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中康偉業保健食品有限公司總部
在我心中,《中國蜂業》是一位相濡以沫的朋友、一艘領航的旗艦、一座永遠的豐碑。而今的我,已過不惑之年,回想起從懵懂少年時代就與《中國蜂業》結緣的這三十度春秋,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一幕幕難忘而久遠的記憶。
我出生于一個養蜂世家,外公侍弄蜂兒的畫面每每如昨日重現,甘之若飴的蜜糖始終是躍動于童年舌尖上醉美的幸福,尤其是在那段國家生活困難時期。雖然我無從考證當年父親與母親的結合是否也是蜂兒為媒促成的一世良緣,但是曉得風塵仆仆的父親“投機倒把”的那種叫做“巢礎”的明晃晃的物什兒,正是群蜂嗡飛中外公頭戴蜂帽雙手高擎仔細端詳的蜂兒的愛巢。雖然現在外公和母親都已離我們遠去,但從母親那里繼承下來的外公的姓氏,依然使我血管里流淌著一種與蜂兒絲絲相融的液體。
我的父親趙振峰先生,在走街串巷叫賣巢礎的辛苦奔波中幸遇了一位叫王玉嶺的師傅,他教給父親一個現在叫做“高科技”的錦囊妙方——天地紅蜂寶殺螨劑,顯然這東西有著比巢礎更大的利潤空間。那一刻,改變了父親的命運,與此同時也悄然改變了中國蜂業的命運。1977年,32歲的父親創辦了他視作生命和使命的機構——山西絳縣崗底學校蜂藥廠。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體制改革,根據山西省農業廳獸藥檢定所的要求,父親重新征地建設了初具規模的絳縣振興蜂藥廠。它也許不是中國最早的蜂藥廠,然而卻是現今中國深富活力的蜂藥企業的前身——山西振興魚蜂藥業公司,這個擁有著中國百分之七八十、世界六分之一養蜂者用戶的業界領袖,此刻回望一路行來的風雨兼程,顯然無不浸潤著《中國蜂業》的扶持與協助。
《中國蜂業》的主辦單位——中國農業科學院蜜蜂研究所(原來叫養蜂所)研究所,當時也有一個蜂藥廠,因著業務交流的機緣,父親常去那里,自然而然地就結識了編輯部的老師們。那時刊登廣告還是個新鮮的事物,而據說就是具有遠見卓識的《中國蜂業》的前輩們和父親共同享用的這份中國蜂業界最早的“螃蟹”。哪位朋友如果手頭正好有1980年前后的《中國蜂業》(時名《中國養蜂》),不妨翻一翻后面幾頁,那幾個稍顯稚嫩的四方塊拼圖正是中國蜂業廣告的雛形,一如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上海百老匯泛黃的早期中國電影海報,而這正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蹣跚涉足蜂業的起步——父親把這一神圣的使命交給了小時候就愛畫畫和翻字典的我。如果說今天的自己能有那么一點小小成就的話,我想,這與父親這份無限的信任密不可分。記得很多年后在與父親長談的一個深夜,他曾經提到,刊登廣告是永遠都不會虧本的投資。正是《中國蜂業》這份難能可貴的扶持,使父親在創業之初就迅速拓展了市場,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時間推進到1988年,時任《中國蜂業》編輯兼攝影記者的孔繁昌老師來到了絳縣,專程采訪父親的蜂藥廠,這是父親畢生都引以為自豪的榮耀。當時還在偏僻小山溝里的廠房頃刻間蓬蓽生輝。孔老師拍攝廠里一個小姑娘制作牛角移蟲針的照片成為了那年第五期的封面,這份深情厚誼的扶持無疑更使父親的企業如虎添翼。記得那年春節父親反復念叨的總有這么一句話,怎么會有這樣的好事兒,以前根本不可想象,屬于銷售淡季的十冬臘月還隔三差五地有訂購產品的匯款單來。從此之后父親的蜂藥廠步入了良性發展的快車道。非常遺憾的是,那時我剛剛到廣州求學,未能見到孔繁昌老師,而能夠有幸拜會孔老師則是在很多年之后的1993年,那時孔老師已經退休在家,依然精神矍鑠,笑語爽朗。
我的第一篇學術論文《復方絕螨一號試驗初報》刊登于1989年5期的《中國蜂業》上,記得那年暑假,父親翻開幾期《中國蜂業》上有關蜂藥的論文給我看,問能否我們也做類似的試驗,并撰寫成論文。隨后整整一個暑假我就和父親一起奔忙在蜂藥廠的實驗室和蜂場之間,反復修改配方,反復進行落螨試驗,終于取得第一手的實驗數據。在論文的成稿過程中,又多次仔細討論,數易其稿,終于寫了出來。回顧這些年來從事科研的經歷,可以說父親無疑是我的帶路人,而《中國蜂業》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學生的論文不拘一格的錄用,更使我第一次品嘗到豐收之后的喜悅,這篇論文也使我在大學時代第一次榮獲了“學習進步”獎,從而使我從那時起就奠定了畢生從事科研事業的理想。
第一次拜見《中國蜂業》編輯部的老師們是在1993年召開第33屆世界養蜂大會期間。我清楚地記得,穿過林木蔥郁、繁花錦簇的北京植物園,抵達早已向往的圣地——香山臥佛寺西側的《中國蜂業》編輯部,李繼庸老主編清癯的面容宛在眼前,那親切的談話使我如沐春風;而之后的葉振生主編同樣給我留下了非常難忘的印象,當我在第33屆世界養蜂大會上用尚不太熟練的英語宣讀關于白堊病防治的論文時,葉振生老師雙手高舉《中國蜂業》雜志和大會頒發的銀獎證書站在領獎臺上,我們鼓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想編輯部的老師們一定也同我一樣,見證那一刻定格成為《中國蜂業》最為輝煌的瞬間。
我1991年畢業后分到了中國科學院山西煤炭化學研究所,1993年考取了該所的碩士研究生。科學院系統碩士生的基礎課是在北京的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完成的,那時從玉泉路校部到香山植物園剛剛新開了線路,我也成了葉振生主編家的常客。他和許少玉老師待我如他們自己的孩子一樣,記得葉主編還常常親自下廚為我做他們福建老家的家鄉菜,那種溫馨是當時一個在北京求學的孩子至今都魂牽夢繞的記憶。葉主編也曾多次專程到絳縣為父親廠里的職工和當地的蜂農講學授課,為他們送去久旱甘霖般的養蜂科技知識,授課的間隙弟弟也陪葉主編多次到絳縣的鄉下考察當地的蜜源分布和蜜蜂養殖情況。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中國蜂業》正是聯系這份友情、這份親情的無形紐帶。記得有位成功的企業家曾經說過,我們在做事業的同時也在處著朋友,即使當我們不再從事這份事業的時候我們依然還是很好的朋友,對此我非常贊同,其實這又何嘗不是人生天地間夢寐以求的一種處世境界。
2005年可以說是包括蜂藥在內的所有獸藥生產企業的生死之年,按照農業部的要求,六月底前所有獸藥生產都必須通過GMP(即良好生產規范)認證,否則便不再允許生產。來到繁華的首都弟弟趙澤民總經理舉目無親,茫然失措,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葉主編,當時葉主編已經遷居到位于魏公村的中國農科院家屬院,葉主編非常熱心,通過朋友引薦了中國獸藥鑒定所的專家,專家們也認真地回答了GMP認證過程中的許多問題。弟弟返廠之后和父親放心地開始動工建設,并嚴格按GMP要求準備各項認證事宜,終于在當年11月份公司的六條生產線以95.5分這一前所未有的高分一次性通過了農業部組織的專家驗收,公司由此實現了從小作坊的落后生產方式向現代企業管理一次質的跨越。葉主編和《中國蜂業》對一個企業的幫助實質上已經超越了雜志本身,而是引領一大批這樣的企業勇敢地挺進到該領域世界工業的前沿。“文以載道”抑或大抵如此。
就我本人而言,科技創業之路一如既往地得到了《中國蜂業》的大力扶持。2003年,我在山西振興魚蜂藥業公司設立蜂產品部,開始了艱難的蜂產品生產營銷歷程,這時《中國蜂業》責無旁貸地擔當起了良師益友的角色,我從中汲取了豐富的有關蜂產品生產和銷售的一系列知識,少走了很多彎路,也節約了非常寶貴的時間。《中國蜂業》也總是在盡可能的條件下為我們提供便利,協調版面,并非常辛苦地為我們及時之需趕做審校,從而使我們在創業之初就擁有了一個高水準的企業形象平臺,迅速拓展了營銷渠道,實現了企業利潤的穩步增長。2006年,蜂產品部移師北京成立北京蜂康泰醫藥科技有限公司。“養生百年夢圓蜂康泰,健康中國信賴王博士”、“天天蜂康泰,健康自然來”一系列膾炙人口的廣告語也都是經《中國蜂業》傳頌大江南北,根植蜂產品經銷商乃至最終用戶的心中,更使我們的產品跨越國門,走向世界。2009年我們選址北京市房山區建設保健食品GMP生產線,2010年獲批四個劑型的保健食品GMP生產許可證,并創建北京中康偉業保健食品公司,顯然我與《中國蜂業》的地緣非常接近了,但是我們心靈的距離又何嘗遠過?事實上《中國蜂業》扶持過的企業又何止成百上千,中國蜂業的宏圖偉業無疑時時刻刻都浸透著《中國蜂業》同仁們幾十年如一日的默默耕耘。作為中國蜂業的一份子,在此,請允許我向《中國蜂業》致以崇高的敬禮。
毋庸諱言,就像朋友之間也會有分歧一樣,我與《中國蜂業》的這三十年中,也曾有過誤會,有過爭執,甚至有過摩擦,但是正像一首歌中所唱:“不經歷風雨,怎么能見彩虹?”就在這樣互動的交往中,我們的友誼在潛移默化,歷久彌新。我清楚地記得,有一次的封底廣告中不注意用了“最”、“第一”、“首先”等忌諱的詞語而編輯部的老師也沒顧得上嚴格校核,結果受到工商管理部門的審查和責罰,當時葉主編打電話告訴了我們此事,我們焦急地詢問該怎么辦啊?葉主編胸有成竹告訴我們不用擔心,一位剛來不久很有闖勁也很會協調的女編輯正在去工商部門協調此事,我們也同時準備了充分的資料提供支持,最后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通過此事我們認識了李海燕老師,她也成為了接替葉主編的新一任主編。
2011年7月,李主編出差到山西運城調研,還專程驅車近百公里拜訪父親,稱父親為老前輩,為中國蜂業做出了很大貢獻。雖然父親說愧不堪當,但也深深感謝《中國蜂業》的這份用心和深情。而我與李主編由于年齡相仿的緣故,交流起來更加順暢,自然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在2012年除夕,一條短信映入眼簾,那是正在飄雪的浙江紹興過春節的李主編發過來的,大家都頗能感受朋友之間這份分享的快樂。近幾年來,《中國蜂業》從雙月刊改為單月刊,尤其是幾經周折終于從《中國養蜂》改為現名,開本擴至大16開,在增發了蜂產品專類的下旬刊之后,又增發了科研專項的中旬刊,我們都非常欣喜地看到,《中國蜂業》正在迅速地發展著,前進著,每天都有進步。在她的引領下,中國蜂業同樣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并讓世界為之而愈發注目。
在歷史的長河中,三十年不過是轉眼的一瞬,而對一個生命而言,三十年幾乎是其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歷程,在這段人生最為珍貴的三十年間,造化垂青使我有緣結識《中國蜂業》,神交《中國蜂業》,甚至成為了我生命的有機組成部分,自然是彌足珍貴而倍加珍惜的。方兵兵、霍煒、劉世麗、朱應、高亞麗……一個個耳熟能詳的編輯都在為《中國蜂業》默默奉獻著,也和我們一起伴隨《中國蜂業》成長著。一個人也許會走得快一些,但是有《中國蜂業》和我們一起相攜相伴,無疑將會走的遠些,再遠些,直至永遠。相信我們都會懷著一份由衷的虔誠,祝愿《中國蜂業》的明天更加美好,祝愿《中國蜂業》鑄就永遠的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