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富家千金泣血懺悔:我咋會成“援交女”

【新聞背景】援助交際，起源于日本，最初指少女為獲得經濟援助而與男士約會，不一定伴有性行為。但現在，援助交際已成為色情交易的代名詞。2011年11月，上海市閘北區人民檢察院對一起少女參與賣淫和介紹賣淫的特大案件提起公訴，涉案人員多達20人，其中多數為在校中學生。事件披露后，輿論嘩然，并引發了少女“援交”現象的大討論。

2011年12月10日晚，香港維多利亞港附近，一名20歲的年輕女子突然脫光全身衣物，一絲不掛地走在路上，口中還喃喃自語。該女子被警察帶入警局后，竟自稱是“援交女”。由于她神志不清，加上沒有證據，警局沒有對其采取任何處罰。后來，經過香港紫藤社（專為性工作者服務的慈善組織）志愿者的幫助，終于弄清她來自廣州，令人震驚的是，她竟然是一個富家千金，父母均為事業有成的大老板。那么，她為何要去做“援交女”？近日，記者經過深入采訪，獲知了其令人痛心的成長經歷——

遇挫失足

被父親出軌刺激的女孩學壞了

1991年8月，盧嵐出生于廣東省順德市一個富裕家庭，父親盧興建做家具生意，母親任芳從事化妝品銷售。由于父母都忙于事業，她的童年很孤獨，每天上學由爺爺奶奶接送，放學后又被送到興趣班學習鋼琴、舞蹈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功課。

盧嵐的厭學情緒越來越強。2002年11月底的一天，母親去上海出差，爺爺奶奶也去了廣東肇慶的姑姑家玩，盧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由”的日子，當天中午便以頭痛為由，向老師請了半天假，回到家里玩電腦游戲……

下午3點左右，盧嵐突然聽見汽車和別墅大院鐵門的聲音。她從窗簾背后看到是父親的車，嚇得趕緊躲進自己的臥室里。很快，她從門縫里看到父親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一起走了進來，而這個陌生女人竟穿著母親的職業裝，還戴著母親的帽子和圍巾！進屋后，女人脫掉外套，嗲聲嗲氣地說：“盧總，跟您在一起還要穿您太太的衣服，真麻煩！”

接著，盧嵐看到父親抱著那個女人上了三樓——那是她父母專用的寬大臥室。盧嵐不敢跟上去看他們在干嗎，因為如果父親知道她逃學在家，一定會痛打她一頓。她就這樣心驚膽戰地在房間里躲了近兩個小時。5點多鐘，她又看見父親摟著那個女人從樓上下來了。在客廳里，那女人又穿上了盧嵐母親的衣服，然后兩人開車離去了。

當天晚上，父親回來后，盧嵐注意到他悄悄從車廂里拿出一袋衣服塞進了洗衣機……

幾天后，任芳回來了。當天晚上，她就和盧興建吵了起來，說她發現自己放在櫥柜里的衣服被人動過，她懷疑盧興建帶了別的女人回來。盧興建不承認，還在爭吵中打了妻子一耳光。

看到母親被打，盧嵐終于忍不住地站出來，說出了她目睹的一幕。盧興建又驚又怒，大聲呵斥女兒“胡說”，還揚起手要打她。盧嵐大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爸，你做錯了事還要打媽媽，你太壞了！”

任芳心寒至極——她早就懷疑丈夫出軌，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如今，真相昭然若揭。不久，她便提出了離婚，但在財產分割問題上，夫妻倆一直未能達成協議。2003年7月，任芳以丈夫有外遇為由起訴離婚一案，在順德人民法院開庭。庭審中，任芳讓盧嵐出庭作證，并出示了一份由代理律師所作的對盧嵐的問話筆錄。盧興建十分惱火，卻不得不默認了自己的出軌行為。法院判定后，任芳獲得了差不多400萬元財產。

盧嵐萬萬沒想到，她的命運從此拐了個彎。父母離婚后，父親和爺爺奶奶因為她犯下的“錯誤”都不認她，她只能跟著母親來到了廣州生活。任芳在天河區買了一套房子，然后開了一家化妝品公司，盧嵐也開始在廣州讀書。很快，任芳被創業的艱辛弄得脾氣越來越差，經常對女兒發火。

任芳希望女兒好好學習，將來像她一樣做一個女強人。但盧嵐不喜歡，她有自己的夢想——當歌手、模特或者演員。2005年春，14歲的她想報名參加廣州一家演藝公司的培訓班，學成后去參加《超級女聲》，母親卻不同意。盧嵐傷心地說：“早知道你這么吝嗇，我就不幫你作證了，你從爸爸那里拿了那么多錢，也有我的功勞！”任芳聽了，氣得啪地給了她一耳光。

正處于青春叛逆期的盧嵐，從此偏激地認為母親對自己不好。她更加無心讀書，越來越貪玩。起初，她只是和學校的一些女孩去KTV過麥霸癮，后來漸漸地迷上去歌舞廳、酒吧玩，并學會了抽煙、喝酒。當然，這些她都是瞞著母親的。由于課余生活豐富，她的花費很大，可任芳的公司那時剛起步，平時很忙，沒時間來管女兒，所以她不愿給女兒太多的錢，以免她學壞。錢不夠花，這讓盧嵐很是發愁。

2006年10月，15歲的盧嵐在酒吧認識了20歲的阿浩。阿浩歌唱得不錯、人也長得帥，自稱是富二代，經常送她禮物，帶她出去玩。由于空虛，盧嵐對這段感情很投入，不久便和阿浩去酒店開了房。獻出自己的第一次后，她愛阿浩更深了。可是，半年后，她發現阿浩只是一個普通打工仔。2008年7月，被識破身份的阿浩消失得無影無蹤，盧嵐傷心不已。這件事情，她沒敢告訴母親，任芳還以為女兒那段時間鬧情緒是因為中考成績不好。

一錯再錯

金錢和性誘惑她援交上癮

2007年9月，無心讀書的盧嵐沒聽母親的話上高中，而是堅持上了廣州白云區一家職業技術學校的服裝表演專業。盧嵐發現，這家職高管理混亂，學習風氣很差，男同學都在比誰有錢、誰帥、誰關系網多；女同學不是比誰漂亮、誰性感，就是比誰的男朋友有錢。學校經常組織服裝表演、文藝比賽等活動，盧嵐渴望有登臺展示自我的機會。但她發現，那些獲獎的同學，個個打扮新潮、穿著貴氣，她因此得出結論：要想成功，就必須舍得花錢“包裝”。于是，她開始刻意打扮自己。

任芳發現女兒打扮得日益出位，便多次教導她：“你還是個學生，不能學社會上那一套。”盧嵐卻總是辯駁：“我學的是表演，不扮靚行嗎？別的同學都這樣，我要是落伍了，畢業后恐怕連工作都找不到！”

任芳難以說服女兒，唯有通過“經濟調控”來約束她。盧嵐買衣服、上網玩游戲、同學聚會、參加比賽等等花費很大，平均每天都得花100元左右，而任芳一個月只給她1500元零花錢。盧嵐決定自己想辦法填補這個巨大的缺口。

2008年3月，盧嵐最要好的同學菲菲找了一個校外的男朋友，名叫李俊。27歲的李俊開了一家服裝貿易公司，菲菲既是他的女朋友，又是他公司的服裝模特。他經常給菲菲零花錢，還送她衣服。盧嵐十分羨慕，菲菲則“仗義”地說:“我給你介紹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吧？”

見很多同學都戀愛了，盧嵐覺得自己也不能太OUT，便同意了。李俊給她介紹了幾個30多歲的男人，盧嵐不滿意，說：“這些人年齡太大了，而且看起來好像都是結了婚的，難道我給他們當情人？”菲菲說：“這有什么呀？李俊也比我大10歲，而且他明確告訴過我，不會娶我，他和我都只是各取所需。”

盧嵐猶豫不決。2008年暑假，她17歲生日那天，母親去外地出差了，她便邀了菲菲等一大幫好友，到酒店慶祝。玩到深夜，喝醉了的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時竟發現自己躺在酒店包房的床上，旁邊是李俊的朋友阿富。30歲的阿富跟她聊了一會兒，然后說：“陪我一晚，我給你1萬元，怎么樣？而且，我還可以讓你做我公司的模特……”

阿富也是服裝老板。盧嵐還發現，很多像她這種學服裝表演的女生，都喜歡找服裝公司老板做男朋友，既有錢花，又能做兼職模特，為今后的發展積累資金和經驗。于是，那晚她答應了阿富。第二天，她拿著那1萬元，高興地和菲菲一起去逛街、購物。菲菲笑道：“我沒騙你吧？在校外找男朋友，好處就是多！人家不僅出手大方，而且不會纏著你，你想什么時候甩掉都行……”

盧嵐從阿富那里“掙”了不少零花錢。但3個月后，阿富就跟她斷了關系。盧嵐感覺很空虛，錢也不夠用了。2008年11月底的一個周末，她在QQ上認識了一個名叫張軍的長沙男網友。張軍看了她空間里的自拍照后，說只要她郵寄一條穿過的內褲給他，他就給她200元錢。盧嵐覺得不可思議，便抱著好玩的態度，把內褲包得嚴嚴實實寄了出去。沒想幾天后，她竟然真的收到了200元錢！后來她又陸續將幾條舊內褲寄給張軍，而張軍每次都轉200元到她的賬上。盧嵐心里暗笑，還以為張軍是個傻瓜。

沒多久，張軍給盧嵐發來一段視頻，她打開一看，張軍竟輪番穿著她寄過去的幾條內褲，在臥室里跳“艷舞”！視頻里，他還深情地向盧嵐表白：“小妹，我好喜歡你，每晚都聞著你的氣味入睡……”最后，張軍又提出請她伴游、有償“拍拖”。盧嵐覺得很新鮮，便答應了。

2009年元旦，28歲的張軍來到廣州，和盧嵐瘋狂了一夜。從那以后，張軍經常在網上對盧嵐“傳授”性經驗，甚至發一些黃色圖片和電影給她“欣賞”。兩人越來越熟悉，此后又見了幾次面。

就這樣，無法抵抗金錢和性誘惑的盧嵐，不斷地“援交”，漸漸上癮了。到了2009年底，她已和十幾個“客戶”發生了關系，這些客戶大多都是30歲左右，有的是老板，有的是做業務的，其中以來廣州出差或游玩的外地人居多。每個月，盧嵐都會出去五六次，一次最少能拿到500元錢，夠她花三四天。等到錢花光了，她就再打電話約“客戶”。當然，她也學會了“保護”自己：她從不去客戶家里，只去賓館，而且每次都用客戶的身份證登記；為了不讓學校和家里發現，這種事只有她自己和幾個最要好的“同行”知道，她一般只在晚上6～11點或者周末“工作”，很少在外過夜……

迷戀沉淪

乘飛機“高端援交”染病

2010年初，盧嵐與幾個“老客戶”聯系時，他們卻不愿再與她交易。一個老客戶直言道：“同樣的菜吃多了也乏味，你能不能介紹剛入校的小妹給我？要保證是處女哦！事成之后我給你提成。”

盧嵐這才明白，自己“老”了！而菲菲當時也“業務蕭條”，深有同感。兩人一商量，決定畢業前在學校發展幾個“徒弟”，專門給熟悉的客戶介紹處女，從中拿“提成”。

怎樣才能盡快收到“徒弟”呢？盧嵐開始想找學校里那些來自貧困農村的學妹下手，因為她們需要錢，但菲菲反對道：“不行！窮女生往往一根筋，既保守又膽小，很難說服的。”于是，兩人瞄準了幾個家境富裕的學妹，先用聚餐、開PARTY等方式，跟她們打成一片；接著又以介紹“男朋友”、增加人際關系、“拼就業”等名義拉她們下水。

有個名叫阿妍的16歲女孩，曾不屑一顧地對菲菲說：“我家里的錢多得花不完，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菲菲立即鄙視她道：“切！你真老土！實話告訴你，我爸媽也是生意人，房子車子都有，我這樣做是因為不想花父母的錢！”盧嵐也說：“每次被父母盤問錢花哪兒去了，心里就很煩。靠自己的能力賺錢，花自己的錢多爽！而且，你才16歲，就活得如此封閉，完全不懂得享受生活，我真替你可惜！”

就這樣，阿妍漸漸被“洗腦”了，不僅加入了她們的隊伍，還引以為傲，覺得這是一種“時尚”。如此拉攏幾個學妹后，盧嵐和菲菲便開始向老客戶“推銷”，一般漂亮的處女都要價1萬元以上，最低也要5000元，她們從中可得到20%的提成。學妹們“破處”后，她倆就在網上尋找新客戶，做“中介代理”，通過QQ“條件查找”專門釣那些社會精英、成功男士。為了提高效率，她們往往直奔主題：我今年17歲，你能包養我嗎？做‘過客’也行，一次五百；另外還可以給你介紹學生妹初夜……

2010年5月，盧嵐職高畢業后，也曾想過找份工作好好干，可她跑了很多地方也沒找到滿意的工作——“援交”來錢太容易，別的工作她都嫌累。母親給她在公司里提供了一份文職工作，可她又嫌不自由，上了幾天班就不肯去了。從此，她干脆在深圳大學附近租房專門做起了“援交女”——她假冒是深圳大學的學生，因為她知道，如今的很多客戶不喜歡夜總會小姐和發廊女，而“援交女”更受青睞，價格往往高出許多。

與此同時，菲菲也在廣州冒充女大學生做“援交”。兩人“志同道合”，決定合作：盧嵐到廣州來住一個月，菲菲則到深圳住一個月，兩人每隔一月調換一次，既節省了昂貴的公寓租金，又可以讓彼此的客戶換一換“口味”，從而鞏固各自的業務。

隨著經驗越來越豐富，盧嵐決定提高自己的“檔次”。她從一本香港雜志關于女明星援交的報道里得到啟示：跟高端男人援交，不僅能獲得高利潤，還可能找到出名的機會，進入娛樂圈。2011年春，她開始特意尋找娛樂圈內的男士，如酒吧歌手、制片人、經紀人、星探、演藝公司老板等等。

一次，盧嵐和北京一個自稱是模特經紀人的男人聊上了。達成協議后，她連夜飛到北京，陪了那男人一晚，“掙”了1萬元錢。不久，她又對上海的一個客戶提供了乘飛機“送貨上門”的服務。她漸漸發現，這個世上有錢的男人太多了，只要自己服務態度好，花樣翻新，讓他們滿足，他們就愿意多花錢。

盧嵐很快喜歡上了“跨城作業”，既能掙錢，又可游玩。為了不讓深圳的一些老客戶流失，她又想發展一些在校女大學生做“援交”。2011年6月，她在網上認識了深圳大學的一名大二女生蓮子，通過“循循善誘”和激將法，她成功地說服蓮子跟著她干起了這行。

盧嵐總以為做這行比那些職業性工作者要安全得多，她甚至覺得自己比小姐更高雅。可是，她從未意識到做“援交”的危險性。2011年國慶節期間，她從網上認識了一個香港客戶，對方讓她去香港陪玩一周，并許諾給她10萬港幣。這可是個巨大的誘惑，她從未做過這么大的“生意”！到了香港后，她和那個40多歲的香港男人住進了五星級酒店。可是，上床后，對方不僅不許開燈，還不肯戴套。盧嵐磨蹭了很久，對方竟發火了：“老子給你開這么高的價，你還講什么條件！”盧嵐當時很不情愿，可對方那架勢讓她很害怕。最終，她咬緊牙關在黑暗中度過了一晚。她第一次有了恐懼感，也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淚。第二天，她拿到了錢，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可怕的事情很快降臨了。11月底，盧嵐感覺身體不對勁，去醫院檢查后，竟被診斷已患上二期梅毒！她氣得在網上給那個香港男人留言大罵一通。幾天后，對方回復說：“哈哈，我終于又成功報復一個啦！告訴你，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援交女’。我就是被一個所謂的‘援交女’傳染了梅毒和艾滋病！”說完，他立刻下線了。

盧嵐感到恐懼極了：難道自己也被傳染上了艾滋病？她上網查詢得知，艾滋病有較長的潛伏期，暫時還不能檢測出來。她害怕得要命，為了搞清楚那香港男人是否真的有艾滋病，也為了懲罰對方，12月7日，她去了香港曾居住的酒店查詢——天真的她決定，寧愿向警方自首賣淫，也要揪出那個男人將其繩之以法！可是，她連續奔波了幾天都未能如愿，先是被酒店拒絕，后來報警卻查出那個香港男人用的是假身份證……她絕望了。10日晚，她獨自來到維多利亞港附近，先是想跳海自殺，可當她將挎包和外套丟進海里，正準備跳下去時，卻被一個路人喝住并抱了下來。受到驚嚇的她突然發飆狂奔起來，隨后失常地脫光衣服，手舞足蹈、胡言亂語……

當晚，盧嵐被香港警察帶入警局。神智不清的她自稱“援交女”，但由于沒有證據，警局沒有對她采取任何處罰。因為她的證件已丟失，警方一時無法與其家人取得聯系。幾天后，經過香港紫藤社志愿者的關心和幫助，盧嵐頭腦清醒了許多，說出了自己的遭遇。12月15日，志愿者聯系到了她的母親并護送她回到廣州。任芳得知這一切后無比震驚——她一直以為女兒在深圳一家演藝公司工作。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對女兒疏于管教，她更是悔痛不已……

年僅20歲的盧嵐，就這樣一步步地從富家千金淪為“援交女”，令人震驚，也讓人痛心。的確，她身上有著幼稚、任性、愛慕虛榮、好逸惡勞之類的毛病，但縱觀她的成長經歷，我們不難發現，成人社會的不良影響——比如那些玩弄感情的社會青年、有性偏好的“成功人士”，以及日益物質化的社會價值觀、拜金風氣，甚至于父母的不當言行等，都是導致盧嵐迷失方向的潛在因素。

當然，家庭、學校的教育和監管不力，也是不可忽視的原因。盧嵐父母離異后，父親不管不問、母親疏于管教，都是導致她失足的重要因素；有調查顯示，“援交”現象在“三校生”（技校、中專、職高）中的發生率，要比普通中學高得多，因為“三校生”大多已離開父母身邊，到陌生的地方或城市生活，她們接觸社會較多，思想觀念相對更開放，而普通中學升學壓力較大，管理較嚴。另外，一些賓館、快捷連鎖酒店也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些酒店老板為了追求經濟利益，無視公共道德和法律，入住登記極不嚴格。因此，加強對此類場所的嚴厲監管和依法懲戒，與懲治“援交客戶”一樣勢在必行。但愿悲劇警醒世人，也希望那些走到分岔路口的90后女孩們及時回頭！

（因涉及隱私，文中人名均作了化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