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洪彬
(浙江旅游職業學院社科部,浙江杭州311231)
經濟發達地區的社會資本與社會管理機制創新
——以浙江省為例
胡洪彬
(浙江旅游職業學院社科部,浙江杭州311231)
創新社會管理是實現我國社會和諧發展的重要前提,社會資本是提升社會管理實效的重要資源。當前我國經濟發達地區現代社會資本發育不成熟,在創新社會管理機制的過程中,必須壯大現代社會資本含量,提升地方領導的執政能力和民眾的認識水平,轉變治理模式,完善工作機制,強化民間組織的能力建設,有效維護和保障民眾的合法權益。
社會資本; 經濟發達地區; 浙江; 社會管理; 機制創新
浙江省地處中國東南沿海,經濟發展名列全國前茅,近年來在社會建設、文化發展等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成就,積極探索作為經濟發達地區的浙江省的社會資本狀況及其在創新社會管理過程中的地位和作用,對于進一步加快我國城市發展、促進社會和諧具有重要的前瞻意義和現實意義。
社會資本理論的基本框架是由布迪厄、科爾曼和普特南三位學者構建起來的。其中,法國社會學家布迪厄最早對其進行科學分析。他認為:“社會資本是現實或潛在的資源的集合體,這些資源與擁有或多或少制度化的共同熟識和認可的關系網絡有關,換言之,與一個群體中的成員身份有關。”[1]在他看來,社會資本由義務或聯系組成,是個體可以利用和實現自身目標的重要資源。布迪厄的思想受到了其他學者的普遍關注,推動了社會資本理論的進一步發展。
1988年,美國學者科爾曼在布迪厄觀點的基礎上進行了全面論述。科爾曼認為:“社會資本的定義由其功能而來,它不是某種單獨的實體,而是具有各種形式的不同實體。”[2]所謂社會資本就是個體和共同體擁有的,表現為社會結構資源的資本財產,由那些構成社會結構的要素組成,主要存在于人際關系和社會結構中,并為結構內部的某種行動提供便利。科爾曼把社會資本劃分為信息網絡、規范懲罰、權威關系和多功能組織等多重表現形式,并指出了社會資本在實現個體目標和解決集體行動困境上的積極意義。
真正使社會資本概念引起人們重視的是哈佛大學普特南教授,他認為:“與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相比,社會資本指的是社會組織的特征,例如信任、規范和網絡,它們能夠通過推動協調和行動來提高社會效率”[3]。他把社會資本視為公民社會的粘合劑,其有助于促進人們更積極地參與公共事務,為民主制度的建立奠定基礎。為此,普特南指出,推進現代民主制度的進步就必須鼓勵公民參與網絡和民間組織的發展,積極促進社會資本積累。可見,社會資本是鑲嵌于社會結構中,體現為信任、規范和參與網絡等因素的綜合體。社會資本的價值在于呼喚人們之間的信任、理解與合作,并謀求社會公共目標的實現。
通過對社會資本理論的分析,可見社會資本的富足對于推進社會管理水平的提升具有積極意義。
首先,信任社會資本能夠提升政府的公信力。公信力是各級政府為社會公眾所認同和信任的影響能力,政府一旦失去公信,政令便難以暢通,社會管理效率將大幅降低。伯納德·巴伯認為,信任有維護社會秩序的重要功能,并為不斷相互作用的行動者和體制提供了道德上的期望圖式[4]。帕特南則指出:“由于某種原因,在一個擁有大量社會資本存量的共同體中,生活是比較順心的。公民參與的網絡孕育了一般性交流的牢固準則,促進了社會信任的產生,這種網絡有利于協調和交流,擴大聲譽,因而也有利于解決集體行動的困境。”[5]可見,信任社會資本的富足能使人們樹立起對政府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進而有效提升社會管理水平。
其次,規范社會資本能夠增進民眾的規則和秩序意識。社會管理水平的提升必須培育民眾的規則、秩序和責任意識,使其認識到社會安定團結的重要性。規范社會資本作為民眾在參與社會活動中自發形成的習俗、慣例和價值觀,是民眾在多次自由組合中達到的最優納什均衡,因此,其在增進社會效率等方面具有積極效用,能夠使社會在缺乏正式管理的情況下規約人們的行為,并在復雜博弈中形成一種整體性秩序。科爾曼認為在集體內部,命令式規范是極其重要的社會資本,這類規范要求人們放棄自我利益,依集體利益行動。即社會規范通過把個體從缺乏社會責任感的自利者變成了具有共同利益感的社會成員,從而構成了預防社會矛盾和沖突產生的制約力量。因此,規范社會資本的提升必將有助于夯實社會管理的制度和倫理根基,社會管理實效性也得到顯著提升。
最后,公民參與網絡能夠有效維護和實現民眾的合法權益。利益糾紛和摩擦是導致社會矛盾產生的重要根源,完善社會管理必須做到使民眾的合法權益得以穩步有序的實現。公民參與網絡有助于促進政府善治的實現。社會資本是政府善治的前提,科學化的社會管理必須以政府善治的實現為前提。公民參與網絡的密集有助于政府在制定政策的過程中實現由自身的單向度運行向由政府、NGO和公民等的多方共同參與進行轉變,由此為民眾合法權益的有效維護提供保障。同時,也有助于促進政策過程中協商民主的實現。公民參與網絡的宗旨之一就是實現協商民主所隱含的原則,要求公民關注公共事務,要求人們更多地選擇直接的民主參與途徑,通過彼此的對話和協商對社會公共事務產生影響。在公民參與網絡充裕的地方,大多數民眾普遍能吐露心聲,這將有助于創造公共對話的情境,在源頭上推進民眾合法權益的維護和實現。
浙江省地處中國東南沿海,是中國經濟較為發達的對外開放省份。改革開放以來,浙江省經濟得到飛速發展,截至2010年,浙江省的國民生產總值達27 227億元,省內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7 359元,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為11 303元,連續多年名列全國前茅[6]。從世界銀行的劃分來看,浙江經濟已經接近中等收入國家水平。浙江經濟的崛起不僅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同時對其思維理念、社會觀念等也形成了巨大沖擊。改革開放以來,浙江社會資本狀況發生了巨大改變,對其社會管理的過程也產生了新的影響。
1.從信任社會資本看,對公共服務機構的縱向信任度較高,民眾間橫向信任度相對不足。從社會系統的視角看,社會信任可分為對公共機構的縱向信任和民眾間的橫向信任兩方面。目前,浙江民眾這兩方面的信任存在著一定差距,其中對公共服務機構信任程度較高。相關調查顯示,民眾對銀行信任度為86.9%,對國家行政機關的信任度為74.3%,對政黨的信任度為68.6%,對大眾媒體的信任度為60.6%,相比較而言,民眾對非政府組織和宗教團體的信任度要低很多,分別為44.2%和29.2%[7]。浙江民眾對公共服務機構的較高信任說明公共服務機構在推進區域社會管理和服務中取得了較高的績效,且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普遍認可。然而,較高程度的縱向信任并不代表民眾間建立了良好的橫向信任。數據表明,浙江民眾的社會信任主要局限在個人社會網絡的范圍內,其中對家庭成員和親戚的信任度最高,達到89.6%;對朋友和鄰居的信任度次之,分別為89.5%及80.5%;而對外國人的信任度為21.4%;對陌生人最缺乏信任,只有 9.9%[7]。可見,在人際信任方面,浙江民眾依舊有著較高的警惕性和排外性。
出現民眾間橫向信任不足的根源主要有兩方面:一是傳統觀念的現實阻滯。浙江經濟發展雖起步較早,民眾生活水平也得到了顯著提升,但在民眾社會資本構成中,以血緣關系、宗法制度為根基的傳統社會資本仍然占絕對比重。在長期發展中,浙江人對宗族血緣關系依舊較為看重,加之家族式民營產業的發展模式使得人們只相信家族內部成員,很難相信外人。二是市場經濟的不利影響。市場是一把雙刃劍,在壯大公共空間的同時,也拉大了人們的距離。浙江作為市場經濟起步較早和民營經濟高度發達的省份,市場競爭的思維深入人心,在激烈競爭的外在壓力下,極易導致人們之間關系的功利化。在這種情況下,民眾間的橫向信任難以有效建立。
2.從規范社會資本來看,社會管理的宏觀規范不斷完善,但具體制度和倫理約束較為短缺。維護社會穩定,提升社會管理水平,必須使政府與公民的行為在一定規范內運行。作為社會資本的規范本身包括了價值信念、倫理道德、風俗習性等非正式制度約束,也體現為政策、規則和法律等形式的剛性約束。改革開放以來,在黨中央的指示下,浙江省高度重視社會管理過程中的規范引導和體制完善工作,先后頒布和實施了多項舉措,積極創新社會管理機制,積累出了包括“楓橋經驗”等在內的許多優秀社會管理經驗。在非正式規范上,以推進“平安浙江”、“信用浙江”等為建設口號,為提升民眾的思想覺悟提供了保障。
但必須指出的是,與全國許多省市一樣,浙江現行的相關規范也存在不少問題,其中在相關的制度體系中政策性、模糊性的規定多,程序性、可操作性條款少的現象未徹底解決,人治大于法治的現象一定程度上還存在。從非正式的倫理道德約束看,社會管理中還存在傳統道德約束的削弱和現代道德的缺位現象。尤其是隨著浙江經濟市場化的推進和各種新型經濟組織的建立,對利益的追求已成為當前浙江居民明顯的價值取向,利益因素對地緣關系構成了極大的威脅。這兩方面使得浙江社會管理水平的提升面臨一定制約。
3.從參與網絡的角度來看,公民參與積極性較高,但參與網絡的能力水平不足。作為社會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公民參與網絡的形成和有效發揮,既需要參與網絡本身能夠保持較強的整體能力,同時也呼喚民眾參與自覺性的勃發。十四大以來,浙江率先推進國有和集體企業產權制度改革,在全國較早形成了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局面。隨著民營企業的合法性得到承認,浙江民眾對參與公共事務的積極性也得到巨大提升。他們或積極爭選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直接參政議政;或通過在工商聯、婦聯等組織的兼職,參加相關政治活動來實現政策參與,在開放的社會狀態中形成了多種利益群體參與公共事務的積極局面。
然而,與民眾參與積極性高漲相對,浙江民間參與網絡的能力水平未得到顯著發揮。據統計,截至2010年底,浙江省經民政部門核準登記的社會組織共計28 846個,其中社會團體14 831個,民辦非企業單位13 826個,基金會189個[8]。民間組織可謂遍布全省各地。但事實上,目前各主體間擁有資源量及動員能力普遍不高,積極活躍的互動網絡并未形成。以行業協會為例,根據浙江省民政廳課題組調查,目前省級行業協會的專職人員一般不超過5人,其中專職人員在3人以下的占很大部分,大多數縣市級協會甚至沒有專職人員。加之,目前浙江省大多數行業協會經費來源主要依靠會費、咨詢服務收入,資金不足已成為制約其發展的基本問題[9]。
參與網絡能力的缺失導致浙江民眾參與公共事務的組織化程度不高,社會自我組織能力不夠強,在某種程度上也增加了政府社會管理的難度。在各類社會突發事件潛伏、露頭和爆發的各個階段,由于民間組織的缺位或喪失話語權,一旦出現涉及自身利益方面的問題時,形成體制外沖突的可能性便大大提升。同時,對于地方政府而言,由于民間組織的缺位,其在應對社會問題時只能面對原子化的個人,這無疑大大增加了交易成本,不利于服務型政府各項事業的切實開展。
通過對浙江省案例的分析,可以發現一定區域內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對推進本地區現代社會資本存量的提升具有一定的積極效用。然而在當前我國社會轉型的宏觀背景下,受傳統與現代、經濟與社會等多重因素的影響,區域經濟的發展并未為其現代社會資本的總體發育帶來成熟,這也給其社會管理過程帶來了許多新的不確定性。在當下推進發達地區社會管理機制創新的過程中,必須盡快完善其社會資本結構,對此,筆者認為可以從四方面展開:
完善宣傳教育機制,提升地方官員的執政能力和民眾的認識水平。宣傳和教育是孕育現代社會資本的重要途徑,在推進社會管理模式的創新中,始終強化對地方黨政領導及普通民眾相關理念的宣傳教育意義重大。一方面,對于地方黨政官員,要通過制度完善,強化對其良好工作作風和社會管理方法的教育培訓。在實踐中,可以通過聯系專家講解、教育培訓等途徑,不斷提高基層一線領導干部的認識水平,促成自身社會管理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針對廣大民眾:從宏觀上看,要積極強化社區文化建設,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引領基層文化發展,創造基層社會管理的良好氛圍;從微觀上看,要加強對民眾個體的公共意識和法制意識的培育,積極通過普法宣傳、公共意識培育等途徑,提升廣大民眾的法制意識和公共品德,促進其在知法、守法的過程中自覺通過合法渠道尋求權益的實現。
完善治理機制,提升地方政府的社會管理能力。社會管理是綜合性的系統工程,必須通過努力實現基層社會治理機制的完善,形成全方位的保障體系。基于浙江社會經濟發展的個案分析,筆者認為經濟發達地區的社會管理,一方面要進一步完善市場經濟體制,培育社會信任體系。地方政府要充分發揮自身作用,從完善市場經濟模式、健全經濟運行機制入手,充分保障所有市場主體的平等地位和發展權利,增強企業和公眾創業創新的動力,統籌經濟社會協調發展,在推進社會經濟發展中切實維護社會公正,不斷消除社會冷漠和道德流失的不良現象,在構建全方位信任體系的基礎上實現社會管理水平的提升。另一方面,要繼續完善公共服務體系,實現社會管理模式的善治轉變。政府要主動放下身段,樹立起為民服務的姿態,實現治理模式上的善治。在實踐中,基層政府要為民眾生活和參與經濟社會活動創造便利條件,同時大力發展公共事業,在實現社會公正與和諧的基礎上推進社會管理實效的切實提升。
推進制度構建,不斷完善社會管理的工作機制。制度問題帶有全局性和根本性,在創新社會管理中必須強化相關法律制度的完善:(1)完善民眾利益表達和協調機制。如大力推廣浙江溫嶺的民主懇談會模式,切實滿足多元利益主體各自的利益訴求,著力解決經濟發展中出現的土地征用、房屋拆遷等群眾反映強烈的問題,妥善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從而在政府與民眾利益共識的基礎上實現社會的穩定和諧。(2)建立社會風險評估和處理機制。基層社會矛盾和糾紛的產生帶有突發性,要正確地對其加以研判,就必須構建全方位的風險評估機制。凡是與人民群眾切身利益密切相關、容易引發社會糾紛的重大事項,都要進行社會穩定風險評估。針對已經出現的社會突發事件,基層政府應在通力調處中促使矛盾得以化解。(3)健全全方位社會保障制度。在實踐中進一步深化改革力度,建立與地方經濟發展水平相適應、與其他保障措施相配套的社會保險制度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在政策上強化對底層民眾的保障體系,讓他們享有同等的國民待遇。
加強民間組織的能力建設,構筑社會管理的輔助平臺。民間組織具有自愿性、非營利性等多重特征,能夠為提升社會管理實效提供有效輔助。浙江民眾參與意識高漲和參與網絡能力不足之間的矛盾說明,發達地區在推進社會管理的進程中,地方政府迫切需要向民間力量放權,大力強化民間組織的能力建設。當前,應努力做好如下幾方面:其一,加強對民間組織的引導和支持。根據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有意識地推進民間組織發展,促進它們在結構、布局上合理一致,同時,針對民間組織資金短缺的現狀,基層政府有必要給予各類民間組織一定的資金補助,為其正常活動的開展提供保障。其二,完善民間組織的法律法規。盡快填補法律盲區,使民間組織能夠明確自身性質、職能、責任、權利和義務及其與市場、政府的關系。同時,政府自身要嚴格執法,做到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確保法律的公正性和權威性。其三,促進民間組織的交流與合作。目前,我國68.7% 的組織活動只限市區內,跨省和跨國活動的組織只有6.3%和6.1%[10]。因此,要提升民間組織的能力,就必須擴大其活動范圍,促進信息交流與共享,以彌補自身不足,為提升社會管理水平提供有效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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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o strengthen social management is to promote the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our society's current fundamental premise of social capital of stock to enhance the effectiveness of an important resource for social management.In developed areas of China,curr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modern of social capital is immature.In the innovation process social management mechanism,we must strengthen capital levels of modern society,the rural grassroots cadres and the rule of law,public awareness,foster public awareness,changes social governance,improve working mechanism,to greatly enhance the level of civil society organizations to effectively safeguard and protect people's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Key words:social capital;economically developed areas;Zhejiang;social management;mechanism innovation
Economically Developed Areas of Social Capital and Social Management Mechanism Innovation
Taking Zhejia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HU Hongbin
(Social Science Department,Tourism College of Zhejiang,Hangzhou,Zhejiang 311231,China)
F127
A
1674-0297(2012)03-0005-04
2011-11-07
浙江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科學研究課題“經濟發展地區的社會資本與社會管理機制創新研究——以浙江省為例”(編號:R2011A016)最終成果。
胡洪彬(1981-),男,浙江臨安人,浙江旅游職業學院社會科學部講師,碩士,主要從事當代中國政治與社會發展研究。
(責任編輯:李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