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竹溝探險（二）逃出地下暗河

文/李秋香

黑竹溝探險（二）逃出地下暗河

文/李秋香

劇情回顧：

一支來自成都的地質勘探隊在四川省黑竹溝境內開展地質勘查工作，途中因突如其來的山洪失散。勘探隊里的醫生沈柔同其他隊員失散后，遇見了同因山洪與同伴失散的驢友周衛。二人結伴一同上路前往依烏村，希望能在那里同失散的同伴匯合。

二人同行途中，遇到猛獸襲擊后的梅花鹿尸體，尸體附近留下的極像人類的大腳印……后因被豹子襲擊落入地下暗河，又遭河中的食人魚襲擊，暗河深處竟然還生存著陸上難以見到的巨大生物……在這一連串的驚險中，周衛的真實身份也越來越讓沈柔起疑。

（六）

這塊平地近似圓形，直徑大概有四五米，中間地勢略高。周衛和沈柔坐下來休息一會，考慮怎么出去。探照燈照過去，目光所及全是水，洞壁邊上連小道都沒有了，只能淌水，但水里有這些該死的魚！就算不被魚咬死，如果前面沒有出口，也會被困死在此。

“水位是不是在上漲？”沈柔突然問。

從遠到近，一圈圈波紋蕩漾過來，一點點將這塊平地吃掉，水位確實在漲。地下水系一般都是靠地表水補給，大概是水源處漲水了，補給水量增加，地下水自然也跟著漲起來。水位一開始是慢慢往上漲，將這塊平地淹沒了一半時，水流突然變得兇猛，一陣陣浪花沖上來，倆人衣服濕了大半。

“好像有什么東西過來了。”周衛注視著水面，剛才襲擊他們的那些魚正紛紛逃走，看來是天敵來了。

水流越來越急，周衛和沈柔只有立足之地。嘩啦！有什么從水里跑出來，一團白乎乎的影子。沈柔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抓住了周衛胳膊，示意讓他看。還是剛才那種魚，只不過大多了，大太多了，足有一米多長，嘴巴占去了三分之一。

大魚正在吞食小魚，嘴巴一張一合就吞進去十幾條，鋒利的牙齒閉合，嘎吱，嘎吱，似乎都能聽見咀嚼的聲音。水面很快又變成了紅色，在這一片紅水里白色的小魚紛紛逃竄，白色的大魚奮力追趕。

地下河里食物很少，才出現這幅同類相殘的畫面。“如果它吃不飽，會不會吃我們？”沈柔問。一米多長的大魚，可不是用鋼管能解決的。“祈禱我們不合它的胃口吧。”周衛剛說完，水面更加混亂起來，嘩啦！嘩啦！更多的大魚出現了。

四五條大魚享受著自己的大餐，攪起來的水流將周衛和沈柔所在的那片平地完全淹沒，晃動的水流將二人帶到水中。“抓住我！”周衛大叫一聲，拉緊沈柔，可千萬別讓水流沖進魚肚子里。

沈柔突然大叫一聲，原來有一頭大魚正沖著她張開了碩大的嘴巴。情急之下，沈柔將手里的鋼管塞到大魚的嘴巴里，豎起來撐開，大魚以為獵物到嘴，嘴巴用力一合，咔嚓，大魚的嘴巴直接被鋼管穿透！

沈柔用力將鋼管抽出來，鋼管上一層粘液。被穿透嘴巴的大魚在水里掙扎。就在這時，其他幾頭大魚竟然舍棄小魚朝這邊游過來，難道是為同類報仇，周衛趕緊拉著沈柔向前游去。

這些大魚也朝著二人游過來，迅即游到了他們前面，但并沒有對倆人發出攻擊。難道是殺雞警猴，它們也害怕了？

整個人突然輕了，下面有什么東西竄出來？周衛整個人被頂起來，被迫松開了沈柔。沈柔被波動的水流沖出很遠，碰到了什么東西才停下，好像是從洞頂垂下來的一道白練，又像是一道凝固的瀑布，是溶洞里常見的石鐘乳，晶瑩剔透，十分漂亮。但此時的沈柔哪有心思欣賞，又返回去找周衛。

知識點一

鐘乳石：鐘乳石又稱石鐘乳，是指碳酸鹽巖地區洞穴內在漫長地質歷史中和特定地質條件下形成的石鐘乳、石筍、石柱等不同形態碳酸鈣沉淀物的總稱，鐘乳石的形成往往需要上萬年或幾十萬年時間。由于形成時間漫長，鐘乳石對遠古地質考察有著重要的研究價值。

溶洞，是形成鐘乳石得天獨厚的條件，凡石灰巖洞，都有斷層和裂縫，會常年緩緩不斷地滲水和滴水。含有二氧化碳的水，滲入石灰巖隙縫中，會溶解其中的碳酸鈣。溶解了碳酸鈣的水，從洞頂上滴下來時，由于水分蒸發、二氧化碳逸出，使被溶解的鈣質又變成固體(稱為固化)。由上而下逐漸增長而成，因形狀像鐘乳，所以稱為“鐘乳石”。又名是石鐘乳。

鐘乳石有多種顏色，乳白、淺紅、淡黃、紅褐，有的多種顏色間雜，形成奇彩紛呈的圖案，常常因含礦物質成分不同，而色彩各異。它的形狀千奇百怪，筍狀、柱狀、簾狀、葡萄狀，還有的似各種各樣的花朵、動物、人物，清晰逼真，栩栩如生。

剛才從水里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頭黑色的巨蟒，而此時周衛正趴在巨蟒的頭頂上。巨蟒在水中穿梭，尋著那幾只大魚而去。巨蟒的皮膚又滑又涼，根本沒有施力的地方，在巨蟒躍入水中時，周衛也跳入水中。

幸好巨蟒只顧著去追那些大魚，絲毫沒把二人放在眼里。

（七）

前面水流分了兩道，巨蟒追著大魚進了左邊的水道，周衛和沈柔思量決不能跟著它們走，進了右邊的水道。

右邊水道的水更深一些，逆水而行十分困難。他們游了大約半個小時后，前方又出現了岔道，右邊水道更寬一點，而且是順流，倆人選擇右行。水流越來越快，倆人可以不費力氣地“隨波逐流”。

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地勢在降低，水流帶著倆人一路暢通，突然一個很大的下坡，倆人尖叫著，如坐過山車一樣。通道突然變窄，前面有個東西擋住了去路，嘣，撞上了。沈柔抬起頭一看，呼，心臟跳慢了半拍，一個很大的牙床尸骨。

什么動物會有這么大的牙床？大象？大象不會有這么大的牙齒。巨蟒，巨蟒也不會有這么大的牙齒。

周衛爬上了這個巨大的牙床，撐住兩個人綽綽有余，他伸出手將沈柔拉上來說：“這將是你坐過的最獨一無二的船。”沈柔問：“你覺得是什么動物留下的？”

周衛努努嘴答道：“我覺得是恐龍，就是那種腦袋很大的霸王龍。”說著還長大嘴巴，做了一個很唬人的動作。

“如果真的是，你就出名了。”沈柔哂道。恐龍已經滅絕了上千萬年了，目前發現的只是化石而已，如果發現了恐龍尸骨，豈不是說恐龍還活著。不過有句話說“四川多恐龍，自貢是個窩”，這里離自貢不過幾百公里，有恐龍存在也不足為奇，沈柔敲下一小塊骨頭裝在身上。

“我可不想出名。”周衛一邊兒回答，一邊兒在四周巖壁上施力，牙床受到反作用力從兩側的巖壁里滑出來，順著水流飄走。

地勢變得越來越復雜，一個下坡接著一個下坡，巨大的牙床尸骨載著倆人在地下河里奔騰著，刺激是夠刺激，只是顛得厲害，胃酸都要吐出來了。

水流更急，一個比前面幾個更大的下坡，牙床船順著水流落下，中間碰到了幾處突出來的巖石，周衛和沈柔被從“船”里顛出來，落入湍急的水中。

順著水流飄了幾百米的距離，轉過一個彎，水位突然淺了，水流也漸趨平緩。洞壁兩側露出來一米見寬的小道，倆人順著小道往前走，又轉過一道彎，視野突然開闊。

沈柔驚呆了，實在是太漂亮了，這一片鐘乳石大概有五十多米長，白如玉、黃如金、綠如葉，有的如盛開的花朵，有的如天上堆積的云朵，有的如從天上落下來的瀑布，還有很多很奇怪的形狀。遠遠望去，白黃綠相雜，動靜相襯，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未曾相得見。

沈柔看著這些鐘乳石，周衛卻是看著她。沈柔轉過臉看見周衛看著自己這邊，以為還有什么自己沒發現，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沒有啊。周衛略顯尷尬，扭頭看別處，心中一動，前面好像有更多亮光，有亮光就可能有出口。

二人順著亮光走，走了有一百多米，漸漸聽到水聲，不是水流動的聲音，而是那種水從高處落下來的聲音。亮光在高處，抬頭看去，十幾米高的地方有一處小小的缺口，通道幾乎是上下一般粗，直徑大概在一米左右，水就是從這個缺口流下來的。這是給地下河補給水的豎井。四周的巖壁同樣濕滑，這么高的距離，從這里出去也不太可能。

知識點二

豎井：井狀管道，井壁陡峭，近乎直立，稱為豎井，實際是一種坍陷漏斗。在平面輪廓上呈方形、長條狀或不規則圓形。長條狀是沿一組節理發育的，方形或圓形則是沿著兩組節理發育的。有時從豎井往下可以看到地下河的水面，通常是地表水流入地下河的通道。

（八）

水面只到腳踝，二人淌著水，朝水流過來的方向走。地下河靠地表水補給，如果能找到靠近地面的水源補給處，才比較容易出去。

通道變得越來越窄，倆人只能彎著身子往前走，但溫度在上升，應該和地面距離不遠。彎著身子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前面沒路了。倆人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后，再返回去另尋他路。

“是不是有風？”周衛一陣興奮，伸出手在面前試探著，循著風的方向走過去，只是一面巖壁而已。用手在巖壁上扒了扒，扒掉一層疏松的巖泥，里面是一層比較硬的巖石，用匕首撬不動。

“離遠一點！”周衛從包里找出炸藥，做好引線，掏出防水打火機。

嘭，聲音不是太響，但感覺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碎石塊飛向四面八方，沈柔找了個凹進去的位置躲著，等到沒有石塊落下來的聲音才出來。

“周衛？周衛！”人呢？沈柔有些慌，這人總不至于這么笨，把自己炸飛了吧。

“我在這。”周衛從后面笑嘻嘻出來。一驚又一喜，這種時候還開玩笑，沈柔不想理他，向著炸開的洞口走去。

炸藥的動靜聽著有點小，但威力倒是大，炸出來一個能容一人身的洞口。沈柔趴在洞口朝外看，這一看不要緊，忙把腦袋縮回來，外面是懸崖，少說也有幾十米高，懸崖下面是茂密的森林，巖壁光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周衛看了看，也有些皺眉，包里的繩子只有30米長，不知道夠不夠。從包里找出八爪鉤，系上繩子，固定在洞口，將繩子扔下去，繩子末端到地面大概還有一段距離。

“沒辦法，只能這樣下去了，你先來。”周衛說，見她有一些猶豫，又補充說，“放心，我是多啦A夢，一切都OK。”

沈柔確實有些害怕，萬一從這么高的懸崖掉下去，不死也殘廢了。周衛告訴她幾點注意事項，并在一旁鼓勵她。

有驚無險，沈柔下去得還算順利，下到繩子末端，竟有一處突出來巖壁，勉強可以站住人。周衛讓她在那等著，等自己下到那里后，可以將上面的繩子收了繼續往下放。

周衛身材雖然精瘦，但畢竟比沈柔重了幾十斤，但在繩子的承重范圍內，但洞口固定繩子的八爪鉤，本來是咬在一塊巖石上，卻開始慢慢松動。周衛感覺到繩子有點松，心道不好，八成要脫鉤了，加快了下去的速度。

沈柔伸手想拉他一把，就在這時鉤子脫落，周衛直線下墜。沈柔抓住了他包上的背帶，也跟著一起掉落。

下面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減緩了下沖的力道，滑過重重樹枝落到地面。這處地面卻是一段斜坡，二人順著坡度下滑。地面堆積著層層樹葉，十分順滑，也沒有遇到冒出來的巖塊，又是一個有驚無險。

幾分鐘后，下滑停止，沈柔跌到周衛身上。

周衛長呼一口氣，睜開眼看著上面，感慨了一句：“好美啊！”沈柔從他身上爬起來，一臉無措，回道：“美你個大頭鬼！”周衛一臉無辜，解釋：“我是說花。”

眼睛里能看到的地方全是花，黃的、白的、紅的、粉紅的，一種顏色占據一片領地，分割成一個個杜鵑花的王國。

知識點三

杜鵑花，中國十大名花之一。中國是杜鵑花的分布中心，約有530種，除新疆和寧夏外，各省區均有分布。西藏東南部、四川西南部、云南西北部是最集中的產地，均分別占百種以上，僅云南的杜鵑花品種就占全國品種的一半以上。

杜鵑花盛開之時，恰值杜鵑鳥啼之時，古人留下許多詩句和優美、動人的傳說，并有以花為節的習俗。杜鵑花多為灌木或小喬木，因生態環境不同，有各自的生活習性和形狀。最小的植株只有10厘米高，呈墊狀，貼地面生。最大的高達20米，巍然挺立，蔚為壯觀。

除作觀賞，有的葉花可入藥或提取芳香油，有的花可食用，樹皮和葉可提制烤膠，木材可做工藝品等。高山杜鵑花根系發達，是很好的水土保持植物。黃色杜鵑的植株和花內均含有毒素，誤食后會引起中毒；白色杜鵑的花中含有四環二萜類毒素，中毒后引起嘔吐、呼吸困難、四肢麻木等。

早上掉入地下暗河，出來已經是午后，經歷了吃人的魚、巨蟒、巨大的動物牙床尸骨，以及從懸崖上掉落和剛才的下滑，現在看見這些花好像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咕咕！如此好景面前，肚子竟然叫了。

“鹿肉不見了。”周衛的包里放不下那兩大坨肉，就用袋子裝了系在背包外面，可能是在水里被魚吃了。

（九）

有翅膀煽動的聲音，周衛循著聲音進了杜鵑花叢，發現了一只漂亮的山鷓鴣，拎起來發現它的腿部受了傷，想必是被其他動物襲擊了。

“可以吃這個。”周衛拎著山鷓鴣出來，笑著說。

沈柔搶過來，發現它受傷后，從包里翻出創可貼貼上。周衛看著“腹中餐”，頗有埋怨：“都要被吃掉了，多此一舉。”

“不準吃它！”沈柔兩眼一瞪，“再說也不夠吃。”

周衛攤手問：“蛇肉你都吃，怎么不準我吃？”

“因為它是國家一級野生保護動物！”

知識點四

四川山鷓鴣：四川山鷓鴣是產于中國西南地區的珍稀特有雉類，分布區域十分狹窄，僅局限于川南小涼山等地，體型中等（30厘米）、色彩濃艷，頭頂褐，眉紋白，胸部具寬闊的栗色環帶及喉近白為本種特征。眼周裸皮紅色，耳羽黃棕色。

沈柔將山鷓鴣放了，揚揚下巴：“杜鵑花可以當水果吃。”周衛不信，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摘了一串嘗了嘗，除了有點酸味，還可以接受。

沈柔看著他摘花的手，幽幽說道：“不要吃黃色和白色的。”周衛立刻停手，問：“你喜歡這兩個顏色。”沈柔給了他一個白眼：“有毒，吃死你。”周衛悻悻收回手，打趣道：“你才是多啦A夢。”

稍微填了下肚子，周衛拿出指南針確定方向，要穿過這片杜鵑海。背起背包繼續上路，周衛走在前面，攪動花海，也攪動了花香，一群紅黃相間的大蝴蝶在沈柔頭頂上繞來繞來，久久不愿離去。

周衛回頭看著她和她頭頂的那群蝴蝶，笑道：“我要有個女兒，就起名叫杜鵑。”

沈柔撲哧笑出來：“好土。”

周衛認真答道：“杜鵑花救了我們一命，嚴肅點。”

沈柔止住笑，隨口問道：“你結婚了嗎？”

“結，今年就結，地點都定好了，就是新娘還沒定。”

沈柔哈哈大笑：“有本事你就從背包里掏出來個媳婦來。”

周衛壞壞一笑，指著沈柔：“這不就是嘛。”

“懶得理你。”沈柔走到前面開路，那些蝴蝶繞過周衛依舊跟著她。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出這片杜娟花海，前面是一條河流，四五米寬，河水深綠，看不到底。河面上有許多大石塊，可以踩著過去。但河兩邊的情況完全不同，這邊是杜鵑花海和原始森林，河那邊竟然遍布巖石，幾乎寸草不生。

沈柔踩在河中的石頭上，腳下突然一沉，身體下墜，幸虧周衛在后面拉了她一把。石頭竟然是浮在水面上的！仔細看去，石頭上密布著許多小孔。虛驚一場，沈柔用腳尖試了試，石頭的浮力好像還挺大。

“這是火山噴發出來的玄武巖。”周衛抓住她一只手，“看這石頭的大小，估計能撐得住你，別怕，我抓著你。”

知識點五

玄武巖：是由火山噴發出的巖漿冷卻后凝固而成的一種致密狀或泡沫狀結構的巖石。它在地質學的巖石分類中，屬于巖漿巖（也叫火成巖）。火山爆發流出的巖漿溫度高達攝氏一千二百度，因有一定的粘度，在地勢平緩時，巖漿流動很慢，每分鐘只流動幾米遠；遇到陡坡時，速度便大大加快。它在流動過程中，攜帶著大量水蒸汽和氣泡，冷卻后，便形成了各種變異的形狀。

玄武巖的顏色，常見的多為黑色、黑褐或暗綠色。因其質地致密，它的比重比一般花崗巖、石灰巖、砂巖、頁巖都重。但也有的玄武巖由于氣孔特別多，重量便減輕，甚至在水中可以浮起來。因此，把這種多孔體輕的玄武巖叫做“浮石”。

沈柔將兩只腳都踏上去，石頭上下輕輕晃動，吃水線下沉了一些，但穩住了。讓周衛松了手，沈柔保持平衡，換了另一塊石頭踩上去。

等沈柔到了河對岸，周衛后退了幾米，做了一小段助跑，直接從石頭上跑過，石頭一下受到這么大的壓力沉到水面下。沈柔在河對岸看到周衛每踩過一塊石頭，石頭就沉了下去，好像他就是踏著水面過來了，就如武俠小說里的“水上漂”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