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紅軒
《石頭記》(《紅樓夢》)第五十回中,李紈三姐妹猜“春燈謎”:
李紈因笑向眾人道:“讓他自己想去,咱們且說話兒。昨兒老太太只叫作燈謎,回家和綺兒紋兒睡不著,我就編了兩個‘四書’的。他兩個每人也編了兩個。”眾人聽了,都笑道:“這倒該作的。先說了,我們猜猜。”李紈笑道:“‘觀音未有世家傳’,打《四書》一句。”湘云接著就說:“在止于至善。”寶釵笑道:“你也想一想‘世家傳’三個字的意思再猜。”李紈笑道:“再想。”黛玉笑道:“哦,是了。是‘雖善無征’。”眾人都笑道:“這句是了。”李紈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湘云忙道:“這一定是‘蒲蘆也’。再不是不成?”李紈笑道:“這難為你猜。紋兒的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探春笑問道:“可是山濤?”李紋笑道:“是。”李紈又道:“綺兒的是個‘螢’字,打一個字。”眾人猜了半日,寶琴笑道:“這個意思卻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綺笑道:“恰是了。”眾人道:“螢與花何干?”黛玉笑道:“妙得很!螢可不是草化的?”眾人會意,都笑了,說:“好!”
文中共有四個謎語,串起來后又構成另外一個謎語。這個連環謎語,道出了《石頭記》作者的莫大秘密。
1、謎面:觀音未有世家傳,打《四書》一句。謎底:雖善無征。
此謎意為,觀音雖然至善,但沒有“世家”、“傳”,無從征考。“世家”,《史記》中用以記載王侯家世的一種傳記。因王侯開國,子孫世代承襲,故稱世家。“征”,證明,驗證。
2、謎面:一池青草草何名?謎底:蒲蘆。
“蒲蘆”出自《禮記·中庸》:“哀公問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樹,夫政也者,蒲蘆也。”鄭玄注曰:“蒲蘆,蜾蠃(guo luo),謂土蜂也,詩曰:螟蛉有子,蜾蠃負之。螟蛉,桑蟲也。蒲蘆取桑蟲之子去而變化之,以成為己子。政之于百姓若蒲蘆之于桑蟲也”。蜾蠃(蒲蘆、土蜂)常捕捉螟蛉存放在窩里,產卵在它們身體里,卵孵化后就拿螟蛉作食物。古人誤以為蜾蠃不產子,喂養螟蛉為子,因此用“螟蛉”比喻義子。沈括《夢溪筆談》:“蒲蘆,說者以為蜾蠃,疑不然。蒲蘆,即蒲、葦耳。故曰:‘人道敏政,地道敏藝’。夫政猶蒲蘆也,人之為政,猶地之藝蒲葦,遂之而已,亦行其所無事也。”“蒲蘆”既指蜂,又指蒲葦。
3、謎面: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謎底:山濤。
謎面出自蘇洵“冷香聯句”:水向石邊流出冷,風從花里過來香。
此謎隱著一個“涔(cen)”字。“岑”指小而高的山。所謂“水向石邊流出冷”,意指“涔”字之“水”從“石”(山)邊流出一個“汵(gan)”字,“涔”字則因此被分拆為“山”和“汵”兩字。“汵”同“淦(gan)”,是河工術語,指起伏很大的激浪。所以“山汵”即“山濤”。
“山濤”即“山汵”,“山汵”亦“石汵”。謎面“水向石邊流出冷”即“水向石邊流出汵(淦)”,意思為:水向著“石”字之邊從“汵”字流出;“向”,向著,朝著。“石”字之邊即“石”字上面的一橫一撇,可稱之為“石”字之“頭”,但“汵”字之“水”要從“石”字之“頭”流出,只有將“石”字之“頭”沖開才有可能。這樣在“汵”字之“水”流出后,“石”字便被分拆為“石”之“頭”和“石”之“口”。而“石汵”二字則變為三個部分,即“石”之“頭”、“石”之“口”、“汵”之“今”。而“石”之“口”和“汵”之“今”又可以組成一個“吟”字(或“唫”,吟之本字)。所以在“汵”字之“水”流出后,“石汵”二字實際上變為了兩個部分,即“石”之“頭”和“吟”,即“石頭吟”,亦即《石頭記》,這就是此謎之謎底。“吟”,古典詩詞的一種名稱,如《秦婦吟》;“記”,記載事物的書冊或文章。
4、謎面:螢。謎底:花。
螢在夏季多就水草產卵,化蛹成長,古人誤以為螢是由腐草本身變化而來。《禮記·月令·季夏》:“腐草為螢。”故黛玉道:“‘螢’可不是草化的?”“草化”為“花”字之分拆。
此謎中之所謂“螢”,又指第3個謎語中的“吟”,即“石頭吟”之“吟”。所謂“草化”之“草”,又指第2個謎語中的“蒲蘆”。所以,“草化螢”即“蒲蘆化吟”。
“蒲蘆”既指蒲葦,又指蜂,而“蜂”又名“萬”。《說文》:“萬,蟲也。”《埤雅》:“蜂一名萬。蓋蜂類眾多,動以萬計。”《字匯》:“萬,蜂也,今借作數。”《正字通》:“萬,蜂王也。”
“蜂”即“萬”,“萬”即指萬斯同,所以“蒲蘆化吟”即“萬化吟”,意指萬斯同像蒲蘆“化桑蟲之子為己子”一樣,將“明史”化為了“石頭吟”,即《石頭記》。“萬斯同”即“萬與此相同”之意;“斯”,此也;“同”,一樣,沒有差異。所以,《石頭記》作者即萬斯同。
這個連環謎語之謎底為:觀音雖然至善,但沒有“世家”、“傳”可以征考;石頭雖蠢,卻有萬斯同像蒲蘆“化桑蟲之子為己子”一樣為其作《石頭記》。
萬斯同(1638-1702),字季野,號石園,浙江寧波府鄞縣人。清初著名學者、史學家。其先祖萬斌從朱元璋起兵,大明建國時因功授武略將軍,賜封世襲將軍。自萬斌始,萬氏家族凡九代男兒皆有一人為世襲武官;凡九代婦女皆有一人敕封為“夫人”或“恭人”。從萬斌之子萬鐘開始,“賜第于鄞”,萬氏便世代居住在寧波城內,成為寧波望族,一直延續到明末,是明朝歷史大事的當事人或見證人。
萬斯同師從黃宗羲,受其師影響,放棄“古文詞詩歌”之學轉向“經國有用之學”,后研讀《明實錄》,決心專攻有明一代歷史。
康熙十八年(1679)九月,萬斯同與侄子萬言受《明史》監修官昆山徐元文之邀,抵京修《明史》。他向徐元文提出兩個要求:一是“不署衙”(不到清廷衙門上班),二是“不受俸”(不領清廷俸祿)。他私下表示:“吾此行無他志,顯親揚名非吾愿也,但愿纂成一代之史,可藉手以報先朝矣!”萬斯同的主要工作是在其他史官草擬史稿的基礎上,協助監修徐元文等對其進行審訂、刊改、補充和通纂,充當實際上的“主編”。康熙廿九年(1690),主持修史的昆山“二徐”(徐乾學、徐元文)因黨爭離京回籍,萬斯同應《明史》監修官張玉書和諸總裁之請繼續留京修史。康熙三十三年(1694),《明史》原總裁王鴻緒奉詔回京,以原職重領史局之事。
萬斯同先后編寫和審定兩種明史稿,各有三百和四百多卷。雖然《明史》最終定稿于乾隆初年,但可以說《明史》的初稿,在萬斯同時代已基本上完成。據錢大昕《萬先生斯同傳》云:“乾隆初,大學士張公廷玉等奉詔刊定《明史》,以王公鴻緒《史稿》為本而增損之,王氏稿本大半出先生手也。”
清初修《明史》,清廷對于明朝歷史的斷限原則意在崇禎一朝,而南明福王、唐王、魯王和桂王的歷史,最多不過如史館之請勉強附在崇禎《本紀》之后。這樣一來,不但整個明朝歷史有失完整,而且南明時期無數忠臣義士可歌可泣的事跡也將付諸東流。對于以世代忠節著稱的萬氏家族的子孫,對于親身經歷過南明歷史的明史專家來說,這當然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萬斯同逐漸明白,要靠官修《明史》來全面、公正地記載大明王朝的歷史是不現實的。于是他開始私撰《明史》,以補正官修《明史》之不足。據楊賓記載,昆山“二徐”走后,“(萬斯同)卒留三年。啟、禎兩朝《列傳》竟。又私撰宏光、監國、隆武、永歷四朝《紀》、《傳》,未成而病作,遂歿。”楊無咎后來根據萬斯同之子提供的材料為他作《墓志銘》,也明確肯定這一事實說:
“惟國史《列傳》有以直筆,恐觸時諱,乃別構一書,凡崇禎后監國功臣咸削而不書。”(朱端強《布衣史官——萬斯同》)
萬斯同曾“別構一書”,私撰《明史》。我據此推斷,萬斯同在修纂《明史》的同時,還將清廷所忌諱之“明史”改寫成了《石頭記》,以作為官修《明史》之補正。從兩件事可略窺端倪。
1、“未了之事”。康熙三十七年(1698)春,萬斯同南還故里,本想說服黃百家(黃宗羲之子)北上修史,但黃百家以整理父親遺著為由婉拒。非但如此,黃百家還反勸萬斯同留下和他共同私修一部《明史》。臨行,萬斯同在黃百家那里看到黃宗羲晚年所著《明三史鈔》,大喜過望。他對黃百家說:“這是關系到一代是非的書啊!等我此番回去‘了事歸來’,再與你一起依照老師的史書,另外修一部《明朝大事記》吧!”(黃百家《萬季野先生斯同墓志銘》)我們注意到,萬斯同這里所說的“了事”,也許指的是官修《明史》;但更有可能指的是他晚年開始私撰的另一部《明史》之事。
2、“未白之衷”。康熙三十七年(1698),萬斯同再次向好友劉坊傾訴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他首先詳細向劉坊談起了萬氏家族與明朝相終始的光榮歷史,談到了萬氏先人忠孝傳家的故事,既而談到了他自己讀書和治學宗旨的三次變化。最后,他毅然向劉坊表示,萬氏祖先先后四代人為國捐軀,他身為明朝忠烈世家的子孫,既然以研究明史為己任,就應當“以文史代驅馳”,盡心網羅史事,備殘輯略,修好《明史》。否則,死后無顏見先人之面!他希望劉坊今后能把他的這一愿望寫進自己的碑狀:“昔吾先世四代死王事,今此非王事乎?祖不難以身殉,為其曾玄乃不能盡心網羅以備殘略,死尚可以見吾先人地下乎?故自己未(康熙十八年1679)以來,迄今二十年間,隱忍史局,棄妻子兄弟不顧,誠欲有所冀也。凡此皆仆未白之衷。君深知我,故為君詳之。他日身后之《狀》,君豈得委哉?”(劉坊《天潮閣集》卷一《萬季野先生行狀》)不難看出,萬斯同的“希冀”和“未白之衷”,多半指的就是他私撰《明史》之事。
盡管《明史》修纂是政府行為,但清廷只嚴禁《明史》內容犯忌,并未禁止私撰《明史》。黃百家和劉坊為什么要將萬斯同“所冀”之事,記載為“未了之事”、“未白之衷”呢?我認為萬斯同之所謂“未了之事”和“未白之衷”,實際上即指撰寫《石頭記》,《石頭記》即萬斯同所私撰之《明史》。
第五十回之“春燈謎”,不僅道出了《石頭記》作者即萬斯同,還道出了《石頭記》的創作手法,即像蒲蘆“化桑蟲之子為己子”一樣,將“明史”“草化”為《石頭記》。萬斯同是怎么草化“明史”的呢?
后來,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因有個空空道人訪道求仙,忽從這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經過,忽見一大塊石上字跡分明,編述歷歷。空空道人乃從頭一看,原來就是無材補天,幻形入世,【甲戌側批: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慚恨。】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入紅塵,歷盡離合悲歡炎涼世態的一段故事……(空空道人)將《石頭記》【甲戌側批:本名。】再檢閱一遍……因毫不干涉時世,【甲戌側批:要緊句。】方從頭至尾抄錄回來,問世傳奇。從此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
萬斯同草化“明史”之法,就在“空空道人”四字之上。所謂“空”,同“控”,人的頭部朝下。
第二十八回原文:寶玉進來,只見地下一個丫頭吹熨斗,炕上兩個丫頭打粉線,黛玉彎著腰拿著剪子裁什么呢。寶玉走進來笑道:“哦,這是作什么呢?才吃了飯,這么空著頭,一會子又頭疼了。”黛玉并不理,只管裁他的。
“這么空著頭”之“空”,即“控”,低下頭。那么所謂“空空道人”,“控控倒認”也,意思為:低下頭,再低下頭,倒著認字。這就是“空空道人”讀抄“石頭故事”之法,具體方法為:背對著“石頭”,叉開雙腿,低下頭,再低下頭,低之再低,直低至褲襠之下,然后睜眼瞧去,果然“字跡分明,編述歷歷”,這就是《石頭記》。也就是說空空道人從褲襠底下倒讀“石頭故事”,結果讀出了《石頭記》,于是“從頭至尾抄錄回來,問世傳奇”。
古文書籍排版與現在不同,是從右往左。而治印則剛好相反,須從左往右。不僅如此,圖章上的每一個字,其筆畫都須左右相反。如果要讀圖章上的文字,必須左右反著讀。“青埂石頭”(通靈寶玉)即傳國璽之玉角,空空道人以為要讀“石頭故事”也必須像讀圖章上的文字一樣反著讀,于是效仿玩童從褲襠底下倒著讀。所謂“倒讀”即反讀。“石頭故事”即“明史”,但空空道人“再檢閱一遍”,仍判定其“毫不干涉時世”,此乃“倒讀”之故也。
這也是萬斯同草化“明史”之法,即反抄“明史”。所以“明史”(“石頭故事”)=“反文《石頭記》”。
萬斯同草化“明史”之法,其實也是一種“為政之道”。《中庸》道:“夫政也者,蒲蘆也。”鄭玄注曰:“政之于百姓若蒲蘆之于桑蟲也。”所謂“夫政也者,蒲蘆也”,也指“正反文”是被萬斯同像蒲蘆“化桑蟲之子為己子”一樣草化而來。那么《石頭記》即“正反文”。
“政”亦賈政之名,賈政字“存周”,即“純謅”,意謂“正反文”純屬虛構,即“滿紙荒唐言”。賈赦之“赦”,“赤反文”也。賈赦字“恩侯”,即“紉后”,意指縫綴在后。所以《石頭記》=正反文+赤反文。這和榮國府一樣,榮國府=“正堂”(賈政)+“東大院”(賈赦)。那么“石頭故事”(“明史”)=正文+赤文。“赤文”指粘在“傳國璽”上的朱砂。
所以《石頭記》不僅在內容上是“傳國璽傳”,在形式上也是“傳國璽傳”。“傳國璽”上有“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所以萬斯同將《石頭記》設計為八十回。印璽上的文字與鈐蓋出來的印文上的文字左右相反,所以將“明史”設計為正文,將《石頭記》設計為反文。而林黛玉本是為“寶玉”(缺角傳國璽)補缺之玉角(赤玉),所以又為《石頭記》之正反文設計了補缺之赤反文,正反文+赤反文才是一部完整的《石頭記》,《石頭記》亦即“銜赤玉之傳國璽”。也就是說八十回《石頭記》雖然看起來是未完成之作,但再加上“赤反文”就是完璧。赤反文屬于《石頭記》本文,是《石頭記》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要解讀《石頭記》,必須反讀《石頭記》,即將其“正反文+赤反文”還原為“石頭故事”(“明史”)之正文和赤文。
“赤反文”雖然屬于《石頭記》本文,但其表現形式實際上即朱筆批語,即脂批。脂批之作者脂硯齋也是萬斯同。所謂“脂硯”即朱硯,指研磨朱墨的硯臺;“脂”指胭脂,可代朱砂。而“朱砂”即“銜赤玉之傳國璽”之赤玉,所以脂批即《石頭記》之赤反文。
第五十一回“薛小妹新編懷古詩”九首和第五十回湘、釵、黛燈謎詩三首,道出了《石頭記》即“明末清初史”。(解謎詳見http://blog.sina.com.cn/douhongxuan)
第五十回寶玉燈謎詩:天上人間兩渺茫,瑯玕節過謹隄防。鸞音鶴信須凝睇,好把唏噓答上蒼。謎底:(1)虹霓(2)《明史》與《石頭記》。
“天上人間”之間模糊一片,指雨天。“渺茫”,時地遠隔,模糊不清。
“瑯玕”,形容竹之青翠,亦指竹。“瑯玕節”即“竹節”,也可以別解為“竹的節日”,即“竹生日”,又稱“竹醉日”。清吳雷發《香天談藪》:“《文心雕龍》:‘竹有生日,即五月十三日。’《四民月令》:‘是日謂之竹醉,栽竹多盛。’”宋范致明《岳陽風土記》:“五月十三日謂之龍生日,可種竹,《齊民要術》所謂竹醉日也。”五月十三日既是竹醉日,又是龍生日(或雨節、下雨節),民間以為是日必雨,民諺云:“大旱不過五月十三。”倘若不雨,求之關帝則必驗,故是日又為“關帝誕”(關帝生日)。所以瑯玕節即雨節(五月十三日)。“隄防”,小心防備。
要注視天上的彩虹(虹霓)。“鸞音鶴信”,比喻從仙界來的音信,此處指夏天雨后之彩虹。“凝睇”,凝視,注視。
“好把唏噓答上蒼”,以便用驚嘆來報答“上蒼”的神奇。“唏噓”,嘆息。
彩虹即虹霓,雨后天空出現的弧形彩暈,主虹稱虹,副虹稱霓。《爾雅·釋天》疏:“虹雙出,色鮮盛者為雄,雄曰虹。暗者為雌,雌曰霓。”
《明史》與《石頭記》正如虹霓,一主(主體)一副(補充),一明(官修)一暗(私撰)。
《石頭記》即《明史》之“副史”,是一部清初官修《明史》所諱言和隱沒之“晚明史”。《石頭記》是為官修《明史》補缺之反文“明史”。《石頭記》和萬氏《明史》稿一起全面公正地記載了大明王朝的歷史,即《紅樓夢》(“朱明之夢”)。《紅樓夢》=《明史》+《石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