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周立波每天要工作12個小時,周太太胡潔的工作時間一定不會是11個小時59分鐘,因為,無論周立波是錄制節目還是中場休息,她一定會全程陪護。
4月12日下午3點,在周立波趕去錄節目的途中,記者“截”住了胡潔。她很簡短地向丈夫“告了假”,并在他的休息室里接受了記者的采訪。
“他讓我的生活變得簡單”
記者面前的胡潔,一頭短發,黑白花雪紡上衣搭配純黑直筒褲。成為周太太后,她雖然已經將自己打拼多年創辦的企業托付給別人打理,舉手投足間,卻仍流露出一個42歲溫州女人特有的成熟與自信。
記者:從胡潔到周太太,你在生活上、心理上的最大變化是什么?
胡潔:我在長江商學院讀MBA的時候,他(周立波)是我同學的朋友,我們就這樣認識了。2010年12月,我們在上海舉行了婚禮。我原來和很多人一樣,背負了太多條條框框,生活得很沉重。自從認識他,這種狀態好像發生了變化。他讓我的生活變得簡單了。我有什么地方他不習慣,他會馬上告訴我;他想干些什么,也一定會直接告訴我;即便要跟我吵架,都會事先告訴我為什么;如果有什么事我不答應他,他甚至會像小孩一樣在家里的地上打滾。在很多家庭中,丈夫不太善于溝通,妻子得去猜測他的心思,會很累,但我們不會。忙的時候,我們會在晚上開“浴缸會議”,兩個人一起泡澡,泡20分鐘,在這個過程中交換當天的心得,效果特別好。
記者:隨著關注度的提升,一些負面信息也隨之而來,你們還能輕松生活嗎?
胡潔:外界對我們來說真的無所謂,因為日子是自己過的。我們外面有負面新聞,但我們家里沒有,非常健康。
記者:但不可能一點壓力都沒有。
胡潔:的確。每次錄完節目下來,他的第一句話一定是“老婆你辛苦了”。可我只是坐在臺下看,分享他的成功。他一個人在臺上,思想還要極度集中,比我累多了。他怕我擔心,不會在我面前表露,但我也做過企業,怎么可能不知道這種壓力?所以我會盡可能地為他做一些事。他總說,我在的時候他會特別踏實、心特別靜。
記者:他做過什么讓你特別感動的事嗎?
胡潔:女人最想要的就是老公對自己的認可和贊美。我先生就特別細膩,在這一點上做得特別好。每天早上,他都會朗誦一首即興創作的詩歌給我聽;每天走之前,都要親我一下;睡覺前也一定會說“老婆,我愛你!”他在微博上說,“若不是愛人收留了我的靈魂,我只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天才”。為了這句話,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很多男人有錢了就會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他沒有。一方面可能是忙,另一方面,他不聊天會憋死,而我會營造一個很溫馨的家庭氛圍,他的朋友來家里做客,我也都照顧得很周到,他一開心,自然不想出去了。一個女人想把老公管住,要先管住他的胃,然后把他的一幫“狐朋狗友”都照顧好,讓他們都說“你老婆真好”。
最成功的繼父
說起家里的幸福事,胡潔打開手機,將里面的照片翻給記者看:有周立波和女兒一起做鬼臉的,有周立波和女兒在地上打滾的,還有周立波穿著迷彩服、手拿水槍和女兒打水仗的……一張張照片,讓記者開始相信周立波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是史上最成功的繼父。”
女兒玲玲今年8歲,是胡潔和前夫所生。和周立波相識相戀后,胡潔最擔心的不是外界的流言飛語,而是玲玲會不會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做自己的父親。周立波寬慰胡潔:“你放心好了,對付小孩子,我很有一套的。不過,不要強迫玲玲接受我,叫我‘爸爸’,你越是強迫,她可能越反感;也不用討好她,‘你對周叔叔有禮貌媽媽就獎勵你’,那樣她以后會把這個當砝碼來要挾你。一切順其自然吧。”這些話,胡潔聽得半信半疑。
2010年4月,周立波和玲玲第一次見面。一見到周立波,玲玲就高興地說:“波波,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你!”周立波則親昵地稱呼這個胖乎乎的女孩為“胖子”,“你才是胖子呢!”玲玲生氣地說。“那好,不叫你胖子,叫你小肥肥行吧?”“不行!不行!你是大猩猩,大肥猩猩!”玲玲話音剛落,周立波便扮作大猩猩的樣子,一邊還問:“像嗎?”玲玲被逗得哈哈大笑。扮企鵝、鴕鳥、狗熊……周立波和玲玲趴在地板上,一玩就是一個多小時,等他起身告別時,玲玲已經依依不舍了。
第二次見面,周立波給玲玲帶來3條小金魚,兩人一邊給魚換水、喂食,一邊給它們取名:一條叫胖子,一條叫波波,一條叫潔潔。那之后,每次打電話,周立波都會問玲玲:“波波怎么樣了?”或者“胖子瘦了沒有啊?”兩人之間多了個共同話題,一聊就很久。
“他們打招呼的方式也很獨特:兩人都模仿大猩猩的樣子,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音。”胡潔回憶說,有一次玩游戲,周立波扮“熊爸爸”,玲玲后來就一直那么叫他,也不知什么時候,她自個兒又悄悄將那個“熊”字給去了。“從‘叔叔’到‘爸爸’,這個過程很自然。”
有一陣,玲玲對彈鋼琴產生了厭倦情緒,不想學了,周立波和老師溝通:“行,咱們改講樂理知識!”3個月的樂理課上下來,玲玲叫苦不迭,求著周立波說:“讓我彈鋼琴吧!”那之后,玲玲再沒說過不想學鋼琴。“我先生經常說,‘對待小孩子就像作戰一樣,要智取而不能硬攻。’他總能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得到成就感。”
如今,離開女兒超過兩天,周立波就會覺得特別難受,如果因為錄制節目沒顧上給女兒打電話,更是會叮囑她等錄制完畢一定提醒他。“我們約好,每年暑假帶玲玲出去玩,不安排任何工作,給再多錢都不要。今年6月30日,錄制完《中國夢想秀》第三季,我們就出發。”
我的使命是保護好他的性格
慈善,一直是周立波、胡潔這對夫妻身上無可回避的話題。他們說自己不需要形象工程,只想踏踏實實幫助一些人,可也有人說,他們不過是在作秀。
記者:你怎么看待大家說你先生作秀?
胡潔:其實,他臺上臺下、人前人后幾乎完全一樣,活得很真實。有時候我都會覺得,他純真到這個社會很難接受的程度。我的一個外國客戶說,“我最怕你們中國人嘴里說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樣,”我和他開玩笑,“那是中國人委婉。”但我先生是一個不懂“委婉”的人。我無數次跟他說,“你哪怕虛偽一點點也行,”他說他做不到,悶在心里難受,會不開心,他說他要活得真實一點。
記者:你說他沒被現實磨平棱角,保留了自己風格?
胡潔:對。你覺得社會還需要這樣的人嗎?太需要了!所以我說,我最大的使命就是保護好我先生的性格,哪怕有時候讓他膨脹一點兒。因為你如果把他的性格抹殺掉,他就不是周立波了。
記者:但他說的話有時聽起來有點不切實際。
胡潔:好幾年前,他主張網絡應該實行實名制,被卷入一場網絡罵戰,很多老百姓、很多網民都罵他。但現在,網絡實名制已經在中國慢慢實行了。他的很多話,以前聽可能會讓一些人覺得他太敢想了,但后來的確都實現了,只是他想在了前頭而已。(據《環球人物》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