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在東南大學,其門人羅時實等問:“國粹將亡,奈何?”梁反詰:“何以國粹將亡?”對曰:“先生不見今日讀經之人之少乎?”梁勃然拍案說:“從古就是這么少。”
◆鄧之誠上課,不帶講稿,只帶筆記本,但他在上課前不見客,不理事,一人靜坐半小時到一小時,凝神靜氣。既上課,口若懸河,一瀉不止,遇到引用史書的,隨講隨寫,拿粉筆于黑板上用端正楷書一大段一大段寫出,既快又準確,很少出錯。如果有學生課后去他家問問題,那就最受鄧歡迎,蓋可以因材施教也。
◆抗戰初期,馬一浮由重慶去嘉定辦復性書院。行前,賀麟設宴為馬先生餞行,熊十力作陪。席上,有一盤菜熊先生嘗后覺得味道還不錯,叫人把它移得近些,吃得淋漓盡興。馬先生則舉箸安詳,彬彬有禮。任繼愈說:熊十力治學豪放不羈,目空千古;馬一浮治學溫潤和平,休休有容。
◆宋史名家鄧廣銘教授和他的學生張希清合作整理司馬光《涑水紀聞》,書由中華書局列入“唐宋史料筆記”于1989年9月出版。在該書的點校說明中,鄧廣銘明確說:《涑水紀聞》由張希清校勘,書末所附的《溫公瑣語》由張希清輯校,全書的標題擬制、次第編序、人名索引也“一律由張希清同志”作的,絕不掩人之功,掠人之美。(文/周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