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世平
(浙江省湖州市婦幼保健院病理科,浙江湖州 313000)
·論 著·
p16、EGFR在子宮內膜癌組織中的表達及臨床意義
賴世平
(浙江省湖州市婦幼保健院病理科,浙江湖州 313000)
目的探究p16和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在子宮內膜增殖期、子宮內膜增生過長和子宮內膜癌組織中的表達及臨床意義。方法運用免疫組織化學Elivision法檢測p16、EGFR在子宮內膜癌120例、子宮內膜增殖期40例、單純型增生過長40例、復雜型增生過長40例、非典型增生過長40例組織中的表達情況。結果p16在子宮內膜增殖期、單純型增生過長、復雜型增生過長、非典型增生過長、子宮內膜癌的陽性表達率依次降低,而EGFR蛋白在子宮內膜腺癌組織中的陽性表達率明顯高于子宮內膜增殖期(P<0.01)。結論p16、EGFR的異常表達可能與子宮內膜癌的發生發展有關。
子宮內膜腫瘤;基因,p16;基因,erbB-1
子宮內膜癌(carcinoma of the endometrium)是女性生殖器三大惡性腫瘤之一,其發病率占女性全身惡性腫瘤的7%,占女性生殖道惡性腫瘤的20%~30%,近年來發病率有上升趨勢[1]。p16是一個重要的多重腫瘤抑制基因,與細胞周期蛋白D競爭性結合細胞周期依賴性激酶(cyclin dependent kinases 4,CDK4),參與細胞周期的調控,控制細胞的生長和分化,對細胞周期進行負調控[2],它與子宮內膜癌發生發展的關系國內外研究報道不一。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廣泛分布于人體各組織的細胞膜上,其在大多數腫瘤中過表達和(或)突變。較多文獻表明EGFR與多種腫瘤的發生發展有關,已成為腫瘤治療的重要靶點[3]。本文對p16、EGFR在子宮內膜癌組織中的表達進行研究,旨在探討兩者在子宮內膜癌發生發展中的作用。
1.1 標本來源及處理:收集2005年9月—2010年3月浙江省湖州市婦幼保健院病理科子宮內膜病變組織蠟塊280例(子宮內膜增殖期40例,單純型增生過長40例,復雜型增生過長40例,非典型增生40例,子宮內膜癌120例)。患者年齡23~65歲,平均50.1歲。所有病例術前均未行放療、化療和內分泌治療。子宮內膜癌手術病理分期采用國際婦產科聯盟(FIGO)2000年的標準,Ⅰ期42例,Ⅱ期40例,Ⅲ期38例;組織學分級,G1期70例,G2~G3期50例;肌層浸潤≤1/2有68例,>1/2肌層浸潤有52例。病理類型全部為子宮內膜樣腺癌。
1.2 方法與試劑:采用免疫組織化學法(Elivision法),以上述病例的子宮內膜組織蠟塊為標本,采用3μm厚連續切片。鼠p16蛋白和EGFR抗體均購自上海長島公司。陽性對照片亦為上海長島公司提供,陰性對照采用PBS代替一抗。DAB顯色,蘇木素進行復染。
1.3 結果評定:p16蛋白染色主要定位于細胞核,EGFR陽性主要定位于細胞膜和(或)細胞漿,均以出現棕色信號者為準(圖1,2),采用半定量積分法來判斷結果,先按染色強度打分,0分為無色,1分為淺黃色,2分為棕黃色,3分為棕褐色,染色強度依背景著色進行對比;再按陽性細胞所占百分比打分,0分為陰性,1分為陽性細胞≤10%,2分為>10%~50%,3分為>50%~75%,4分為>75%。依據兩者分數相加之和所得總分進行結果判定,0~1分為陰性(-),2~3分為弱陽性(+),4~5分為中度陽性(++),6分以上為強陽性(+++)。
1.4 統計學方法:應用SPSS 12.0統計軟件包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圖1 EGFR在子宮內膜癌中的陽性表達(免疫組織化學×200)

圖2 p16在子宮內膜癌中的陽性表達(免疫組織化學×200)
p16在子宮內膜增殖期陽性率為72.5%、單純型增生過長陽性率為70.0%、復雜型增生過長陽性率為70.0%、非典型增生過長陽性率為67.5%和子宮內膜癌陽性率為44.1%,陽性表達率依次下降,其中子宮內膜癌中的陽性表達率與子宮內膜增殖期相比,明顯降低,子宮內膜癌中p16的陽性表達率與子宮內膜增殖期、單純型增生過長、復雜型增生過長、非典型增生過長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P<0.01)。EGFR在子宮內膜增殖期陽性率為22.5%、單純型增生過長陽性率為30%、復雜型增生過長陽性率為42.5%、非典型增生過長陽性率為52.5%和子宮內膜癌陽性率為70.8%,EGFR的表達在子宮內膜癌組較高,與增殖期、單純型增生過長、復雜型增生過長、非典型增生過長相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P<0.01),p16與EGFR在子宮內膜增生過程中的表達與子宮內膜增殖期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p16在子宮內膜癌Ⅰ期、Ⅱ期、Ⅲ期中陽性率逐級降低,EGFR在子宮內膜癌Ⅰ期、Ⅱ期、Ⅲ期中陽性率逐級升高,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在不同組織分級和不同浸潤深度中,p16與EGFR的陽性率都各不相同,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P<0.01)。見表2。

表1 不同子宮內膜組織中p16和EGFR的表達情況

表2 子宮內膜樣癌中p16、EGFR的表達情況與臨床病理參數的關系
p16基因定位于人9號染色體短臂2區,由編碼148個氨基酸組成核結合蛋白。p16蛋白是細胞周期蛋白依賴性激酶的抑制蛋白,是細胞周期調節物,對細胞生長起到負調控作用。人類多種惡性腫瘤中均存在p16基因的缺失、突變、轉錄和表達異常,故又稱此基因為腫瘤抑制基因。p16基因甲基化可能是胃癌的發生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因素,幽門螺桿菌感染可能與p16基因啟動子甲基化率增高有關[4]。EGFR屬于酪氨酸激酶Ⅰ型受體家族,其家族成員包括EGFR(HER-1)、HER-2、HER-3、HER-4共4種同源受體,其經過細胞質中銜接蛋白、酶的級聯反應,調節轉錄因子,從而激活基因的轉錄,指導細胞遷移、黏附、增殖、分化、凋亡。由于它在各種腫瘤組織中表達率不同,且與腫瘤的分化程度、惡性程度及浸潤程度密切相關,基于這些特點,EGFR已成為目前腫瘤治療的重要靶點。EGFR基因擴增是子宮內膜癌最常見的遺傳學異常之一。李青等[5]發現EGFR可能參與了宮頸癌的發生,并且是宮頸癌發生的早期事件。EGFR蛋白過表達可能由EGFR基因擴增或基因拷貝數增加所致。
本研究發現從子宮內膜增殖期到單純型增生過長,至非典型增生過長,再至子宮內膜癌,p16的表達依次下降和EGFR的依次升高,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而p16、EGFR在增生過長中表達增生期與子宮內膜增殖期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說明p16,EGFR與子宮內膜癌的發生發展相關,并可以給子宮內膜癌的治療提供一定依據,這與國內張麗志等[6]的研究相同。p16在子宮內膜癌的臨床分期Ⅰ、Ⅱ、Ⅲ期中陽性率逐級降低,在不同的組織學分級以及不同的肌肉浸潤程度,p16的陽性率各不相同,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EGFR在子宮內膜癌的臨床分期Ⅰ、Ⅱ、Ⅲ期中陽性率逐級升高,在不同的組織學分級以及不同的肌肉浸潤程度,EGFR的陽性率也各不相同,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說明p16、EGFR的表達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子宮內膜癌的疾病進展程度。
綜上所述,p16、EGFR表達與子宮內膜癌的發生發展及預后相關,兩者聯合檢測可為子宮內膜良、惡性病變的鑒別及對子宮內膜癌的診斷治療、評價預后等提供參考指標,其表達與子宮內膜癌生物學行為之間有一定內在聯系,也可作為評價子宮內膜癌生物學行為的重要指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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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張麗志,崔滿華,白鳳玲.p16和p15基因在子宮內膜癌中的表達[J].吉林大學學報:醫學版,2005,31(1):118-119.
(本文編輯:劉斯靜)
R737.33
B
1007-3205(2012)03-0334-03
2011-08-23;
2012-02-10
賴世平(1982-),男,浙江湖州人,浙江省湖州市婦幼保健院技師,從事病理診斷研究。
10.3969/j.issn.1007-3205.2012.03.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