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建筑是對空間的人為分割,必然涉及人與自然的關系,涉及文化。“人化的自然”——建筑,其靈魂是文化。湖北大都集團在建筑實踐中,兌現“傳承中華文明,提高城市品位”的承諾,再現“天人合一”,特色鮮明,業界認可。
關鍵詞:建筑;文化;“天人合一”
中圖分類號:G1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2)33-0275-02
我老家在江南,有幸結識了一位現住“大都·畔山林語”小區、老家也在江南的成功人士,他對我說:前兩天他領鄉下3歲的侄兒來玩,在小區走散了。保安問他住在哪里?侄答“涼水井”。小區“水”有渠水,“井”有水井,就是沒有一個叫“涼水井”的地方。保安遇到了難題。不一會兒家長找來。原來,侄兒把盤山渠里有魚游動的那個“水凼”,當成了青龍峽風景區的“涼水井”,把小區的住家和點軍的老家渾為一團。虛驚之后引來一片笑聲。
這段趣聞引發我的好奇:莫非城區有地兒再現“天人合一”?
一、“天人合一”:人與大自然和諧共處
在熙熙攘攘的宜昌城區,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涼水井”?是的。湖北大都集團秉承“陽光地產,人文大都”的企業理念,在城區東山建造的畔山林語,在九碼頭建造的廊橋水岸等幾個獲獎小區,兌現“傳承中華文明,提高城市品位”的承諾,再現“天人合一”,特色鮮明,業界認可。
建筑是對空間的人為分割,必然涉及人與自然的關系,涉及文化。文化因人類誕生而誕生。如果說“自然的人化”是文化,那么,“人化的自然”——建筑,其靈魂是文化。
仍在武漢的大都集團董事長易仁君先生與筆者是多年文友,在大學他學的是中文專業,對傳統文化、特別是老莊哲學、道家思想有過系統鉆研,他的建筑理念和實踐總是道法自然,力圖回歸自然。我倆最近的QQ交流,側重討論了關于返璞歸真、天人合一的話題。
“天人合一”是易經與老莊著述的基本思想,后由漢代董仲舒發展為“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體系,成為中華傳統文化的主題。
就世界觀、方法論而言,西方文化的特色是主客兩分,側重“天人之別”;中國文化的特色是主客渾沌,側重“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追求人與大自然和諧共處。季羨林先生對“天人合一”命題有過這樣的詮釋:天,就是大自然;人,就是人類;合,就是結合而形成友誼;一為一體。命題與大師的詮釋,與今天政府倡導的建設“環境友好型”社會相吻合。
易經將“天、地、人” 并列,謂之天才、地才、人才的“三才之道”。 老子進而認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莊子·達生》有言:“天地者,萬物之父母也。”主張人對自然,應像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因為兩者是一種親情的道德關系,而不是“征服”與“索取”。人類必須敬畏自然,效法自然,順應自然,從而受惠于自然。
道教教義力主“返璞歸真”。璞,本義是蘊藏有玉的石頭,這里引申為天真,淳樸。道教認為,人原初的本性近于“道”,淳樸而純真,主張還其原始的本真狀態,像兒童那樣天真無邪。
歸根復性,道法自然,彼此和諧,天人合一。
二、“風水說”的精華:注重環境選擇
古人為了固化“敬重自然”的理念,構建了建筑文化的“堪輿學”,民間謂之“風水說”。對于這一學說的總體認定目前仍然見仁見智,然而其中的許多思想,特別是“環境選擇”的思想是其精華。
風水說認定居所的基本格局是坐北朝南,這既有其深厚的文化背景,又有充分的科學依據。中國地處北半球,陽光從南面照射過來,生物向陽是本能,人居朝南是必然。聚落的西、北、東三面多有環山,以抵擋冬季寒風,南面略顯開闊,以迎納暖濕的夏季風。
諸多考古資料證明,早在六七千年前的仰韶文化時期,聚落建筑已有了“環境選擇”的傾向,聚落靠近水源,不僅便于生活取水,而且便于農業澆灌。選擇河岸高地,不僅土壤肥沃,而且避免了洪水侵襲。據考,赫赫有名的半坡遺址便是兩水交匯、依山傍水的“上吉風水”寶地。
梁思成先生曾經提出,歷史上每個民族的文化都產生了它自己的建筑,隨著文化而興盛、衰亡。任何新的文化、包括建筑文化,都離不開歷史的沉淀和積累,只是我們怎樣去把握和傳承的問題。
當今城市的民居建設,既有對中國傳統建筑文化的繼承,也有對傳統的突破。一個根本原因是由不得開發商像農家建房那樣,自主擇地。商家只能在規劃部門劃定的地段,通過競標而奪得某一地皮。
如此一來,當今人居環境是既定更是再造,人們對居所環境的選擇,演變為對開發商的選擇。
三、易董:房子是從地上長出來的
易仁君董事長在培訓公司員工時,常以一語教導員工:“房子是從地上長出來的”。他為弘揚、傳播傳統建筑文化理念而設喻:搞建筑、蓋房子猶如種莊稼,莊稼離不開土地、陽光、水分、空氣和周圍的環境,建筑也必須與城市自然景觀相和諧,與人文環境相呼應。
易董說:建筑商要想贏得消費者的信任與尊重,就必須吃透周圍環境,著力屏蔽建筑的人為痕跡,不顯山,不露水,讓鋼筋混凝土的出現不顯突兀,不像人為,而像從這塊土地上自然生長出來的莊稼、樹木一樣,與環境不可分割,渾然一體。
仁君先生與我QQ交流時,向我回顧了十年前,他公司奪得東山開發區“畔山林語”地段的情形。
當初,許多人并不看好這段地,稱其為“邊角廢料”。仁君說,接過這塊地皮以后,我并沒像其他商家一樣,急著去鏟平它。在那片斜坡上我是一層層地觀察,一點點地琢磨,“把玩”中不禁想到莊子關于“天地乃萬物父母”一說,恍然悟得:祖宗留給我們的這塊坡地絕非“糟粕”,而是寶地,上好的風水寶地。我們不應也無權“鏟平”它,不應也無權“征服”它,只能順應它。不僅要像依就母親那樣依就它,還要像打扮孩子那樣打扮它。不妨順其自然,依山就勢,使房屋錯落有致,叫小區拾級而上,讓住戶寄情于山水,陶醉于意境,返璞歸真,再現“天人合一”。
易董堅持“種莊稼”的信念: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四、回歸大自然,何陋之有?
易董說,我們請來澳大利亞的一位著名設計師,向他提供資料,傾訴文化,讓他飽吸西陵峽口的山川靈氣,終于演繹出一座真山真水的自然家園。為此給這個小區取了一個詩意盎然的名號——畔山林語。
中國傳統建筑文化在材料的選擇上偏愛木材,并以榫卯結構為主。隨著時代的發展,即使西方的石頭建筑也為鋼筋水泥所取代。易董說:畔山林語繼承傳統建筑文化又超越傳統,與時俱進,不僅用鋼筋水泥打造出堅如磐石的別墅小區,而且讓人們感覺不出鋼筋水泥給人們造成的心理壓抑。
日前,筆者由大都集團付潔女士和趙蓉師傅陪伴,在“畔山林語”逛了個上上下下,果如劉禹錫《陋室銘》詩云“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園區百余畝,落差數十米,一介老朽,居然不累。小付輕車熟路,在林蔭小道穿梭自如,雖是農歷七月,烈日高照,我等卻悠然自得,更有縷縷風來,渾身清涼。“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小付邊走邊指邊說:園區保留了原住民的橘樹、柚子樹,栽植了本土的草木,你看:叢竹,桂竹,山竹,鳳尾竹;桂花樹、紫荊樹、大葉樟、苦楝樹;廣玉蘭、大麗菊、梔子花、月月紅。我們開辟了盤山溝渠,引來了運河流水,吸引了四方飛鳥,招引著狂蜂浪蝶。花香鳥語,空氣清新,層層流水,樹葉唦唦,枝間畫眉叫,水凼鯉魚游。“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悠然、閑適、寧靜、恬淡。
千百年來,“文明”被理解為人類運用智慧、科技對自然進程和本真形態的干預和控制,而對效法自然和順應自然的種種作為被看作是“原始”和“簡陋”。小區富貴偏顯陋,回歸大自然,“何陋之有”?
畔山林語里我正戀戀不舍,趙師傅卻提議驅車看“廊橋水岸”。那里因大都公司出資50萬,將人為切割的市級文物亞細亞油罐焊接而保留,為此筆者多次撰文敬佩易董的文化情懷。廊橋水岸開工前我看過,不起眼兒的一撂荒扒子,猶如付潔女士的形容:仿佛一年級的小學生,拿毛筆在長江邊寫“一”字,卻歪歪扭扭寫成了一個臥倒的“S”。如此“一筆”,居然并排聳立起六棟高樓,且以廊橋相連,精心裝扮,亭亭玉立,在宜昌,在長江沿線,獨樹一幟。我羨慕這里的居民工余回家,立于窗前,身披夕陽,沐浴江風,詠誦唐人元稹的詩句:“三峽連天水,奔波萬里來”。
宜昌民間有一說:裁縫手里寸布有用,木匠斧下寸木有用,鐵匠錘煉寸鐵有用。任何事物在行家手里,都能化腐朽為神奇。蒼天留給人間的,只有沒被利用的器物,沒有無法利用的“廢物”。萬丈高樓從地起,千秋建筑在理念。大都建造的樓盤,追求回歸自然,崇尚返璞歸真,再現“天人合一”。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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