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教學的研究好似大鐘擺,永遠存在著“鐘擺現象”,前幾年一味強調工具性,而今又出現了加強了人文性,忽視了工具性,突出了文學性、欣賞性,削弱了基礎性的問題。
其實,我們在教學實踐中覺得,小學語文課堂教學不僅要“有效”,還要“見效”,碰到問題還得有“療效”,尋找課堂教學的平衡點,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
一、提問設計的有效,語言與精神共生共長
閱讀可以分為自覺閱讀和自在閱讀。自在閱讀是享受的過程。自覺的閱讀,不僅僅是在享受,也是在探索、思索。很顯然,自覺閱讀需要對文學背景、文學的內在規律、文學的社會土壤、文學的表達風格等有所研究,這是我們閱讀的方式,而不是孩子的閱讀方式。我們教師卻常常自覺、不自覺地把孩子引入自覺閱讀的狀態上來。我們的課堂很少有教師關注學生的閱讀狀態。
語文課堂教學中提問的設計,就與學生的閱讀狀態密切相關,可謂是關系到閱讀教學效率的一項重要工作。教師常常問孩子們:你對哪段印象最深啊?哪里最讓你感動?聽了這個故事后有什么感想?這是我們語文課長久以來的“標志性問題”,教師總是試圖在一堂課結束后,總結點什么出來,不來個類似的小結,提煉一下中心,總覺得課文沒講完似的。于是,學生心領神會,回想這課老師明示、暗示、反復強調的關鍵詞,講出幾句虛情假意的語言,迎合教師心中的標準,教師心滿意足地宣布下課。
當閱讀傷感或是情真意切的文學作品時,學生默然了,整個課堂沉寂下來了,孩子讀出來了這層意思,還非得要把感動說出來嗎?讓這份發自內心的感動化作純凈的淚水,難道不可以嗎?
每一篇文學作品都有它獨特的氣質,有效的提問設計,不應該為“工具性”把提問變成教師的工具,只有符合教學情境和孩子的閱讀心境的問題,才能使語言與精神共生共長。
二、教學過程的見效,學習與致用相得益彰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小學畢業也開始流行起寫畢業留念冊來了,孩子們互相留言、傳閱,樂此不疲。把語文課堂變成寫畢業贈言的舞臺,還真不多見,不僅可以寫,還可以讀,不僅可以讀,還可以當面勉勵,那份溢于言表的驚喜,那份發自肺腑的真誠,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教學過程,他們有多么的喜歡。
古人學習語文恐怕就更有趣多了,游覽名勝,觸景生情會吟詩感慨;朋友離別,會寫詩相贈;中秋端午,清明除夕,可以吟詩作對;元宵佳節,還能賞花燈,猜燈謎……硯臺、瓷器、紫砂、招牌店名,乃至墓碑,詩詞歌賦、錦繡文章早已滲透到了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一位教師為了讓學生體會阿炳生活的艱難和跟命運抗爭的精神,設計了三個不同的場景。場景一:冬天,寒風刺骨,大雪紛飛,阿炳……場景二:夏天,驕陽似火,酷暑難當,阿炳……場景三:一天,阿炳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學生有了選擇的空間,思維一下子打開了,說起來總是滔滔不絕,把不同場景下阿炳生活的艱辛描繪得生動感人。有一個學生這樣寫道:冬天,寒風刺骨,大雪紛飛,阿炳穿著單薄的衣服坐在街頭拉著二胡,他雙手凍得通紅,渾身凍得發抖。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身上,他簡直成了一個雪人,為了生計,他不得不咬緊牙關堅持。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可沒有一個人來過問……
教師有針對性地多向啟發,激活了學生獨特的思維,引領學生不但在思維的深度上進行了挖掘,而且在思維的廣度上進行了拓展,使不同的學生多元地解讀了文本,課堂發言踴躍,發言內容精彩,呈現出了“百花齊放”的景象。
當然,許多教師也早就有類似的設計。如,教學《九寨溝》時,讓學生把課文中的詞句寫成導游詞、廣告詞。教學《狐貍和烏鴉》時,借助排演戲劇形式進行體驗式閱讀……
由此想開去,“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學習過程實在太多,倘若語文課堂能多些注重情趣、與時俱進、學以致用的語言文字實踐活動,不是更見效嗎?
三、課堂練習的療效,詞句到篇章循序漸進
【案例】《蝸牛的獎杯》教學片段
現在的蝸牛又是什么樣子?找一找。
彩圖填空:蝸牛得了( ),反而由能在空中( ),變成只能在地上( )。
在低年級的孩子看來,作文是多么難的一件事啊。萬丈高樓平地起,教師通過一個又一個的基礎練習,讓學生看到詞變成短語,又從短語發展成一句話,再由幾句話組成一段話,這樣一個實實在在的循序漸進的過程,對于習作剛剛起步的孩子來說,那有著多么重要的啟蒙意義啊。
也有許多教師把兒童文學引入課堂,開發了一些小課型,如早晨20分鐘的經典誦讀,讓學生安靜聆聽兒童文學優秀作品的欣賞課,專項的排比、比喻、擬人等的修辭教學……這些小課型,拓寬了基礎練習的范疇,把練習設計得更系統、扎實、細致,也對語文教學的癥結更有療效。
總之,追求有效的提問設計、見效的教育過程、扎實又卓有“療效”的課堂練習,從“大語文觀”出發,著眼于學生語文素養的提高,我們的語文課堂才能真正地走向有效。
(作者單位 江蘇省常州市新北區圩塘中心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