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悅峻
(中共聊城市委黨校 經濟管理教研室,山東 聊城 252000)
黨的歷代中央領導集體重農思想探析
淳悅峻
(中共聊城市委黨校 經濟管理教研室,山東 聊城 252000)
黨的歷代中央領導集體都十分重視“三農”問題。他們經過不斷的探索、創新和發展,最終形成了一脈相承的符合中國國情的“三農”理論體系,從而拓寬了馬克思主義關于社會主義制度下解決“三農”問題的理論視野,升華了馬克思主義執政黨關于“三農”問題的理論內涵,為中國最終解決“三農”問題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和道路。
中國共產黨;中央領導集體;重農思想;“三農”問題
中國是一個傳統的農業大國,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始終是一個關系到我們黨和國家全局的根本性問題,始終是我黨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時期必須著重解決的重大課題。黨的歷代中央領導集體歷來都十分重視“三農”問題,他們堅持把馬列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經過不斷的探索、創新和發展,最終形成了一脈相承的符合中國國情的“三農”理論體系。認真研究和全面領會這些光輝思想,準確把握其精神實質,對于實現我國在新世紀的發展戰略目標,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指導作用。
1、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糧食是基礎的基礎。毛澤東從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的實際出發,多次闡述了農業是國民經濟基礎和糧食是基礎的基礎的思想。1957年1月,他明確提出:“全黨一定要重視農業,農業關系國計民生極大。要注意,不抓糧食很危險,不抓糧食總有一天要天下大亂?!雹俨⒅鸩酱_定了“以糧為綱,全面發展”的方針。他認為,中國是農業大國,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而糧食又是基礎的基礎,有了較為充裕的糧食,才能穩定市場,保證人民生活需要,進而達到社會穩定,國家長治久安的目的。他還提出,農業不僅關系到全國人民的吃飯問題,而且是輕工業原料、出口物資的重要來源。他說:“農業是積累的重要來源,農業發展起來了,就可以為發展工業提供更多的資金?!雹谒踔琳J為,“在一定意義上可以說,農業就是工業”。③1962年,毛澤東在黨的八屆十中全會上宣布:我國人民當前的迫切任務是:貫徹執行以農業為基礎,以工業為主導的發展國民經濟的總方針,把發展農業放在首要地位,正確處理工業和農業的關系,堅決把工業部門的工作轉到以農業為基礎的軌道上來。逐步確立了“以農業為基礎,工業為主導”以及農輕重按比例發展的原則,為我國在現代化進程中重視和解決農村和農民問題奠定了良好的基礎。他還首次提出了“建設一個具有現代工業、現代農業和現代科學文化的社會主義國家”④的戰略思想,后來發展成為四個現代化的宏偉目標。
2、農民問題是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基本問題。毛澤東一貫重視農民占我國人口的絕大多數這一國情。早在民主革命時期,他就提出了農民問題是革命的根本問題,認為農民是中國革命的主力軍,必須同農民結成鞏固的聯盟等思想。建國后,他依然從這一國情出發,提出了農民是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依靠力量,是國家政權最廣泛、最深厚的群眾基礎的重要思想。認為,“我國有五億多農業人口,農民的情況如何,對于我國經濟的發展和政權的鞏固,關系極大。”⑤“中國的主要人口是農民,革命依靠農民的援助才取得了勝利,國家工業化又要靠農民的援助才能成功。”⑥毛澤東的這些闡述表明,中國要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離開農民的參與和支持是不可能的,不充分調動農民的積極性,就沒有農業與農村經濟的發展,農民始終是我黨社會實踐的主要依靠力量。他還提出,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應采取措施,不斷提高農民思想覺悟和科學文化素質。
3、農村集體所有制經濟是社會主義公有制的主要形式。土地改革完成之后,在走集體化道路的方向上,毛澤東確立了從私有到小集體再到大集體,從相對分散到高度集中的基本思路。為使這一思路得到很好的落實,在對農業的社會主義改造之初,就制定了自愿、互利的基本原則,并提出了循序漸進的“三步走”。“第一步,在農村中,按照自愿和互利的原則,號召農民組織僅僅帶有某些社會主義萌芽的、幾戶為一起或者幾十戶為一起的農業生產互助組;第二步,在這些互助組的基礎上,仍然按照自愿和互利的原則,號召農民以土地入股和統一經營為特點的小型的組織帶有半社會主義性質的農業初級生產合作社。然后,第三步,才在這些小型的半社會主義的合作社的基礎上,按照同樣的自愿和互利的原則,號召農民進一步聯合起來,組織大型的完全社會主義性質的高級農業生產合作社?!雹叩?956年,對農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集體化道路最終確立。事實證明,農業合作化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同時,合作化也奠定了農村基層組織的基礎,培養了大批基層經濟和行政管理人才。后來,由于受“左”傾思想的影響和經驗不足,在“三農”問題上,也走了不少彎路。
1、“三農”問題是新時期黨和國家發展戰略的首要問題。鄧小平認為,“三農”問題是新時期黨和國家發展戰略的首要問題。第一,“三農”問題的解決是經濟發展的基礎。1985年4月,他指出:“工業的發展,商業的和其他的經濟活動,不能建立在百分之八十的人口貧困的基礎之上。”⑧“農業搞不好,工業就沒有希望。要是工人沒有菜吃,沒有肉吃,工業怎么能搞得好?”⑨“農業上如果有一個曲折,三五年轉不過來?!雹庠?992年南方談話中,他又指出,1984年至1988年,經濟發展比較快,農業的發展是一個重要原因。這期間農作物大幅度增產,農民收入大幅度增加,鄉鎮企業異軍突起。廣大農民的購買力增加了,農副產品的增加,農村市場的擴大,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又強有力地推動了工業的發展。因此,“工業越發展,越要把農業放在第一位。”?第二,“三農”問題的解決是政治穩定的基礎。1984年,他指出:“中國社會是不是安定,中國經濟能不能發展,首先要看農村能不能發展,農民生活是不是好起來?!?“中國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住在農村,中國穩定不穩定,首先要看這百分之八十穩定不穩定。城市搞得再漂亮,沒有農村這一穩定的基礎是不行的?!?1985年,他又指出:“中國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在農村,如果不解決這百分之八十的人的生活問題,社會就不會是安定的?!?1987年,他又強調指出:“農村不穩定,整個政治局勢就不穩定?!?如果“三農”問題解決了,農村穩定了,大局也就穩定了。
2、解決好農民問題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充分體現。農民眾多且大都貧窮落后,是我國的最大國情,也是實現共同富裕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所要解決的首要問題。1982年9月,鄧小平提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優越性如何體現?我們干革命幾十年,搞社會主義三十多年,截至一九七八年,工人的月平均工資只有四五十元,農村的大多數地區仍處于貧困狀態。這叫什么社會主義的優越性?”?1987年10月,他又說:“占全國人口百分之八十的農民連溫飽都沒有保障,怎么能體現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呢?”?由此可見,他從能否充分體現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角度,對重視和解決好農民問題進行了深度思考。為了解決好農民問題,他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發展思路:第一,依靠政策,充分調動農民生產積極性,大力發展生產力。第二,重視物質利益,實行多勞多得,提倡一部分農民先富起來,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第三,發展鄉鎮企業,實行多種經營,切實增加農民收入。第四,用科學文化武裝農民改造農業,全面提高農民的科學文化素質。第五,要將大量的農業勞動力轉到新興的城鎮和新興的中小企業,以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問題。
3、農村經濟體制改革是全社會整體改革成敗的關鍵所在。鄧小平將農村改革作為中國改革的突破口和全社會整體改革成敗的關鍵所在。他認為,解決“三農”問題,“我們要首先在農村實行搞活經濟和開放政策,調動全國百分之八十的人的積極性?!?在他的大力支持下,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黨連續頒布了5個一號文件,確立并鞏固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使億萬農民得到了自由和實惠。1990年3月,他又明確指出:“中國社會主義農業的改革和發展,從長遠的觀點看,要有兩個飛躍。第一個飛躍,是廢除人民公社,實行家庭聯產承包為主的責任制。這是一個很大的前進,要長期堅持不變。第二個飛躍,是適應科學種田和生產社會化的需要,發展適度規模經營,發展集體經濟。這是又一個很大的前進,當然這是很長的過程?!?這一思想,對解決我國“三農”問題具有重大指導意義。
4、糧食生產是農業發展的基礎。鄧小平始終強調糧食問題的重要性。1982年,他指出:只有糧食問題解決了,才可能促進農業內部結構的調整,增加經濟作物種植面積,促進養殖業的發展,保障農村勞動力向非農產業轉移。1983年1月,他強調指出:“農業要有全面規劃,首先要增產糧食。二○○○年要生產多少糧食,人均糧食達到多少斤才算基本過關,這要好好計算。二○○○年總要做到糧食基本過關,這是一項重要的戰略部署。”?1986年6月,他又深刻地指出:“到二○○○年以十二億人口每人八百斤計算,糧食年產量要達到九千六百億斤。從現在起,每年要增產一百多億斤才能達到這個目標,但是現在糧食增長比較慢?!偟哪繕耸冀K不要離開本世紀末達到年產九千六百億斤。”“要避免過幾年又出現大量進口糧食的局面,如果那樣,將會影響我們的速度?!?
1、“三農”問題不僅是重大的經濟問題,而且是重大的政治問題。江澤民突出強調要從政治高度認識處理好“三農”問題。1992年12月,他指出:“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農村穩定是整個社會穩定的基礎,農民問題始終是我國革命、建設、改革的根本問題。”?1994年10月,他又指出:“農業、農村和農民關系著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大局,關系著黨的執政地位的鞏固,關系著國家的長治久安。這不但是重大經濟問題,而且是重大政治問題?!?建國以來,我國國民經濟幾次大上大下,都是因農業的大起大落引起的,每一個經濟發展順利的時期都以農業形勢好轉為前提,每一次國民經濟發生困難也都首先從農業開始,每一次經濟調整也總是首先加強農業。
2、農業現代化是國民經濟現代化的主要保證。農業現代化是我國實現“四個現代化”的目標之一,毫無疑問,國家現代化需要農業現代化來匹配。1992年12月,江澤民指出:“我國人民的吃飯問題,不能靠任何別的國家來解決”。?沒有農業的現代化,就不可能有整個國民經濟的現代化。”?要實現農業現代化,必須做到:第一,農業產業化是我國農業逐步走向現代化的現實途徑。江澤民在1997年黨的十五大報告中指出:“積極發展農業產業化經營,形成生產、加工、銷售有機結合和相互促進的機制,推進農業向商品化、專業化、現代化轉變。”?1998年,黨的十五屆三中全會指出:“農村出現的產業化經營,能夠有效解決千家萬戶的農民進入市場、運用現代科技和擴大經營規模等問題,提高農業經濟效益和市場化程度,是我國農業逐步走向現代化的現實途徑之一?!?在黨的十六大報告中,他進一步指出:“積極推進農業產業化經營,提高農民進入市場的組織化程度和農業綜合效益。發展農產品加工業,壯大縣域經濟,開拓農村市場,搞活農產品流通,健全農產品市場體系?!?第二,科學技術在實現農業現代化過程中具有關鍵性作用。1991年11月,江澤民指出:“農業現代化的實現和大農業經濟發展,最終取決于科學技術的進步和適用技術的廣泛應用?!?黨的十五屆三中全會也指出:“農業的根本出路在科技、在教育?!薄坝蓚鹘y農業向現代農業轉變,由粗放經營向集約經營轉變,必然要求農業科技有一個大的發展,進行一次新的農業科技革命?!?我國是農業大國,我們要把農業科技作為整個科技工作的一個重點,努力趕上世界先進水平,推進農業科技革命,要在廣泛應用農業機械、化肥、農膜等工業技術成果的基礎上,依靠生物工程、信息技術等高新技術,使我國農業科技和生產力實現質的飛躍,逐步建立起農業科技創新體系。從而解放和發展農村社會生產力,促進我國農業的發展。第三,發展鄉鎮企業、建設小城鎮是農村工業化和現代化的必然趨勢。江澤民充分肯定了鄉鎮企業和小城鎮建設在農村經濟和整個國民經濟中的重要作用。1991年11月,他指出,鄉鎮企業“對于振興農業經濟,增加農民收入,就地安排農村富余勞動力,發揮了巨大作用,為提高國民經濟總體實力,實現有中國特色的工業化作出了重要貢獻?!?黨的十五屆三中全會指出:“發展鄉鎮企業,多渠道轉移農村富余勞動力。立足農村,向生產的深度和廣度進軍,發展二、三產業,建設小城鎮?!薄鞍l展小城鎮,有利于鄉鎮企業相對集中,更大規模轉移農業富余勞動力,避免向大中城市盲目流動,有利于提高農民素質,改善生活質量,也有利于擴大內需,推動國民經濟更快增長?!痹邳h的十六大報告中,江澤民進一步指出:“農村富余勞動力向非農產業和城鎮轉移,是工業化和現代化的必然趨勢。要逐步提高城鎮化水平,堅持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鎮協調發展,走中國特色的城鎮化道路。發展小城鎮要以現有的縣城和有條件的建制鎮為基礎,科學規劃,合理布局,同發展鄉鎮企業和農村服務業結合起來。”?
3、解決好農民增收減負問題是實現小康社會的必然要求。解決好農民增收減負問題是解決“三農”問題,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關鍵所在。1998年9月,江澤民指出:“增加農民收入是一個帶有全局性的問題,不僅直接關系到農村實現小康,還直接關系到開拓農村市場,擴大國內需求,帶動工業和整個國民經濟增長,從長遠看還可能影響農產品的供給?,F在農民收入增長緩慢的問題越來越突出,必須引起高度重視?!?切實減輕農民負擔是增加農民收入的重要舉措。黨的十五屆三中全會把“堅持多予少取,讓農民得到更多的實惠”作為農民負擔政策的方針,對農民負擔的具體政策進行了改進,對于農民負擔加重的矛盾,起到了減緩作用。為了從根本上減輕農民負擔,2000年11月,江澤民指出:“加快農村稅費改革,是減輕農民負擔的治本之策。”?2002年2月,他又強調指出:“農村稅費改革事關九億農民的切身利益,改革的方向是正確的,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
4、農村的穩定是國家和整個社會穩定的基礎。江澤民堅持穩定壓倒一切的思想,把穩定工作放在黨和政府工作的重要地位來抓。而農村社會穩定對保持農村社會的和諧,推動農村經濟發展,繼而穩定全社會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1990年6月,他指出:“農村穩定了,農民安居樂業了,也就從根本上保證了我們國家和社會全局的穩定。”?黨的十五屆三中全會提出:“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是關系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全局的首要問題。農業興,百業興;農民富,國家富;農村穩,天下穩。沒有農村的穩定就沒有全國的穩定,……深化農村改革,加快農村發展,維護農村穩定,穩住農村這個大頭,我們就贏得了全局工作的主動。”?
1、解決好“三農”問題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高度重視“三農”問題。早在2003年1月召開的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胡錦濤就指出:“正確認識和處理農民問題,始終是決定黨的事業勝利發展的一個根本問題?!?“必須統籌城鄉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更多地關注農村,關心農民,支持農業,把解決好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2004年5月,他提出:“農業是安天下的戰略產業,對保證經濟社會發展、改善人民生活、保持社會穩定,具有十分重要的基礎性作用”。?2007年10月,他在十七大報告中進一步指出:“解決好農業、農村、農民問題,事關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大局,必須始終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從2004年起,已連續7次下發了關于“三農”問題的中央一號文件及十七屆三中全會決定,都強調“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的戰略思想。
2、統籌城鄉經濟社會發展。2003年10月,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了“五個統籌”,其中,首要的就是統籌城鄉發展。黨的十七大報告進一步強調:“統籌城鄉發展,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薄敖⒁怨ご俎r、以城帶鄉長效機制,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新格局?!?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將統籌城鄉發展放到了推進農村改革發展中一個非常重要和核心的位置,認為“我國總體上已進入以工促農、以城帶鄉的發展階段,進入加快改造傳統農業、走中國特色農業現代化道路的關鍵時刻,進入加速破除城鄉二元結構、形成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新格局的重要時期”,?并提出了繁榮發展農村文化、大力辦好農村教育事業、促進農村醫療衛生事業發展、健全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和環境建設、推進農村扶貧開發、加強農村防災減災能力建設、強化農村社會管理等八大舉措,來徹底破解城鄉二元結構。
3、大力推進農村體制機制創新。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把建立有利于逐步改變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體制,作為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一項主要任務,更加關注農業、關心農村、關懷農民。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進一步強調,要加快建立有利于改變城鄉二元結構的體制機制,推進農村綜合改革,以促進農業不斷增效、農村加快發展、農民持續增收。黨的十七大再次指出:“深化農村綜合改革,推進農村金融體制改革和創新,改革集體林權制度。堅持農村基本經營制度,穩定和完善土地承包關系,按照依法自愿有償原則,健全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市場,有條件的地方可以發展多種形式的適度規模經營?!?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提出以新的理念和思路破解農村發展難題,全面部署了新形勢下推進農村改革發展的主要任務,即從農村基本經營制度、農村土地管理制度、農業支持保護、農村金融、城鄉經濟社會發展一體化、農村民主管理等方面著手,大力推進改革創新和加強農村制度建設,是今后一個時期推動農村改革發展的行動綱領。
4、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新農村不是一個新命題,建國以來,曾經多次出現在中央的有關文件中。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賦予新的內涵。即“要按照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要求,堅持從各地實際出發,尊重農民意愿,扎實穩步推進新農村建設。”?在2005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胡錦濤又指出,要“堅持以發展農村經濟為中心任務,同時協調推進農村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和黨的建設……使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成為全黨全國的共同行動?!?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又強調“把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作為戰略任務。”?它提出的農村改革發展基本目標任務,涉及到農村經濟建設、政治建設、社會建設、文化建設和生態文明建設各個方面,是黨對農村改革發展和新農村建設構想的進一步細化,為9億農民提出了具體而明確的奮斗目標。
5、堅持實行“多予、少取、放活”的指導方針。為了農民收入長期上不去的問題,從2002年至今,黨中央一直堅定不移地實施“多予、少取、放活”的方針。多予就是要求從多方面加大對農業和農村的投入,為農民生產、生活提供便利的基礎設施和條件,提高農民的生產能力,對糧食主產區農民和純務農農民給予直接補貼。少取就是不僅繼續推進農村稅費改革,進一步減輕農民負擔,最終達到城鄉稅制的統一,而且還從土地征用制度等方面,強化政策措施,保護農民利益。放活就是不僅意味著經濟體制、社會管理體制的改革,而且還意味著農民身份和地位的改變。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強調:“要進一步放開搞活農村經濟,優化農村發展外部環境,強化農村發展制度保障?!?隨著2006年徹底取消農業稅,中央對“三農”的方針由“多予、少取、放活”轉變為“不取、多予與放活”,在經濟關系上對農民由以前的“索取型”變成了“補償型”。通過這些不斷出臺和強化強農惠農的政策,逐步建立了“以工補農、以城帶鄉”的穩定的反哺農業投入機制,推動了城鄉協調發展,更好地體現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6、提高農業綜合生產力。改革開放以來,盡管我國農業發展取得了明顯成就,但農業基礎薄弱、農業綜合生產能力不強、農村發展滯后的局面并沒有根本改變。而一國農業核心競爭力的大小,正是農業綜合生產能力的強弱決定的。因此,2003年12月,胡錦濤指出:“要處理好調整農業結構、增加農民收入和保護糧食綜合生產能力的關系?!?“我們將不斷推進農業和農村經濟結構調整,保護和提高糧食綜合生產能力,推進農業產業化經營,加大對農業發展的支持力度。”?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認為“農業基礎仍然薄弱,最需要加強”,要求到2020年農村改革發展基本目標任務之一是農業綜合生產能力明顯提高。這些都直接體現了中央夯實農業基礎建設的決心。
7、積極發展現代農業。建設現代農業的過程,是改造傳統農業、不斷發展農村生產力的過程,也是轉變農業增長方式、促進農業又好又快發展的過程。因此,黨的十七大報告強調指出:“堅持把發展現代農業、繁榮農村經濟作為首要任務?!保?1)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明確了發展現代農業的總思路,就是“發展現代農業,必須按照高產、優質、高效、生態、安全的要求,加快轉變農業發展方式,推進農業科技進步和創新,加強農業物質技術裝備,健全農業產業體系,提高土地產出率、資源利用率、勞動生產率,增強農業抗風險能力、國際競爭能力、可持續發展能力。”(52)并就新形勢下如何發展現代農業,從確保國家糧食安全、推進農業結構戰略性調整、加快農業科技創新、加強農業基礎設施建設、建立新型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促進農業可持續發展、擴大農業對外開放等七個方面進行了部署,必將對我國農業現代化的發展產生深遠影響。
注釋:
①②③④⑤《毛澤東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 199、199-200、200、207、219 頁。
⑥⑦ 《毛澤東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78-80、434-435 頁。
⑧⑨⑩???????????《鄧 小 平 文 選 》, 第 3 卷 ,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 第 117、159、376、159、77-78、65、117、237、10-11、255、665、355、22、159 頁。
????? ?? 《 江 澤 民 論 有 中 國 特 色 社 會 主 義 , 中 央 文獻出版社,2002 年版,第 117、120、117、128、134、132、117 頁。
?《江澤民文選》,第 1 卷,人民出版社,2006 年版,第 259。
?? 《江澤民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4、216 頁。
???《中共中央關于農業和農村工作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人民日報》,1998年 10 月 19 日。
?? 《江澤民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46、546 頁。
?武力:《中國共產黨與20世紀的三次農民浪潮》,《河北學刊》,2005年第5期。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年版,第 113、120 頁。
?《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人民日報》,2003年1月9日。
?胡錦濤:《在聯合國糧農組織第二十七屆亞太區域大會開幕式上的致詞》,《人民日報》,2004年5月20日。
??(51)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人民日報》,2007年10月16日。
????(52) 《 中 國 共 產 黨 第 十 七 屆 中 央 委 員 會 第 三 次 全 體會議公報》,《人民日報》,2008年10月13日。
?《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人民日報》,2005年10月19日。
?《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人民日報》,2005年12月2日。
?胡錦濤:《在山東河南考察工作時強調:切實解決好新階段農業農村農民問題,采取有效措施促進農民收入較快增長》,《人民日報》,2003年2月18日。
D261.1
A
1671-2994(2012)02-0070-05
2011-02-06
淳悅峻(1964- ),男,山東臨清人,中共聊城市委黨校經濟管理教研室副主任、教授。研究方向:特色理論與經濟管理。
責任編輯:劉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