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 可聽可看的藝術

爵士樂與超現實主義

相比脫胎于1950年代的搖滾樂，爵士樂的歷史更為悠久，同時也更早地將繪畫大師的作品印到唱片封面上。1955年，Thelonious Monk推出了一張翻奏Duke Ellington創作作品的專輯《Plays Duke Ellington》，其封面正是法國畫家亨利·盧梭（Henri Rousseau）的作品《The Repast of the Lion》。在爵士樂史上，Thelonious Monk是繼Duke Ellington之后錄制專輯最多的音樂家，即便后者一生中創作了1000多首作品，而Monk只創作了70首作品左右。而且，二人也是登上《時代》雜志封面僅有的五位爵士音樂家中的兩位（其他三位為Louis Armstrong、Wynton Marsalis和Dave Brubeck）。在專輯中，Duke Ellington精致、復雜的曲調得到了素以演奏棱角分明著稱的Thelonious Monk的完美詮釋，使之成為眾多翻奏Duke Ellington作品中的佼佼者。盧梭作為一位極具超現實主義色彩的藝術家，Monk選擇他的作品作為封面或許并沒有特定的目的，但是卻使得以超現實主義為主的現代繪畫逐漸進入爵士樂的視野。以至于1958年，Monk發行了一張名為《Misterioso》現場錄音專輯，這一次，意大利超現實主義畫家喬治·德·基里科（Ciorgio de Chirico）的作品《The Seer (or The Prophet)》成了專輯的封面。

與Monk相比，另一位美國爵士樂巨匠Dave Brubeck同樣彈奏鋼琴，但音樂風格卻大異其趣：前者以比波普(Bebop）和硬波普（Hard Bop）見長，后者則以冷爵士（Cool Jazz）或西海岸爵士（West Coast Jazz）著稱；前者激情洋溢、節奏鮮明，后者溫潤舒緩、點到為止。盡管如此，二人對美術作品的偏愛卻有幾分殊途同歸。1959年，Dave Brubeck四重奏樂隊發行了爵士樂史上最經典的專輯之一《Time Out》，其中一曲《Take Five》以其5/4的拍子一舉顛覆了人們一成不變的聽力習慣，加之專輯中其他曲目中頻現的9/8、6/4等非常規爵士樂節拍，《Time Out》對后世探索爵士樂節奏的可能性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并且攀升至了1961年Billboard流行專輯銷量榜的第二位。與之相配的是，專輯的封面采用了西班牙超現實主義大師杰昂·米羅（Joan Miró）的繪畫作品，作為達達主義藝術運動中的一員，米羅反對一切傳統和理性主義，這與《Time Out》銳意突破傳統爵士節奏的做法可謂相得益彰，乃至Dave Brubeck1961年發行《Time Further Out》時，再一次使用米羅的作品作為專輯封面（米羅的作品還出現在了另一位爵士大師Charles Mingus的專輯《Mingus Ah Um》上）。

但就如美術風格不斷向前演進，爵士樂在1960年代也迎來了自由爵士（Free Jazz）的浪潮。1961年，薩克斯演奏家Ornette Coleman發行了第六張個人專輯《Free Jazz: A Collective Improvisation》，宣告了自由爵士運動的到來，爵士樂也由此步入了嶄新的空間。相比于其他流派，自由爵士反對爵士樂的一切傳統，極力“破壞”音樂的結構和調性，重新建立了一套松散、自由的集體演奏方式，這種抽象的美學標準將爵士樂推向了一種“無法之法乃為至法”的境界。與這張專輯相映成趣的是，其封面采用了美國抽象表現主義藝術家杰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繪畫作品《The White Light》。雖然這幅作品只占了封面中的一角，但是在專輯內頁中則可以看到它的全貌。與自由爵士相似，波洛克著名“滴畫”在創作時沒有草圖，僅由一系列即興的動作完成作品。同時，他也摒棄了傳統的繪畫工具，隨意在畫布上潑灑顏料，甚至用石塊、沙子、鐵釘和碎玻璃摻和顏料在畫布上摩擦。如果說自由爵士依賴的是樂手之間的精神合作，那么波洛克更強調人與顏料、畫布、工具的精神契合，但構成兩種藝術形式的經驗、感悟以及身體性可謂殊途同歸。

現代音樂與古典藝術

無論爵士樂還是搖滾樂，基本上都是20世紀的產物，加之兩種音樂風格骨子里的反傳統特性，使得這些音樂家在選擇美術作品時也緊跟時代風潮，大多數都選擇了現代藝術作品。但是其中也有例外，有些樂隊偏偏選擇了西方古典藝術作品（此古典藝術只是一個寬泛的概念，僅針對現代藝術而言），一一對照下來，二者也有某種聯系。

1977年，重金屬的先驅樂隊之一Black Sabbath發布了一張精選集《Greatest Hits》，其封面就使用了尼德蘭畫家彼得·勃魯蓋爾（Pieter Bruegel）的作品《The Triumph of Death》。Black Sabbath雖然不是重金屬搖滾的首創者，但是卻被很多人稱為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重金屬樂隊。他們吸收了1960年代布魯斯搖滾的血脈，但同時放慢音樂節奏、加重貝斯，突出吉他獨奏以及傾吐內心痛苦的嚎叫式人聲，由此創造了一種風靡幾十年的音樂風格，主唱Ozzy Osburne因此也被譽為“重金屬教父”和“黑暗王子”。樂隊成立之初，盡管嬉皮運動剛剛過去不久，但Black Sabbath在音樂主題上卻走向了“和平與愛”的反面，直面當時“冷戰”高壓下的死亡恐懼和末世論風潮，加之其他作品對宗教和神秘主義的涉及，以勃魯蓋爾這張死亡主題的作品作為專輯封面也就不足為奇了。

1980年，英國后朋克樂隊Joy Division主唱Ian Curtis自殺身亡，但是傳奇并未因此結束，樂隊余下成員另組新樂隊New Order，并且成功轉型，成為1980年新浪潮（New Wave）和電子樂壇中最有影響力的樂隊。1983年，New Order發布了第二張專輯《Power， Corruption Lies》。最初，封面設計師Peter Saville想使用一張文藝復興時期有關黑暗貴族主題的作品，以貼合專輯標題的政治性，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作品。一天，Saville在英國國家美術館撿到了一張明信片，上面印的是法國畫家亨利·方丹-拉圖爾（Henri Fantin-Latour）的作品《A Basket of Roses》，在女朋友的提示下，Saville覺得將之用作專輯封面是一個好主意，因為他覺得權力、腐敗、謊言逐漸滲透進人們的生活，就像鮮花一樣充滿了誘惑性。不過，版權問題也接踵而至，作為英國國家美術館的永久性收藏之一，這幅作品的所有者為英國國家文化遺產信托（The National Heritage Trust），他們反對Factory唱片公司使用它。Factory的老板Tony Wilson打電話給國家美術館主管，詢問誰是這幅作品的擁有者，得到的答復是國家文化遺產信托屬于全英國人民。Wilson于是給出了那句著名的答復：我相信人民需要它。對方只能回答：如果你這么說，我肯定我們可以開個特例。于是，這張作品最終印到了《Power， Corruption Lies》的專輯封面上。

除此之外，英國著名獨立唱片品牌4AD旗下的樂隊Dead Can Dance在1990年發行了專輯《Aion》，封面使用了荷蘭畫家希羅尼穆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的《The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的局部。Dead Can Dance本身就是一支神秘的樂隊，創作、錄音時幾乎完全與外界隔絕，而這張專輯在風格上本身就是新古典主義和文藝復興音樂的結合，透露出自中古世紀至文藝復興時期，宗教音樂以及美學觀念對他們的深厚影響。博斯的作品描繪了天堂、夏娃的創造、最初的誘惑三個畫面，非常符合Dead Can Dance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另外，加拿大死亡金屬樂隊Cryptopsy1996年發行了名為《None So Vile》的專輯，封面使用了17世紀意大利巴洛克女畫家伊麗莎白·西拉尼（Elisabetta Sirani）作品，描繪了希羅底（Herodias）手托施洗者約翰（John the Baptist）人頭的畫面，聯想到死亡金屬強烈的反宗教意識，這樣直來直去的搭配倒也來得貼切。

唱片上的攝影藝術

相比于繪畫，攝影藝術很早便進入了唱片封面設計的領域。1972年，The Rolling Stones發布了專輯《Exile on Main St. 》，封面來自現代攝影教父羅伯特·弗蘭克（Robert Frank）的作品。作為新紀實攝影的偉大“旗手”，弗蘭克同時還是一位電影導演。同一年，The Rolling Stones開始了他們的北美巡演，弗蘭克用攝像機忠實記錄了樂隊72小時的演出經歷，甚至連樂隊吸毒和群交的場面也一并收錄在內。這部影片最終被命名為《Cocksucker Blues》，樂隊主唱Mick Jagger在看過最終剪輯過的版本之后對弗蘭克說，“這真他媽是一部好影片，但是如果在美國公映的話，我們再也不會被允許進入這個國家了。”因此，這部電影最終也沒有獲得正式公映的機會。不過，弗蘭克與搖滾樂的關系也未就此結束，此后，他還分別執掌過New Order樂隊的《Run》和Patti Smith的《Summer Cannibals》的MV。

不過，若說最善用攝影作品作為唱片封面的，那非美國薩克斯手、先鋒爵士領袖John Zorn領銜的樂隊Naked City莫屬。作為美國最激進的實驗搖滾樂隊，Naked City采用搖滾樂隊的編制，不斷挑戰著作曲和即興演奏的極限，樂隊風格也橫跨爵士、古典、重金屬、碾核、鄉村、朋克等等。1989年，樂隊發行了同名首張專輯，封面來自美國攝影家維吉（Weegee）1943年的作品。1930年代，身為自由攝影記者的維吉拍攝了大量紐約的罪案照片，后來在1945年集結成冊，名字就叫做《赤裸的城市》，此幅作品就是其中之一，與樂隊和專輯名稱堪稱完美的統一（維吉的作品還曾出現在英國歌手George Michael1990年的專輯《Listen Without Prejudice Vol.1》的封面上）。隨后，Naked City在1993年和1997年又分別推出了專輯《Radio》和《Absinthe》，專輯封面又分別使用了美國攝影家曼·雷（Man Ray）的攝影作品和德國藝術家漢斯·貝爾默（Hans Bellmer）的雕塑作品，盡管作者和藝術形式不同，但在整體上都保持了樂隊在封面設計上一貫的陰暗、冰冷和超現實的風格。不過，John Zorn自己的唱片卻有著不同的風格，1998年，他推出了個人第17張專輯《Aporias: Requia for Piano and Orchestra》，封面就使用了英國繪畫大師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作品。

另一個不得不提的是愛爾蘭樂隊U2發表于2009年的專輯《No Line on the Horizon》，封面啟用了日本攝影家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的作品《Boden Sea》，后者直接激發了樂隊主唱Bono創作出了專輯同名歌曲。樂隊與杉本博司達成了一項協議，他們可以使用這張作品作為專輯封面，而后者則可以將《No Line on the Horizon》這首作品用在未來的項目上。此外，杉本博司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封面上不能出現任何文字。這使得這張專輯最初版本的封面上只有一個附加的“等號”，后來的版本連這個“等號”都去掉了。不過，這張作品并非首次被使用，早在2006年，它就出現在了Richard Chartier和Taylor Deupree合作的專輯《Specification.Fifteen》封面上，而且上面還有一條樂手和專輯的名字。為此，Deupree還指責U2的專輯涉嫌金錢交易，但被杉本博司予以否認。

大不列顛入侵

提起搖滾樂，怎能忽視了披頭士樂隊（The Beatles）？作為上世紀六十年代英國音樂“入侵”美國的代表性樂隊，披頭士脫胎于1950年代的搖滾樂之后，開拓了迷幻搖滾、流行搖滾、民謠搖滾等多種曲風，其創新性影響了之后整個歐美樂壇的發展。而隨著其作品社會意識的逐漸加深，其影響力更是延伸到1960年代的社會及文化革命之中。此外，他們還是商業上最成功的樂隊，據美國唱片工業協會統計，披頭士在美國的唱片銷量超過了1.7億張，據信在全球的銷量更是超過了10億張。

2003年，著名搖滾樂雜志《滾石》評選出了“史上最佳500張唱片”，披頭士以最多的11張專輯入圍，并且在前10名中占據了4個席位，而排在榜單頭一位的便是他們1967年的專輯《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它也是眾多“最佳”榜單中排名第一次數最多的專輯），而它的封面設計者正是英國波普藝術大師彼得·布萊克(Peter Blake)。他將樂隊四人的形象拼貼于眾多歷史人物之中，強烈的視覺感染力使之很快成為人們稱頌和模仿的對象。緊隨其后，披頭士又于1968年發行了另一張名垂青史的專輯《The Beatles》，封面設計者又換成了英國另一位波普藝術大師理查德·漢密爾頓（Richard Hamilton）。但是，與漢密爾頓眾多花里胡哨的拼貼作品不同，這張封面簡約得只是一片純白的背景以及樂隊名字和專輯序列號，堪稱封面設計中的經典之作，以致幾十年來樂迷都約定俗成地以“白專輯”稱呼它。至此，兩位英國“波普藝術教父”與英國“搖滾樂教父”完成了搖滾史上最精彩的兩次對話。

披頭士的吉他流行樂逐漸成為了英國音樂的傳統，加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其他樂隊不斷改進，終于在1990年代初迎來了英式搖滾（Britpop）的爆發，而Blur樂隊就是其中的代表。2000年，他們發表了精選集《The Best of Blur》，英國畫家和雕塑家朱利安·奧皮那(Julian Opie)專門為唱片封面繪制了一幅樂隊4名成員的卡通肖像，其原作還被收入了英國國家肖像畫廊中。

2003年，Blur又發表了他們最近的一張專輯《Think Tank》，這一次英國涂鴉藝術家班克斯（Banksy）的作品成了專輯的封面，不知是不是這張專輯起到的宣傳作用，這件作品在2007年拍出了7.5萬英鎊的價格。除此之外，威爾士另類搖滾樂隊Manic Street Preachers在1994年和2009年分別推出了《The Holy Bible》和《Journal for Plague Lovers》，封面均使用了英國女藝術家珍妮·沙維爾（Jenny Saville）的油畫作品，其人物肖像強勁的筆觸和臃腫的身軀也非常符合樂隊不時閃現的硬搖滾氣質。

然而，并非所有的英國藝術家都把作品“貢獻”給了本國的樂隊，比如成軍將近30年，并將瘋克（Funk）音樂元素完美融入搖滾中的美國樂隊Red Hot Chili Peppers，他們在2011年發表了最新專輯《I'm With You》，封面就是大紅大紫的英國藝術家達米安·赫斯特（Damien Hirst）著名的“小藥丸”。在專輯正式發布兩個月之前，樂隊就透露出專輯封面將由赫斯特操刀，之后又借力打力地通過郵件率先公布了這張作品。不過，就像很多人不知道赫斯特的作品為何賣出那么高的價格一樣，樂隊對封面的含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主唱Anthony Kiedis就曾這樣描述它：“這是藝術，標識化的圖像。我們沒有給出明確的意思，但是顯然可以闡釋出更多。”如果我們非要將之與樂隊發生聯系，那么難免不讓人想到樂隊與毒品多年糾纏不清的關系（當然，這僅僅是玩笑）。

中國搖滾與中國藝術

中國搖滾與中國當代藝術較之歐美晚了很多年才出現，但其中也不乏相互合作的經典案例，最早的代表便是豐江舟領銜的蒼蠅樂隊。1997年，他們發表了首張專輯《the fly>i》，封面、封底和專輯內頁都使用了中國當代藝術家宋永紅的作品。很多人有所不知，宋永紅就是蒼蠅樂隊的組建者之一，除他和豐江舟之外，另兩位成員還包括王勁松和顏磊，他們都是中國美院的同學。樂隊成立之初，只有豐江舟最有時間，其他成員還要畫畫，所以樂隊很快便大批換血。不過，當時這些成員就已經確立了樂隊的風格和基調，即創作出與當時中國搖滾樂不同的聲音。

1990年代中期的中國搖滾樂壇還是崔健、唐朝、黑豹以及“魔巖三杰”的天下，但是蒼蠅樂隊卻發出了當時最另類的聲音。泥濘的吉他音效、荒腔走板的人聲、諷喻十足的歌詞，構建在朋克(Punk）、垃圾樂（Grange）、無浪潮（No Wave）以及噪音搖滾的音樂肌理之上，蒼蠅樂隊用他們驚世駭俗的音樂完成了向“臟、亂、差”的朝拜之旅，乃至被英國媒體譽為中國最“臟”的樂隊。也正是因為音樂上極大的超前性，他們也是繼崔健之后被國外媒體報導最多的中國樂隊。而宋永紅作品中荒誕甚至無聊的人物和場景也非常貼近專輯的主題，甚至蒼蠅樂隊在2000年發表了第二張專輯《the fly>z》，再一次使用了他哥哥宋永平的作品，其極具諷刺性的“新浮世繪”圖景，也與音樂形成了一種“只能意會”的默契。

幾乎蒼蠅樂隊同時，由左小祖咒領銜的NO樂隊也在1990年代中后期的中國地下搖滾樂壇拔地而起，發出了屬于他們時代的狂嘯。然而左小祖咒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就在人們還沒完全適應他的嘶吼之時，一張《左小祖咒在地安門》卻一洗之前的朋克胎囊，之后又通過《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完成了他的華麗蛻變，并用他獨有“跑調”的唱腔和姿態與音樂、藝術甚至時尚巧妙地打著太極。因為與中國當代藝術特殊的關系，左小祖咒也是唱片封面使用中國當代藝術最多的搖滾樂音樂人，從2000年NO樂隊時期的《廟會之旅》（2004年以個人名義再版）、到2005年的《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再到2006年的《美國》和2007年的《你知道東方在哪一邊》，分別使用了楊少斌、展望、王邁和劉野的代表性作品，堪稱其中的典范。不過，歷數這些唱片不難發現，無論是蒼蠅還是左小祖咒，將藝術品用作唱片封面更多地是因為他們獨特的美術背景，而對藝術的長期思考也助推了他們力求創造出與周圍環境不同的聲音，較之唱片封面，這或許對中國搖滾樂的發展更有裨益。

尾聲

從黑膠到磁帶，再從CD到MP3，錄音和數字技術的發展不斷改變著人們的視聽習慣，而互聯網和科技的進步，已經使唱片工業墜入岌岌可危的境地。當聽音樂變得越來越方便和快捷，當CD機變成了蘋果手機，MP3這種載體似乎一夜之間將音樂的品質從DVD倒回到VCD時代，而沒有了實物唱片，封面這方寸之間的“美術館”也逐漸成為人們“美好的記憶”。

Tips:

比波普(Bebop）：

出現于1940年代，強調和聲變化和個人即興，樂手憑借高超的演奏技術極力張揚自己的音樂個性，以體現他們的個人藝術，因此每位樂手都經常有意或無意地對和聲和調性進行大膽嘗試和改革，音樂上可概括為“高技術、快速度”。

硬波普（Hard Bop）：

出現于1950年代，是比波普的延續，但是更加狂放和自由。

冷爵士（Cool Jazz）或西海岸爵士（West Coast Jazz）：出現于1940年代末，盛行于1950年代。由于集中在美國西海岸，又稱“西海岸爵士”。它的出現使得比波普的“熱”轉向了“冷”，強調內斂自省的情感，曲調柔和、優美，情愫抒情、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