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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文/譚立威

學生時代,曾熱衷于溫瑞安先生的四大名捕系列,廢寢忘食,樂此不疲。在對四大名捕無情、鐵手、追命、冷血的諸多英雄戰記耳熟能詳之后,某日忽讀到少年四大名捕系列,很有些原來鋼鐵是這樣煉成的之感。
其實開設“非常王牌”這個欄目最早的動機,來源于2005年我參與錄制的央視“探索&發現”頻道的《世紀戰爭》系列節目。當時受邀作為嘉賓錄制完了《王牌飛行員》和《空中爭霸》兩集后,與編導周旼以及攝制組的朋友們一起吃飯時,仍有些意猶未盡,繼續大聊特聊“紅男爵”的同時,很感嘆國內航空類期刊對王牌飛行員這個特殊群體的介紹實在是少得可憐。于是,后來曾寫了一篇介紹王牌飛行員約翰·艾利森的文章發表在某雜志上,可惜由于種種原因,淺嘗輒止。
大概是2008年底的時候吧,《航空世界》正積極籌劃下一年的新欄目,很有些整軍經武,想要把雜志做出一點兒新氣象的樣子。我是個很不積極的人,不過很欣賞別人積極的態度,所以希望盡可能地支持一下。于是,經過反復商量,“非常王牌”這個全新的欄目終于誕生了。
最初,我的本意是從一戰的王牌飛行員說起,循序漸進。不過2008年《航空世界》剛剛做了一系列紀念一戰的文章,選鋒兄的一戰系列也還一直在連載,所以編輯部更希望能夠直接從二戰王牌飛行員開始。因此,在2009年第2期“非常王牌”開篇里,就跳過了“紅男爵”等一戰老前輩,以加拿大著名的二戰王牌飛行員“怪球”貝烏爾林開始了這個人物系列。
到2012年新春,“非常王牌”系列就已經進入第四個年頭了。三年時間下來,寫了將近三十位王牌飛行員,其中甘苦可謂如魚在水,冷暖自知。很感謝這三年來讀者朋友們的厚愛和包容,也要感謝《航空世界》雜志的大力支持,特別是我的好朋友袁新立和孫曠的辛勤工作。
三年之后,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很多事情也早已物是人非。在這個新春之際,就讓我們暫且告別二戰,閃回到一戰的時空,在那個還沒有那么多主義和政治口號的時代,重溫那些昔日空中騎士們的光榮與夢想,再現那些鐵血少年們的激越與感傷。
讓舊日重來!

赫爾曼·戈林在卡爾斯魯厄的軍事預備學校就讀期間,身著軍校生制服留影。

赫爾曼·戈林(圖左)和布魯諾·勒爾策(圖右)在斯特奈機場合影,他們身后用做機庫的帳篷里就是他們的新座駕阿爾巴特羅斯B.Ⅰ(序號990/14)。
赫爾曼·威廉·戈林(Hermann Wilhelm Goring),1893年1月12日出生于巴伐利亞的羅森海姆(Rosenheim)。父親海因里希·恩斯特·戈林(Heinrich Ernst Goring),1838年10月31日出生在萊茵河北岸靠近荷蘭邊境的普魯士小城埃默里希(Emmerich)。戈林家世代為宦,18世紀時,著名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大帝還曾任命戈林家的一位家族成員作地區行政長官。
海因里希·戈林的父親是一位法官,他繼承父業,在大學期間攻讀法學,取得了博士學位。此外,他還是普魯士軍隊的預備役軍官,在1866年爆發的普奧戰爭和1870~1871年的普法戰爭期間,他都被征召入現役。戰后,海因里希·戈林曾長期擔任地區法官,后轉入外交系統,1886年被“鐵血宰相”俾斯麥任命為德屬西南非洲(現今納米比亞)第一任總督,至今在納米比亞首都溫得和克,還有一條大道稱為“戈林大街”。
赫爾曼·戈林小時候甚是淘氣,為此,父母決定送他去接受嚴格的軍事教育。1904年,赫爾曼·戈林十一歲時,進入位于德意志西南部的巴登大公國首府卡爾斯魯厄的軍事預備學校就讀。嚴格的軍事教育似乎反而更適合戈林的天性。經過五年的艱苦學習,1909年4月,十六歲的赫爾曼·戈林以優異的成績畢業,被位于柏林西南的大利赫特費爾德軍校錄取。
1913年12月7日,就在赫爾曼·戈林完成了軍校學業不久,即將真正步入自己的軍旅生涯時,父親海因里希·戈林去世了。
盡管出生在巴伐利亞王國,但赫爾曼·戈林是普魯士公民,不具備加入巴伐利亞皇家軍隊的資格。不過相對于普魯士軍隊來說,他最初讀軍事預備學校的巴登大公國的軍隊顯然更親近一些,因此他最終接受了巴登大公國的任命。1914年1月20日,赫爾曼·戈林到巴登第112“威廉親王”步兵團報到,成為該團的一名少尉軍官,此時第112團駐扎在普法戰爭中從法國奪取的阿爾薩斯地區的米爾豪森(Mulhausen,即今法國米盧斯)。

1916年3月14日,赫爾曼·戈林和他的機組駕駛AEG G.Ⅱ擊落一架法軍的高德隆G.4,兩名法軍飛行員迫降被俘,戈林返航后親自跟車趕去將兩名法軍飛行員帶了回來。
1914年初,盡管駐防德法邊境地區,第112團也只是進行一些日常的訓練,平靜的日子里唯一喧囂的就是臨近的阿布塞姆(Habsheim)機場軍用飛機起降時傳來的轟鳴聲。
戈林在第112團結識了另一名少尉軍官布魯諾·勒爾策(Bruno Loerzer),二人結為摯友。勒爾策生于1891年1月22日,略比戈林年長。一個美好的春日,德國民間飛行員維克托·施特夫勒(Viktor Stoffler)邀請勒爾策在阿布塞姆上空和阿爾薩斯鄉間進行了一次體驗飛行,從而激發了他對飛行的強烈興趣,提出了轉調到航空隊的申請。申請獲批后,布魯諾·勒爾策于1914年7月15日,從第112團的營房搬到了阿布塞姆機場。
1914年6月28日,著名的薩拉熱窩刺殺事件成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隨著局勢日趨緊張,大戰一觸即發。7月的大部分時間,第112團都在萊茵河沿岸地區集訓。8月1日,部隊做了動員,然后返回阿爾薩斯備戰。
法軍第14師利用第112團布防上的疏漏,一舉攻入米爾豪森,并于8月8日將該城全部占領。德軍迅速發動反擊,兩天后收復米爾豪森。在其后的7周時間里,赫爾曼·戈林作為一名少尉連長一直在前線奮戰,表現出色。9月15日,第112團向法國凡爾登方向推進時,他被授予二級鐵十字勛章。這種勛章在大戰后期發了很多,到戰爭結束時,總計頒發了大約521萬枚。不過赫爾曼·戈林的這枚是大戰剛爆發時榮獲的,標志著在戰場上曾表現出非凡的勇氣。

赫爾曼·戈林(圖中央)與赫爾穆特·維爾貝格上尉(圖左)、漢斯·貝爾中尉(圖右)的合影。

赫爾曼·戈林在阿爾巴特羅斯D.Ⅲ戰斗機(序號2049/16)的座艙里。這張照片后來成為了經典,曾印制在明信片上廣為流傳。

1916年3月31日,從另一架德軍飛機上拍攝的戈林駕駛AEG G.Ⅱ(序號G 49/15)在空中飛行時的情景。
1914年9月23日凌晨,第112團在巴卡拉(Baccarat)戰役中與法軍為了爭奪一條鐵路線展開激戰。赫爾曼·戈林在戰斗中忽然膝蓋劇痛,戰后檢查發現他并沒有負傷,很可能是風濕性關節炎導致他膝蓋疼到無法行走。由于前方沒有足夠的醫療條件,赫爾曼·戈林不得不轉院到后方,住進了巴登西南部城市弗賴堡(Freiburg)的醫院。
盡管止痛藥令痛楚有所緩解,但是赫爾曼·戈林清醒地意識到他短暫的步兵生涯很可能走到了終點。沒有了健康有效的雙腿,他就再也無法率領全連官兵快速穿越戰場,縱身翻過鹿角丫叉,與敵人展開近距離的白刃戰。如果情況好的話,或許他可以在靠近前線的某個總指揮部謀個副官、參謀一類的差事;如果情況不好的話,或許他就只能像個傷殘軍人那樣,回德國后方坐辦公室了,而這都是他無法接受的。就在這前途未卜的黑暗時刻,一縷希望之光照進他的窗口。赫爾曼·戈林偶然獲悉轉調到航空隊的好友布魯諾·勒爾策此時正在弗賴堡。

戈林總是習慣隨身攜帶一臺私人相機,這張照片就是他在1916年4月30日,第一次駕駛新座駕AEG G.Ⅲ(序號G 54/15)起飛執行任務前拍攝的,圖中背著手背對鏡頭的就是德國皇太子威廉。
赫爾曼·戈林早期的一本傳記中記錄了兩位老友重逢時的場景:在病房里,布魯諾·勒爾策看到赫爾曼·戈林的雙膝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他向戈林提議道,“跟我去前線做我的觀察員吧。你不需要用腿,我們還可以用紗布裹著你的膝蓋,那樣你還會暖和些。”戈林的回答是,“太好了!”
在他的教父赫爾曼·里特爾·馮·埃彭斯泰因(Hermann Ritter von Epenstein)博士的安排下,赫爾曼·戈林拿到了一份正式的醫學診斷書,聲稱他“不適合繼續在戰壕中服役”。出院不久,他就通過教父在柏林高層的影響力,轉入航空部隊。從此,赫爾曼·戈林的軍事生涯徹底改變了走向,而未來德國和世界的歷史顯然也因此變得大不相同了。
傳統的軍事偵察手段是通過視覺觀察,用手繪的圖形記錄下要點。盡管到1914年秋季,軍事航空偵察仍處于其發展歷程的初級階段,但是從大戰爆發開始,航空觀察員們就被要求用更為精確的攝影設備豐富傳統的偵察手段。作為一名觀察員,赫爾曼·戈林除了要學習攝影術外,還要學習如何測算火炮的射程,以及如何對地面目標準確地投放航空炸彈。
1914年10月的最后一周,赫爾曼·戈林完成了觀察員培訓課程,與好友布魯諾·勒爾策一同分到了前線的第25飛行中隊(FFA 25)。大戰爆發時,德軍每個獨立的軍和兵團指揮部都配屬有一個飛行中隊,總計有33個飛行中隊,每個中隊裝備有6架雙座飛機,用于執行偵察和轟炸任務。第25飛行中隊組建于1914年8月1日,此時駐防于凡爾登以北大約40公里的斯特奈(Stenay)機場,首任指揮官恩斯特·布盧姆(Ernst Blum)上尉35歲時才從巴登第114步兵團調到航空部隊。
戈林早期的傳記中記錄了他和勒爾策初到第25中隊時的情景:“你在這兒想做什么?”指揮官問道。“我是勒爾策的觀察員。”“天啊,”指揮官大叫,“我的觀察員太多了。不行,恐怕我用不上你。你去友鄰部隊第36飛行中隊看看,沒準能找到用武之地。”“那樣的話,上尉,恐怕我也不會留在這里,”與戈林并肩而立的勒爾策說道,“我必須跟我的觀察員在一起。”“好吧,隨便你們吧。”指揮官嘟囔了一句……
1914年11月5日,赫爾曼·戈林和布魯諾·勒爾策到第25中隊報到的兩天之后,這對搭檔首次駕機起飛,在戰區上空飛了一圈,以熟悉作戰環境。為了讓坐在前座的戈林集中精力識別地貌,他們駕駛的阿維亞蒂克B.Ⅱ雙翼機(序號B36/14)沒有攜帶武器。11月17日,赫爾曼·戈林和布魯諾·勒爾策首次駕機隨同另外2架阿維亞蒂克B.Ⅱ飛往凡爾登執行轟炸任務。由于發動機故障,戈林和勒爾策的座駕與另一架阿維亞蒂克B.Ⅱ被迫中途返航,唯一完成了任務的那架阿維亞蒂克B.Ⅱ投下了12枚炸彈,不過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
第25飛行中隊隸屬于德國第5軍,軍長是德皇威廉二世的長子,32歲的德國皇太子威廉。第5軍軍部所在地與斯特奈機場相距不遠,由于經常能夠看到第25飛行中隊的飛機起降,皇太子逐漸對航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1914年12月23日,在皇太子的要求下,赫爾曼·戈林和布魯諾·勒爾策當面向皇太子匯報了前一天飛行的情況。此后的一段時間里,形成了一個慣例,每逢執行了特別的飛行任務,他們就要向皇太子匯報,身為觀察員的赫爾曼·戈林通常在匯報時扮演發言人的角色。

被后世譽為“德國空戰之父”的奧斯瓦爾德·伯爾克,他是當時包括“紅男爵”里希特霍芬和戈林在內的所有德軍飛行員心目中的超級偶像。
1915年1月中旬,持續的豪雨向人們證明了當時的飛機有多么的“弱不禁風”。赫爾曼·戈林和布魯諾·勒爾策的座駕在斯特奈機場用做機庫的帳篷里遭到洪水侵襲,嚴重損毀。為此,他們不得不去特里爾(Trier)接收了新的照相設備和一架新飛機——阿爾巴特羅斯B.Ⅰ(序號990/14)。
1915年6月3日凌晨4點30分,30余架法軍轟炸機突襲了斯特奈機場,投下了幾十枚炸彈。當時德國空中力量還沒有專門用來空戰的飛機,不過阿爾巴特羅斯B.Ⅰ飛機裝備有一臺150匹馬力的奔馳發動機,擁有出色的爬升能力。
赫爾曼·戈林和布魯諾·勒爾策駕機緊急起飛,在斯特奈機場上空大約2000米高度時,發現了一個法軍轟炸機中隊。布魯諾·勒爾策開足馬力直沖了過去,沒有攜帶機槍的法軍飛行編隊或許以為這架單騎來襲的敵機一定帶著機槍,因此迅速轉向脫離目標。勒爾策駕駛飛機斜著從后面殺向法軍編隊的左翼,坐在前艙的戈林不停地用手槍射擊,直到打光彈夾。
由于射擊距離過遠,戈林的手槍火力顯然很難對敵機構成真正的威脅。不過在混亂中,一架敵機飛過前沿陣地后就脫離編隊,迫降在法軍控制區,另外一架也迫降下去。他們尾隨法軍編隊一直追到凡爾登機場,在機場上空2000米高度投下了3枚1公斤的小炸彈之后,才安全返航。當他們回到斯特奈機場時,老飛行員們都盛贊二人的英勇,當天下午,皇太子威廉還特意邀請他們倆一起吃茶。

1916年9月,赫爾曼·戈林(圖中左數第4人)駐防梅斯西北的雅梅斯機場時,與戰友們的合影。
此時,荷蘭出生的飛機設計師安東尼·福克研發的新型單翼戰斗機開始陸續列裝德軍一線部隊。一向熱衷于沖鋒陷陣的戈林這回總算找到了用武之地,他的申請獲批,1915年7月1日,正式去弗賴堡的阿維亞蒂克航校報到,而他的老搭檔布魯諾·勒爾策也前往位于梅克倫堡-什未林大公國的福克航校接受戰斗機的改飛訓練。
就在戈林接受為期十周的飛行訓練時,1915年8月13日,萊奧·萊昂哈迪(Leo Leonhardy)上尉接任第25飛行中隊指揮官,原指揮官恩斯特·布盧姆調回步兵部隊。與前任相比,萊昂哈迪有著更強的領導能力。在他的領導下,第25中隊從只擁有6架飛機擴充到22架飛機,并轉隸德國第3軍,為該部在法國香檳地區的攻勢提供空中支援。
9月15日,赫爾曼·戈林順利結束了飛行訓練,被臨時分配到位于斯特奈以西蒙梅迪(Montmedy)的第5軍用航空站(AFP 5)。戈林在航空站度過的兩周時間里,大多時候都無所事事,9月23日,他才第一次接到了正式的任務,駕駛一架阿爾巴特羅斯B.Ⅰ飛機從蒙梅迪起飛,送軍部航空參謀赫爾穆特·維爾貝格(Helmuth Wilberg)上尉去臨近梅斯的一個機場視察部隊。
次日,當戈林第二次駕機送維爾貝格從斯特奈去梅斯的時候,維爾貝格介紹他認識了漢斯·貝爾(Hans Berr)中尉。在1915年,德國航空兵還是一支非常年輕的部隊,與維爾貝格、漢斯·貝爾等人的相識和交往,使得戈林進入了一個航空兵內部的關系網。
1915年10月1日,第25飛行中隊轉場到武濟耶(Vouziers)機場,赫爾曼·戈林于同日返回該中隊報到。次日,好友布魯諾·勒爾策也重返第25中隊,不過戈林飛雙座飛機,而勒爾策改飛戰斗機。10月3日,戈林駕駛阿爾巴特羅斯C.Ⅰ(序號C 486/15)第一次作為駕駛員飛越前線。
此時,一戰的西線戰場深深陷入可怕的塹壕戰泥潭,從比利時沿海到瑞士邊境,形成了一張巨大的塹壕網。戈林和戰友們除了要執行空中偵察任務外,還要阻止敵機向德軍防線滲透。
1915年11月16日下午1點30分,戈林和觀察員貝爾納特(Bernert)駕駛阿爾巴特羅斯C.Ⅰ(序號C 486/15)從武濟耶機場起飛,前往法軍陣地上空拍照。飛行途中,他們遭到一架法軍法爾曼雙翼機的攻擊,一番激戰之后,據德軍地面觀察員報告,那架法軍飛機被擊落,他們取勝的消息迅速傳回了武濟耶機場。
戈林和貝爾納特分別被記錄為確認擊落飛機一架,然而這種重復計算的方法頗有些弄虛作假的意味,使得擊落敵機的總數被夸大。因此,后來在處理類似的情況時,雙座飛機上的兩名飛行員會被分別算做擊落0.5架敵機。這是官方確認赫爾曼·戈林擊落的第一架飛機,不過根據法國方面的檔案,當天法軍航空部隊沒有任何戰損紀錄。
為了準備對凡爾登要塞發動強大的攻勢,德軍從法國西部和比利時調來了更多的空中力量,第25飛行中隊重新回到斯特奈機場。在凡爾登戰役的準備期,德軍除了部署了大批重炮外,還為前線的各航空部隊裝備了新型的AEG G.Ⅱ雙發偵察/轟炸機,戈林接收了第25中隊的第一架AEG G.Ⅱ(序號G 49/15)。
1916年2月21日,在德軍大約1250門火炮的轟鳴聲中,著名的凡爾登戰役拉開了序幕,重歸第5軍作戰序列的第25飛行中隊也參與了這場后世稱之為“凡爾登絞肉機”的殘酷血戰。赫爾曼·戈林和他的機組駕駛AEG G.Ⅱ(序號G 49/15)積極地投入戰斗,大多數時候都是執行偵察任務。
3月14日,德軍對默茲河和凡爾登以西的一個戰略制高點“死人山”發動猛攻,戈林機組駕機在兩軍激烈爭奪的陣地上空執行任務時,遭到3架法國高德隆(Caudron)G.4雙發雙座飛機的攻擊。纏斗中,一架高德隆G.4被擊中,左發動機起火,正欲逃回法軍戰線,戈林一個俯沖緊追過去,迫使敵機降落在德軍控制的戰線一側。
按照德軍當時的慣例,機組的全部成員:駕駛員、觀察員和機槍手均算做擊落敵機一架。駕駛飛機的戈林實際上由于沒有可供他操縱的武器,因此一槍未放,然而在德軍的官方檔案中,這成為戈林擊落的第二架飛機。這架高德隆隸屬于法軍C.6中隊,兩名飛行員迫降后被俘。戈林返航后,要了輛汽車,匆匆趕到了法國飛機迫降的地點,將兩名法國飛行員帶回了斯特奈機場。

1917年2月,第26戰斗機中隊飛行員的全家福,前排左側席地而坐者是布魯諾·勒爾策的弟弟弗里茨·勒爾策,他身后站立的是第26中隊中隊長布魯諾·勒爾策中尉(左數第4人),圖中央拄手杖的就是赫爾曼·戈林(右數第5人)。
此時,德軍航空部隊中已經涌現出了兩位杰出的王牌飛行員,馬克斯·殷麥曼中尉和奧斯瓦爾德·伯爾克中尉。伯爾克在1916年初調到凡爾登前線時,已經擁有擊落9架飛機的驕人戰績,他駕駛的輕巧敏捷的福克單翼戰斗機更是令戈林等一干飛行員羨慕不已。
伯爾克所在的第203飛行中隊(FAA 203),主要司職為炮兵測定彈著點,此外還裝備有專門用于空戰的福克單座戰斗機。伯爾克負責指揮由第203中隊的福克戰斗機和其他中隊調來的福克戰斗機混編而成的戰斗機群,日后在此基礎上,發展成真正的戰斗機中隊。
在伯爾克的團隊里,有戈林認識的漢斯·貝爾中尉,他駕駛福克戰斗機于1916年3月8日和14日兩次擊落敵機。戈林的好友布魯諾·勒爾策少尉此時也在第203中隊與伯爾克并肩作戰,他分別于3月21日和31日擊落敵機,不過4月3日,他在凡爾登上空的空戰中右肩負傷,被送回柏林治療。
1916年7月9日上午,戈林最后一次駕駛阿爾巴特羅斯C.Ⅲ執行偵察任務,當天下午,他從第25中隊轉調到第203中隊,終于夢想成真,成為一名戰斗機飛行員。不過戈林最初飛的戰斗機機型并非他夢寐以求的福克單翼機,而是雙翼的哈爾伯施塔特(Halberstadt)D.Ⅱ單座戰斗機。與福克單翼機相比,哈爾伯施塔特D.Ⅱ在速度和爬升能力上與之相近,但是機動性和俯沖能力要強很多,同時也更堅固。在像戈林這樣生性好斗的飛行員手中,這款戰斗機絕對是空戰利器。
7月30日,戈林和重返前線的好友布魯諾·勒爾策(此時已晉升為中尉)在拉科特(La Cote)上空與法軍飛行編隊遭遇,他們沿著摩澤爾河窮追不舍,一直追到深入梅斯西南30公里處,戈林將1架法軍C.10中隊的高德隆G.4雙發雙座雙翼轟炸機擊落。這是官方確認戈林擊落的第三架飛機,也是他駕駛戰斗機第一次取得能夠確認的戰績。次日,戈林和勒爾策奉命調回第25飛行中隊。
經過不到一周的休假,戈林就再次投入了前線的激戰。他的積極進取或者說好勇斗狠可謂有目共睹,8月5日,他回部隊報到當天,就飛了9個架次,參與空戰3次。其后連續3天,他每天都飛11個到14架次。8月9日,在與3架法軍紐波特戰斗機纏斗時,他駕駛的新型哈爾伯施塔特D.Ⅲ戰斗機的油箱和發動機被擊中。
為了讓單座戰斗機通過集中使用而在戰場上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此時德軍決定正式組建戰斗機中隊(按照字面上的原義,可稱為狩獵中隊),后來被稱為“德國空戰之父”的奧斯瓦爾德·伯爾克上尉受命創建德軍第一支戰斗機中隊。伯爾克獲得特許,可在德軍飛行員里自由挑選中意的部下,他選出的第一批飛行員里就包括日后成為空戰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超級王牌“紅男爵”里希特霍芬。1916年8月10日,伯爾克被正式任命為第2戰斗機中隊中隊長。一個真正的空戰時代終于到來了。
1916年9月6日,赫爾曼·戈林和好友布魯諾·勒爾策被派駐到第71飛行中隊(FFA 71)駐防的雅梅斯(Jametz)機場,這里位于梅斯西北。隨著法軍在梅斯地區空中攻勢的逐漸減少,9月28日,戈林和勒爾策調入新組建的第7戰斗機中隊。不到一個月之后,10月20日,他們倆又接到調令,轉調到新組建的第5戰斗機中隊。
值得一提的是,戈林之所以總是能夠和好友布魯諾·勒爾策一起調動,原因是他的風濕性關節炎一直很嚴重,布魯諾·勒爾策在很多日常事務上都可以幫他一把,甚至像進出駕駛艙這樣的小事,戈林經常都會有點兒困難。
第5戰斗機中隊駐扎于康布雷附近,負責為索姆河地區作戰的德國第1軍提供空中支援。中隊長漢斯·貝爾中尉早在1915年9月就與戈林相識,顯然他很歡迎戈林和布魯諾·勒爾策的加盟。當戈林得知漢斯·貝爾在他們來的當天下午取得了個人第15架擊落紀錄時,他迫切渴望戰斗,渴望取得戰績的心情可想而知。
或許是太過急于讓自己的戰績飆升,11月2日下午,戈林在空戰時太過專注于對著目標射擊,絲毫沒有察覺到英國皇家航空隊(RFC)的一個中隊出現在戰場上,至少20架紐波特戰斗機飛到了他上空1000米處,他迅速淹沒在彈雨之中。盡管戈林大難不死,但是傷勢使得他在醫院住了將近6個星期。
布魯諾·勒爾策在戈林負傷后很快也調離了第5戰斗機中隊,1917年1月18日,他被任命為第26戰斗機中隊中隊長。2月15日,業已痊愈的戈林受邀加入了裝備阿爾巴特羅斯D.Ⅲ雙翼戰斗機的第26戰斗機中隊,再次和好友布魯諾·勒爾策并肩戰斗。
在好友布魯諾·勒爾策領導的戰斗機中隊里,戈林終于迎來了姍姍來遲的大爆發。4月23日,戈林駕駛阿爾巴特羅斯D.Ⅲ(序號2049/16)在阿拉斯(Arras)附近上空擊落1架英國皇家航空隊第18中隊的F.E 2b單發雙座雙翼飛機。
4月28日,戈林在圣康坦(St.Quentin)上空擊落1架英國皇家航空隊第43中隊的索普威斯(Sopwith)1?“支柱”雙座雙翼偵察機,駕駛員和機槍手雙雙被俘。這是戈林擊落的得到官方確認的第五架飛機,從此躋身王牌飛行員的行列。

這就是赫爾曼·戈林,那個將因其大腹便便而成為后世嘲弄對象的赫爾曼·戈林,這就是那個將被人們視為元首跟屁蟲的大胖子戈林的青蔥歲月。
次日,4月29日,戈林再下一城,擊落了英國皇家海軍航空兵(RNAS)第6中隊的1架紐波特17bis雙翼戰斗機。5月10日,他又擊落英國皇家航空隊第55中隊的1架Airco D.H.4雙座偵察/轟炸機。至此,他的個人擊落數已達到7架。
就在戈林擊落第7架敵機的一周之后,他被任命為第27戰斗機中隊中隊長,盡管他此時仍是少尉軍階。1917年6月8日,他駕駛著從第26中隊帶來的老座駕阿爾巴特羅斯D.Ⅲ(序號2049/16),在莫爾斯萊德(Moorslede)上空,與英國皇家航空隊第1中隊的澳大利亞飛行員弗蘭克·斯利(Frank D. Slee)駕駛的紐波特23戰斗機展開了一場勢均力敵的廝殺,經過一番苦斗,最終將其擊落。
斯利駕駛的法國造紐波特23戰斗機,是戈林駕駛阿爾巴特羅斯D.Ⅲ(序號2049/16)擊落的第5架飛機,也是他在第27戰斗機中隊擊落的第一架飛機。從此之后,戈林開始持續狂飆戰績。到1917年10月21日,他駕駛阿爾巴特羅斯D.Ⅴ(序號2159/17)擊落了1架英國皇家航空隊第84中隊的S.E.5時,他的個人戰績達到了15架。
1918年6月17日,此時已是中尉軍階的赫爾曼·戈林駕駛福克D.Ⅶ雙翼戰斗機(序號278/18),擊落了一架斯帕德(Spad)S.ⅩⅢ雙翼戰斗機,這是他擊落的第21架飛機,也是他在第27戰斗機中隊擊落的最后一架。7月8日,赫爾曼·戈林中尉晉升為以“紅男爵”里希特霍芬的名字命名的第1戰斗機聯隊(JG 1)聯隊長。7月18日,戈林駕駛福克D.Ⅶ雙翼戰斗機(序號294/18),擊落了一架斯帕德S.ⅩⅢ雙翼戰斗機,這是他第22次擊落對手,也是最后一次。
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德國戰敗。赫爾曼·戈林得到官方確認的最終戰績是擊落22架,成為一戰德軍中著名的王牌飛行員。
此后,戈林的經歷是讀者朋友們所熟知的,在第三帝國時代,他成為德國空軍的最高指揮官。二戰爆發后,他被授予第三帝國最高軍階——帝國元帥,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國領導人。
1946年10月15日,被紐倫堡判處絞刑的戈林在行刑前2個小時,在獄中服毒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