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玲吳曉凌
(1.2,昌吉學院美術系 新疆 昌吉 831100)
現當代新疆美術發展中“移民”話語權的失衡現象分析
王曉玲1吳曉凌2
(1.2,昌吉學院美術系 新疆 昌吉 831100)
新疆是依偎在祖國懷抱的“移民”大家庭之一,為各具特色的移民風俗、文化、藝術的碰撞、交融提供了一個多元共存的平臺。在現當代新疆美術不遺余力、持續不斷地傳達新疆獨特的民俗風情的主流語境下,渾然失落了“移民”美術話語的整體性與深層次個性化傳達,致使當下新疆美術話語視角失衡,存在盲區現象。當代新疆美術的“移民”視域,囊括獨特的“移民”群體、“移民”個體心理訴求和精神面貌以及新的共時性的現當代“移民”群體。在多元文化的洪流之中凸顯新疆“移民”美術話語的豐富性,將有望重構新疆文人畫傳統與純粹的歐洲美術傳統觀念,探討二者在新疆發展不足的現實因素,探尋當代新疆美術走出獨特風情題材局限的可能性。
現當代新疆美術;“移民”;話語;失衡
新疆地處祖國西北邊陲,自漢代疏通西域要塞以來,數千年間,一直是亞非歐通商的要道。多種文明不斷在這里碰撞、融合,數十種民族在這里移居奔離,形成了新疆浩浩蕩蕩的“移民”①歷史。因此,新疆的民俗風情是“移民”的民俗風情。同時,“移民”的概念在新疆是相對的,幾乎所有的民眾,無論哪個民族,都或多或少帶有“移民”烙印,所有民族在他者眼中都是“移民”。因為,迄今為止,人類考古學史中沒有一種古人類化石或者原始社會遺跡的考古發現與新疆有關。這種特有的“移民”環境所形成的民俗風情,依托自然風貌,以洞窟壁畫和巖畫為歷史積淀,共同構成新疆“移民”特色和本土精神元素,為現當代新疆美術提供了多層次、多視角的資源優勢。
新疆地廣人稀,土地肥沃,歷來是“移民”的理想之地。僅從1954年至今,新疆以兵團“移民”為主的“移民”大潮,便生成了新的獨特“移民”文化和民俗風情。但是,“從新疆的地理環境和歷史文化同國內其他地區,尤其是文化中心地區的比較來看,有很多獨特的東西。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對傳統的迷戀非常淡薄,既沒有中國古典文人畫傳統,同時也缺乏歐洲傳統繪畫的純粹。”[1]在現當代新疆美術中,取代中西美術傳統的是以反映獨特的少數民族民俗風情為主要題材所表達的熾熱的人文熱情和頑強的生命意志。與其說,現當代新疆美術以“獨特”的民俗風情為主要題材,毋寧說是新疆其他“移民”話語權的迷失,是中國古典文人畫傳統意識的邊緣化,是歐洲美術傳統的中國化之后在新疆遭遇的迷茫。
(一)現當代新疆畫壇的創作視角
從靳尚誼的《塔吉克新娘》、哈孜·艾買提的《罪惡的審判》(1964年)、黃胄的《慶豐收》、董希文的《塔吉克牧羊女》、努爾買買提·俄力瑪洪的《情系故土》、阿不都克里木·納斯爾丁《麥西來甫》到趙培智的《來自高原的祈福—5·19國家記憶》等作品中透露著強烈的信息:與新疆有關的美術是以表現特定的民族題材和風情為主流的。“13個世居民族雖然都有不同的宗教信仰,但在新的形勢下,都接受了中國畫、油畫、雕塑、建筑等藝術門類的語言方式,產生了特殊的新疆美術現象。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看,新中國成立以來,新疆就一直在利用當地的文化資源,努力創造出新的文化模式和美術形態,即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的當代闡釋模式。”[2]“少數民族題材美術作為中國美術的重要組成部分,因其充分反映少數民族地區特有的地域性、民族性和宗教情結而具有感人至深的魅力。”[3]
事實上,在與全國保持緊密呼應的新疆主流審美意識的統領下,不僅使歌舞、巴扎、放牧、叼羊、新疆地產蔬果、胡楊、天山風光、民居、清真寺等成為新疆不同種類藝術家的主要表現對象,不僅使美術表現語言漸趨程式化和圖式化,而且基本定格了新疆美術接受者的審美視域,即:現當代新疆美術是新疆主體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的現當代闡釋。因為,在疆內美展展出的具有中國傳統古典意味的山水畫等作品,時而被非議為沒有創新精神或者被視為過時的、陳舊的。能有機會參加疆外美展的作品,作品一定具備能夠被辨認的新疆特有的標志性元素,否則很難入圍。
(二)現當代新疆畫壇創作視角的局限性
上述現象反映出了三個一直以來人們沒有來得及眷顧的問題:新疆美術的少數民族題材共有的移民身份、共有的文化氛圍與個體性存在及其現當代性。如果當代新疆美術繼續承接現代新疆美術以少數民族為獨特的表現和欣賞視角,也許,新疆美術將不但走不出風情堅冰,而且也無法解決新疆美術題材與美術本體創新后勁不足的困惑。以少數民族定義新疆風情,無意識中把多種身份的“移民”本體的文化特性以及他們在新疆的生產、創造、生存現狀和文化貢獻逐出了新疆文化藝術的視野之外。少數民族風情題材創作對于審美接受者來說,對了解新疆、欣賞新疆會產生心理暗示的同時,反過來成為束縛藝術家創作傳達藝術活動和審美接受的潛在因素。地方特色,地域特色并不排除多民族“移民”身份。古希臘哲人亞里士多德曾言“整體大于它的各部分的總和”。格式塔學派強調從事物的整體來理解事物。一個事物的整體往往蘊含其所在部分不具備的特性。這里不妨例舉一個“他山之石”類的例子,來論證現當代新疆藝術存在的問題。如:在希臘足球隊中,沒有人所共知的球星,大家熟知的就是教練雷哈格爾。正是這名教練把希臘隊變成了一只強大的球隊,使希臘隊的十一人完美的組合在一起;是他,挖掘了希臘隊每一位隊員的潛能。希臘的對手:西班牙、法國、捷克等,無一不是球星云集,可是球星聚在一起以犧牲整體意識為代價的時候,未必是優勢。最典型的就是法國隊,亨利、特雷澤蓋、齊達內都是綠蔭明星......,當然依靠個人的力量也有可能改變整個比賽,但是足球是十一人的集體項目,如果脫離了整體,那么個人很難發揮他的全部潛能的,相反,將會成為影響整體的因素。希臘隊最終奪冠,可以說是“整體大于部分之和”在球場上的最好例證。美國管理學家彼得認為:決定木桶能裝多少水的是最短的那塊木板。換言之,如果看待新疆美術時,僅僅以少數民族風情題材為獨特之處,從而忽視“移民”群體性存在價值與意義,或者忽視當下新疆移民個體的性情張揚,這種題材最終會成為阻礙新疆美術健康發展的因素,也會削弱藝術對多民族聚居地豐富的文化內涵的表現力,更不能真實且深入地反映新疆當下社會生活的現當代性、文化的凝聚力和先進性,甚或不僅僅制約藝術本體的發展,也不僅僅是回避了對當下社會問題的思考。因為“科學和藝術是一個硬幣的兩個面。藝術和科學的共同基礎是人類的創造力。它們追求的目標都是真理的普遍性。”[4]“人類生產力要素的歷史性豐富,也正是人的體力、智力和審美創造力的邏輯性展開。”[5]
即便是現代新疆美術的發展獲得了一定的認可,那不意味著當代新疆美術也可以采用同樣的言說主題獲得不同時代語境下的肯定。同時,即便認可,也是以犧牲多民族“移民”身份的豐富性為代價的失衡的美術話語方式。問題首先是我們需要把新疆看做一個整體,是多民族“移民”共建的一個大家庭,統攝這個大家庭的是移民身份之中穩定的中華民族傳統因素以及共同的“移民”身份特征和多民族相互影響、融和的歷史必然。在藝術創作中,典型的塑造必不可少,但是,感人的典型也不總是以犧牲整體和個體為代價的殘缺的美。其次,“特殊的新疆美術現象”的真正內涵是新疆美術價值體認策略。獨特的既是差異的,有差異才有存在的價值。新疆特有的民俗風情美術是新疆美術的差異化價值體認策略的具體實踐之一。策略是實踐的方法論,但并不指向單一的實踐方法。完善的策略必然采取多套方案,每套方案又同時由N種可操作的方法和細節構成。單一的實踐方案和方法制約策略的完善。因此,單一的風情題材觀或創作方法論均不利于新疆美術的有序發展。第三,特有的民俗風情并不暗示一個地域存在的某種風情而排除共有的風情或者其他在新疆存在并演變著的民俗風情。特有的民俗風情被誤讀為某種民族風情不僅悄然切斷了新疆美術多元化發展的可能,解構了包括文人畫傳統在內的中國古典繪畫發展基點,而且陷入了喪失提純歐洲藝術語言契機的危險。同樣,歌頌與贊美的創作認同同樣扼住的不僅僅是新疆美術重返現實主義繪畫原旨的希望。
董振堂的兵團題材繪畫是不可多得的偏離既定的新疆獨特的民俗風情之外的話語展現,是新疆現當代“移民”拓荒墾邊精神樣式的頌歌范疇的典型傳達,是“打破了新疆美術創作多取材少數民族風情題材的局限,拓展了新疆美術的創作園地……”[6]新疆的藝術家在滿足著人們對新疆獨特的民族民俗風情和天山美麗風景強烈的好奇心的同時,是董振堂在用持續不斷的繪畫熱情撿拾著“兵團移民”這一久被忽視的當代群體形象。確切的說,少數民族民俗風情是新疆的特色之一,并不是完整的新疆特色。在現實中,新疆是一個由“移民”構成的社會整體。且現當代“移民”不止兵團“移民”一種,還有歷史“移民”、商業投資“移民”、逃荒避難“移民”、政治“移民”、向往類②“移民”、務工“移民”等,在新疆的社會環境中,他們也都是新疆獨特地域文化意義上真正的締造者。他們的生存狀態,他們的生命意識,他們的精神追求乃至身處新疆的困惑與窘迫,隱忍、頑強、大度與超強民族融合力等,應該進行深層次、多方位的傳達與接受,而不是停留在表征描繪、程式化與符號化表達以及以滿足獵奇為矢的。康樹增、劉建新、李開榮等均意識到:新疆美術已經被獵奇式的審美意識所統領,被民族歌舞形象和獨特的民俗風情色彩所主導。
因此,新疆“移民”話語權是一個召喚性結構。“移民”這個詞匯本身的能指和所指均包含了新疆美術題材多方位的深層意義。無論是從主導新疆畫壇的現實主義美術主流意義還是從題材的角度來看,董振堂“兵團人”題材的創作只是創新與突破之一,也只是新疆美術多方位發展中一個層次的展開。新疆的藝術家或者對新疆感興趣的藝術家面對著新疆“移民”大家庭,面對著南北疆差異較大的天山風光,浩瀚沙漠,硅化和未硅化的胡楊林,變幻多姿的喀納斯湖,充滿傳說的草原與峽谷以及生活在這里的各種“移民”的生命狀態、情感體驗、生存質量,是贊美、表現抑或批評,其描繪層次應一如色彩的豐富層次充滿旖旎與張力。中國古典美術傳統、歐洲美術傳統甚或其他“移民”的傳統和現當代各族“移民”對傳統的繼承與創新等等都將是我們的藝術話語范疇。
如果說“移民”視角試圖解構獨特的新疆民俗風情題材局限性,那么,中國美術傳統與歐洲美術傳統純粹性的話題更多的指向了藝術本體。關于美術的純粹性,一種觀點是:美術的純粹性是藝術家的智慧、情感、激情、感悟和藝術觀念等的表現。也有把美術材料或是表現手法看做美術純粹性的。無論哪個洲,哪個國家,不僅是畫家的,乃至整個人類的智慧、情感、激情、感悟都有很強的類同性,差異較大的是藝術觀念。即便是同一種文化背景同一個國家,甚至是同一個老師培養的學生,客觀地看,其藝術觀念也是同中存異的確立自身的藝術風格。而且,這種個體差異正在全球化背景下消解著因文化和信仰不同而產生的差異,更加強調個性。美術材料在古典藝術語境意義上看,中西差別明顯:中國畫擅長用墨與絹或宣紙,西方擅長用油彩顏料在帆布上創作;在現當代藝術語境中,中西藝術的傳統媒介材料和藝術觀念均存在被顛覆的危險。如法國藝術家杜尚直接拿小便器參展的《泉》、由玻璃、鉛鉑、油彩組成的透明幾何結構的《大玻璃》(又名:新娘的衣服被單身漢們脫光)作品和西北師范大學國畫藝術家高波用中藥汁、蔬菜汁、體液、木棍等做在玻璃和豆腐皮上的《自畫像》系列等。法國畫家讓.杜布菲以精神病人為例,認為繪畫純粹性是繪畫過程的自娛性。元代倪瓚云:“仆之所謂畫者,不過逸筆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娛耳。”在保羅.塞尚等現代藝術家看來,繪畫的純粹性是畫面中的形式構成。由此可見,美術的語言與材料的純正和技法與審美理念精粹、情感共同構成了美術的純粹性。在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家群體被藝術史家根據藝術風格和地域緣故劃分為威尼斯畫派和佛羅倫薩畫派。這兩個畫派的藝術家不存在宗教信仰和種族差異,卻產生了以闡釋表達人文精神為主的兩種卓然的藝術風格。在丹納看來,藝術品的價值在于再現種族、環境和時代特征的程度和效果。風格雖然存在差異,差異是個體存在的言說,但藝術本體并不是唯一影響藝術存在價值的因素。美術語言、材料與技法是藝術家傳達審美理念與情感、智慧、激情、思想、感悟等的媒介與手段。無論哪種藝術,如果不能傳達和體現其所在時代與地域的種族、環境和時代特征或者傳達的程度不夠深入,效果不夠感人,藝術便會喪失社會的與歷史的存在價值,對于傳統純粹性的追問毫無意義。正如新印象派畫家修拉所取得的藝術成就是和工業化最善長的分析方法與19世紀色彩科學聯系在一起,即:和他所處的環境和時代特征聯系在一起的。“人類的文化思想總是和其所在的地理環境有著密切的聯系。”[7]“……文化也是從一定的地理環境中發展起來的,不是原初的因素,更多是我們在具體的發展境遇中所做出的思考和應對的策略。”[8]
新疆不缺少文人,更不會缺少文人畫家。但是,復興傳統的前提是深入的研究并把握傳統的精髓。因此,辨析現當代意義上的新疆文人畫家是否具有傳統意義上的文人畫家的精神追求與學養以及文人畫家的品評標準是否能與新疆地域特色對接等話題就顯得尤為重要。主導現當代新疆畫壇或者說主導現當代新疆主流審美意識的驅力是國家藝術意志,在新疆發展文人畫,需要主流審美意識的認同,需要藝術意志驅力架構完備的現當代價值體系。新疆在一個“移民”世界里,各種民俗風情均具備傳統性,是各種“移民”的存在差異的傳統,在新疆地域的共時性存在中,忽略了哪一種都是缺憾。我們不能漠視麥蓋提農民畫的存在,也不能忽略文人畫的發展。然而,如果把新疆所有民族的傳統都進行多種創作方法的描繪與表達當做對現當代新疆美術缺憾的彌補,當做對現代新疆美術的繼承、拓展與突破,顯然過于簡單草率和表面化。新疆同樣需要在一個信息化、商業化、全球一體化的現代工業社會中,通過重提傳統藝術的終極關懷價值,修復因當下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利刃斬斷了的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的紐帶,將有限的個體生命和無限的族類生活聯系起來,打破種族的堅硬壁壘,實現新疆精神的重新整合。
事實上,在倡導差異和諧的世界氛圍中,差異是和諧的矛盾體現,但也恰好是和諧存在的基礎。現當代新疆美術發展之時,正是中國社會處在由動蕩轉向和平的時代,是百廢待興的時代。新疆是具有強烈傳奇色彩的地域,描繪表現新疆的主體少數民族特有的民俗風情作為繪畫題材,是時代的選擇,是新疆美術發展的必然現象與階段。這種現象存在多久,這個階段有多長,是隨著社會經濟發展與變革而改變的。新疆美術進入21世紀后,關注新疆美術或從事新疆題材創作的大部分藝術家意識到了再走民族風情美術的創作之路,貌似在看霍貝瑪《米德爾漢尼斯大道》中的鄉村道路,美麗、光明而狹窄。一些關乎災難性的社會事件所帶來的創作新視角,也因此如同心臟病人的搶救性藥物,作用有限。因此,新疆也許不僅需要繼承文人畫傳統,也一定應該繼續培育文人畫家、文人畫和諸如麥蓋提農民畫等其他傳統美術樣式。新疆也需要通過邀請歐洲的訪問學者、派遣出國訪問學者、培養留學生等其他更合理的方式,來把握歐洲美術傳統在新的環境、新的時代、不同種族中的演繹。新疆畫壇也需要深入發掘各民族的各種題材,需要更多像阿不都克里木·納斯爾丁這樣的多民族繪畫視角的民俗風情藝術家。同時,為致力于文人畫學習和創作的、致力于歐洲藝術傳統的以及表現新疆各族“移民”生命意識與生命體驗的藝術家們提供理性的生存與發展氛圍和空間也需要藝術界的進一步努力。而且,就新疆美術在對待“移民”話語問題上,和現實主義創作方法既有一致性,也有多種創作方法的選擇空間。是否在現實社會重視頌歌式贊美的接受背景下,也積極開辟其他創作方法來關注新疆現代文明進程中的工業化,關注新疆工業化進程中的各族“移民”真實的現實人生,關注對現實生活問題的反映、反思與判斷,讓藝術進一步發揮力量,讓藝術和藝術家以充滿個性的言說方式在對社會做出體察、分析、判斷與表達的過程中讓藝術接受者產生共鳴,這些都需要信心,也需要自信與勇氣。保持并體現新疆畫壇的“移民”特性的豐富度,在平衡中矯正“移民”話語方式,深層次多角度體現新疆美術的地域性、“移民”性、現代性甚或宗教情結感人至深的差異性力量,脫離新疆美術被文化隔離、畸形發展的危險。“任何一種民族文化都是一個復雜的系統結構,其內在的諸元素之間有著一種自組織、自協調的關系,并通過這種組織和協調滿足人類的基本需求。因此,我們不能以偏概全地將某種文化中的單一元素視為衡量這種文化的唯一尺度,更不能不加分析地用一種文化來統攝和取代另一種文化。”[9]
注釋:
①“移民”對官方來講,是一種政治目的,軍事需要,是一種大規模的有組織的民眾遷徙行為。而對于被“移民”新疆的“移民”者來說,是一種區別于“移民”目的地舊“移民”人口的身份。對于繪畫來講,“移民”首先是題材,其次既是藝術家也是表現對象。
①這類“移民”衣食無憂,只是向往新疆的神奇、向往更富足的生活或者向往在新疆實現另一個層次的個人價值而“移民”新疆。
[1]劉建新.關于少數民族題材繪畫創作的幾點思考[J].美術,2007,(04):110.
[2]莫合德爾·亞森.多重語境中新疆美術形態當代闡釋模式重構[J].美術研究,2008,(3).
[3]李勇.少數民族題材美術創作的特征及價值發現[J].美術,2010,(1).
[5]陳炎,李春紅.中國當代審美文化[M].河南人民出版社,2008:9.
[6]李開榮,董振堂.屯墾戍邊題材繪畫創作成就及其意義[J].新疆藝術學院學報,2011,9(1).
[7][8]陳炎,李春紅.中國當代審美文化[M].河南人民出版社,2008:100.
[9]陳炎,李春紅.中國當代審美文化[M].河南人民出版社,2008:22.
(責任編輯:馬海燕)
J202
A
1671-6469(2012)03-0054-05
2012-03-12
王曉玲(1971-),女,甘肅酒泉市人,昌吉學院美術系,講師,研究方向:美術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