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潮

引子

中國版圖是一只昂首挺立的雄雞，雄雞眼睛就是白城市的位置。

美麗的白城，座落在遼闊廣袤的科爾沁大草原深處。奔騰不息的嫩江、松花江似兩條飄帶，在科爾沁大草原上神采飛揚；曲曲彎彎的洮兒河、霍林河像兩條絲巾，從科爾沁大草原中間飄過；數以千計的沼澤、湖泊，好比千條彩練，在科爾沁大草原上盡展風流。昔日的白城大地被一片綠瑩瑩的翡翠裝點得婀娜多姿，一派錦繡。

白城的由來有很多傳說。其中“風雪一夜筑白城”之說流傳甚遠。

傳說在一個深秋的夜晚，牧民們收攏好牛羊，打點完車輛，準備結束游牧返回故里。

就在夜深人靜，也正是人們睡熟的時候，突然，人們被一陣劇烈的吼叫聲驚醒。狂風掀起了蒙古包的帳篷。漆黑的天宇，人們分不清南北西東。狂風夾著暴雪，卷起層層草浪，沖進大草原，沖進盤踞在大草原上的牛群和羊群。

剎那間，飄揚的雪花鋪天蓋地苫住了整個蒙古包，燃燒的暴風雪染白了整個大草原。

狂風攆著牛群，暴雪催著羊陣，妻子呼喚著丈夫，兒女喊叫爹娘……

皚皚白雪，茫茫四野，混混沌沌，莽莽蒼蒼……

羊被卷走，牛被裹丟，人們驚慌失措，牧群岌岌可危，天降滅頂之災不知何處是歸途。

人們被逼無奈，跪拜上蒼，祈禱神靈庇護。說來也巧，當人們祈禱過后，眼前的奇跡出現了。一道高高的雪嶺從天而降，環繞矗立在科爾沁大草原四周。一座雪城把人圍在中央，把牛羊圈在城里。牧民們幸免了一場災難。從此，人們都說這里是風水寶地，從四面八方聚集到這里。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世代滄桑，人丁繁衍，擠得城郭滿滿登登住不下了，又在周圍建起了集鎮與村莊，后來就成了一座城市叫“白城市”。

美麗白城，物華天寶，人杰地靈。歷朝歷代，白城的先人們就在這里繁衍、生息；用各種原始工具，刀耕，火種，漁牧，狩獵。在這廣闊的大草原上，他們度過了人類歷史上最輝煌的青春期。然而，素以八百里瀚海之稱的白城市，幾經煙海沉浮。人們每當提起，大都是一問“三不知”：“不知道、不知曉、不知情。”給人的印象是蠻荒、偏遠、閉塞……

全市5個縣、市（區）有三個國家級貧困縣，通榆縣是其中一個。全省9個地級市經濟總量排名，白城總是“大高個”排最后。市容市貌不堪一提：城舊，街窄，路破。

不知什么原因，白城人干也干了，想也想了，可還是年復一年，舊貌依然……

那是一個金秋的十月，八百里瀚海又敲起了震天的鑼鼓，迎接一位白城人心中渴望已久的、與時俱進的、實事求是的新市長。這位市長上任后，圍繞白城的實際出臺了十二大舉措：

白城人“觀念陳舊、他就解放思想；白城市路舊街窄、他就城市改造；工業蕭條、他就興工富市；偏遠干旱、他就修路打井；沙丘鹽堿、他就荒漠造綠；資金不足、他就招商引資；教育滯后、他就促教興校；農業落伍、他就調整結構；貧困受窮、他就扶貧開發……

經過七年的開拓進取，經過七年的苦苦拼爭，經過七年的與時俱進，經過七年的打造經營，全市一、二、三產業增幅迅猛，GDP增長43.8%，年均增長14%……

如今白城在他的打造下迅速崛起。新街商市、錯落有致，高樓廣廈，拔地而起，廠房林立、鱗次櫛比，燈光超市、晝夜不息。綠色擁抱著城池，草原流淌著笑語，事業欣欣向榮，建設日新月異。盡管這里沒有西子湖畔的婀娜垂柳，也沒有五岳奇峰宏偉壯觀，還沒有長城萬里雄風浩蕩，更沒有三峽飛浪野渡舟橫。但這里卻有原始的草原風貌，返樸歸真的天然野景。“查干浩特”旅游區春花爛漫、霞蔚云蒸；世界Ａ級濕地“向海”碧水長天、煙波浩渺，丹頂鶴亭亭玉立；包拉溫都杏花林滿坡雪海；世紀森林公園，翡翠如帶、綠傘撐陰；帶狀運河，澆灌沃野、泛起稻浪；繁華的“大安港”，輪渡直溯俄羅斯的庫力鎮。

如今，美麗的白城，山川秀美、碧水藍天，鶴飛燕舞，人泰年豐。

八百里瀚海，你是怎樣泛起的綠洲？八百里瀚海，你是怎樣崛起的新城？讓我告訴你，就是這位好市長，他就好比向海自然保護區里的丹頂鶴，不停的飛翔，不停的勞作。今天的所有，是他為白城帶來的富裕和吉祥；是他為白城帶來觀念上的徹底改變，是他使白城經濟社會跨越式發展安上了助跑器。他是誰？他就是原中共白城市委書記劉潤璞。

瀚海醒夢

劉潤璞來了，他來的是那么的平靜，沒有轟轟烈烈的車接人送，而是悄悄地進城。

八百里瀚海在呼喚，饑渴的草原，日夜企盼降甘霖。瀚海的沙丘在呼喚，裸露的荒漠，夢幻明朝變綠洲。瀚海的窮困在呼喚，貧瘠的土地，誰來打造萬元田？

劉潤璞來了，從此，他和白城結下了不解之緣，從此，鼾睡如癡的瀚海從夢中醒來。

在第一天五大班子見面會上劉潤璞坦誠地說：“我來白城工作，白城就是我的家。我是白城人民的市長，在任期間，如果我辜負了家鄉父老鄉親的期望，我將隨時引咎辭職，決不耽誤白城的事業，我是人民的勤務員，為此，我將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他說到做到。

清晨，寒風凜冽。人們還沉浸在睡夢里，劉市長已經穿梭在白城的大街小巷里了。

他在看居民的舊宅。那一棟棟舊宅面目全非，殘磚碎瓦壓著防漏的油氈紙和塑料布在晨風中搖曳，向人們昭示。

他在瞅骯臟的小巷。小巷里臟水拌著人畜糞便堅硬的凍結在人行道上。不時能看見幾只家犬在附近的垃圾堆里聞來嗅去。

他在瞧濃煙滾滾的天空。那一排排的煙囪像炮口一樣瞄準蒼穹。那一團團黑霧夾著碴粒在風的操縱下經常偷襲人們的眼睛。

他在用步丈量著狹窄的馬路。那馬路被車輛碾壓了幾十年，風抽沙掠，現已是千瘡百孔、皮開肉綻、坑坑洼洼、坎坷不平。

他問市民：為什么吃水從樓下往樓上一桶一桶的拎，一身的水痕，滿臉的無奈……

市民們告訴他：你別看這些老屋破舊，大都快八十高齡了。

有白城時就有這些小巷，從未鋪裝過，陰雨天時泥濘不堪。

還有這些路，只從修那天起就再也沒復修過，就像一名美麗的少女，頭上長滿了片片頹瘡，讓人看了心里難受……

是啊，劉潤璞剛剛上任，一切工作千頭萬緒，先從哪里入手呢？

是啊，劉潤璞剛剛就職，一切事務千絲萬縷，先從哪里開頭呢？

他拒絕一切應酬、一切宴請、一切會議，一頭扎到基層。

他去貧困戶家中訪貧問苦，坐在農民的坑頭上，商量種植結構調整。到飯時了，人們要他到鄉政府去用飯，他非要在老百姓家中吃高粱米飯、苦麻菜、大蔥蘸大醬還說真香。

到白城一個月，劉潤璞的時間觀念不是用天，而是用小時，甚至是用分秒來計算的。

隨著調查的深入，劉潤璞的思考也在深入。他對白城發展的思路日漸清晰。他找出了制約白城經濟發展的病癥：那就是觀念陳舊、思想保守，制約了白城擁有的昨天。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白城市最大的劇場——白城劇場座無虛席。劉潤璞在為市政府機關干部作《學習十五大精神，解放思想，加快發展》的輔導報告。同志們：“我們的思想觀念落后，制約了白城經濟社會發展，只有轉變觀念，才會有思路、有財路、有加快發展之路。只有解放思想，奮力拼搏，白城經濟就一定能實現跨越式發展！”劉潤璞的講話從歷史到現實，從國內到國外，從沿海的發展到內地的落伍，以至白城的劣勢、優勢、發展走勢都講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他的講話無數次被掌聲打斷。白城的機關干部們聽了耳目一新，心情激蕩。如果把白城陳舊的思維比做一枚蠶繭30年都沒有蛻變的話，如今，開始萌動了。

劉潤璞在總結解放思想更新觀念這一階段工作時說：一次觀念更新，就是一筆巨大財富；一次思想飛越，就是一戶小康富裕的農家。全市19萬戶農家思想解放了、觀念更新了、敢想敢干了，這才是白城的根本出路。只有與舊的觀念徹底決裂，才有白城覺醒的今天。

劉潤璞說：三農問題，小到一個農戶，大到一個國家，涉及國計民生，牽動歷史興亡。

掀開中國三千年農業發展的歷史不難看出，歷代君王和遠見卓識的政治家都不約而同的重視農業。從春秋第一霸主“齊桓管仲”“置金”獎農，到強盛西漢“文景之治”重農“貴粟”；從“貞觀之治”到“開元盛世”幾代帝相“戒奢”親耕；到“康乾盛世”“免賦墾荒”；從新中國土地革命鼓勵農耕減免稅賦到國家對農民農業稅減免，可見“三農問題”是幾千年來歷朝歷代的圣君賢相苦心探索而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面對中國現代化農業，誰回避、誰猶豫、誰遲緩、誰就將被淘汰。

劉潤璞重新整合白城的“三農資源”，化解“三農風險”，促進“三農裂變”。

他在全市農村開始啟動農業產業化。實施萬元田（棚）工程。一個農戶要在一公頃的土地上或是一棟大棚里以高效農業為載體，搞園區農業、綠色農業，每戶農民一年收入一萬元。他這一舉措是對傳統農業思維的一次重新修正，是對中國三千年傳統農業史的一次改寫，是對三千年傳統農業觀的一次刷新，是提高效益農業的一次革命。它的重大意義和突出貢獻是推廣應用高科技成果在園區農業上的應用，為農民開發高效農業出點子、教法子、探路子，推動全市農業出精品，創名牌，獲高利。“園區農業”的迅速崛起以后生機勃發的猛勢搶占了全國無公害綠色食品市場。他在洮北區，創建了35萬畝的蔬菜、土豆、地瓜、無公害綠色農產品基地。洮南市的綠豆、辣椒、西瓜已經享譽大江南北。鎮賚縣的大米、小米、花生、大豆已經擠進國家名牌產品行列。通榆縣的花生、芝麻、粘玉米，瘋狂了兩屆廣交會。

劉潤璞的“三邊”農業結構遍地開花。路邊種“三瓜”：西瓜、打瓜、香瓜。黑水西瓜成為中南海的消暑飲品。道邊種“三花”：葵花、豆花、辣椒花。福順辣椒走出國門，銷往海外。每到金秋時節，放眼望去，金黃一片、雪海一片、火紅一片。水邊是“稻花”：清一色的水稻成為白城的綠色產業。大沁塔拉草原，萬頃水稻園區已經變成了吉林省的稻米之鄉。園區農業促進了加工業的發展。吉林裕豐米業股份有限公司和豐盛米業集團成為我市生產、加工、銷售一條龍的龍頭企業。劉潤璞的“園區農業”又牽動了全市的“園區牧業”。他充分利用城市社會資金和農村剩余勞動力兩個優勢，推行城鄉聯動、工農聯盟、勞資合作、股份經營的發展模式編排了“股份牧業”大合唱。洮北區在青山鄉建起了占地50平方公里的“科爾沁精品牧業園區。”里面有奶牛園60個、養奶牛3萬頭，肉牛園60個、養肉牛5萬頭，肥羊園60個、養肥羊12萬只。洮南市和蒙牛乳業聯姻，投入資金6000萬，引進奶牛8000頭；通榆縣更是“牛群閃閃”，后發強勁，一下子投入資金9000萬，購進“草原紅牛”和奶牛15000頭。念起了“雙牛經”。大安白鵝每年以400萬只的速度遞增，一躍沖宵，鋪天蓋地，飛向五湖四海。劉潤璞說：沒有“股份牧業”的鋪天蓋地，就沒有白城牧業的頂天立地。是劉潤璞打造了白城的大農業。洮南市福順鄉用1/6的耕地種辣椒創造了1/2的農民收入；大安市以4.6%的耕地發展烤煙生產為地方提供了20%的財政收入，洮南市興業鄉推廣玉米大壟雙行地膜覆蓋栽培技術、每公頃產2.5萬斤、收入1萬多元；洮北區保平鄉大棚種植草莓、養殖金魚、養花等收入都在一萬至三萬元。通榆縣的地膜覆蓋打瓜收入1.5萬元。全市農村萬元田棚以達到60%。使全市19.8萬農戶用27%的耕地創造70%的收入。

瀚海從睡夢中醒來，醒的是那么的富有神采、酣暢淋漓，那么爽快，叫人心花怒放。

瀚海降魔

劉潤璞到白城，白城大地上出現了人們意想不到的奇跡。白城大地風流盡顯：稻浪隨風滾、葵花泛黃潮、玉米甩臂膀、金谷扎住腰、大豆搖玲響、紅椒舉天燒、高梁抬望眼、蓖麻紫云飄。瀚海無處不飛花，田野托起青紗帳。這是大豐收的前奏。這豐收是劉潤璞率領人們解放思想爭來的；是他率領人們更新觀念奪來的；是他率領全市人民與時俱進搶來的。就在人們都沉浸在豐收的喜悅里，洪魔卻在悄悄地密謀，要以極不光彩的近乎于恐怖分子的手法向瀚海發動襲擊。

八百里瀚海十年九旱，這里并沒有大的河流。用白城人的話說：這里沒有崇山峻嶺有很多沙包子，這里沒有江河湖海有很多水泡子，這里沒有蒼松翠柏有很多堿蒿子，這里沒有獐狍野鹿有很多兔貓子。史前的白城大地，河流縱橫，沼澤密布，水草豐美，獐狍野鹿，可以說是古生物和各類珍禽異獸快樂的家園。歷朝歷代這些古老的河道水患頻繁、災害不斷。

幾千年過去了。如今這些古老的河道已被遷徙來此繁衍的人們建起了大大小小的集鎮與村莊。十年九旱的年景，洪魔的影子在人們心中漸漸地淡化了。

1998年初夏，嫩江水、洮兒河水、霍林河水、文牛格尺河水、還有蛟流河水五河之水象憋了幾千年似的最后硬是憋不住了，“咕嘎”一下撞開了閘門，蹦著高兒、擰著勁兒、打著旋兒，一躥老高，沖出河槽，向下游撲去。好端端的白城大地在幾天的時間里就變成了水鄉澤國。五河夾擊，把個白城大地圍個水泄不通。

在抗洪前線，劉潤璞指揮著抗洪大軍與“洪魔”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拼殺。可以說這一次劉潤璞使出了他渾身解數、拿出了他平生所學，施展了他全部智慧。他采取了圍、困、堵、蓄、順“五行”之法，硬是把“洪魔”鎖在了月亮泡的大堤上。那是一個不眠之夜，那是一次刻骨銘心的搏斗，那是一個讓子孫后代都永遠也忘不掉的記憶。

8月14日，嫩江的特大洪峰像月亮泡水庫撲來。黑龍江省防汛指揮部傳來的報告是22000立方米每秒，據說是500年一遇。“洪魔”這次是孤注一擲要做最后一次掙扎。如果洪魔的陰謀一旦得逞，大安市、地處大安下游的松原市都將化作一片汪洋。

軍地聯席會議在月亮泡水庫的二樓召開。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了劉潤璞，好像就他有辦法、就他有謀略、就他有權威。是的，劉潤璞是整個抗洪前線的總指揮，他的權力極大、大到人命關天，大到人們的生離死別都與他的決斷絲絲相連。

會場的氣氛十分的壓抑，人們幾乎都喘不過氣來。誰都不想先說話，誰都不想先發言。因為此時人們的每一句話都連著性命、都擔著責任。

此時，只有墻上的鐘擺在無憂無慮的溜溜達達的自由自在的散著步。

此刻，只有閃電劃破黑夜指揮著天河之水向月亮泡向白城大地潑灑。

劉潤璞首先打破僵局說：大家看看怎么辦。這么大的洪峰、這么大的流量、這么大的壓力，誰有什么好主義、好辦法、好計策拿出來。

人們最擔心的還是三號壩。圍繞三號壩是“棄”、是“守”，人們展開了激烈爭論。

三號壩是月亮泡水庫“一星管二”之壩，也是月亮泡水庫與嫩江大堤的唯一“隔斷”。壩外就是嫩江之水，壩里就是月亮泡水庫。如果“隔斷”一開，三號壩一跨，月亮泡水庫的水便與嫩江的水合二而一，形成江水倒灌之勢。這就好比一口大缸扣在松原市人民頭上，一旦傾斜，洪水從天而降奔騰下瀉，席卷松原城，匯入松花江。一個新興的城市、沃野千頃、廣廈萬間、還有日夜流淌不盡的大油田將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如果死看死守又談何容易。在浩大的江面上，三號壩就像一條不定的飄帶在洪水的拍打下時隱時現。三號壩已經堅持30多天了，在洪水的蹂躪下已千瘡百孔、奄奄一息。這條壩難守，原因是取土無源、運土無路。筑壩無土等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萬惡的黑夜，風雨如磐的黑夜，也是危險向人們襲擊的黑夜。萬人聚集壩上，一旦發生決口，撤退都來不及，壩垮人亡，后果不堪設想。

有的人同意“守”。也有人同意“棄”。最后，“棄”的意見占了上風。

屋里靜極了。人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劉市長。面對眼前的情景，劉潤璞非常明智，作為一市之長他清醒地懂得他肩上的擔子和責任。他明白月亮泡水庫三號壩在整個嫩江防汛中的重要地位。“一泡連兩江，大水賽汪洋；萬一守不住，后果實難當。”

“不能棄！”劉潤璞說，“上游段省委書記親自督戰沒有棄，下游段省長親自打緩也沒棄，中間段雖然是險中之險那就更不能棄！”一種不祥之兆在他腦海里閃過。也許今天晚上需要我為國盡忠的時候到了。他看了看在座的所有的人，用他那原本高亢的現已嘶啞了的語調對大家說：“各位領導，三號壩我們已經固守30多天了，成功的送走了一、二號洪峰，如果第三次洪峰我們頂不住，導致三號壩失守，那我們以前的工作都將前功盡棄。如果嫩江之水涌進月亮泡，月亮泡水庫將不復存在，地處月亮泡下游的大安市將要搬遷、新興的松原市也將要面臨移址，沒有別的退路。盡管三號壩是今夜的險中之險，但它確是我們唯一可守的屏障。失去了這道屏障，我們將一無所有乃至生命。”

劉潤璞說：“我是市長，生我則生、死我猶先。我帶頭上壩運土，我最先入水攔洪。今天晚上大家看我，我不撤任何人都有不許撤。今天我們不僅把烏紗壓在大堤上，生命也壓在大堤上，人在壩在、壩毀人亡。今夜就是黨和人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他不像是在講話，好像是向在座的人交代遺言。在這漆黑的夜，劉潤璞親自督戰，他第一個沖在前面。身后是一條長蛇般的車隊緩緩地向前爬行。他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沉著。

是啊，人們都在看著他，他是生的希望。今夜不同以往，這是一個漫漫長夜，是一個只有險途、沒有歸途的長夜，是一個再無退路，只能勝、不能敗的長夜，這是一個驚心動魄與生死抗爭的長夜，也是洪魔肆虐猖狂到極點的長夜。今夜系著成功與失敗，系著無數人的生與死。

遠方傳來沉悶的雷聲，閃電銀蛇般狂舞。此刻，有誰能知道劉潤璞市長內心的酸楚。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遠在春城年逾古稀的老母。記不起有多少天了，大概有幾個月了吧，只能偶爾在電話里簡單地問候她幾句。還有，他的女兒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中國人民大學，女兒希望爸爸能在百忙之中回來與她相聚，哪怕是一小會兒也好。可是不行，劉市長現在沒有這個興致，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嫩江大堤上。女兒臨行時要見爸爸心情迫切，連夜北上白城，在白城足足等了一個星期也沒看到爸爸的身影。女兒些急了，她要到抗洪前線去，哪怕幫爸爸填一鍬土也算為爸爸分擔一點壓力，盡一份孝心，也能親眼看一看日夜操勞的好爸爸！可是不行，白城的叔叔大爺們無論你怎么說就是不準許。那里太危險了，你不能去。等抗洪一結束，我們陪你爸爸到北京去看你。女兒無奈，只好含淚離開了白城。

女兒啊，你能諒解爸爸嗎？說句心里話，我何嘗不想與自己的女兒見上一面啊，多少天了，我也是非常想你們的。可是不行，現在有多少父母的心不都是和我一樣在牽掛著自己的兒女嗎？！大堤上，成千上萬的勇士，萬眾一心、風雨同舟，手里揮舞著鍬鎬，與洪魔搏斗。那一張張天真稚嫩的臉還有那早已被泥袋磨破的雙肩，那印痕還在滴滴流淌著鮮血。那些“最可愛的人”現在正與這條大壩同生死、與白城人民共存亡。在遠方，那無數雙企盼兒歸的眼睛還有那千百次魂牽夢縈的思念。與之相比，女兒你應該算是最最幸福的人了……

風高水猛、大浪淘沙。越野車一會滑向左、一會滑向右。滑向左，車子掉進波濤洶涌的月亮泡；滑向右，車子掉進洪峰迭起的嫩江灣。劉潤璞走在車隊的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喊：“同志們，跟我上。熬過今夜我們就勝利了。”他的嗓子已經啞得不能再喊了，可是他還在風中向蒼天吶喊、向漆黑的宇宙吶喊。喊得是那么的悲壯、那么驚心動魄……

三號壩在迅速加高，劉潤璞在壩上往返的呼號。他一邊接過戰士的沙袋，一邊為戰士們加油打氣。當時的劉潤璞根本就不像市長，他就像一個傳令兵往返穿梭在大堤上向人們傳達著命令、傳達驅災避難的福音，傳達著生的希望！

洪水已經漲到人們不敢再往下想的程度了。劉潤璞站在千瘡百孔的嫩江大堤上、站在岌岌可危的三號壩上就像羅丹剛剛完成的一尊雕像，聳立在天地之間。人們看著他，那是生的希望，人們奔向他，那是心中的旗幟，人們撲向他，那是一座不倒的山峰！

三號堤發出了警告：“不行了，大壩坍塌了！”

劉潤璞聽得真真的。如果三號壩真的坍塌了，那后果真的不可設想了。他馬上意識到，鎮靜、必須鎮靜，指揮員不能有半點的慌亂。他迅速地來到大壩中間，高聲喊喝：“同志們，不要怕，我來了！”說完只看他第一個沖向坍塌的險段。有人往回拽他一邊拽一邊喊：“劉市長！太危險！快回來！”當時，不知劉市長哪來的那么大的勁頭，他用力一甩，把拽他的人甩出去一米多遠。此時的他就像一頭瘋牛，不顧一切地沖向險處。他一邊查看險情，一邊發出命令：“上土！快上土！”人們一看市長連命都不要了，大家也都急眼了。一個沖鋒，二百多袋子的土袋象砸夯似的砸向險口。運土的汽車也發瘋似的沖上大堤……

是夜，風狂雨驟，白浪滔天。大壩上來往穿梭的是萬人搶險的勇士，運土的車輛，戰士的吶喊，還有指揮員的鎮靜與果敢。

是夜，嫩江洪峰歷史最高，峰值最大，流量最急，危險最多，殺機最狠。大壩幾次坍塌、漫頂，但卻安全無恙。

是夜，在大壩最危險漫堤的那一刻一群小青年嚇得不知所措要跑的時候有人大喊：誰都不許跑，劉潤璞市長就在大壩的中間，誰也不能把市長丟下不管，誰也不準當逃兵。

是夜，劉潤璞市長果敢下達命令：“扒掉月亮泡的子堤，把子堤的土全部壓到嫩江大堤上，這是最后一招，生死一搏，出了問題，責任在我！”

是夜，人們的體能達到了極限，人們的精神達到了極限。后來“洪魔”卻服軟了，江水回落了，風雨歇息了。大壩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太陽出來了。陽光灑向十里長堤，照在了抗洪搶險的勇士們的身上暖洋洋的。大壩上，人們十個一堆，八個一群，互相摟抱著睡在了一起。他們睡得是那么的香甜、那么的酣暢。劉潤璞看著勇士們那千姿百態的睡式眼睛不僅一酸，淚水又從臉頰滾落。多好的戰士啊！可是又有誰能知道，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像猛虎一樣，用自己的生命之軀守護著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們是人民的功臣。突然，劉潤璞想：一定要建一座碑，讓人民永遠記住，“98”大洪水，英勇無畏的抗洪勇士，驚天動地的抗洪精神……

瀚海崛起

城市建設是劉潤璞剛到白城后提出的近期發展目標。“98”大洪水耽誤了城市建設的進程。洪水一結束，劉潤璞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城市建設上。

9月13日，召開市長辦公會，研究災后重建和城市建設問題。在登上政府辦公大樓臺階的一剎那，他感覺自己的左腿鉆心的疼痛，抬起來就不敢放，稍一沾地，汗珠子直往下淌。他停了一下，跟在后面的秘書看出他今天腳痛得厲害，要過去攙扶他，他擺了擺手，示意秘書不要扶他。他硬是咬著牙，手扶樓梯緩緩地往上走。腳步是那樣的沉重、堅定而倔犟。

就在這次會上，他明確提出，發揚偉大的抗洪精神，堅定信心，抓好生產自救、重建家園。同時，要組織好各業生產，繼續打好城市開發建設管理總體戰。就是在這次會上，他提出要抓住國家擴大內需、加大基礎設施投放的機遇，修建二環路。

總體戰重點工程二環路需要投資1．5億元資金。這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么大的投資額在白城歷史上是沒有的。在許多白城人看來屬“天方夜譚”。劉潤璞在會上說：二環路建成后，市區面積擴大一倍，整個新城的框架基本形成，為城區發展奠定必要的基礎。

可1.5億，相當于白城市全年財政收入的1／3呀!上哪弄，怎么還哪！

劉潤璞說：“我向大家表個態，不改變白城面貌我不會走。”

總體戰是為了改變白城城市建設的落后面貌。火車站成了落后的一個代表。這座1925年修建的火車站，歷經70多年風風雨雨，已是非常破舊。有家電影制片廠要拍歷史題材片，走了很多城市，火車站都是新建的或改造的。到白城一看，導演樂了，他說：“這正是我要找的，從里至外均符合條件。不用化妝。”白城火車站成了全國落后的一個標志性建筑。

劉潤璞下決心重建白城火車站。元旦剛過，為了籌集資金，劉潤璞踏上了南下的列車，與沈陽鐵路局商量重建白城火車站。結果是出奇的順利，他的想法與沈陽鐵路局一拍即合。鐵路方面同意與白城市政府共建火車站，由白城市政府出面建設，雙方各負責一部分資金。回來的路上，劉潤璞異常興奮，可是坐在后面主管城建的副市長梁秉常卻一臉愁容。為什么？窮人家過日子，就是愁錢。沈陽鐵路局是中直單位，資金可以向上爭取，可市政府分擔的2000萬，上哪弄去？老梁能不愁嗎。劉潤璞咋說：“啥事都別愁，辦法總比困難多。咱們采取土地運營融資的辦法，按城市總體規劃，由市開發總公司開發洮安小區，建設誠基花園，對外公開預售商品樓，所得資金，用于火車站建設和站前廣場改造，2000萬完全可以解決。既改造了舊城，又籌集了資金，愁什么。沈陽鐵路局的1000多萬我們可是白得的呀！”這么大的一個事到了劉潤璞那三言兩語解決了。老梁臉上愁容散開了。他若有所思地點燃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看著煙圈飄走。煙圈里，他看見了一座五彩繽紛的城市。

4月25日，隨著“轟”的一聲巨響，80高齡的白城火車站被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坑，白城火車站破土動工了。有人慨嘆，我們十年沒做完的事，劉潤璞一年就完成了。那是因為什么，因為他的腦子里已經裝滿了開發建設城市，經營管理城市方面的上情、外情和下情，因為劉潤璞有頂著壓力，迎著困難，敢于決策的氣魄，有應對各種風險的準備。

是啊!白城太困難了，不加快發展怎么行；白城太保守了，不雷厲風行怎么行；白城太缺資金了，不抓住機遇怎么行；白城太落伍了，不多想點辦法怎么行。而所有這些，如果不把自己個人的榮辱置之度外、不一心想著白城人、白城的事業而果敢的決策，又怎么行!

在籌措城市建設資金會上，劉潤璞明確指出：搞城市建設，資金是難題，如果沒有難題，還用我們這些領導做什么?有錢誰都會干。缺錢，就要開動腦筋，想辦法，爭取國家和省對重點項目的資金支持。劉潤璞要為老百姓興建第三水廠，資金缺口500萬元。怎么辦?

“鈴鈴鈴……”桌上的電話鈴響了。是秘書長的聲音：“劉市長，省委書記明天要到白城視察工作，我們正在搞接待方案。”

劉潤璞的眼前一亮，隨即道：“你通知辦公室主任到我的辦公室來。”

很快，秘書長帶著辦公室主任進來了。“省領導來視察工作，是對我們鼓舞和鞭策，一定要實事求是地做好匯報，可以把我們興建第三水廠存在的資金困難一并匯報。”。

秘書長面有難色地說：“省委書記是你到任后第一次來白城，這樣做，領導會不會有誤解。認為就你白城市困難，就你劉潤璞能叫苦。這件事是不是最好放一放。”

劉潤璞遲疑了一下說：“這樣吧，直接放在匯報材料中不好，把興建第三水廠的有關情況另打附頁，放在材料的后面。”實際上還是要具體談。

劉潤璞在匯報工作時談到白城興建三水廠缺少啟動資金時，省委書記樂了，說：“劉市長剛到白城，向我張一回嘴，就給你們500萬吧，算是我給劉潤璞來白城的‘嫁妝’。”一句話問題解決了。為了爭取城市建設資金，劉潤璞搞了個“三三制”。三分之一進京跑省，三分之一部署工作，三分之一下基層調研。他工作的習慣是白天下鄉跑面，夜間打捆開會。

城市建設特別是舊城改造涉及工程質量問題。百年大計，質量為本。劉潤璞最關心也最擔心的就是工程質量問題。為了質量，他幾乎走遍了總體戰所有的工地。

一天，他從省里開完會回來，路過正在施工的華嚴寺。

工地上人不多，劉潤璞發現幾個工人正在用黃土和水泥。

一向儒雅的劉潤璞動了肝火勃然大怒：“都給我住手!”工人們愣住了。一個毛頭小伙子問：“你是哪來的，你管得著嗎?”

“我是市長，我就要管你。”劉潤璞義證詞嚴。工人們面面相覷，停下了手中的活。

劉潤璞拿起電話，對建委主任大發雷霆。建委主任解釋說：“按照您的指示，我們質檢站對每個工程都看的都很緊，這可能是個別現象。”

“在白城，不允許有個別現象出現。”劉潤璞的話語異常嚴厲，他身邊的工作人員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從現在開始，立即組織專家組，對所有工程逐個檢查，拿出檢查報告單，責任人要在單子上簽字，終身負責。”劉潤璞連珠炮似的命令。

這件事對劉潤璞觸動很大。他又連夜部署，邀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視察總體戰各項工程，征求對工程質量意見。發現一起查處一起，決不姑息。

七年總體戰成了劉潤璞日日夜夜的牽掛。從總體戰的設想提出，到方案的制訂，從決策到破解難題，從啟動到鋪開，全局把握到靠前指揮，都浸透了他的汗水和心血。

白城變了，劉潤璞也變了。白城變美了，劉潤璞變老了；白城變強了，劉潤璞變得日益消瘦。歷史就是這樣，一天趕著一天走，一茬人接一茬人更替，但在劉潤璞的心里，他從沒覺得自己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他在只爭朝夕，做著鋪橋、搭路、奠基的工作。

劉潤璞到白城，向省領導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成立白城經濟開發區。劉潤璞來白城兩個月后，省政府特批設立白城市經濟開發區。

開發區用半年時間就完成了七通一平任務，引來了北京、沈陽、溫州等地一批客商相繼在這里投資落戶，當年實施建設14個項目，總投資達2.7億元。阿姆斯肥、國宏汽車專用車廂、綠源食品加工、富都娛樂城等6個項目當年建成，投產見效。成為吉林省經濟開發區中啟動最快成效最顯著范例。

劉潤璞向政策要資金，向解放思想要資金，向潛在的資源要資金。先后在開發區建成寬敞明亮居民樓，供熱站、市電訊大廈、廣電中心、開發大廈、鶴源賓館、吉鶴苑高檔住宅、客貨運輸主樞紐、幸福花園小區。還有保勝路、勝利路、磚廠路及利用亞行貸款修建的光明南街、花園路、液化氣站東路、保勝村路、吉鶴廣場等30個項目。同時實施的工貿項目：國宏汽車工業股份公司、金鵬齒輪股份公司變速箱擴能改造、阿姆斯生物肥、裕豐精制大米、醇釀沙糖果酒、美國德爾德派克工業園、金鶴藥業、萬達藥業、旅游一條街、富都娛樂城、聚龍建材城、批發大世界、移動傳輸公司、白城聯通分公司等26個項目。

開發區成立7年來，在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下，在開發區領導的努力下，克服無資金的重重困難，抓住每一次機遇，實現國內生產總值6.3億元，年均遞增90％；累計實現工業總產值7.9億元，年均遞增100％；累計招商引資到位資金7.7億元，年均遞增50.5％；累計新上各類項目81個，完成投資12.5億元，年均遞增36.2％；累計實現第三產業總收入4.7億元，年均增長275％。實現了“三年打基礎，五年具規模，十年大發展”。

劉潤璞說：在城市建設上要走一城崛起、縣城爭輝、小集鎮突破的路子。在經濟上跨越式發展，建一座“新三城”。“行走機械配套城、區域商貿中心城、生態環保旅游城”。

生態旅游城是劉潤璞到白城后新崛起的一項新興產業，也是白城新的經濟增長點。

在南方沿海發達地區，旅游業已成為人們眼紅的產業。白城的生態怎么建？是不是也搞點精品的東西。旅游的人來了，讓他們看有看的、玩有玩的、吃有吃的。城市景觀那是歷史打造的文化積淀，它可以“科隆”。生態景觀那是大自然恩賜的，是人們無法復制的。它美在天然、貴在原始。白城市八百里瀚海景色誘人，自然風光獨特。原始景觀世人矚目。國外有國外的風韻，國內有國內的特色，南方有南方的景致，北方有北方的奇觀。

春天有春天的景致。夏天有夏天的高雅。秋天有秋天的獨特。冬天有冬天的奧妙。

劉潤璞親自抓建的“查干浩特”蒙古包非常上檔次。那里面的神奇，奧妙無窮。它不單單能讓你玩得開心、樂的掉淚，更有情趣的是讓你學到一種蒙古族飲食文化的技能。

都知道蒙古族的傳統“手把肉”好吃，可你不會做。蒙古族“奶油茶”炮制賊簡單，一看就會。蒙古族的“安帶舞”、“馬頭琴”、還有蒙古族的“長調”，在這里都能學會。不想學你就座在蒙古包里，一邊吃著自己親手做的烤全羊，一邊喝著自己親自炮制的奶茶，興致上來了，再操起馬頭琴彈奏一曲，嗓子癢癢了來一曲蒙古長調，累了你就躺在蒙古包的紅地毯上軟乎乎的微閉雙目，傾聽“德得瑪”給你唱上一曲“草原戀”；“騰格爾”再給你來一首“天堂”；聽著聽著你就漸漸的打起“呼嚕”進入夢鄉，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這些你都玩夠了，你再到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向海瞅瞅，那才叫真好。保護區“美在天然、貴在原始。”1986年向海自然保護區經國務院批準為國家級森林和野生動物園、列入國際重要濕地名錄，被世界野生生物基金會評為“具有世界意義的A級自然保護區。”在蜿蜒起伏的沙丘上，生長著茂密的天然蒙古黃榆林；星羅棋布的湖泊點綴著一望無邊的葦海，獨特的地緣地貌，渾然天成的濕地景觀，外國人都連連稱贊“0K!0K！”1986年荷蘭親王率領代表團到向海自然保護區覽勝，把這里夸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間仙境”。

劉潤璞親手打造的白城生態旅游景觀還有50多處，不能一一說了。莫莫格、大安港、東溝狩獵場、包拉溫都山杏林、瞻榆的古榆樹等等等等，“大鼻子他爹——老鼻子了。”

看完生態游，你再順便考察一下劉潤璞為白城教育傾注的心血。

教育是立國之本。劉潤璞到白城來，最先聽說的是白城還沒有一所大學。

七年來，劉潤璞為振興白城教育，能讓白城有一所自己的大學，他跑省城、進京城，費盡千辛萬苦，說盡千言萬語，在全國普遍整合教育的趨勢下，白城教育不但沒有降格，反倒越做越大。相繼建起了“白城高等師范學院”、“白城幼師師范學院”、“白城醫學高等專科學院”、“白城工交大學”四所大學。并向全國招生。為白城培養永遠飛不走的人才做出了重大貢獻。中小學教育全部通過國家“普九”驗收，為白城的基礎教育夯實了根基。

七年來，劉潤璞打造了白城強勁的工業。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平臺上，他站在入世發展的戰略高度，謀劃先機。在白城工業體制不順、機制不活、大部分企業出現虧損，企業陷入艱難困境下，他大膽提出企業改制，雙雙退出國有。他頂著來自多方的壓力，包括外界的壓力、內在的壓力，社會的壓力、大部分人員下崗的壓力、職工上訪告狀的壓力，還有他自己思想的壓力，硬是在兩年的時間里完成了全市96.1%的國企改制，為企業注入了新鮮活力，提升了工業品牌的知名度，讓企業與國際接軌。

七年來，劉潤璞啟動了“興工富市”戰略。抓工業與帶動區域經濟發展為重點，主要領導力量向工業傾斜，招商引資以工業為著眼點，技術改造突出保工業項目。重點培育壯大了汽配、紡織兩大支柱產業和骨干企業群體，加快了企業更新改造的步筏。在全省率先實現了“三基本”：即基本實現國有企業改制，基本消滅了停產半停產企業，基本消除了虧損大戶企業。后發疾上的工業產值，激進突發性跨越升位，使白城在世人面前刮目相看。

七年來，劉潤璞妥善地處理了輝煌村警民沖突事件，派克公司中外勞資矛盾升級動武事件，大安市豐收鎮農民與政府的土地糾紛事件，黑社會惡勢力擾亂社會秩序欺行霸市事件，保平基金會風波等事件。這些事件都是在劉潤璞來白城之前形成的，始終沒能解決了。劉潤璞來了，把這些個爛攤子都順順當當的收拾了。

七年來，他創造性地發明了萬元田棚工程，造綠工程，生態建設工程；瀚海桑田工程；我們與時俱進獨創股份牧業，股份農業，園區農業、資源產品加工業，我們大膽經濟轉軌，國企雙退，搞了“兩改—加強”，在全省第—個實現了“三基本；三不欠”。獨樹一幟地進行城市開發建設管理總體戰，全市共實施了1571項建設工程，總投資178億元。其中市區投入111億：實施了960項建設工程，新建了二環路、火車站，開發大廈、廣電大廈、新世紀廣場，吉鵝苑。三水廠等—批重點項目，新建住宅330萬平方米，城市綠化覆蓋率由1998年的23％提高到38％，市區面積比原來擴大了5倍。

七年來，劉潤璞從沒為家庭耽誤半點工作。2002年他的母親病重住進了醫院，最需要他照顧的時候他卻不在母親的身邊。母親天天在病榻上喊兒子，想兒子想得直哭。家人們也都催他能快點回來，可就因他工作脫不開身。母親病故了，火化時他誰都沒通知，當時的場面非常清靜。出現“三少”：花圈少、客人少、車輛少。他草草料理完后事又匆匆返回白城。女兒大學畢業后出國留學，他沒通知任何人，只是把女兒送上飛機揮淚與女兒告別。

七年來，在黨建上他大膽試驗，推廣了村黨支部書記“三推兩考一選”，鄉鎮黨政正職“公推直選”，縣處級干部選任“票決制”，中組部、中央黨校在白城市召開了研討會。黨風廉政建設，白城是全國先進單位。領導干部經濟責任審計，白城是全國先進地區；抗洪搶險，白城是全國先進單位；雙擁共建，白城是全國模范城；白城還是全國商品糧基地市、全國節水灌溉示范市、全國生態建設示范市，全國“三北”防護林建設先進單位、全國計劃生育先進單位，全國燕麥繁育獎；興工富市，抓工業、上項目，被省委、省政府授予“三攻堅”一等獎；縣城突破白城市連連升位，被省委、省政府嘉獎；創新教育，白城獲得省教育資源整合特別獎；改革創新求發展，白城被全省投票評選為“吉林省創一流業績黨政領導班子”。

七年來，這里大風能“刮”來錢，鹽堿地能“冒”出錢，“紅白黃黑綠”能變成錢。在“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的指導下，解放思想，搶抓機遇，大膽創新，新興的風電基地、火電基地、風電設備制造基地、吉林省汽車零配件基地、吉林省紡織基地、吉林省現代中藥制造基地、吉林省石油化工基地、吉林省綠色食品生產基地、吉林省生態旅游開發基地，都在他的戰略機遇期內得到實現。新的鐵路、新的煤礦，新的信息港，新的城區、新的高速公路，新的工廠正開發建設。一個經濟繁榮發達、生態環境優美、城市文明漂亮。社會安定和諧、人民生活幸福的新白城已經展現在世人面前。

七年來，劉潤璞默默地資助8名貧困學生，資助金額5萬多元。到現在這些學生還不知道頻頻寄錢的人竟是一名市委書記。

七年來，劉潤璞從不收禮，有人想給他送點禮但都是高高興興進去灰溜溜的出來。

七年來，劉潤璞與時俱進，開拓創新。為白城經濟社會發展殫精竭慮，奮力拼搏。

七年來，劉潤璞勾畫的“新三城”初具規模。“行走機械配套城、區域商貿中心城、生態環保旅游城”。“新三城”的崛起，把白城經濟社會全面振興推向時代的前沿……。

尾聲

“父老鄉親們哪！我沒有出生在白城，但白城是我家。我是人民的勤務員。在任期間，我將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誠摯的話語、真誠的道白，他在一步步兌現他的承諾。

一個人，在白城跨世紀的緊要關頭導正了航向，鑄就了一座豐碑，抒寫了一段輝煌……。

這個人就是劉潤璞。他的根已經扎在白城人民心中，在白城近代史上留下一頁經典。

中國共產黨從他誕生的第一天起，就有一個最崇高的定位，永遠是“人民的勤務員”。

有人說“崛起”并不難。如果有政策做支撐，有人才做資源，有技術做保證，有資金做后盾，讓一座城市崛起容易，在短時間內，讓一個地域富起來也不難。難就難在，由一座舊城崛起一座新城，由封閉自守、崛起超前理念，由愚昧無知、崛起大徹大悟，由思想僵化、崛起改革開放，由一片廢墟、崛起一個民族，這才是最難最難的！劉潤璞就是在最最的困難中，崛起了200萬白城人民心中的自信。不在強勁中崛起，就在悲哀中倒下。

劉潤璞在白城七年時間，讓舊城崛起新城，讓荒漠化成林海，讓泥塘變成通途，讓沙丘刮起風電，讓堿地冒出油田，讓平原翻起稻浪，讓鹽堿地崛起萬元田（棚）……

這就是劉潤璞到白城七年來親手繪就的一幅最成功的作品！

一個人，影響了一群人；一個人，改變了一座城市；一個人，在抒寫新的歷史；一個人，義無反顧地朝前走。一個人，真心實意的甘當人民的勤務員……。

責任編輯/彭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