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鹵蛋”和“土豆”的快樂2010年3月,《愛出色》正式開拍。作為女主角的姚晨,和曹郁有了第一次正式“交集”。
姚晨自不必說,憑借2005年《武林外傳》中的“郭芙蓉”和2009年《潛伏》中的“翠平”紅遍大江南北。而因其在微博上展現的親和力,更讓她人氣暴增,成為平民偶像。
說到曹郁,行外人總以為他是一個沒有名氣、默默無聞的攝影師,但,在行內,誰都知道他的“厲害”。真要說起來,他比姚晨還要早幾年出名。早在2001年,曹郁就憑借《像雞毛一樣飛》獲得瑞士洛迦諾電影節評委會特別獎;時隔三年,他掌鏡陸川的電影《可可西里》,又摘得第41屆金馬獎最佳攝影獎項;2009年,他與陸川再度合作,拍攝了電影《南京!南京!》,再度被評為金馬獎最佳攝影獎,此外,該劇還獲得亞太電影大獎、亞洲電影大獎和圣塞巴斯蒂安電影節的最佳攝影獎。
姚晨看著這個理著清爽平頭、瞇著小眼睛、臉上總掛著謙和笑容的男子,真沒辦法把他跟那一連串“嚇人”的榮譽聯系起來。在她印象里,稍有點名氣的攝影師,多愛走“藝術風”——要么留個長發,要么整個絡腮大胡子,要么整天板著臉裝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身份似的。
在劇組,曹郁被稱為“土豆”,姚晨自稱自己是“鹵蛋”。有時候,大家和他們開玩笑:“土豆和鹵蛋是絕配呀,同屬食物,形狀大同小異。”
開始,兩人聽后都一笑而過,但相處久了,姚晨也開始直呼曹郁為“土豆”。她還很“嚴肅”地向“土豆”提出“抗議”,“指責”他不按常理出牌,又不留長發,又不留絡腮胡子,還整天笑瞇瞇地一副好欺負的模樣,一點都不扮酷,嚴重“破壞”了攝影師的形象。
聽姚晨這樣說,曹郁不由得笑了:“彼此彼此,你和我見過的大明星也不一樣!‘鹵蛋’這稱呼一聽就不夠‘貴族’!我以為,照你現在的名氣,少說也得帶四五個保鏢、三兩個助理,要求配總統套房、名車接送,然后再來個獨立豪華化妝間……這才像大牌嘛!”
姚晨咧開她的招牌大嘴,毫不遮掩地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早上起得遲,沒時間把自己催眠成‘環保袋’再出門!”
這下輪到曹郁不明白了:“為什么是‘環保袋’?”
“因為把自己當成環保袋的人,就喜歡‘裝’啊‘裝’啊、不停地‘裝’,而且還要循環再‘裝’!”
此言一出,曹郁直接笑趴了,姚晨卻還很“冷靜”地火上加油:“別啊別啊!你悠著點啊!你這一笑沒攝影師的‘酷相’了,連眼睛也找不著了啊!”——因為曹郁是小眼睛,一笑,眼睛就瞇成了縫,看不到了。
這下,不單只曹郁沒形象,連旁邊的工作人員都撐不住加入“笑笑團”。打打鬧鬧間,姚晨的豁達和開朗,悄悄地刻在曹郁的心里。
轉過身看見愛
在片場,姚晨喜歡制造歡樂氣氛,沒事大家就坐一起嘮嗑,侃大山。可有一段時間她卻空前沉默。原來,她的婚姻面臨著困擾,坊問都在瘋傳凌瀟肅和拍戲搭檔女主角產生了感情。十年的相濡以沫,如今卻要相忘于江湖。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姚晨,此時再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
看慣了她瘋笑的曹郁,實在忍不住見她落寞。可畢竟那又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勸,尤其是,他不是那種能言善道、口燦蓮花的男子,很多時候,他都是很安靜地陪著姚晨“靜坐”。
每次姚晨從發呆中回過神來,一回頭總能對上曹郁的小眼睛,那雙眼睛里寫著滿滿的關愛和心疼,讓姚晨感覺很溫暖。
偶爾,曹郁也會開解她:“男人嘛,多少都有點小花心,想跳出軌道玩一玩一一但多數也只是玩玩,要不了多久,新鮮勁一過,他就會自己蹦回窩的。你就別氣壞自己了。”
其實,曹郁說這話時有點“違心”,他更愿意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
類似的安慰,姚晨聽過太多,誰都告訴她,老公會再回到她身邊,可她卻不這么認為。女人天生很強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段婚姻,已經快走到了盡頭。
終于,2011年1月,姚晨和凌瀟肅正式辦理離婚手續,把彼此變成了“前任”。只是,外人面前,姚晨不忍心說凌瀟肅一句壞話,她強顏歡笑地替凌瀟肅辯解:“一個外人,是不可能把我們十年感情拆開的。誰也別怪,這就是緣分的事兒。”
那時候的姚晨,完全可以掉落幾滴眼淚,痛斥前夫,輿論肯定一邊倒地支持她。可是,她沒有,她選擇安靜放手。
她的寬容和大度,更讓曹郁覺得,這是一個好女人,自己不能錯過。雖然在那時表白有點“乘人之危”,可是,他不想在等待中消耗時間。
2011年2月14日,曹郁約姚晨出來喝咖啡。他告訴姚晨:“我等在你身后已經很久了。之前,因為你已婚身份,我不想給你增加煩擾,所以我克制自己,只做你的好朋友。現在,你已經恢復了單身,我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回頭,就能看到我。”
聽完曹郁的話,姚晨只回了三個字:“我知道。”
是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平日里那些無言的關心和愛護,她都有察覺。她郁悶的時候他默默地陪伴,笨拙地講一些并不高明的笑話逗她開心;她一覺得不舒服,或者是疲累,他會比任何人都緊張、操心;天熱他會給她帶冰水,天冷了會給她燉好滋補湯送到面前——雖然這些她的助理也會準備,可是他還是默默地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他對她的好,她心里—直都知道。或者,在潛意識中,她這么勇敢地做出離婚的選擇,也和他有關。離婚,是放別人一條生路,讓他向新的幸福飛;其實,何嘗不是也給自己一條生路,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兩個人一起抵抗生活
對于和曹郁的戀情,姚晨原本沒打算那么快公開。她覺得,結束一段婚姻后,馬上又開始一段新戀情,這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怕別人以為她大談特談新男友是拿私事炒作;而且,她也不想太多目光聚焦在這段新感情上,讓這段感情過早背負外界的壓力。
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2011年3月,媒體拍到她和曹郁深夜一同回家的畫面。
玩地下戀情,本不是姚晨的強項,而且躲躲閃閃的戀愛也不符合她的作風,她更不愿意把自己的新戀情弄得像偷情,見不得光似的,所以,她還是公開承認了,告訴大家,她確實和曹郁在一起了。并在微博上大方書寫戀情:“朝著幸福的方向奔跑歌唱,讓溫暖的音符灑滿心房。就算天再高那又怎樣,踮起腳尖就更靠近陽光。看得清自己,才能更好地飛翔。哪怕陰天也無需慌張,至少一天總會亮。”
面對媒體追問,姚晨也表明自己的立場:“我不想躲藏,也不是要兜住這件事,我只是擔心,特別怕傷害那些關心祝福我的人。”
其實,對于姚晨的新戀情,有粉絲表示憤慨,覺得自己對姚晨離婚的同情全都落了空;也有粉絲對曹郁表示不滿,覺得他長相一般、還沒名氣(攝影師畢竟是“幕后”行業,沒幾個人知道曹郁的成績),配不上姚晨。
但外界的質疑和反對,沒能動搖“鹵蛋”和“土豆”牽手的決心。什么樣的鞋穿起來舒服,只有腳知道一一畢竟,他和她,才是彼此的“腳”和“鞋”,舒不舒服,合不合適,他們自己才最具發言權。不過,就算兩人公開承認了戀情,姚晨和曹郁還是—直保持低調,極少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但,兩人的情感溫度一直持續升高。
去年,姚晨接拍的劇本不多,她想多一點時間讓自己沉淀沉淀,多打理生活。所以,只要有空,她就會去探曹郁的班。在曹郁面前,她成了十足的“賢妻良母”。有次,曹郁在三亞傷了腳,姚晨全程陪護,什么都不讓曹郁動手。在飯店吃飯,也小心攙扶——全然一副鄰家女孩的溫柔體貼,沒有半點大明星的嬌氣。這更讓曹郁篤定:非她不娶!
2012年8月15日,是曹郁的生日,這是他和姚晨結識后過的第三個生日,他想在這個日子里,給姚晨一個大驚喜。
那天,姚晨以為只是一個家人聚會似的生日宴,所以,忙前忙后布置用餐現場。曹郁許完愿,姚晨正要張羅開燈時,曹郁告訴她先別開燈,他有話要說。
隨后,曹郁開始了表白,他說:“柯達關閉了,一個膠片時代結束……”姚晨以為他是“職業病”犯了,誰知,接下來,曹郁就開始回憶兩人交往過程的一點一滴。很多細節,很多“小事”,都被曹郁不動聲色地記在心里。
要有多深的愛,才能把愛人的一舉一動部銘記于心?姚晨聽著聽著,淚流滿而。最后,曹郁說“過去的終會結束,新的幸福現在才開始”。然后,他掏出早準備好的鉆戒單膝下跪求婚,自己泣不成聲的姚晨,除了拼命點頭,再說不出別的話語。
在好友和家人的祝福聲中,姚晨戴上了戒指,正式變成“土豆太太。”隨后,她在微博上發表愛的宣言:“兩個人在一起,才能抵抗生活。”
如果說,相機膠片留下的記憶是黑白的,那么,姚晨和曹郁的未來一定是多彩的,因為他們是用愛與勇敢來面對生活和彼此的。其實,有時候我們失去某個“錯”的人,只是在為碰上那個“對”的人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