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建,洪增流
(安徽外國語學院,安徽 合肥231201)
在全球化和國際移民的大背景下,隨著中國國力的日益增強、國際地位的日益提高及國際影響的日益擴大,華人文學也日益成為跨文化研究、國別文學、比較文學、文學批評等領域學者關注的熱點問題,開拓了世界性的新學術領域——海外人文學,并在20世紀80年代初應運而生。學術界一般把海外華人文學分為四大塊,即以美國為代表的北美華人文學、歐洲華人文學、東南亞華人文學和澳洲華人文學。與其他板塊相比,澳洲華裔文學起步很晚,國內外學者對其長期以來關注的并不多。自中澳建交以來,兩國文化交流日益增多,大力推動了中華文化的傳播。[1]近年來,隨著兩國經濟文化的交流越來越密切,越來越多的華人移民扎根澳洲。截止去年,亞裔澳大利亞人口已逾200萬,而祖籍中國的華裔總人數更高達67萬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長。據統計,目前澳大利亞文壇至少有200多名華裔作家,有影響力的作品多達數千件。[2]一時間澳洲華裔文學悄然興起。
早在19世紀初,就有華人來到澳大利亞。50年代澳大利亞的維多利亞發現金礦,吸引大批中國廣東一帶的華工紛至沓來。淘金潮過后,一部分華工回到故鄉,另一部分人則留在澳大利亞從事種植、洗衣、木工等職業。華工的到來形成了與白人工人的競爭,于是澳大利亞各州和聯邦政府先后實行了排斥華人和有色人種的極端種族主義政策,史稱“白澳政策”,目的就是要把澳洲變成清一色白種人的天下,對非白種民族實行嚴格限制。此間,澳洲華人居無定所、備受凌辱,自然與文學無緣,偶有華文詩文出現,也不足以構成創作氣候。
澳大利亞是個多民族國家,目前有193個民族,有200多種不同民族的文化。如此多的民族和文化,若想避免沖突,使各民族和睦共處,相互促進發展,必須選擇一個好的管理辦法。由于經濟發展的需要,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澳洲政府開始全面推廣和實行多元文化政策。具體內容有:1.文化認同:所有的澳大利亞人均有權表達和分享他們自己的文化傳統,信仰他們自己的宗教及為自己的母語而自豪;2.社會公正:不論種族、宗教、語言和出生地,所有澳大利亞人均有權享受同等待遇和機會;3.經濟效益:所有澳大利亞人,不論背景如何,其技術、才干都需要得到支持、發展和有效的利用。在相對寬松的文化背景下,澳華文學得以擁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而新聞出版業的繁榮,重大報刊雜志的問世,文學獎項的設立,作家協會的成立,更加促進了今天澳洲華裔文學繁花似錦的局面。[3]
根據已故劉渭平教授的研究,19世紀時已有個別華裔知識分子寫了零星的古體詩歌描述澳洲景物和生活。然而澳華文學真正的產生,是在20世紀70、80年代,此時大批有文化的華裔移民扎根澳洲。根據著名澳大利亞華文作家及評論家張勁帆的觀點,澳華文學可大致分為三個階段:1991年 《大世界》創刊前,這一時期可稱為澳華文學的醞釀期;從1991年《大世界》雜志的創辦到1994年《自立快報》的創辦為澳華文學的初始期;《自立快報》創刊后到現在則算作澳華文學的發展期。在這里我們粗略地將澳華文學分為開創期和發展期,并以1994年《自立快報》的創辦為標志。[4]
早期的澳洲移民大都是被迫遷徙或放逐的,他們離鄉背井,在異地生存和發展,必然要歷盡千辛萬苦,屬“謀生型移民”。總體來看,他們的文化素質及人生理念相對新移民來說要低,加之政治、經濟、文化以及種族、宗教的巨大差異,早期移民作家,都無一例外地面臨著母國文化與異族文化的強烈沖撞與爭戰,承受著告別歷史、離別母體的心靈創痛,游走在東西方廣袤的“荒原”上,心中悲愴,舉目茫茫,雖然可以橫跨地域疆界,獲得一個新地的居留權或身份地位,卻無法從精神上獲得歸屬感。[5]
對于作家來說,文學活動是他們展示自我生存狀態的方式,作家都是在特定的文化、種族、社會性別、政治經濟和個人因素綜合形成的立場上從事創作的。因此作為傾訴、宣泄手段的文學作品,必然會反映出這種遷徙、放逐以及生存困境中遇到的種種人生體驗。所以,在主題內容上,早期澳洲華裔文學作品大多屬自傳或自傳體文學,作品往往以家族或個人的經歷為題材,主要描寫早期華人在澳洲的奮斗史,表現了華人移民在澳洲創業的艱辛以及他們背井離鄉的孤獨和對故鄉及仍留在故鄉的父母妻兒的眷戀。如夏祖麗的《林海音傳》形神兼備,親切感人,在兩岸評價較高;劉維群的《梁羽生傳》、黎志剛的《李承基先生訪問錄》都以史料豐富廣受好評。
居無定所、身份飄零,仿佛是無數游子移民的共同宿命。從離開中國踏上異國土地的那天起,“他”就成為身份失落者。原有的身份已隨風而逝,新的身份還十分陌生,在中國人眼中,“他”成了“外國人”,而在外國人看來,“他”還是“中國人”。所以,開創期作品多以“追索”為主題。在異國他鄉的漂泊和孤苦無援激活了他們關于故鄉的記憶,因此老一輩華裔作家的作品中充滿失落感、孤獨感,悲觀情緒成了不變的基調,他們尋根問祖,抒寫故土情結,情深誼長、委婉動人。與此同時,面臨著西方文化的沖擊以及生活的重壓,有著根深蒂固的中國文化傳統教育的老一輩作家們的語言、風俗習慣不僅迥然不同,而且也會對昔日有思戀,對當下有彷徨。他們初創期作品的創作體裁也是形式多樣,有小說、散文、雜文、報告文學、詩歌等。在這里,特別要提出華裔雙語作家歐陽昱,他的詩歌情真意切,既表現了澳洲華人對故土的眷戀,又感嘆了自身文化身份的失落。如《墨爾本上空的月亮》、《中國民航》和《你他媽的澳大利亞》,在詩作中,詩人公開指責澳洲主流社會對中國移民表現出的冷漠、傲慢和種族主義歧視。而在《雙性人》中,歐陽昱對自己作為一個兩棲人的狀態進行了解說,詩中作者透露出自己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澳大利亞人的困惑。在歐陽昱的小說《東坡記事》中,作品表現了作者夾在兩個國家、兩種文化之間,被當做他者而排除在澳大利亞主流文化之外,但又不能完全復歸于中華傳統文化,從而導致的嚴重的身份危機。另外雜文合集 《悉尼八怪》,描寫大陸留學生早期的焦慮和困惑,徐家禎的《南澳散記》、江靜枝的《隨愛而飛》、夏祖麗的《異鄉人·異鄉情》以及其夫張至璋的 《南十字星下的月色》等都是優秀的作品。
從作者的角度看,澳洲華裔新老移民作家大不相同。自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大陸通過知識移民(留學、訪問學者)、親屬移民和投資或勞務移民等途徑移居澳洲的人數大為增多,其中來自中國內地五萬多留學生是這支強勁的生力軍的加盟,為澳洲的華人文學注入了新鮮血液。[6]與老輩移民不同,他們對遷徙海外有較多的自覺性和適應性,在觀念上,也能較快地接受從“葉落歸根”到“落地生根”的轉移。因而,雖然他們也經歷了孤獨、失落的心理過程,但卻能冷靜自覺地擺脫其牢籠,走上抗爭、生存、求發展的道路。由于新老移民作家的文學創作環境不同,新移民作家在文化的歸依上表現出強烈的反叛和超越。其作品既有傾訴性、經驗性的一面,也不乏思辨性和哲理性,不僅表現了作者自身的奮斗歷程,也反映出他們在兩種文化撞擊下的新思考。較開創期文學,有更多積極、樂觀、奮斗的表述和關于時代、社會、人生的思考。如丁小琦的《女兒樓》,作者從女性主義角度刻畫了改革開放前一個女兵的軍營生活,并對那段中國的生活經歷進行了深刻的剖析;吳建國的小說《彎曲的小溪》從一個移居澳洲的幸存者的角度出發,從歷史的維度審視了當代中國政治生活給普通民眾帶來的創傷等。
改革開放后,漂洋過海的留學生是澳洲新移民作家的主體,由于打工生活的艱辛和中澳兩國生活水準、自由度的巨大差異,他們早期的作品也以情感宣泄為主,反映了在異國求學、謀生過程中的艱辛,表現了浪跡天涯的孤獨感,洋溢著懷鄉思親的情調。他們的作品反映了許多旅澳的中國人希望在澳洲定居,獲得與澳洲人同等的權益,但是澳洲政府的種種限制政策使得居留并不容易,于是就有了焦慮和挫折、抗爭和妥協、高尚和無恥、歡樂和悲哀。爭取居留在旅澳的中國留學生中是一個大事件,既有個體的爭取,也有群體的抗爭,它曾經是華人的聚焦點,自然也在文學作品中得到了反映。如畢熙燕的長篇小說《綠卡夢》中的女主人公是通過與西人聯姻實現綠卡夢的。沈志敏的中篇小說《變色湖》則寫了兩個中國留學生在澳洲移民局官員的追捕下逃亡的故事。而他的電影文學劇本《移民局門前的槍聲》則表現了留學生為了居留而拼得魚死網破的抗爭。勁帆的短篇小說《朝朝暮暮》寫一對新婚夫妻為了謀求幸福生活,丈夫出國留學,歷經種種折騰才拿到永居身份,好不容易與妻子在澳洲團聚了,卻為了賺錢,又離開妻子回國做生意,妻子忍受不了長期分居,最后提出離婚。華陀的小說《懸在半空的人》說的是一個遲遲拿不到身份的留學生,把自己吊在悉尼大橋上逼移民部長批給他身份,而移民部長最后以他創造了吉尼斯世界記錄屬于特殊人材為由批給了他身份,故事是荒誕的、情節是象征的,而描寫留學生的無奈處境卻是真實的。
作家的文學創作不僅是審美創造和生活體驗的過程,也是對居住國文化進行認同和選擇的過程。進入20世紀90年代后,大陸中國留學生結束了在異國求學的生涯,其中有不少留學生完成學業后留在當地成了新移民。這一身份的變化對他們的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新移民的身份使他們獲得了比留學生時代更穩定、優越的生活條件,他們的視野大為開闊,接觸社會也更為廣泛而深入了。此時,生長在澳洲的移民文學自然會在新的土壤上吐故納新。對于新一代移民作家來說,其作品已不再沉溺于“鄉愁文化”的沉重和哀嘆,他們著眼于“個體生存方式”的探求,重新審視和清算自己與生俱來的文化母體。對精神的多元需求使得華裔作家對身份越來越敏感,所以他們在身份迷失后重新尋找自己的精神家園,在前輩作家開創的精神軌道上努力前行并且自覺地重建自己的文化人格。如陶洛誦的長篇小說《留在世界的盡頭》、冰夫的《海峽雁南飛》、蘇玲的《沉香記》等作品往往隱含著澳洲的眼光,在時空縱橫中冷靜地不動聲色地審視過去的生活。
在中國只有享有較高的社會、經濟地位的人才有機會出國,不過很多移民來到澳洲后,都無可奈何地由腦力勞動者轉變為澳洲的體力勞動者,由經濟相對優裕者轉變為一貧如洗者,由話語引導者轉變為話語困難者,由游刃有余者轉變為舉目無親者,身份差距巨大。在澳洲,他們在言語能力、確認技能和優先權利等方面與澳洲土生土長的打工者并不平等,這種落差會更加刻骨銘心。他們的艱辛往往是體力和精神雙重的,因此也會引起他們對當初出國的原因、價值、歸宿等方面問題進行思考。如劉觀德的《我的財富在澳洲》和均皇富的《澳大利亞——美麗的謊言》,特別是桑曄的《龍來的那年》,小說中記錄了16位敘事人在移民澳洲過程中心靈上經歷的矛盾以及肉體上經歷的折磨。[7]
隨著對澳洲生活的適應,新一代移民作品中,一批描寫澳洲的佳作相繼問世,這些作品視野大為開闊,接觸的社會生活也更為廣泛深入,題材和風格日趨多樣化,與那些一味尋求自我慰藉、表現自戀意識、充滿哀怨悲情的文本完全不同,顯示出一種富于時代氣息的“新華人”精神風貌。這類代表作品有黃惟群的《不同的世界》、千波的《旅澳隨筆》、王晉軍的《澳洲見聞錄》、張奧列的《悉尼寫真》、冰夫的《海,陽光和夢》等。這些文本大都以“認同”、“融入”為文化母題,取代了鄉愁、鄉思、鄉戀的文化記憶,反映了澳洲風土人情、生活情趣以及歷史故事。認同是移民文學的中心主題,澳洲華裔文學自然不能例外。“認同”既有對自身的認知也有被他者的認知,主要體現在對身份和文化的認同上。當這兩種關系和諧發展就能夠達到生命、民族、世界的跨越與融合。
華裔文學主題中的“追索”與“構建”反映了中澳文化之間碰撞和融合的過程。澳洲主流社會主要是歐洲文化傳統,以信奉基督教文化為主,中華民族則以信奉儒家文化為主,兩個民族的文化底蘊具有很大的差異性。華人移民來到澳洲,首先發現的是兩種文化的差異,然后就必然面臨兩種文化的碰撞、取舍、融合。有的人調適過程比較快,代表作家如當代澳洲華裔作家黃惟群、千波、王晉軍、張奧列、冰夫和趙川等,其作品特征均反映了澳洲的風土人情、生活情趣以及歷史故事;有的人則要經過痛苦的心理掙扎,其代表作家有劉觀德、劉江、丁小琦、武力、湘月和潘起生等。
無論何種情況,華人作家都擺脫不了祖國傳統文化的血脈聯系。他們在文化創作過程中既繼承了中華文化的傳統思想也傳承了華夏文明的深厚底蘊。在積極投身澳洲文化建設的過程中,無意識地把優秀的華夏文明融合于居住國的本土文化,促進了人類文明的共同發展。
隨著社會經濟的繁榮和自身生存條件的改善,尤其是新移民作家,他們對澳洲的文化生活日益熟悉,國土命運共生的意識增強,創作的文本已不限于表現初涉異地、背井離鄉時的苦悶和彷徨,也不再是為生存而艱辛創業的創業史,已經轉換了其文化內涵,努力使漢語文學成為澳洲國家文學的有機構成部分,甚至成為澳洲民族文學的一分子。[8]因此他們的作品在傳承中國傳統文化的同時,也不遺余力地反映澳洲的風土人情、生活情趣以及歷史故事。這方面的作品很多,幾乎每位比較活躍的華文作者都有若干篇這類作品。結集出版的有黃惟群的《不同的世界》、千波的《旅澳隨筆》、王晉軍的《澳洲見聞錄》、張奧列的《悉尼寫真》、冰夫的《海,陽光和夢》、趙川的《海外·人》等,還有很多未結集出版的作品,比如微風的系列作品《一個中國記者的澳洲中部之旅》、李明晏的公寓大樓系列散文、田地的小品文,王世彥、凌之、施國英等作者的游記、散文等。[9]可以說,華裔文學在傳承祖國傳統文化和增進中澳文化交流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然而在全球化和國際移民的大背景下,民族問題已被逐漸淡化。華裔文學中也存在不少問題。如一些華裔作家為了加入主流社會,不惜出賣自己的良知來迎合主流社會的胃口,在作品中僅僅抓住一些落后的中國封建傳統中的陋習,以取悅澳洲主流社會的讀者和評論家。如武力《懺悔錄》紀實系列作品中的《嫖客》一篇,描述一個男留學生嫖妓之后的心靈剖白,他從10來歲性成熟到接近30歲出國這10多年間生活在中國,從來沒有享受過性愛,由此抨擊中國社會在觀念上、制度上對于任何婚外性生活都是采取壓制態度,對于性生活的渴望時時煎熬著他,所以他一來到澳洲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妓院,初嘗性生活使他興奮,又使他感到遺憾,過去的十幾年象是白活了。但在澳洲,他沒有任何優勢能使他通過愛情的方式享受性,只能靠血汗錢來換取沒有愛情的性。而金杏的短篇小說《澳洲情人》把一個中國女留學生與澳洲情人之間的情愛與性愛寫得非常美好浪漫,充滿激情,反映了中國人的本性受到了壓抑,在很多方面是不自由的。這種壓抑不僅表現在性觀念方面,還表現在政治觀、宗教觀、道德觀等各個方面,華聯時報雜文廣場刊登的眾多雜文里就質疑、嘲諷乃至怒罵過去被認為是神圣的、正確的東西。而在澳洲主流社會眼里,華人的形象也是千人一面,要么是骯臟、丑陋、奸詐、狡猾,要么神秘莫測、不可理解。
此外,由于兩岸長期以來互不來往,華裔作家缺少對中華文化底蘊的深刻了解。因此華裔文學在傳遞中華文化過程中均在不同程度上存在著缺陷。如作品均以文化沖突為前導,以臣服澳洲文化而告終。中國封建文化中存在糟粕,但也必然有其優秀的地方。對此,不可一概而論,要辯證地、歷史地去看這一問題,而不可做出絕對性判斷。我們不能為迎合西方主流文化而背棄中國優良傳統。
澳洲華裔文學在中澳文化相互交流和相互影響的過程中發揮著橋梁紐帶作用,華裔澳洲文學家在全球化進程中擔當著傳遞中澳文化信息使者的歷史角色,在中國文化的傳播方面功不可沒。對澳洲新老兩代華文作家作品進行縱向比較研究,不僅能理清澳洲華裔文學主題演變的軌跡,還能把握其發展趨勢。
然而,澳洲華裔文學的發展仍然相對落后。就作家的素質及作品的品質來說,整體水平偏低,僅有個別非常出色的作家出現。由于澳洲報紙雜志多作家少,而且澳洲華裔文學批評還不成氣候,使這里所謂的作家被寵壞了,今天寫了明天發,知名度越來越高,東西卻是越來越粗制濫造。澳洲華裔文學整體水準平平,盡管有個別非常出色的作家作品,但還沒有推出在整個世界華文文壇中特別有影響的作品,也沒有具有世界知名度的作家。這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對澳華文學的推廣不夠,另一方面說明差距確實存在,創作水準有待提高。這說明了澳洲華裔作家的創作需要更多的關懷和支持。可以多組織一些學術講座,幫助作家們了解世界上包括中國的最新的文學潮流和思想潮流,提高作家自己的思想水平和藝術眼光;加強文學批評;讓澳洲華裔文學作品走出澳洲,到世界文壇上一爭高下,以擴大澳華文學的影響等。
另外,隨著現代化、國際化的發展,中國日益融入世界,在發展的同時卻容易失去自身的民族特色。華裔文學一旦失去了它的民族性,就會失去其存在的價值。因此保持澳洲華裔文學的民族性特征是其發展的出路所在。只有這樣,澳洲華裔文化才會不僅有助于中華文化走向世界,而且也必然會推動文化的全球化進程,同時也有利于我們認識華人在多重文化背景下的不同文化選擇,幫助我們找到一條在全球化時代多元文化如何交匯融通、共存共生的正確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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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錢超英.自我、他者與身份焦慮——論澳大利亞新華人文學及其文化意義[J].暨南學報,2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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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郜元寶.生活在別處:《澳洲華人新畫像》編者序[J].華文文學,2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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