之一。而我國醫藥企業在快速發展的背后，出現了與社會、生態環境、公眾利益不和諧的聲音與行為，這就是社會責任的缺失。本文選取了美國、日本、歐盟等發達國家進行分析，重點研究其醫藥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動力及監督機制，以期為我國醫藥企業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提供借鑒和參考。同時，結合我國醫藥企業特點及市場化進程，提出適用的對策和建議。

1 國外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研究

企業社會責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簡稱CSR）理論始于20世紀初的美國，其定義分為狹義和廣義2種。狹義的企業社會責任主要是指Friedman提出的“企業唯一的社會責任就是在游戲規則內獲得利潤最大化”。廣義的企業社會責任是指Carroll提出的“企業社會責任是某一特定時期社會對組織所寄托的經濟、法律、倫理和自由決定（慈善）的期望”。其還將企業社會責任具體界定為：經濟責任、法律責任、倫理責任和慈善責任[1]。目前，學術界普遍認為醫藥企業的社會責任就是企業在追求合理利潤的同時，必須承擔對政府、股東、生態環境、消費者、雇員、可持續發展等方面的社會責任。可見，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并非單一的社會公益性質的慈善回饋責任，而是一個綜合概念。

利益相關者理論最早由愛德華·弗里曼（Edward Freeman）于1984年在其專著《戰略管理——利益相關者方式》（Strategic Management：A Stakeholder Approach）中提出。弗里曼將利益相關者定義為“影響企業目標的實現或受企業目標實現所影響的組織或個人”。利益相關者理論認為企業所有利益相關者的利益最大化是企業經營的目標[2]。由上述定義可知，醫藥企業的利益相關者應包括政府、股東、員工、消費者、社區、環境、供應商、合作伙伴等一切影響醫藥企業目標實現及受企業目標實現所影響的組織和個人。本文聚焦國外醫藥企業對政府、股東、環境、消費者4個主要方面的社會責任。

1.1 醫藥企業對政府的責任

醫藥企業對政府的責任包括3點：一是依法經營、照章納稅、配合政府宏觀調控的一般責任；二是保值增值、擴大社區就業、維護社會穩定的特殊責任；三是發展先進醫藥企業文化、保障國家安全的高層次責任。西方發達國家的政府高度重視醫藥企業社會責任，重點通過完善醫藥政策法規、制定標準以及改革醫藥企業監管制度等途徑，引導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3]。以美國為例，首先，美國是世界上最早推行企業社會責任法律化的國家之一。早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就已通過立法要求醫藥企業通過合法經營、公平競爭來維護醫藥市場經濟秩序，且通過法案明確支持醫藥企業可以自主資助慈善事業；1985年后，美國通過法律特別規定，醫藥企業董事會在制定重要經營決策時，特別是在決定是否接受一項股權收購方案時，除考慮股東的利益外，還要考慮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4]。幾十年來，美國政府不斷地通過各式各樣的法律，從職場、藥品安全、消費者保護、環境保護、公平競爭等方面用強有力的執法來約束和規范醫藥企業的行為。其次，美國也通過改革監管制度加強對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監察。如成立獨立的企業社會責任監管委員會，加強財務審計監督，并建立藥品召回機制，將假劣藥對社會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在實踐中，美國非政府組織積極與政府合作，在強化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方面的作用舉足輕重。如美國企業社會責任商會（BSR）對醫藥企業的要求是以尊重人類、社會及環境的方式獲得藥品利潤[5]。消費者協會作為保護消費者權益的機構，在監督醫藥企業對消費者承擔藥品安全責任方面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在政府的干預和消費者協會的共同推動下，促使美國的一些醫藥企業在對藥品安全責任承擔上采取了積極正確的態度。此外，美國政府還通過大量的政策引導和鼓勵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在勞工權益方面，美國食品與藥品管理局（FDA）要求禁止從可能由童工生產藥品的國家進口相關產品。美國環境保護部要求醫藥企業公開對環境的影響和責任，并建立了環境復查制度以加強對醫藥企業環境保護的監督。美國作為企業社會責任審計的發源地，目前已經有幾十項社會責任準則在加強信息披露和監管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1.2 醫藥企業對股東的責任

醫藥企業對股東的責任具體體現在：保證股東對企業經營管理的權利，保證股東的股權收入。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和“股東利益最大化”這一目標并非此消彼長。傳統觀點常常忽視醫藥企業與其利益相關者之間存在的交易費用。醫藥企業對股東的交易費用體現在企業的利潤上，尤其是投資收益率。如果將企業社會責任看作一項長期投資，那么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可能會增加與股東的短期交易費用，例如慈善捐款。而這也是一些企業不情愿承擔社會責任的緣由之一。然而一旦這種行為得到消費者和社會的肯定和支持，相應的交易費用降低，使得市場交易的總費用降低，從而實現利潤增長，將給企業帶來長遠的生機和活力。醫藥企業通過強化社會責任管理還可以改善企業內部治理、提高企業效率，并給擁有責任經營行為的企業帶來很多競爭優勢，從而使企業的經濟目標和社會目標統一起來。在社會競爭日益激烈、品牌價值日益重要的今天，一個企業往往通過提供更人性化的產品、倡導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宣揚一種先進的價值觀念來贏得市場和公眾的認可。履行社會責任對于現代醫藥企業而言，是關系到企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活動，是增加醫藥投資者財富的有利條件。股東的利益與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不可分割，股東的利益需要通過利潤實現而獲得保障。因此，醫藥企業在處理股東與其他利益相關者的關系時，理應關注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保障，使各方關系協調發展。醫藥企業只有通過履行社會責任來滿足具體環境中各種構成要素的需要，才能更好地增加股東的財富，實現良性互動。如德國拜耳醫藥保健有限公司建立了現代企業制度，公司首要的責任取向是最大限度地為股東營利。與此同時，公司也清醒地認識到企業要想立足于長遠發展，就必須承擔社會責任，社會責任的履行與股東利益最大化是辯證統一關系。拜耳的社會責任感提示醫藥企業須以誠信負責的態度與中小股東加強溝通，用真實可觀的業績，增強投資者對公司的信心，將資本市場演化為公司理想的融資場所，將公司打造成理想的投資目標。

1.3 醫藥企業對環境的責任

醫藥企業在為利益相關者獲取最大化利益的同時必須保護生態環境和生物多樣性，從藥品研發、原料藥選擇和藥品生產、使用及回收的每一個環節，建立環境健康和安全系統，把對環境的污染降低到法律允許的范圍。美國環保部門要求醫藥企業公開其對環境的影響和責任，并建立了環境復查制度以加強對醫藥企業環境保護的監督[6]。英國政府早在2002年就針對醫藥企業推行了企業責任指數，旨在運用這種管理衡量手段，支持醫藥企業改善其對社會和環境的影響。日本企業社會責任研究始于20世紀70年代。出于對環境保護和能源節約的考慮，日本政府分別頒布了《有關能源使用合理化的法律》和《京都議定書》。以上2部法律法規對日本的各行各業尤其是醫藥行業提出了明確的節能要求，日本政府同時建立了節能標簽制度、節能產品銷售商制度等相應的法律執行體制和推進措施，對未達標企業采取公告、警告、罰款等措施。此外，日本政府對中小醫藥企業采取稅收優惠、財政補貼、低息貸款等制度推進節能環保。瑞典在1999年就將積極推進企業社會責任、支撐和保障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列為國家戰略，并在外交部設立了“可持續發展全球責任伙伴計劃”辦公室，建立了工作協調機制，協同推進企業社會責任戰略實施。同時，瑞典政府通過制定《環境法》要求醫藥企業每年除提交財務表以外，還必須提交包含企業在節能減排、資源利用等方面所做的努力和成果的可持續發展報告。2010年2月，我國環境保護部發布的全國污染源普查公報顯示，在工業污染源主要水污染物中，化學需氧量排放量居前的7個行業排放量合計占工業廢水廠區排放口化學需氧量排放量的81.1%，醫藥制造業赫然上榜；據統計，制藥工業產值占全國工業總產值的1.7%，而污水排放量卻占到2%[7]。醫藥企業對環境的污染相當嚴重，地方政府部門為了經濟發展有時也忽略了環保的要求。當前，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進程的加快，人民群眾對環境質量要求的進一步提高，許多地方政府開始注重環境污染問題。我國醫藥企業應正確處理資源開發與環境保護的關系，大力發展環保經濟和循環經濟，降低能源消耗，減少環境污染，承擔環保義務，不斷改善生態環境。重視環境保護可以提升醫藥企業形象，降低企業建立、維系與未來利益相關者之間的良好關系的成本。

1.4 醫藥企業對消費者的責任

醫藥企業利潤的獲得在很大程度上依靠患者購買醫藥產品來實現。消費者是醫藥企業最終產品和服務的接受者、檢驗者，只有滿足消費者的需求和得到消費者的支持，才能實現管理者、雇員及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企業的生存和發展是由消費者決定的，關注和保障消費者及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可以幫助醫藥企業合理利用資源，謀求更好的生存和發展。為消費者提供質優價廉的醫藥產品和服務是醫藥企業最基本的社會責任。然而，在現實中，很多企業的產品策略中卻有諸多不道德的表現，如生產者或經營者未向患者告知用藥禁忌及不良反應；項目檢驗過程存在漏洞；生產者采用低標準原料藥以次充好。此類不道德現象嚴重地影響醫藥企業履行其所肩負的對廣大消費者的社會責任。我國部分醫藥企業由于缺乏誠信，大量的假劣藥不僅危害患者的生命健康，而且擾亂社會秩序。為保障人民群眾利益，醫藥企業必須承擔明禮誠信、確保醫藥產品質優價廉的社會責任。一些有責任感的醫藥企業意識到：中國醫藥企業最缺乏的不是資金、技術和人才，而是誠信，誠信建設至關重要。醫藥企業需要進行嚴格自律，在企業內部成立監督部門，注重發布年度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目前已有越來越多的醫藥企業開始嚴格自律，自發提高誠信服務水平，遏制醫藥虛假廣告，給消費者以實惠的藥價，讓百姓用上“放心藥”。如阿斯利康制藥有限公司要求所有雇員謹記醫藥企業最基本的責任是保證藥品的質量和療效，而非利潤。其以一貫秉承“服務社會”的信念來規范醫藥產品的生產銷售，嚴格控制藥品流通環節，組建市場督導部門，加大防偽力度，建立不良反應監測報告網絡，并通過建立過期藥品回收機制，防止過期藥品重新流入市場。阿斯利康在藥品生產中始終遵循“質量第一，信譽至上”的方針，建立完善的質量保證體系，定期召開技術質量分析會議，每批藥品均經過嚴格質檢，確保消除藥品安全隱患。

2 對我國的啟示

透視國外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的理論與實踐，其共同特點是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都有力地促進了醫藥行業的發展。因此，應借鑒西方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建設的經驗，結合我國醫藥企業的具體情況，探索我國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建設的途徑。

2.1 建立和完善適合我國國情的醫藥企業社會責任法律體系和標準體系，敦促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

受計劃經濟體制的影響，我國醫藥市場基本上是在政府指導下形成的，我國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水平，很大程度上也決定于政府的管理理念。政府的主要作用體現在法律層面和道德層面，尤其是前者。目前，我國醫藥企業不僅社會責任意識缺失，而且缺乏社會組織的推動，不能完全依靠企業自覺來履行社會責任。政府部門應鼓勵醫藥企業制定本企業社會責任規范，逐步提高醫藥企業員工工資水平，注重利潤增長與環境保護、員工健康和整個社會的協調發展。面對日益激烈的國際競爭，我國立法機構必須通過加快和完善相關法律體系建設，來引導醫藥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一是制定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這是醫藥企業能夠有效運營的前提，否則將會出現“劣幣驅逐良幣”的問題。二是通過政府監管維護醫藥市場的正常運作。三是制定相關政策，鼓勵和促進醫藥企業投身于社會公益慈善事業，如借鑒美國的稅收減免政策，鼓勵社會責任履行狀況良好的醫藥企業能更好地為社會服務。此外，政府部門應該放寬非政府組織（NGO）建立的標準，積極鼓勵各種非政府組織如醫藥協會的發展。各級工商行政部門管理機構要不斷改革創新監督方式，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擴展平臺。同時，企業登記的資料應進行全國聯網、全面公布。相關企業行為的客觀記錄，可以反映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狀況，是推進誠信體系建設的需要，也是為企業自我發展和履行社會責任營造良好氛圍的需要。勞動部門和工會應該主動了解、介入和引導監察認證，相關部門需要與跨國企業和勞工標準監察組織商討和研究，將監察認證的勞工標準本地化和具體化，建立適合我國具體情況的標準。政府立法部門要進一步主動發揮作用，制定和完善相應法律法規，以加快推動我國企業社會責任實踐的發展。

2.2 充分發揮社會輿論及非政府組織作用，監督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

西方發達國家的經驗表明，社會輿論對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監督作用非常重要。僅靠法律法規的硬約束遠遠不夠，還要營造良好的社會輿論環境，促使醫藥企業履行社會責任。

首先，新聞媒體、互聯網等應及時、客觀、公正地披露不良事件，形成強大的社會監督力量，對生產假劣藥、污染環境不治理等社會責任缺失的醫藥企業予以曝光，進行社會制約；對于產品質量優良、積極承擔社會責任的醫藥企業，則應大力宣傳，給予激勵。同時，新聞媒體等對醫藥企業不良事件的報道會引起社會公眾的關注和共鳴，并督促政府部門和行業組織對社會責任缺失的企業進行處理。此外，通過新聞媒體等報道促使社會各界相關專業人士共同對醫藥企業不良事件的性質及處理措施進行分析探討，督促政府部門對現有法律法規進行修改及完善，以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并且，政府部門通過新聞媒體等可以更快、更及時地了解公眾的呼聲，從而加強執法部門的責任心和使命感。新聞媒體也應與社會達成共識，對具有不良行為的醫藥企業進行抵制和否決，使企業深刻地認識到不履行社會責任的嚴重后果。其次，政府部門應充分鼓勵環保組織、行業協會等非政府組織和新聞輿論發揮作用，形成全方位的監督機制。例如，一些西方發達國家就是在政府的推動下成立了有影響力的推行企業社會責任的組織，如美國的社會責任商會、道德委員會和企業基金會，日本的良好企業公民委員會等；至于企業社會責任標準，有美國的SA8000、ISO9000、ISO14000、OHSAS18000等。2007年7月，我國在經歷了多年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操作之后，推出了第1部企業社會責任標準體系——《HM3000中國企業社會責任標準體系》，這是企業社會責任標準世界里的中國聲音。我國可以借鑒發達國家經驗，建立適合我國醫藥產業發展情況的社會責任推行組織，并在SA8000、HM3000的基礎上制定醫藥行業標準。這不僅有利于進一步規范我國醫藥企業行為，而且有助于醫藥企業管理者正確理解企業社會責任的內涵，進而加以實踐。

2.3 推行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獨立審計

隨著企業社會責任理論的逐步成熟以及全社會對企業社會責任的重視，企業社會責任管理日益走向科學化、戰略化。然而，與西方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企業社會責任發展還處于起步階段[8]，醫藥企業的社會責任履行情況相關披露機制并不完善，因此對醫藥企業社會責任進行認證，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國在2006年9月和2008年5月分別出臺了《上市公司社會責任指引》、《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引》后，超過400家上市公司在2009年發布了企業社會責任報告，其中醫藥類企業有20多家。盡管如此，我們仍不得不懷疑醫藥企業發布的社會責任報告數據是否真實完整、報告質量是否能夠保證、虛假報告是否能夠依法懲處。如果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報告想要獲得公信力，就必須進行獨立審計。獨立審計的作用在于可以借助監督機構的力量，對企業內部的管理質量進行檢查，并獨立審核、評估企業發布的社會責任報告是否真實、完整。獨立審計一方面有利于提高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公信力，另一方面也有助于監督醫藥企業提高企業社會責任報告質量。反之，醫藥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發布前若不經過獨立審計，將被認為是不可信和不嚴肅的，缺乏公信力在所難免。推行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獨立審計應包含對報告的結構完整性、可信度、績效可比性、創新性、可讀性和內容實質性等6個維度進行研究和評估，并將報告進行最終評分，評分內容包括產品質量責任、產品價格責任、環境責任、股東責任和報告質量（可讀性、創新性、可信度）等；此外，企業社會責任審計時應體現層次性，即醫藥企業必須履行哪些社會責任、哪些社會責任可作為擴展性的、企業應優先關注哪些社會責任、對這些社會責任應滿足到什么程度。醫藥企業對消費者（包括產品質量責任及產品價格責任）、政府、股東和環境的責任屬于必須履行的社會責任，而對社區的責任和慈善責任是擴展性責任[9]。我國醫藥企業在必須履行的責任中應優先重視消費者責任和環境責任，并應在產品質量、產品價格、達標排放、節能減排方面優先滿足，至少保證產品質量、排污標準達到國家法律、法規和標準的要求，保證藥品價格的可及性。同樣，不同經濟實力、處于不同規模和發展階段的醫藥企業也應分層次履行社會責任。醫藥企業管理者要在全面考慮企業能力、發展水平、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倫理規范等因素的基礎上進行綜合權衡。

3 結語

美國、日本、歐盟等國企業社會責任的理論與實踐經驗啟示我們，我國應該加強政府引領，建立和完善醫藥企業社會責任法律體系和標準體系；發揮社會輿論及非政府組織監督等軟約束手段的作用；同時，推行醫藥企業社會責任獨立審計制度。當前，我國政府相關部門、醫藥企業和消費者必須齊心協力提升醫藥企業社會責任意識。醫藥企業應承擔起自身的責任，履行并完善自身的職責，只有這樣，才會實現我國醫藥市場的安全發展；也只有這樣，消費者的合法權益才能得到保障，醫藥企業的長遠目標才能實現，我國的醫藥市場環境才能公平、有序、規范地發展。進而，我國醫藥企業才能在激烈的國際國內競爭中處于不敗的地位，我國醫藥產品才能走出國門、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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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郭 薇.制藥業如何面對減排大考?[N].中國環境報，2011-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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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and Enlightenment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in Developed Countries

XU Dong-jia，ZHAO Ying-huan（College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henya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Shenyang 110016，China）

OBJECTIVE：To enhance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awareness on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promote them to understand and fulfill it actively.METHODS：Combined with stakeholder theory and practice，the situation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in developed countries bearing social responsibility was analyzed，and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RESULTS：The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in developed countries to government reflected as common responsibility of doing their business according to the laws，paying taxes required，cooperating with macroeconomic control of government，special responsibility of preserving and increasing the value，expanding employment in community and maintaining social stability，and high-level responsibility of developing advanced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culture and guaranteeing national security.The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stockholder reflected as the guarantee of operation right and equity income.The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environment reflected as maximizing the profits and protecting environment and biodiversity species.Pollution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on environment had been reduced within the scope prescribed by law.The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to consumers reflected as providing high-quality low-cost products and service for consumers.CONCLUSION：Our country should strengthen government leadership，establish and improve legal and standard system of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We should play the role of soft constraints，such as public opinion and NGOs supervision.At the same time，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independent social responsibility audit system should be promoted.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Social responsibility；Stakeholder theory；Developed country；China

F270

C

1001-0408（2012）09-0774-04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12.09.03

Δ遼寧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規劃項目“建構我國醫藥企業社會責任體系研究”（2009A683）；沈陽藥科大學歸國基金項目“醫藥倫理學前沿問題研究”（2009-5）

＊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藥事管理與倫理。E-mail：xu_dongjia@yahoo.cn

#通訊作者：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藥事管理與倫理、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E-mail：zhaoyinghuan526@yahoo.com.cn

2011-04-06

2011-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