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明 梁 閩
(1,2.新疆財經大學經濟學院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比較優勢、后發優勢與新疆區域經濟跨越式發展
徐 明1梁 閩2
(1,2.新疆財經大學經濟學院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新疆作為一個經濟欠發達地區,要與全國同步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跨越式發展既是客觀壓力,又是主觀訴求。比較優勢、后發優勢是新疆兩種主要的優勢。目前,新疆已經具備了跨越式發展的基本條件,能否實現跨越式發展關鍵在于利用好自身的比較優勢與后發優勢,關鍵在于執行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并重的發展戰略。
比較優勢;后發優勢;跨越式發展;新疆
比較優勢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與另一個國家或地區在經濟發展上相比較而存在的優勢,在這兩個國家或地區進行貿易時,這種優勢使雙方能夠從中得到不同的比較利益,是一種狀態優勢。林毅夫等學者根據李嘉圖提出的比較優勢原理,把日本和亞洲“四小龍”經濟成功的核心歸結為比較優勢戰略,該戰略是除了立足于趕超的重工業優先發展戰略或進口替代戰略之外的一種更為成功的經濟發展道路。此觀點被稱為比較優勢戰略論。
關于后發優勢的內涵,存在各種不同的理解和看法。20世紀60年代,格申克龍探討了后進國家的經濟增長,他指出:相對的經濟落后性具有積極作用,即經濟上的相對落后,有助于一個國家或地區實現“爆發性”的經濟增長。格申克龍(1952)認為后發優勢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后發國家能夠從先發國家學習先進的成果來加快自己的發展,并從錯誤中吸取教訓;二是后發國家的領導人和知識分子均意識到自身落后的現狀,從而為國家發起現代化進程提供保證。我國學者郭熙保(2002)給出了一個關于后發優勢的一般性定義:所謂后發優勢,是指在先進國家和地區與后進國家和地區并存的情況下,后進國家和地區所具有的內在的、客觀的有利條件,即從時間的維度來說,后進國家和地區由于在發展水平上比先進國家和地區落后,而產生了一種優勢[1]。
當前,學術界就發展中國家應該執行比較優勢戰略還是后發優勢戰略,比較流行的觀點有三種:一是林毅夫提出的要堅持比較優勢戰略。他認為,發展中國家要在其經濟發展的每一個階段上都選擇符合自己要素稟賦結構的產業結構和生產技術,唯有這樣,才能不斷實現經濟社會的持續、快速、健康發展,這也是我國經濟發展必須長期堅持的發展戰略[2];二是郭熙保提出的發展中國家應該執行以后發為主、比較優勢為輔的綜合發展戰略。他認為比較優勢產品特別是勞動密集型產品出口收益不可能長期化,也不能自動、自發地向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轉變,尤其是大國效應的存在,限制了比較優勢戰略作用的發揮。故而發展中國家特別是發展中的大國,要以執行后發優勢戰略為主,用后發優勢來改造、提升比較優勢,通過充分發揮后發優勢,縮小與發達國家在資本、技術、結構、制度等方面的差距,加速經濟發展[3];三是楊小凱提出的對比較優勢、后發優勢的否定。他從純學術的角度,運用超邊際分析,認定由于要素密集度逆轉的存在,比較優勢理論是不成立的。他又從制度是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前提這一觀點出發,認為落后國家總是傾向于用技術模仿來代替制度模仿,這會給長期發展留下許多隱患,甚至導致長期發展失敗[4]。
從現實來看,發展中國家或地區比較優勢、后發優勢是客觀存在的,并已被美國、德國、日本、亞洲“四小龍”等地區的崛起所證明。吉林大學王彩波副教授(1996)認為,東亞地區的現代化超越了西方現代化的經典模式,它不是以新教倫理為文化基因的原發的資本主義現代化,而是新型的后發現代化模式,充分發揮了“后發優勢”[5]。后發式現代化中比較典型的是日本,以及亞洲“四小龍”,它們都在短短20~30年的時間內實現了現代化,其實現現代化速度之快,是早發式現代化國家所望塵莫及的。這種高速度中確實體現了后發優勢。發展中國家的現代化是一個“被壓縮了的過程”。
比較優勢、后發優勢是發展中國家或地區的兩種主要優勢,比較優勢戰略在本質上是著眼于在國際、國內經濟分工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建立起與自己要素稟賦結構相匹配的有競爭優勢的產業;后發優勢戰略的著眼點則在于引進學習,通過模仿和創新來實現追趕,后來居上;兩種優勢是相互依賴,相互支持,共同作用,成為推動發展中國家工業化進步的重要動力(見圖1)。因此,發展中國家或地區基本的發展思路應是按照比較優勢原則,建立和鞏固一批優勢產業,形成特色經濟,也為后發優勢發揮作用積累社會能力。同時實施后發優勢戰略,縮短在技術、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市場制度等方面與先發地區的差距,以后發優勢帶動比較優勢的提升,超脫傳統比較優勢的束縛,造就動態比較優勢,使產業結構既具有自己特色,又可以不斷地向上升級。這樣才能縮短與發達國家或地區差距,達到后來居上的目的。

圖1 比較優勢與后發優勢相互作用機制
(一)新疆經濟發展戰略的演變過程[6]
自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對新疆經濟發展實施了三次重大戰略部署。
第一次是20世紀80年代初期,國家作出了“開發新疆,建設新疆”的重要戰略決策。開發新疆,使之成為21世紀我國最重要的能源資源戰略基地的設想,是根據當時經濟發展戰略的客觀要求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
第二次是2000年初,國家作出了包括新疆在內的西部十二個省區的西部大開發發展戰略。新疆成為具有重要戰略地位的經濟增長點的區域。特別是在全國五個民族自治區中,成為具有發展強勢的、后發優勢突出的重要地區。
第三次是2010年5月中央召開了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中央作出了“促進新疆跨越式發展和長治久安”,“要舉全國之力,把新疆這塊偉大祖國的寶地建設得更加美好”的偉大戰略決策。并明確提出到2015年新疆人均生產總值要達到全國平均水平,城鄉居民收入和人均基本公共服務能力達到西部地區平均水平,確保2020年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
中央在改革開放的短短32年間,為了新疆的繁榮、各族人民的福祉,在不同時期作出的三次重大的戰略決策,是相互聯系、相互銜接、層次推進、不斷提升的,具有循序漸進、內涵豐富、由量的積累到質的飛躍、由重點突破到全面推進、由低端蓄積到高端聚集的科學發展過程。目前,中央提出實現新疆跨越式發展和長治久安、到新世紀的第二個十年與全國同步實現全面小康的戰略目標,無疑是新疆經濟發展的高層次的一次質的巨大飛躍。
(二)新疆經濟發展現狀的評析
1.經濟總量
新疆經濟經過新中國成立60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30多年的快速發展,已經奠定了跨越式發展的物質技術基礎,國民經濟的綜合實力明顯增強。依據《新疆統計年鑒2010》的數據資料,按不變價格計算,2009年新疆地區生產總值達4277.05億元人民幣,是1978年改革開放初期的109.47倍,年均遞增10.4%;比西部大開發開始實施增長了2.26倍,年均遞增10.6%。2009年新疆地方財政收入達388.78億元人民幣,是2000年的4.9倍,1978年的54.45倍。
雖然縱向比,新疆發展快、變化大;但橫向看,與全國、與東中西部的差距仍然在不斷擴大。新疆約占全國陸地面積的1/6,但2009年經濟總量只分別占全國和西部的1.27%和6.39%。新疆的經濟增長速度從2000年的西部地區第7位退到2009年的第12位。城鄉人均收入的絕對額差距仍在不斷擴大,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從2000年的西部地區第6位退到2009年的第11位。城鎮化水平與東中部地區相比較,發展差距進一步拉大,到2009年比全國低6.8個百分點(見表1)。

表1 2000~2009年新疆主要經濟指標在全國和西部地區的狀況
2.產業結構
新疆三次產業結構由1978年的35.8:47.0: 17.2調整為2009年的17.8∶45.1∶37.1,第一產業比重下降18.0個百分點,第二產業下降1.9個百分點,第三產業上升了19.9個百分點。1992年,第二產業比重超過第一產業,成為主導產業,標志著新疆經濟增長主要由第一、二產業帶動改變為由第二、三產業驅動,產業結構逐步向優化升級方向演進。這一趨勢表明,新疆三次產業結構變化趨勢符合世界范圍的產業結構演變規律。
3.地方財政
2009年,新疆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達到388.78億元,比1978年增長54.5倍,年均增長13.8%;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支出1349.16億元,增長79.3倍,年均增長15.1%。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增速每10年躍上一個新臺階。1979-1988年,年均增長12.2%,1989-1998年,年均增長14.4%,西部大開發戰略實施十年來,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由1999年的71.31億元迅速攀升至2008年的361.06億元,較1999年增長5.1倍,年均增長19.7%。2009年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占GDP的比重由1999年的6.1%提高到9.1%。

表2 自治區成立以來不同時期財政收入與增減情況
4.外貿總量
從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新疆的外貿開始飛速發展,根據《新疆統計年鑒2010》,1990-2009年的新疆進出口貿易總額總體呈現出上升的趨勢,平均增長速度約21% 左右,2003年,新疆外貿進出口額達47.7億美元,同比增長了77.3%,其中出口25.4億美元,增長94.3%,比全國平均增速高出59.7個百分點。2007年新疆對外貿易進出口總額為137.2億美元。2008年雖然面臨著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但是由于新疆的開放程度不高,所以對新疆的外貿沖擊尚未顯現,2008年新疆外貿在逆境中仍然增長了61.9%。2009年新疆對外貿易進出口總額達138.3億美元,這顯示出新疆外貿發展的巨大潛力。
(一)新疆的比較優勢分析
1.資源優勢
新疆幅員遼闊,蘊藏著無比豐富的自然資源,是新疆經濟賴以發展的基礎。新疆有三大資源優勢,一是具有豐富的光、熱、水、土資源,為發展農牧業生產提供了重要條件:新疆的棉花、啤酒花、紅花年產量分別占到全國總產量的40%、70%、60%;葡萄產量占全國的三分之一;番茄年產70多萬噸,占全國總產量的80%;枸杞產量超過5000噸,占全國的50%以上;天山南北有4800公頃天然牧場,具有發展畜牧業的天然條件;新疆的牛奶總產量排在全國的前5位;棉花、蕃茄醬、香梨、哈密瓜、枸杞、啤酒花、肉類、奶制品等農副產品在消費市場上具有突出的優勢,部分產品在國際市場上占有相當份額;二是石油天然氣和礦產資源豐富。新疆石油資源量約占全國陸上石油資源量的30%,天然氣資源量約占全國陸上天然氣資源量的34%,國家已經明確在新疆建設全國重要的石油石化基地。煤炭資源十分豐富,預測儲量占全國資源總預測儲量的40%以上,有著巨大的開發潛力,其大規模的儲量和煤質完全可以建設國家特大型煤電基地;礦產分布廣泛,礦種組合條件好。隨著近幾年礦產資源勘查開發力度的加大,新疆將建設成國家重要的礦產資源生產加工基地,是我國戰略資源的重要儲備區,對確保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大的戰略意義。三是旅游資源豐富,按照《中國旅游資源普查規范》的資源分類,新疆六大類型資源齊備,在68種基本類型中至少擁有56種,占全國實體旅游資源總量的83%,居全國首位。喀什的民族風情、美麗的喀納斯湖景區、吐魯番文化古跡和伊犁草原名譽全國。新疆豐富的旅游資源為旅游業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經過短期的發展,旅游業迅速成為第三產業中的龍頭產業。
2.區位優勢
新疆地處亞歐大陸腹地,從東北與西南與蒙古、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及印度八國接壤,近鄰有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伊朗,邊境線長達5600多公里。對外開放口岸27個,其中一類口岸16個,二類口岸11個,對外開放縣市67個,是我國邊境線最長、對外開放口岸最多的省區和向西開放的陸路通道,也是亞歐進行貿易的國際通道。新疆自古以來就是中國西出貿易的必經之路,境內的三條古絲綢之路溝通了中原大地與中亞,西亞及歐洲的經貿聯系。而今,東自連云港,西至鹿特丹的亞歐大陸橋已經從這里貫通,如果南疆鐵路自喀什段繼續西延,與吉爾吉斯斯坦鐵路接軌,那么新疆境內就會又增加一條通過大陸橋的出海口,形成沿邊、沿大陸橋交通線的全方位開放格局,使新疆真正成為我國向西開放的橋頭堡和重要前沿。
(二)新疆的后發優勢分析
1.產業結構調整的后發優勢
這主要是基于發展中國家不同產業的生產率差異,通過資源的配置效率提高而產生的優勢。新疆工業經濟快速增長,技術水平明顯提高,形成了以礦產資源開發和農副產品深加工為主導力量,包括石油天然氣開采、鋼鐵、煤炭、電力、紡織、建材、化工、醫藥、輕工食品等門類齊全,具有一定規模的現代工業體系。從產業內部結構看,新疆重工業發達,所占比重大,輕工業、高技術產業所占比重小,發展潛力大。調整工業內部結構,以高新技術帶動傳統工業的發展,如對石油、煤炭行業進行深加工,提高產品附加值,必將取得更大的回報。隨著工業結構的不斷調整和優化,自治區實施優勢資源轉換戰略、做大做強優勢支柱產業,以及對口援疆工作中各省市產業援疆項目的開建給新疆的裝備制造企業帶來了發展機遇。新疆應積極主動承接發達地區的產業轉移,依靠自主創新重點發展制造業;同時促進私營企業的發展,帶動社會就業。另外,外資企業的介入將間接促進新疆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結構的轉變。
2.資本的后發優勢
這主要是基于資本報酬遞減規律而產生的一種優勢。發達國家的資本豐富,而發展中國家資本稀缺,因此,發展中國家的資本收益率要高于發達國家。這一理論相對于落后地區追趕先進地區同樣適用。新疆國有企業所占比重大,市場化進程慢,在市場經濟的新形勢下,國有企業由于設備陳舊,機制僵化等原因導致經濟發展緩慢,甚至大面積虧損,從而導致有效投資不足,資本積累少。新疆的礦產資源、土地、石油、勞動力等要素豐富,相對于東部發達地區“相對飽和”的投資市場,新疆將具有更高的投資收益率。
3.人力資本后發優勢
新疆在人口的文化程度,人口自然增長、人口就業結構和教育發展水平是劣勢。但新疆在低端勞動力市場上,由于工資率相對較低,勞動成本不高,普通勞動力豐富,有利于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以及促進相關產業投資的增加。在促進人力資本提升方面,新疆產業工人的知識技能水平普遍較低,可以充分利用發達地區的知識溢出效應,極大地提高勞動力技能素質。新疆在高端人才方面也比較重視,識人才、重人才、用人才,積極地給人才創造良好的工作、生活環境。
4.技術改進的后發優勢
這種后發優勢可以概括為兩個方面。第一,通過引進先進技術,可以比經濟發達地區以更低的成本獲得相同的技術;第二,通過從經濟發達地區引進先進技術,可以以更短的時間獲得相同的技術,從而可以迅速縮短同發達地區在技術水平方面的差異。關于通過引進技術而導致的技術創新成本和時間的節約已經有許多經驗性質的實證研究提供支持。對經濟落后的新疆來說,利用技術方面的后發優勢是我們可能獲得的主要潛在利益。此外,新疆為了長期可持續的發展,可以通過對經濟發達地區技術創新經驗的研究,選擇合適的技術創新模式,在自主性的技術創新中,避免錯誤的路徑選擇,從而在更高的起點上更快地進行自主性的技術創新。
5.政策性后發優勢
盡管新疆地區經濟發展起步晚,水平低,但想要寄希望于中央政府的大量資金投入來縮小與沿海地區的差距顯然是不現實的。而中央政府給予更多的政策傾斜是可能的,也是可行的。西部大開發戰略、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全國19個省市對口支援新疆、國家“十二五”科技發展規劃中把科技援疆內容納為重點以及國務院頒發的《關于推進新疆跨越式發展和長治久安的意見》等很大程度上體現了中央對進一步加強新形勢下新疆工作的重視。2010年底,19個省市對口援疆項目已完工79個,占試點總項目數的46%。新一輪對口援疆工作將進入全面建設的新階段。
綜上所述,對于新疆地區而言,其經濟發展的戰略是多元的,單純采用比較優勢戰略是不夠的,難以達到預期的目標或者很難獲得長遠的發展。必須基于比較優勢的基礎上,充分發揮后發優勢。這樣才能實現經濟的較快增長,縮小同全國平均水平的差距,實現跨越式發展。
新疆在發揮其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時,要注意處理好兩者的關系:即以后發優勢為動力來提升比較優勢,通過比較優勢積累、創造以更好地發揮其后發優勢。具體可以選擇如下幾個切入點:
(一)調整產業結構,培育扶植主導產業,發揮比較優勢
產業布局的是否合理,直接決定了經濟增長的快慢。改革開放三十三年來,新疆原油,天然氣和煤炭產量在全國的比重很小,除天然氣2008年占全國31.0%外,原油產量只占14.3%,煤炭產量只占2.4%。新疆能源產量雖然具有資源儲量優勢,但沒有取得優勢的市場份額,而且投入的技術含量不高,走的是資源依賴型的路子。必須依托礦產資源的比較優勢,借鑒歐美發達國家以及東部地區的工業化道路的經驗,調整新疆產業結構,使之合理化,高度化。在現時期,要加快新疆的經濟發展,實現跨越式發展,必須加快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發展煤化工,煤轉油等行業,用先進技術改造傳統產業,大力發展新疆農業、旅游業,發展綠色低碳經濟。立足新疆產業基礎、比較優勢、后發優勢及未來前景,加快培育新能源、新材料、節能環保、生物制藥等新興戰略性產業。
(二)利用區位優勢擴大經濟外向度
新疆的經濟發展緩慢不僅有歷史的因素還有現實的因素:地處西北邊陲,交通不便利,基礎設施薄弱,導致了經濟發展水平不高,人民收入水平不高。改革開放以來,中央和自治區政府結合新疆區情,制定了一系列的對外開放戰略:西北國際大通道、全國向西開放的橋頭堡、國內外重要的商品轉口基地等方針構筑了新疆外向型經濟格局。2010年5月,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將喀什、霍爾果斯口岸定為經濟特區。新疆的資本是匱乏的,國家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以來,全國各地進入新疆的資本主要集中在中心城市、工業園區、口岸及礦產富集區。受益于注入新疆資本規模的擴大,新疆國際商貿中心、服務中心、區域性進出口加工中心也將陸續建立起來。從新疆自身來看,結合國家給予新疆的特殊優惠政策,各類開發區和開放城市應吸引大企業大集團落戶,依托發達地區和發達國家注入的資金、信息、人才、技術等生產要素帶動新疆經濟區、經濟帶的快速增長,從而帶動新疆整體經濟發展。
(三)創新人才培養模式
新疆的高校和科研單位要充分將科研和人才培養與新疆本地經濟發展實際相結合,在培養過程中注意創新性、實用性人才的培養,創造優良的人才生態環境,發揮對當地經濟發展的溢出效應。新疆地方政府應建立一套完善的人才引入機制和激勵機制。21世紀的發展關鍵靠人才,有了人才,才會充分利用好新疆的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以實現新疆的跨越式發展。
(四)通過學習、創新實現技術的后發優勢
現階段,新疆應主要承接內地的轉移產業和從國外引進先進技術,雖然這一過程需要付出成本,但這種成本與技術研究、創新成本相比大大降低了。新疆必須擺脫傳統的“引入-模仿-再引入-再模仿”的惡性循環,將技術進步與創新結合,增強自主知識創新能力,增強區域創新能力,并最終趕上甚至超過全國平均水平。企業是區域創新的細胞,新疆需要一次根本的思想轉變,政府引導支持企業建立技術創新平臺,積極構建并創新投融資體系,政府應為廣大企業提供便利,真正地轉變為服務型政府,讓企業成為真正的創新主體,為新疆的經濟發展注入無盡的活力。
(五)依靠中央政府的政策支持
改革開放三十三年來,為了支持東部的優先發展,新疆地區做出了一定貢獻。如今,東部地區經濟發展起來了,希望東部能夠反哺西部,支持新疆經濟的發展,同時中央應在政策上給予新疆大力支持。近些年來,中央更加重視新疆的經濟發展和長治久安,提出了十九省市對口支援新疆,對資源稅費進行改革等優惠政策。但是與西藏地區相比,新疆得到的中央的政策傾斜是較少的,希望中央能夠給予新疆更多的政策支持,使得新疆地方政府有更大的發揮空間來優化經濟發展的政策環境,樹立跨越式發展的理念,為新疆實現跨越式發展提供政策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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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207
A
1671-6469(2012)01-0023-06
2012-02-23
徐明(1986-),男,湖北孝感人,新疆財經大學經濟學院2010級政治經濟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區域經濟。
(責任編輯:代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