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戴厚英以“文革”這個特殊時期為背景,通過對幾個C城大學同學各自坎坷命運的敘寫,展示了他們在命運,在當時社會環境下對于執著和信仰的不同理解和追求,控訴了“文革”給人們心靈上造成的巨大傷害和人性的扭曲變形。
關鍵詞:愛情 信仰 何荊夫 孫悅
那段歷史雖然已經遠去,但是對于那些人,經歷過那段血和淚的“黑八類”,“臭老九”來說,即便是過去了再長的時間她們心中的痛,經歷過的可怕回憶永遠不會消逝,恍如昨昔。那段時期,誰沒有思想,誰沒有真心,誰就過得如意,相反,那些,例如:何荊夫,孫悅……愛情?最真摯的愛情,最純摯的信仰,到頭來換來的是什么?她們的心靈多么純潔無暇,她們的靈魂多么崇高,但是呢?為什么她們一生都是悲痛不已,上一輩,這一輩,下一輩,到底還要荼毒多少人?那些道貌岸然的的劊子手,奚流,陳玉立,王胖子……還有,那些麻木,心中只有自己的人,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趙振環,游若水等等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人生,歷史,現實,心路,其中的虛虛幻幻,真真假假又有多少人可以不迷失?
一.行走在荊棘林,昂首不羈。
何荊夫,你的人生何等逍遙自在,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心走,雖然你的道路最是坎坷,但是你是時代的最強音,你是社會的一劑藥方,多少青年人視你為偶像,真理的化身,例如奚望和憾憾,因為你的不畏,你的信仰,你的無私,可以做到棄家人,存信義,那是一份怎樣的吸引力?只有你,只是你,就連孫悅對你都是無可抗拒,父親用血水哺育你,有血有肉的人,叔叔的義舉就是家族的信義指向,你一直踐行,從未放棄過,你是中國的脊梁,構架著支撐未來的天空,即便是荊棘漫漫你依然微笑著走自己的路。對于孫悅,你一直是崇尚的愛,你的愛不是占有,你的愛不是虛假,你的愛最是無私。孫悅,父親,你一輩子最愛的兩個人,一輩子的寄托,你是多么單純,善良的一個人,你就是一個大寫的人,真正不虛度人生的人。我們應該以之為信條的人生。
二.穿越荊棘,在迷茫中走向陽光。
孫悅,作為一個女人,講述著不一樣的人生,你是一個散發著人性魅力的成功女性,多少男人為其傾倒,她絕不是陳玉立那樣的喪失人格,對于強勢的無條件屈從,也不是馮玉蘭完全沒有精神追求,只知道肉體享受,道德淪喪。你就是你,一個讓男人既愛又怕的人,為了憾憾你可以忍辱負重,你可以拒絕自己的真愛,多么偉大的母愛,但是,憾憾是你錯誤決定,青春懵懂的敗筆,愛情就是愛情,不是其他可以替代的,選擇的錯誤可能導致幾個人,甚至是幾個家庭的不幸。聽一聽孫悅的獨白:“知我片,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經歷“十年浩劫”的磨難,生活的重擔常常壓得你喘不過氣來,尤其是情感的糾纏令你感到徘徊,煩燥、渴望真情又極力抑制、回避,瞻前顧后、猶豫不決,謂之“人言可謂” 從小可以看出生活的不幸給你烙印實在太深,你無法一下子擺脫那個顛倒黑白,是非不明的年代,處處警惕,處處防備,以至于連真正的幸福到來了,卻又不敢坦然去面對,徘徊、迷惘。
三.傷痕累累讓你堅定走向何方?
沈怡寧,我同情你,但是同時我也覺的你是不需要憐憫的,你是精神大師,兩次的戀愛,讓你看透愛情,婚姻,男人的自私,懦弱,你自己也在精神上,肉體上飽受摧殘,但是你最后還是勇敢的擁抱明天,你的勇敢換來了幸福,作為之前補償的幸福,但是,將精神追求轉向,完全轉向物質追求又是我所不提倡的,其實,你可以幫助丈夫一起走向另一種追求,靈魂得到升華。
四.荊棘讓你們沉淪
趙振環,面對犧牲自己愛情和你在一起的孫悅,面對活潑懂事的憾憾,你在荊棘林入口毅然決然的將她們用力推進去,被享樂的假象迷失了自己,心中的愛在苦難面前一文不值,這樣沒有愛,沒有絲毫信任的幻景中,你卻苦苦思念,因為你沒有堅定不移的信仰追求,注定你的一生不盡如意,苦悶不堪。其實你的人生如此不必埋怨馮玉蘭,不必唾棄王胖子,不必歸咎當時的“左傾”,其實你的性格,你的信仰才是一切結果的根源。
許恒忠,他對那段歷史的認識不過是四個字:“顛來倒去”,這是多么消極的四個字,過去他當造反派顛倒別人,奚流讓他執筆批判誰,他的筆尖就指向誰,現在被人顛倒,便沉默開始關心柴米油鹽。他喪失了熱情,以老莊自慰,甘于寂寞,求全保身,或許可以寬慰一下他,說是為了孩子,但是不可否認他成了一個自私、虛偽、卑瑣的人。想來孫悅又怎么會喜歡這樣的人。
五.栽種荊棘,最終自滅。
奚流,曾經是孫悅敬仰的尊長,表面看似公正明理,他卻與自己的女學生曖昧不清,就連女學生因他無辜受到批斗,卻依然只有自我,這樣的尊長還值得尊重?他卻將自己的校長進行批斗,最終抱憾而終。他在作惡,栽種荊棘的時候從來不親自動手,總有許恒忠,游若水這樣的扮演劊子手的角色。他覺得自己是多么不可觸犯的權威,擇偶想找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卻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小人,想要父為子綱,卻不想奚望崇拜自己視為洪水猛獸的“危險分子”,最終也只能獨自在家中自怨。
曾經一起的同窗,竟然會差距如此懸殊,理想,信仰到底是什么?在那時的中國,信仰真的存在嗎?真的可以實現嗎?每個人對于信仰的理解又是不盡相同的,什么又是正確的信仰?為什么那些庸俗的物質主義者總是獲得最好的結局?像何荊夫那樣的明確“覺醒者”寥寥,荊棘鳥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愿以償,才歇息下來。然后,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蠻的枝條之問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云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美妙的歌聲呼喚著作為下一輩的奚望和憾憾,她們仿佛又讓我們看到了希望,未來的光明。
人,簡簡單單的兩個筆畫,但是誰又不是在迷惑中步履維艱,在清醒中迷茫彷惶,一生當中你是前進還是退的抑或是原地不動,真的引發了好多深思。但是,人生之路我們必然要走出精彩。
參考文獻:
[1]《人啊,人!》 M 戴厚英 2007-01-01人民文學出版社
[2]《試評小說<人啊,人!>的思想政治傾向》 J 韓紹泉 江漢大學學報 1984-04-01
[3]《評<人啊,人!>的思想和藝術傾向——兼論“自我表現”與反映時代 》 J z張炯 學習與探索 1983-08-29
作者簡介:林培培(1989.09-),漢族,山東青島人,現就讀于臨沂大學文學院09級漢語言文學本科專業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