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汪
(淮北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 安徽 淮北 235000)
對我國高校教育捐贈的理性分析
王智汪
(淮北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 安徽 淮北 235000)
教育捐贈是實現我國高校教育投入多元化,緩解教育經費不足的重要途徑。當前,如何把握高等教育捐贈事業的發展,妥善利用影響捐贈事業發展的倫理因素,正確引導教育捐贈文化建設,走一條既有民族特征,又有時代特征的教育捐贈模式是我國當前高校要解決的問題之一。
教育捐贈;捐贈人;捐贈文化
教育捐贈是一項崇高而又偉大的社會公益事業,它是關注民生、維護社會穩定、構建和諧社會的一項基礎性工程。教育捐贈也是實現我國教育投入多元化,緩解教育經費不足的重要途徑,鼓勵和發展對教育的捐贈,并以法律法規形式加以規范,可使蘊藏在民間的財富匯聚到教育事業上來。當前,我國教育捐贈研究傾向于介紹他國經驗,缺乏結合中國國情的多視角、本土化的研究,并且研究成果直接應用到高校實踐中能為高校提供決策咨詢建議的很少,故對這一問題的思考和研究在當前無疑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論與實踐意義。
一般來說,高等教育捐贈是指為達成某項經過明確宣示與陳述的高等教育目標而進行的一系列資金募集計劃與活動,也指捐贈人(包括法人實體、自然人等)為了資助高等教育事業,自愿將其所擁有的財產贈予高校管理或使用的行為,這里的捐贈人是指社會成員及企業、團體等,受贈人就是高等教育機構。“從經濟學的角度看,捐贈是一種貨幣收人或財產單向流動的市場性再分配的經濟行為”。[1]教育捐贈在一定程度上調節社會貧富差距,緩解社會矛盾,捐贈者的捐贈也是國民收入再分配的有效形式,“高校社會捐贈是一個十分復雜的問題,它既涉及經濟學問題、又涉及社會學問題。捐贈是道德行為與經濟行為的統一,它屬于資源的再分配過程”。[2]從法律角度考察,捐贈是指某個人或者某個組織將自己的財物所有權、處置權或者使用權、享受權轉移給他人或其他組織的行為。我國目前捐贈方式不規范,許多捐贈活動都是通過如“愛心”活動、“助學”活動,有時甚至是行政命令的形式來進行。而傳統意義上所說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捐贈隨機性很強,也主要是為了解決燃眉之急,而不是常規化的、把注意力集中到教育長遠發展的目標上的捐贈行為。
教育捐贈是集公益與道德于一體,不僅可以籌措社會資金,實現社會互助,而且還可以弘揚良好的社會道德風尚,其成功與否則取決于社會成員的關愛之心,而這種關愛之心對捐贈事業的發展起著道德支撐作用。一個對弱者缺乏關愛的社會,不可能有真正意義上的慈善事業;一個缺乏關愛之心的社會成員,很難做到無償地向高校捐贈。在西方,教育捐贈體系已經非常成熟,但在我國社會則“奉獻愛心的慈善捐獻風氣尚未形成”。[3]這導致我國目前高校接受的捐贈錢款非常有限,它在高校經費來源結構中所占比例很小,還難以成為支撐我國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經費來源:如,“1997-2001年社會捐贈、集資辦學經費分別占高教經費總額的1.42%、1.98%、2.14%、1.56%、1.4%”。[4]據《教育部、國家統計局、財政部關于2008年全國教育經費執行情況統計公告》顯示,2008年全國教育經費為14500.74億元,其中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為10449.63億元,剔除社會團體和公民個人投入、事業收入及本年實際收取學雜費部分,我國教育事業所獲捐贈經費占總經費的比例不足1%。
西方高校的教育募捐的歷史源遠流長,它已經成為西方各國大學經費籌集的重要渠道,捐資助學作為一種社會傳統一直延續至今。公元前387年,古希臘的大哲學家柏拉圖在雅典創辦了一所著名的學院,他以希臘的傳奇人物Academes命名這所學院,這也就是Academy這個字的由來,柏拉圖生前就立下遺囑,他死后用他地產上的收入資助該學院;中世紀的教會牧師為了傳播宗教,也通過捐贈錢財和實物的方式興辦學校,促使了現代大學的誕生;著名的哈佛大學就是由哈佛所捐贈的300卷文書資料和800鎊捐款開始成立的;斯坦福大學作為一所世界著名私立大學,是19世紀80年代參議員李蘭德·斯坦福為了紀念自己早逝的兒子而捐資興建的;康奈爾大學也是一所規模龐大、實力雄厚、影響較大的私人捐贈的著名高校,它是由埃茲拉·康奈爾捐資50萬美元及校園用地而建立。實際上,我國社會捐資辦學也有優良的傳統,如盛宣懷倡導捐集創辦天津北洋西學學堂(天津大學前身)、張謇創辦南通學院、陳嘉庚創辦廈門大學、張伯苓創辦南開大學、李嘉誠創辦汕頭大學等等。
隨著經濟和文化水平的提高,社會對教育的需求還在迅速增長,教育正在承受著日益膨脹的社會需求的壓力,廣泛、大額、固定的教育捐贈無疑是大學的核心競爭力得以提升的重要因素之一。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教育籌款的成功與否甚至決定了一所大學的發展態勢和空間,如英國的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各學院經費主要來自大財團和社會各界的捐贈。但令人困惑的是,我國當前高校捐贈收入持續偏低,原因主要有:
一是由當前社會轉型時期道德建設的制度缺失引起的。制度規范著人的價值取向,蘊涵著一定的倫理精神,也影響著捐贈實踐的開展。高等教育社會捐贈在我國還是一新興事物,實際經驗比較欠缺,所得捐贈數額遠遠不及美國、英國和我國香港等地水平。“近年來,中華慈善總會收到捐贈的70%來自港澳臺和境外,而中國大陸富人捐贈不超過15%。”[5]有關資料顯示:中國和美國的人均收入之比為1:38,而人均捐款兩國之比卻為1:7300。如下表:

高等學校2001年2002年2003年2004年2005年注:1.單位:萬元2.高等學校包括普通高等學校和成人高等學校3.數據來自《中國統計年鑒2007》《中國統計年鑒2006》《中國統計年鑒2005》《中國統計年鑒2004》《中國統計年鑒2003》教育經費總收入12475481 15832129 18736788 22576459 26578618社會捐資及社會集資174307 279514 257366 216321 211956社會捐資及社會集資占總收入比例1.40% 1.77% 1.37% 0.96% 0.80%
2010年1月24日,中國溫斯頓電池制造有限公司創辦人鐘馨稼向美國加州大學河濱分校捐贈1000萬美元。這不禁引起人們的思考,鐘先生為什么不捐給缺錢的國內大學,卻要捐給美國大學?這應該是與我國高校捐贈政策實踐存在著不容忽視的問題有關,也與我國高校缺少具體的可操作性的教育捐贈法規政策及針對捐贈管理的缺位有關。捐贈者不是看誰窮就給誰錢,而是要看誰能把錢用好、珍惜每一分錢。國內教育捐贈政策內容過于空泛,高校也缺乏正常的、有序的、制度化的捐贈管理模式,導致了部分高校一邊缺錢,一邊亂花錢,浪費了稀缺的教育資源,“眾所周知,教育資源,作為保證教育正常運行的條件,在嚴重短缺的同時,卻存在著許多驚人的浪費。”[6]中國大學為什么無法獲得捐贈者的青睞?因為捐贈對大學內部治理結構提出了新的要求,如果要使社會捐贈成為大學辦學經費的主要來源之一時,那么那些違背高等教育發展規律,背離捐贈者意愿的現象就應該得到遏制,高校要把錢真正用到教育與學術研究上,才能取得捐贈者的信任。
二是在對待高校捐贈實踐上,國外的高校領導的主要工作之一是籌款,尤其是私立大學,面向社會募捐便是生存之本,他們對教育捐贈的管理已經步入市場化、制度化的運作。而我國高校領導往往等待別人主動捐贈,并且在教育捐贈管理上既缺乏方法,又缺乏專業的從業人員,這導致了當前我國捐資助學的規模較小,使得社會和個人捐贈具有臨時性和不確定性,很難作為高校穩定的經費來源。這種現實的差距迫切要求對高校捐贈及其管理工作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它要求高校應該走出象牙塔,積極主動地與捐贈者溝通,培育關系,尋求捐助,力圖使教育捐贈成為高校一種穩定的、高效的經費來源。在慈善領域有一句著名的募捐格言,這就是“人們捐款是捐給人的,而不是捐給構想的”。同一家基金會、同一家企業,在面對不同的大學募捐時,之所以最終會捐助一所大學而放棄另外一所大學,除學校聲譽外,大學與捐贈者的關系、大學與企業和基金會管理者建立的聯系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
三是我國捐贈缺乏相應的文化環境。務實者出于貪婪不會舍讓私產,清高者出于囊虛又無款可捐。在對待財物的捐贈,中國文化始終沒有形成一種真正理性的態度,“中國世俗極為重視家產的繼承和守護,任何一點流失都會被視為不孝、不才和愧對祖宗。”[7]而在我國高校教育捐贈現實中,我們不僅無法拒絕詐捐,而且無法令希望做慈善的人信任。本來捐贈行為是建立在“扶弱濟貧、關愛社會”的道德基礎之上,它是人內在美德的弘揚,不能做出違反法律和道德底線的行為。當前社會存在的“詐捐”和“諾而不捐”事情已頗多,這是藐視公眾,藐視社會,不能被容忍的丑陋行為。“教育捐贈行為應該和其他的社會行為一樣,需要一定的道德規范和原則約束,并使規范向法制化轉化。從法理上說,企業或企業家在媒體上公開舉起教育捐贈牌子,或在教育捐贈名單上簽名,或是簽訂了教育捐贈協議,都意味著捐贈方要依法履行捐贈事項。如果企業輕諾寡信、言而無果,只是想借機沽名釣譽,則是一種不折不扣的欺騙行為”。[8]詐捐就如同作家剽竊,“作為慈善家,慈善乃是他們的重要‘業務’,乃至‘主業’,對他們而言,不詐捐就如同醫生不收紅包,作家不剽竊,記者不造假一樣,是職業道德的最基本要求。”[9]不能把“不義之財”用于教育捐贈,如果教育捐贈帶有不良的動機,則會引起捐贈效果的扭曲與變形。在企業對教育捐贈倫理的評判中,“捐贈資金來源是否合法;捐贈企業和個人的道德品質能否起示范作用;捐贈使高校受益,同時還要考慮有良好社會效益;捐贈是否違背大學學術自由和辦學理念;授予捐贈者榮譽頭銜是否符合政策;捐贈經費使用是否合法、合規;捐贈效果是否令捐贈者滿意;是否捐贈者意愿,做到誠實守信”。[10]大部分中國企業在捐贈后,對于捐贈資金或物品的到位及使用情況往往不再過問,成為“一錘子買賣”,這很難實現捐贈者的初衷。如“不少希望小學在社會各界的關注下,得到企業等多方捐贈修建,但由于缺乏管理,學校在原來的捐贈款使用殆盡之后,陷入難以維持的尷尬境地,以致校舍荒廢,前期的捐贈投入成為浪費”。[11]
我國高等教育捐贈市場沒有形成,捐贈在我國高等教育經費的籌集中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目前我國教育捐贈則是由政府領導,受政府的業務部門主管,如宋慶齡基金會、中國殘疾人福利基金會、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組織的“希望工程”、全國婦聯組織的中國兒童少年基金會、全國總工會組織的“互助工程”等等,它們在加強學校對外聯絡與促進大學籌款方面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這種中國特色的捐贈模式無形中增加了企業教育捐資周轉過程中的交易成本,造成一些無謂損耗。“因為在許多情況下,捐贈人并不直接將財產交付給受益人,而是交付予一些公益性社會團體,這時,這些公益性社會團體便在捐贈法律關系中充當受贈人,然后再由這些公益性社會團體將捐贈財產轉贈給受益人”。[12]政府既是募捐者又是直接管理者和監督者,成為捐贈者和受益者互動的中間環節。由于受贈者不是受益人,受贈者工作被動、封閉,其主動性難以有效地發揮。所以需要理清政府、高校、捐贈者之間角色和職能的關系。
捐贈者向高校奉獻的不僅是物質財富,更是不可估量的精神財富,尊重捐贈者的意愿和捐贈利益,對來之不易的捐贈受贈高校要倍加珍惜。不排除一些不良商家利用捐款拉近與地方政府的關系,利用在捐款上的人脈和慈善的鋪墊,為以后較容易的獲得地方政府項目而進行的投機行為。如有“中國首善”陳光標,據報道他在2007年全年共捐出1.81億人民幣,但2011年4月23日,《中國經營報》刊文《中國“首善”陳光標之謎》,稱陳光標高調做慈善是借捐款之名行攬項目之實,就是一個例子。要避免這種情況,只有政府轉變角色并逐步淡出,“從主導捐贈事業發展的領導者、組織者和直接管理者逐漸變為引導和規范捐贈事業發展的導航者、調控者和監督者,才能避免此類現象”[13]。如下表:

為什么一對一的希望工程捐助,比匿名的直接捐贈更受捐贈人歡迎?這是由于捐贈人覺得他自己的錢用的透明清楚,能給捐贈人帶來成就感。“美國富翁都不愿意通過納稅的方式將個人財富交給政府支配,而更愿意親自或由其他社會精英來管理和分配自己的財富,使他們的財富發揮效用,也更能體現社會公平”。[14]教育捐贈活動有賴于非官方的主體參與,廣泛聽取他們的意見,問計于民,做到讓教育捐贈活動的參與者了解捐贈實踐的問題所在,打破學術研究機構與政府的聯姻關系,促使教育捐贈贏得可持續發展。
教育捐贈應該是與社會雙贏的互利行為。如果沒有一個積極健康的社會捐贈文化,如果在一個不尊師重教社會氛圍下,如果在一個仇富的社會背景下,企業和個人的公開捐贈就會引火燒身,甚至會造成了少數企業“寧可把牛奶倒掉,也不能讓窮人喝”現狀。對企業來說,只有從法律角度切實提高捐贈事業的公信度,高校獲得企業的信任,企業就會形成以內部驅動為主導的主動性捐贈氛圍。高校為社會創造科研成果和培養了人才,企業也是高等教育成果的受益者,企業在實現經濟利益的同時,應該要意識到自己也需要承擔相應的社會與環境責任,對社會要有責任感和使命感。“對企業而言,慈善捐贈絕非單純的利他行為,它對企業有積極作用,能增加收入、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甚至獲取或保有市場權力。而且,設計良好的戰略性捐贈還會給企業帶來多重的綜合性收益”。[15]消費者更愿意購買具有良好聲譽和道德責任感的企業的產品。我國的一些知名企業也通過慈善捐贈直接獲得了增加銷售收入的好處。如農夫山泉的“一分錢”公益行動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鐘宏武在其《企業捐贈大眾評價調查》一書中顯示:79%的消費者會優先選擇捐贈慷慨企業的產品,同時對于投資者來說,95.9%的股民認為捐贈對企業是利好,70%的受訪者考慮購買捐贈慷慨企業的股票。從捐贈動機來看,國外企業有著明確的捐贈動機,內部驅動占主導,是一種主動性捐贈。國內企業捐贈動機模糊,“捐贈驅動力主要來自政府動員、社團勸募和社區申請等外部驅動,比率為59%,相應的國外企業為25%”。[16]但2008年“5·12”大地震后,我國的企業捐贈陡然升溫,紛紛捐贈財物,這些企業的行為也得到了公眾、媒體的極大關注和好評,使捐贈企業的聲譽普遍得到提升。
社會的普遍參與是教育捐贈事業的發展基礎,而富人的積極參與是捐贈的重要來源。如比爾·蓋茨為公益事業迄今已捐獻200多億美元,而港澳臺地區的李嘉誠、霍英東、邵逸夫、王永慶等都是熱心教育公益事業的典型,其中邵逸夫先生已向內地教育事業揖款30多億港元。當前,我國內地千萬富翁已達94萬人,但富翁中熱心教育捐贈的人員不多,而畸形消費的現象卻比比皆是,中國富人日益增長的奢侈品購買力也被越來越多數據證實。據咨詢機構麥肯錫在今年的3月份發布的一份報告預測,中國消費者在奢侈品上的支出每年將增長18%,到2015年將達到270億美元左右,屆時中國奢侈品市場規模將超過當前位居世界第一的日本。在英國,媒體甚至把中國買家的錢稱作“北京鎊”,這是仿照“英鎊”創造出來的詞,用以形容中國人的有錢,面對中國富人們的一擲千金,英國人由衷的感嘆,“中國有錢人要買下倫敦!”[17]
“中國當今的富人群(中國財富前50名)中,只有個別人進入‘2004年中國大陸慈善家排行榜’名單,絕大部分人不在此列,2002年我國人均善款僅0.92元,占當年人均GDP0.012%”。[18]一份慈善公益組織的調查還顯示,“國內工商注冊登記的企業超過1000萬家,有捐贈記錄的不超過10萬家,也就是說99%的企業從來沒有參與過捐贈”。[19]解決當前國內面臨的貧富差距拉大、階層分化、社會矛盾等問題,靠的不僅僅是法律,道德的因素同等重要。當一個人,一個企業,一個單位,為富不仁,為富變態,為富缺德,這種富裕反而使國家蒙受羞辱。要理順和處理好法律和倫理的關系和矛盾,需要人們的自覺意識和自覺行動,逐步使人們在價值取向上和道德責任上產生共鳴,在實現切身利益的體驗中認識到什是崇高的,什是卑鄙的。也許不是比爾·蓋茨天生比中國富人覺悟更高,他只是知道財富本身的限度和能夠用來做些什么;而太多一夜爆發的中國富人根本不知道。可見,通過教育捐贈,建設財富倫理已是眼下擺在整個社會面前無法回避的大問題。
高校應該加強捐贈文化建設,發揚中華民族傳統的“樂善好施”的美德,在學生中培養其捐贈意識,今天的校友就是明天的捐贈者。“校友是大學的一種恒定的、可再生的社會資本,是大學隱形的資源。在給大學的各種捐贈中,只有來自校友的捐贈是最穩定的”。[20]校友對母校募捐的認可程度較大程度上反映了公眾的態度,也影響著高校捐贈的成敗。“募捐雖然是一種藝術,是一種非常市場化的行為,但它同時也是一種相當感性與情緒化的行為”。[21]在渠道方面,以校慶、校友會、大型學術活動、邀請海內外社會名流和校友來校考查等方法募捐,最大限度地挖掘校友資源。
當前,我國教育捐贈制度存在激勵政策不足、教育捐贈立法和管理運作機制不完善等問題,雖然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公益事業捐贈法》等多項法律都支持教育捐贈,但目前我國還沒有一部具有國家效力級別的專門規范教育捐贈的法律,造成現實中教育捐贈行為無法可依。基于此,完善我國教育捐贈政策,應盡快出臺《教育捐贈法》,構建適合我國國情的大學社會捐贈機制,為實現政府、捐贈人、受贈人、受益人之間的良性互動創造條件。如果僅僅把捐贈看作是一種行善行為,而不是一種社會責任和義務,那就不可能形成成熟的高校捐贈體系。營造適合教育捐贈政策執行的社會環境,促使人們從內心深處接受慈善理念,從根源上促進我國教育捐贈的發展。通過社會倫理、傳統文化的渲染,培育國人的慈善理念,把捐贈這種“陌生人的倫理”發展成為中國文化中“五倫”以外的“第六倫”。只有當社會各階層都能自覺地參與到捐贈活動中來,教育捐贈也就會真正成為構建和諧社會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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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http://finance.ifeng.com/news/hqcj/20110501/3973243.shtml
[18][19]http://news.sohu.com/s2006/06zhongguoci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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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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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469(2012)03-0078-05
2012-03-26
王智汪(1971-),男,安徽樅陽人,淮北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副教授,博士后,研究方向:專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