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段話:“一杯純凈水加些可樂,再加些橙汁,再加些蜂蜜,會是什么味道?”記得我當時的回答是:“一定很難喝!”
午自休的物理課上,戴著老花眼鏡,頭上抹了頭油的古董老馬,正在唾沫橫飛地強調著所謂的“重點”,頭大的我們昏昏欲睡,一個個把頭埋在桌上,這卻絲毫也沒有影響老馬的講課熱情。我想:“像老馬這樣的老師,只要有課可上,哪怕不領工資,他也一定是盡心盡力,心甘情愿。我們怎么命那么不好,遇上這樣一個坑爹的物理老師呢?”
下課鈴剛響,小黑就湊到我這邊來扯淡,結果實在沒什么好聊的話題,越扯越“淡”。小胖就提議:“小黑你唱首歌給我們聽聽吧。”小黑來了興致:“好!唱什么,徐良的還是許嵩的?”我苦笑:“最近本兮的比較火。”小黑搖搖頭:“我唱個《國際歌》吧。”好久沒聽紅歌了,我和小胖點點頭。小黑清了清嗓子,他那特有的宏亮嗓音在教室里回蕩起來:“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痛苦的人……”他一邊唱,一邊右手打起節拍,唱到高潮處,全班的男生都扯開嗓子喊了起來:“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納爾,就一定要實現……”唱到尾聲時,發現隔壁班早已開始講課了,而我們這課是……體育!!完了,完了。四圈罰跑肯定是逃不掉了!我們呼嘯著沖向操場,像戰場上沖鋒的士兵。
臨近大考,我們再也不敢上課看小說,下課瘋走廊了。大家全都開始瘋狂地記筆記,背單詞,抄公式,做習題,前面所有欠下的債都要在考試前補上。我們白天抓緊,晚上加班,不到半夜,絕不上床。在那段艱苦的歲月里,我們一個個都很瘦,卻不得不精神抖擻。
考試結束了,蒼天有眼,可愛的上帝給了我一個全班第五,再看看別人,有人和我一樣:“爽,老子的書沒白看!”有人抱怨:“尼瑪,丫的竟然只有這么點兒分。”有人趴在桌上擠眼淚,有人高興瘋了把書從樓上扔了下去,有人抓狂把卷子撕了……總之,考完了,解放了。
現在想來,終于明白,那杯奇特的飲料,就像我們有喜有悲的初二流年,它不僅不難喝,也許,還是人間極品。(指導老師:丁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