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霍姆林斯基說:“教師的語言素養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學生在課堂上腦力勞動的效率。”他又說:“教師的言語是一種什么也代替不了的影響學生心靈的工具。教學的藝術首先包括說話的藝術,同人心交流的藝術。”語言是思想的外衣,透過語言可以看到教師的教學目的,看到教師的文化修養和教學理念。
一、結合生活實際,使教學語言親切鮮活。無論你的教學語言風格是美感型的,還是情感型、方法型或者知識型的,在解決“教什么”這個問題時,我們都得運用教學語言去解決。當然,有簡便的辦法,照本宣科就是,但這樣有效果嗎?能讓學生學好嗎?如果能夠寓繁于簡,寓抽象于具體,寓教于樂,化書面語為口語,說得通俗又生動,學習效果自然就佳。
就以向學生講解文章“線索”為例,從理論上講,“線索”是文章中貫穿材料的一根紅線,能使文章結構嚴謹,使文章中的材料構成一個有機的整體;所以我們又說“線索”是貫穿在整個敘事性文藝作品的情節發展中的脈絡,它把顯示人物性格發展的各個事件聯系成為一個整體。稍加分析,再加理解,線索的要義是“紅線”或者“脈絡”,它能使零為整。解析一番,學生不僅懂得材料與線索的關系,而且會有意識地找出材料中的線索一探究竟。我們講究教學語言,要化書面語為口語,結合生活實際,把理論的要義與生活的點滴聯系起來,這樣才能作為我們傳授語文理論知識行之有效的載體。
劉國正先生說過,“學生如船,教師如水,水高船也高。我們常說,教學生一杯水,教師要有一桶水,其實一江水、一海水就更好”。如拿化書面語為口語來說,就應該結合生活實際來對口語的內容作出處理,才更為有效。由此可見,教學與生活實際的結合又是多么的重要,教學脫離了生活,整個語文教學就會變得毫無生氣。這就要求我們教師在擴大自己知識面的同時,還要增長自己對生活的見識,把“一桶水”變成“一海水”這才有利于我們對教學語言的講究,更有利于我們的語文教學。
二、巧用比喻,使教學語言生動形象。以“襯托”寫法的講析為例。學生往往把“襯托”和“對比”的寫法相混淆。朱自清先生的散文《綠》中有這樣一段文字:
我曾見過北京什剎海拂地的綠楊,脫不了鵝黃的底子,似乎太淡了。我又曾見過杭州虎跑寺旁高峻而深密的“綠壁”,重疊著無窮的碧草與綠葉的,那又似乎太濃了。其余呢,西湖的波太明了,秦淮河的又太暗了。可愛的,我將什么來比擬你呢?我怎么比擬得出呢?
這段文字運用了襯托的手法,學生卻難以理解。我告訴學生說:“一個雞蛋在你的手掌上,你看到手掌是扁平的,同時看到雞蛋是圓潤的,這就是‘對比’;先是雞蛋在你的手掌上,后來這個雞蛋到了小孩的手掌上,你會發現,雞蛋在小孩的手掌上顯得更大,這就是‘襯托’。對比的兩事物,就像你的手掌與雞蛋,是不分主次的。如杜甫的詩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給我們看到的是富人有多富,窮人有多窮,借以揭示兩者之間的對立。襯托的兩事物,好比小孩的手掌與雞蛋,是分主次的,其中必有一事物是陪襯,借以突出另一方。如魯迅《故鄉》一文中,作者把少年閏土放在金黃的圓月下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地里來寫,并不是要突出月色如何,瓜地如何,而是要借月色和瓜地來突出少年閏土的可愛。朱自清先生這段文字寫綠,就是要以什剎海綠楊、虎跑寺“綠壁”、西湖波、秦淮河水的美中不足來反襯梅雨潭那令人難以形容的美。如此這般去講究教學語言,與我們所講究的教學內容相輔相成,讓學生把語文學得更好,則合乎實際了。
三、借鑒文學語言,使教學語言優美富于感染力。古人云:“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語文教學就是要設置一個具體可感的情境,讓學生置身其中,去感悟,去體會,從而培養學生美好的情感。首先,教師要“披文以入情”,只有教師自己被文學作品中蘊含的感情所打動才會在此基礎之上加上自己的情感體驗去打動學生,使他們也產生巨大的共鳴。
我在講古典詩歌鑒賞時設計了這樣一段導語,“有一種精粹的文化產物,有一種純美的文化構成,它超越時空,經久不衰,它開啟了民族的智慧,引領著文化人的精神——它就是古代經典詩歌。新課標背景下的古代詩歌閱讀鑒賞,讓我們獲得美的享受,同時也培養著我們的志趣,熏陶著我們的品格和情操。” 在鑒賞蘇軾的《定風波》時,我引用黃玉峰的《說蘇軾》:“與屈原比,蘇軾多了一分自我,少了幾分愚忠;與陶潛比,蘇軾多了一分經歷,少了幾分寒閑;與韓柳比,蘇軾多了一分豁達,少了幾分悲觀;與李白比,蘇軾多了一分責任,少了幾分狂漫;與杜甫比,蘇軾多了一分大度,少了幾分怨言……”中國的讀書人對蘇軾似乎有一種本能的親近,他的許多作品大家也一定很喜歡,今天就讓我們了解蘇軾,真正讀懂蘇軾吧!
陳鐘樑先生說:“語文課是美的,這種美潛伏在語言深處。”教師要把這種美展現給學生,使學生從內心深處體驗語言文字的情感,陶醉于祖國語言的優美,感嘆于祖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讓學生產生親近祖國語言文字的強烈愿望。這是每一位語文教師的責任與使命。
(作者單位:江西省南昌市實驗中學)
責任編輯:劉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