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卓瑪
人類的文化從視覺認知感受的角度,可以分為文本文化和圖像文化兩人類。文本是人類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后,為了更加系統準確地傳達和有效地溝通而創造的一種符號系統;圖像則是人類在對自然世界的模仿和想象的基礎上,所創造的另一種表現與傳達方式。
楊瑞洪的作品,為我們展現了一個充滿濃郁高原氣息并富有生命激情的西部影像世界。他用強烈的個人風格語言來抒發情感與思緒,以此來表達他對雪域高原特別深厚的愛,并把強烈的使命感注于他的作品中。他和我們這個自稱為“藝術牧民”的藝術群體,常年行走于中國西部的雪域高原,在人與自然和諧交融中,體味和感悟著生命的純真。楊瑞洪的作品,將他所有的激情與熱愛,注入流暢的線條和強烈的色彩中,并予以中國意象式的表達,從而獲得了與眾不同的繪畫風格,形成個性鮮明獨特的繪畫語言。
他的《雪域·高原系列》油畫作品,為我們呈現的是雄肆蒼茫的高原意象。存他的畫作中,你很難發現一絲一毫的猶豫。所有的線條都是那樣的狂放不羈那樣的渾樸奔放,似豪邁的岷江之水,在畫布上無羈無絆地奔瀉流淌;冷峻的色彩猶如寒面炙心劍客手中的一把利劍,揮灑自如,極具精準的命中。這種強烈個性在他的羌山系列作品中表現尤為突出,讓原本難以表達的雄渾氣魄在這里化為了錯綜堆疊粗細不均的線條,濃淡的色彩在這里更是漸次演變,使得畫韻頓挫抑揚如羌笛般變幻莫測,且氣勢磅礴。這種著力于表現生命深度的形式,更強烈地展現著生命的強悍力度。在他的畫卷上,羌山之止,岷水之畔,即便是一頭牦牛、一叢高原楊,部彰顯著高原生命之歌有別于異地的嘹亮。
在色彩靜謐的遠端深處,有一座高山粗獷地屹立,雄邁的山體因歲月的風霜雨蝕而鐫刻著粗壯的痕跡:轟然下落的雪,在山的胴體上雜亂地勾勒出一道道白色線條,形成了山的嵯峨、山的橫陳與山的壯闊;而在山的褶皺里,有那么一頭牦牛獨凸地靜默,黑的軀體與山形成相印又相對的色差,其獨立大野的身軀,透露著一種堅強與強悍,靈動的眼神傳遞著一種雄健與不可征服……這是一組剛與柔的對比世界,這個世界總是給我們勾畫出一種生命的永恒與堅守。
楊瑞洪的畫,讓我們透過他的意境看到了人類生生不息的堅持與堅定。這也是他對高原獨有的理解與把握。他用心中獨特的色彩與線條,演繹著那片神山奇水的圣潔之美。
雪域高原總是以博大、蒼茫、雄渾來展現生命與自然的強大力量。在線條與色彩交會中,楊瑞洪的作品避免了照相式的圖像再現,著力追求對高原東方意象的表現。1985年他從金川考入四川美術學院,在“85思潮”的沖擊下,在重慶度過了他藝術生涯最寶貴的四年:1989年從四川美院畢業后,他又毅然回到阿壩高原,并把藝術創作的根深深扎進了高原的這片熱上。在近三十年來不懈的追求中,在“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實踐中,在東尋西找的探索中,他的藝術生命日臻成熟。這是怎樣的‘種堅持啊!而這種持之以恒的堅持,在如今這個浮躁的年代又是多么的重要和難得!
他常常對我說藝術于他,猶如空氣、水與生命一樣。他對藝術的執著與探索,支撐并滋潤著他長年累月地行走在這片神奇的藏地羌山,使他孜孜不倦地追尋著精神的高原。我們有理由對他今后的藝術創作充滿期待與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