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李偉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丁香郁悶極了,幸好好友劉志楠天天來陪她。劉志楠一直追求著丁香,他開有一家造紙廠,前段時間因為被人舉報偷排污水,被罰款不說,還被環保部門封了門。
丁香閑極無聊之下到劉志楠工廠玩。造紙廠大門已被貼了封條,工人也全部遣散了,兩人翻墻進入。在劉志楠那闊氣的辦公室里,丁香一眼看到辦公室正中央供奉著一尊菩薩像,丁香有點好笑:“劉志楠,你年紀輕輕的還信這個?”
劉志楠不好意思地說:“生意人嘛,都有點信……別動!”劉志楠突然暴叫起來。
原來丁香看到菩薩像下壓著一本黑色的書,很是刺眼,她忍不住想抽出來看一下。
劉志楠這一嗓子嚇了丁香一大跳,她忙住了手,劉志楠意識到自己有點過火了,忙不迭地解釋道:“這是本經書,是我從廟里請來的,動不得。對不起,嚇著你了吧?”
丁香揮揮手說:“沒有。”
夜里,伸手不見五指,劉志楠位于郊外的工廠死一般的靜。圍墻外出現一個窈窕的身影,她正是白天剛剛來過的丁香。
丁香很容易就撬開了鋁合金窗戶,然后輕巧翻入,飛快取出菩薩像下的黑書。白天劉志楠過于反常的表現告訴丁香:這本經書有問題,因為劉志楠從來就不是個信佛的主。
丁香揣著書剛翻出辦公室,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又有人跳墻而入了。
借著淡淡的月光一看,丁香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來者正是劉志楠。
丁香緊張得渾身發抖,慌不擇路之下看到一間標明“粉碎、壓制車間”廠房的一扇窗戶壞了,她立即團身翻了進去。她偷偷抬頭往外一瞧,嚇壞了,原來劉志楠別處不去竟也直奔此車間而來,丁香再想逃,來不及了。
劉志楠顯然并不知道車間里藏著丁香,只見他進入車間后動作凝重地拿起一塊抹布,然后一下一下地擦起一臺巨大的機器來。那機器有著巨大的桶狀外殼和鋒利的葉片,像是臺攪拌粉碎機。他一邊擦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塵歸塵、土歸土,是神歸位,是鬼歸墳……”
不知過了多久,劉志楠終于滿意地停下了手,轉身出了車間。過了一會兒圍墻外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是劉志楠翻出圍墻走了。丁香再也繃不住,一下子軟癱在地,半天起不來。
當丁香再次翻出圍墻時,她無意中瞟了一眼,赫然發現暗處裝著一個攝像頭,丁香一下子木在了那里。
回到屋內,丁香就翻開那本偷來的黑書。確實是經書,不過不是印刷的,而是手抄寫的《金剛經》。丁香一眼就認出來,這字正是劉志楠的筆跡。
劉志楠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抄寫一本經書?最奇怪的是,為什么是黑色的紙張?這紙張有些毛糙,裝訂也十分簡陋,不像是買的,倒像是劉志楠自己制作的。
傍晚時候丁香的門再次被敲響了,是一臉笑容的劉志楠,他熱情地說:“丁香,出去兜兜風吧。”
丁香高興地答應:“你在外面等一下,我要換件衣服。”
兩人上了車后,風馳電掣開到了一個地方。丁香奇怪地說:“志楠,這不是你的工廠嗎?咱們昨天去過了,現在還去嗎?”
劉志楠停下車,回頭笑道:“是啊,昨天我忘了給你看一樣好玩的東西。”突然一揚手,一樣東西便死死捂在了丁香的臉上,丁香只感到天眩地轉,接下來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丁香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劉志楠辦公室的內間,手腳被捆著,嘴倒是沒堵,劉志楠根本不懼丁香呼救,這兒不會有人來的。
見丁香醒來,劉志楠一臉得意的笑,說:“給你看樣東西。”說著點擊電腦,丁香看到了一段視頻,正是昨晚自己翻墻而入的全部經過。
劉志楠說:“幸虧我今天查看了一下,我問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干?”
丁香說:“因為我知道舉報你偷排污水的人正是李偉,他舉報過你后就失蹤了,所以我懷疑他的失蹤與你有關。劉志楠,李偉在哪兒?”
劉志楠面孔扭曲,惡狼一樣低吼起來:“他一直和我作對,連你都被他搶走了,現在又舉報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哼,你不是想知道他在哪兒嗎?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劉志楠說著一把扛起丁香,在“粉碎、壓制車間”內,劉志楠熟練地摁下一個個開關,在震攝人心的轟鳴聲里,粉碎機、壓制機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劉志楠得意洋洋地說:“那天晚上李偉被我騙到廠里后,趁他不注意我用乙醚麻翻了他,就像先前麻翻你一樣,然后他像堆紙漿一樣被我扔進了粉碎機,再經過一系列的程序,最終被我壓制成了紙張并裝訂成冊,也就是說,你偷去的那本黑色經書正是李偉。我也是人,我怕啊,我怕他陰魂不散,所以在紙上抄寫了經文,并把他壓在菩薩像下,這樣他就永遠不得翻身了,并且,從此以后我就養成了擦拭機器的好習慣,每當擦時就好像擦去了心中的恐懼感,哈哈哈……”
丁香萬萬想不到李偉死得如此慘烈,一時肝膽俱裂淚如雨下,凄聲叫道:“劉志楠,你不是人,是個魔鬼!你還我的李偉來!”
劉志楠的面孔無比猙獰,在昏黃的燈光下真像來自地府的魔鬼,他陰森森地說:“不要急嘛,現在我就讓你們團聚!”
劉志楠說著一把拎起丁香,正要把她往那飛速旋轉的機器里扔時,“咣”的一聲巨響,車間門被大力踹開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吼道:“不許動!”
劉志楠大驚,手上還要用力,“乒”的一聲響,他手臂早中一彈,力氣頓時全失,丁香摔落在塵埃中。劉志楠無路可逃了,卻咧嘴怪笑起來:“李偉,想不到咱倆這么快就見面了!”說著縱身一跳,竟跳入了粉碎機。眾人失聲驚呼,可等七手八腳地找對開關關停機器時,劉志楠的身軀早已不成形了,其慘像讓人不敢直視。
原來,丁香換衣服時發出了求救短信,警察才能及時趕到。她相信劉志楠找上門來肯定別有用心,因為通過攝像頭他一定會發現自己偷了他的經書。
在李偉的墓前,丁香點著了那本經書。飄飛的黑色紙灰里,丁香淚如雨下。 插畫:馮 乾
思維分析
心理學課堂上,老師講道:“一般情況下,男人長于抽象思維,視覺較女人發達;而女人長于形象思維,聽覺較男人發達。對于這種現象,誰能舉出實例加以證明呢?”一同學舉手答道:“由于男人的視覺發達,所以在找對象時總是愛看對方的相貌;而女人由于聽覺發達,所以戀愛時總是愛聽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