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談《孔雀東南飛》的藝術特色

【摘要】《孔雀東南飛》是長篇敘事詩，篇幅長，內容豐富，學習時應疏通語意，把握文章的脈絡，理清思路，抓住人物形象的塑造，突出人物性格特征；根據情節的發展，理解詩歌的主題，通過濃郁的抒情體會人物之間的感情。從這三個方面入手，進一步品味詩的語意，反復斟酌文章的內容，會起到很好的教學效果。

【關鍵詞】略談；孔雀東南飛；藝術特色

【中圖分類號】I06 【文獻標識碼】A

《孔雀東南飛》是長篇敘事詩，在古代詩苑中是一朵引人矚目的奇葩，在漢樂府詩歌中有著引人入勝的藝術魅力。

一、人物的塑造

《孔雀東南飛》的中心人物是劉蘭芝，詩中著力刻畫了她對愛情的忠貞不二和對封建家長的清醒認識，成為古代文學作品中婦女形象的光輝楷模。與劉蘭芝相比，焦仲卿這個人物所用的筆墨雖然較少，但所刻畫的人物性格同樣很出色。這個拘謹懦弱、善良忠厚而又執于情的人物，從一開始委曲求全，到最后對著蘭芝“哽咽不能語”，其懦弱的性格被表現得淋漓盡致。對焦母、劉兄等人，詩中沒有作直接描寫，但焦母的專斷、蠻橫，劉兄的勢利、自私，仍然個性鮮明，各具面目。蘭芝嫁到焦家以后，因為蘭芝不能滿足焦母專橫的統治欲，她逼迫仲卿遣歸蘭芝時“捶床便大怒”，說明焦母十分頑固。痛罵焦仲卿“何敢助婦語”生動地刻畫了焦母冷漠、暴戾、專橫和一意孤行，當焦母得知兒子死的志向已定時，她馬上“零淚應聲落”，生動地描寫出了人物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復雜的性格特征，刻畫出了焦母的形象。更值得注意的是文中塑造人物形象能切合他們各自的身份，清晰生動地表現出了人物的個性特征和音容笑貌。“作計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榮汝身”，這正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見利忘義，一心攀附高門絲毫沒有同情心的勢力漢子的心聲；“吾意久懷忿，汝得得自由”，栩栩如生地表現出一個專橫、武斷的惡婆形象；“下官奉使命，言談大有緣”逼真地刻畫了媒人因說親成功而洋洋得意的巴結神態！這些人物形象的刻畫，都推動了故事情節的發展。

二、情節的剪裁

《孔雀東南飛》故事情節完整，結構層次清楚，敘事井然，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物的身份性格以及人物活動的場景都交代得很清楚，有頭有尾，有前因有后果。詩篇從兩條線索展開情節：一條是他倆堅貞不渝的愛情，另一條是蘭芝仲卿同封建家長的矛盾沖突。前者是以蘭芝、仲卿的死深化了反封建的主題，后者則是直接導致了悲劇的結局。這兩條線索緊密交叉，合二為一。詩篇開頭借蘭芝之口，揭露了她和焦母間的矛盾。緊接著以焦母逼仲卿，突出了焦母的專橫暴戾，反襯蘭芝的善良和修養。后面詩篇描寫了夫妻送別、大道盟誓，渲染兩人的恩愛之情。最后通過哥哥逼嫁，殉情的情節，把故事推向高潮。全詩情節逐次深入，環環相扣，以“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起點，又以“鴛鴦對鳴”作結，前后照應，渾然一起，結構嚴謹。詩篇的嚴謹結構與作者的藝術構思，精心剪裁是分不開的。清代沈德潛說：“作詩貴裁剪，入手若敘兩家家世，末段若敘兩家如何悲痛，豈不冗漫拖沓？故竟以一二語了之，極長詩中具有剪裁也。”入筆見人，隨即入事，展開故事情節，使主題更加鮮明。同時根據人物塑造和主題的需要，工于剪裁，詳略適當。如蘭芝離開焦家的前夜妝梳，進一步突出了蘭芝對仲卿的依依深情和難舍難分，也為后面故事情節的發展做了鋪墊。可見《孔雀東南飛》在情節剪裁方面的成功。

三、濃郁的抒情

《孔雀東南飛》是一篇悲劇敘事詩，然而全詩讀來沒有悲劇作品常有的哀怨、悲傷和壓抑的情調，原因何在？這固然與劉蘭芝優美動人的形象有關。

首先詩篇運用鋪敘的手法，使詩篇充滿詩情畫意。比如蘭芝離開焦家前的“嚴妝”和“太守家親迎”，這兩段描寫出了蘭芝驚人的美貌，也包含了作者對蘭芝的贊嘆之情，更是人物形象的直接描寫。

其次首尾呼應的構思。詩開頭以“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二句“托物起興”既是古代民歌常用的手法，又使悲劇感情基調和諧，也增強了詩的抒情氣氛。結尾尤其寫蘭芝、仲卿死后合葬一起，墳頭的樹木枝葉茂盛相連，樹上鴛鴦日夜仰頭對鳴，象征著愛情的堅貞不渝，這一浪漫主義的結尾，是詩篇優美動人的又一重要原因。

第三，杰出的語言藝術。《孔雀東南飛》有不少地方用了精彩比喻，表現蘭芝的性格特征。語言平實接近口語化，但不失粗糙；詩文語言讀來有韻美之感而沒有語言的堆砌雕琢。文章的質樸之美，值得我們在學習詩文時反復地品味、斟酌、細細體會。

（責任編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