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寫完作業(yè),媽媽說要和我對對子。我很好奇,就興致勃勃地答應(yīng)了。
我們先從一個字的對起。“天對——”“地!”“雨對——”“風(fēng)!”……小兒科啦!“好!下一題有難度哦!”媽媽沖我眨眨眼,賣了個關(guān)子,“捕蠅草。注意捕是動詞哦。”挑釁?“嗯……捕……食……食人花對不對?”“對仗工整!”我更加信心十足。爸爸也參與進來,對了“迎客松”。看我們興致勃勃,老媽更來勁了,“對得不錯,再來一個——破冰船!破是動詞,冰、船是名詞。”我拍拍腦袋,有了,“電蚊拍!”“可以!洗衣機、吸塵器是不是也挺好?”老媽提示道。
初戰(zhàn)告捷,我要求媽媽增加難度。媽媽給我講了個故事:“100多年前,魯迅先生上私塾。壽鏡吾老師出了個上聯(lián)——獨角獸。你猜大家都怎么對的?同學(xué)們對:九頭鳥、六耳猴、四眼蛇,老師都說不對。”媽媽停頓了一下,問我:“你會對什么?”我立刻開動腦筋,九頭鴨?肯定不對。雙面人?比較靠譜!但是對一種動物是不是更好?突然,我看見五顏六色的撣子,多像大海中的海葵呀。我記得《動物世界》上說海葵最喜歡和小比目魚來住。嗯?比目魚,兩只眼的動物剛好對獨角獸。“我對比目魚。”媽媽先是一驚,繼而用懷疑的語氣逼問道:“是不是看過答案?”哎呀,冤枉死我了!我急得大叫。媽媽終于相信了我,并且給我講解原因:“獨,雖有單獨的意思,但不能當做‘一’,所以不能對數(shù)字二三九等。‘比’不是數(shù)字,但有成雙的意思,正好和‘獨’相對。”原來我只是蒙對了。不過,對對子還真有點意思。
有意思的還在后頭呢。媽媽故作神秘地說:“下面的對聯(lián)有點特殊。”我豎起耳朵聽。“文竹對什么?”我脫口而出:“武松!”文武不就是對應(yīng)的嘛。“你真是太聰明了!”媽媽興奮之余,補充道:“文對武,竹對松,非常工整。但是,你發(fā)現(xiàn)沒有,上下聯(lián)之間沒有任何聯(lián)系。知道這叫什么對嗎?”媽媽停頓一下,鄭重地報出名字:“無情對,奇妙吧!”無情對?還是第一回聽說。植物對人名,的確有點意思。接著,媽媽又出了一個無情對——“三星白蘭地”,一種酒。我和爸爸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個完美答案,最后,媽媽的答案讓人大呼意外:五月黃梅天。真是挑戰(zhàn)我的智商,一個無情的打擊啊。誰讓它是無情對呢!
晚飯后,我們依然意猶未盡,邊散步邊說對子。我學(xué)到了許多對對子的知識:“上下對子的字數(shù)要相同;對應(yīng)的字詞性要相同;上對中的最后一個字是仄音,下對中的最后一個字是平音;成語、古詩都有許多對仗工整的佳作……”說著說著,我們興致大增,開始試著給對方出題。媽媽出“明燈”我對“暗夜”;我出“燈花”媽媽對“月牙”;我出“散黃帖”,媽媽對不出來,我揭秘是“齊白石”。哈哈,略勝一籌。媽媽出“風(fēng)吹云跑,云跑風(fēng)前”。我對“雨打萍碎,萍碎雨中”。媽媽對“湖映柳飄,柳飄湖上”。媽媽由衷地贊美我對得語言活潑、思路特別。我聽了,心里那叫一個樂。對對子,其樂無窮啊!
聽到這里,你們是不是也躍躍欲試呢?1932年,我國歷史學(xué)家陳寅恪給報考清華的學(xué)子出了一個對子“孫行者”,據(jù)說沒有人對出來,但是我想出來了,聰明的你趕快來試試吧!
(指導(dǎo)老師:程 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