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日語復句中的“時”和“體”

摘 要：日語動詞的“ル”形和“タ”形，不只表示“時”，也表示“體”。特別是在復句中，有時“タ”形不單純表示“時”的“過去”，還表示在某時間“體”的“已然”（說話時某事已經實現）。在日語復句中，從句的“ル”形和“タ”形的使用，是以主句的“時”為基礎來決定的。關于“時”和“體”的研究，近來受到日語界的廣泛關注。在日語教學中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本文擬就日語復句中的“時”和“體”的幾個問題，做一初步考察。

關鍵詞：日語復句 日語教學 時 體

中圖分類號：H3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9795(2012)08(a)-0079-02

1 表示“時”的“ル”形和“タ”形及其用法

在日語教學實踐中，經常會遇到來自學生的關于日語動詞的“ル”形和“タ”形所表示的意義的問題。日語動詞的“ル”形和“タ”形，在句子中究竟是表示“時”，還是表示“體”呢。搞清這個問題，對于正確理解日語至關重要。

首先我們來看一下定義，以說話人說話時間為基準，表示事物在時間流程中的位置（現在，將來，過去，超時）的語法形式，叫做“時”。“時”的基本形式是謂語的“ル”形和“タ”形。關于“時”的區別，以及如何區分使用“ル”形和“タ”形，主要看以下三個要素：

（1）謂語的性質—— 是表示狀態還是表示動作。

（2）句法結構的性質—— 是位于主句還是位于從句。

（3）說話人的心理—— 是主觀敘述還是客觀敘述。

區分表示“時”的“ル”形和“タ”形的用法的第二個重要因素是看它出現在主句中還是從句中。單句的“ル”形和“タ”形都出現在句子末尾。

例如：

(1)中村さんは明日來ます。

(2)オリンピックは四年ごとに開かれる。

(3)夏休みに北海道へ行きました。

但是，當句子在復句中做從句時，從句的“時”與其主句的“時”之間的關系是一個應該注意的問題。下面，我們來分析一下幾個關于引用句，狀語句及定語句的例子。

第一種情況：無論主句的“時”是“ル”形還是“タ”形，從句既可以使用“タ”形，又可以使用“ル”形。但其意義不同。

（1）以“と思う／思った?と言う／言った?と信じる”為主謂語的引用句（從句）有以下幾種情況。

A：山田さんは來ると思う。

B：山田さんは來たと思う。

C：山田さんは來ると思った。

D：山田さんは來たと思った。

A句是說話人認為山田將要（肯定）來。B句是說話人現在認為山田已經來了。C句中說話人（過去）曾確信山田會來（過去的將來）。D句是說話人（過去）曾認為山田已經來了。

（2）主謂語為“タ”形，定語從句中的“ル”形或“タ”形意義不同。（這時從句中的“ル”形或“タ”形可以視為“體”的表達。）

A：予防注射をする人は風呂に入った。

B：予防注射をした人は風呂に入らなかった。

C：店から出てくる人を待った。

D：店から出てきた人はタクシーを拾った。

在A句和C句中，“注射をする·出てくる”這兩個動作是在“風呂に入った·待った”之后。在B句和D句中，“注射した·出た”這兩個動作是在“入らなかった·拾った”之前。

（3）在有接續助詞“のに·ので”的從句中，既可以使用“ル”形又可以使用“タ”形，但是，其意義有微妙的差別。

A：彼は體力があるので、採用された。

B：彼は體力があったので、採用された。

C：彼女は風邪気味なのに、出勤した。

D：彼女は風邪気味だったのに、出勤した。

可以說，這兩組例句基本上同義。從句是“ル”形時，“體力がある?風邪気味だ”這種狀態在說話人說這句話時仍然持續著。而“體力があった?風邪気味だった”則含有當時曾是這樣，說話人說這句話時已經不是當時的狀態的意思。

第二種情況：主句的“時”為“タ”形，從句只能用“タ”形的復句。

（1）從句的內容與主句的內容單純表示并列時，如果主句用“タ”形，從句也用“タ”形。

①切符も買ったし、ホテルも予約した。

②洋服の生地も決めたし、靴も注文した。

（2）后續“ので、から”等接續助詞的從句，從句內容發生在主句內容之前時，如果主句用“タ”形，從句也用“タ”形。

①彼は入社試験で満點を取ったので、採用された。

②彼女は先學期レポートを期限內に出さなかったから、落第した。

另外，這種從句中的“時”，還受接續助詞的種類，主句的意義內容的多種因素制約。

第三種情況：主句的“時”為“ル”形時，從句只能用“ル”形的復句。

①彼はぎこちない英語を話す。

②この本を買いたい人は申し出てください。

2 表示“體”的“ル”形和“タ”形及其用法

事物在時間流程中經歷的過程（開始，持續，結束）的語法形式，叫做“體”。

在日語復句中，從句的“ル”形和“タ”形的使用，是以主句的“時”為基準來決定的。這些可在下面的例句中得到證實。

(1)彼は大學へ行くと言っている。

(2)彼は大學へ行ったと言っている。

(3)彼は大學へ行くと言った。

(4)彼は大學へ行ったと言った。

這些例句所表達的意思很清楚。(1)句表示說話時還沒去（主句是現在時，從句是未然體）；(2)句表示說話時已經去了（主句是現在時，從句時已然體）；(3)句表示以前說過要去（主句是過去時，從句是未然體）；(4)句表示以前說過去了（主句是過去時，從句是已然體）。

以接續助詞“が、し、のに、ので”等與主句相連接的從句中的“時”和“體”的使用，主要看以下三個因素。

(1)主句與從句的內容相互依存的程度。

(2)連接助詞的意義。

(3)從句的謂語是動態謂語還是狀態謂語。

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三個因素。

（1）從句的謂語是動態謂語。

①彼は入學試験を受けたが、合格できなかった。

②彼が急に帰國したので、みんな驚いた。

以上兩例，當主句的事情發生時，從句的事情已經發生。這時，從句的謂語用“タ”形，例如上面第一個例句，主句中的“不合格”這一結果產生于從句“考試”之后。這時，從句謂語用“タ”形，即“考試”是在“不合格”之前。其它例句也同樣。動態謂語的“タ”形，不僅表示“時”，也表示“體”的“已然”。可以說動態謂語主要是根據“體”來選用“タ”形和“ル”形。

（2）從句的謂語是狀態謂語。

A:彼は英語が得意だが／得意だったが、フランス語は苦手だ。

B:彼はやせてはいるが、めったに病気はしなかった。

C:約束の場所で一時間待っていたが（×いるが）、彼女は來なかった。

狀態謂語的“タ”形表示過去時，這時，根據從句對從句的依存程度選用“タ”形或“ル”形。

A、B兩句表示從句與主句同時成立，兩者依存度低。因此“タ”形“ル”形都可以用。C句中從句的事情先發生，所以從句的謂語只能用“タ”形。

（3）定語從句。

定語從句中“タ”形和“ル”形的使用，主要看以下兩個要素：

①定語從句的謂語是動態謂語還是狀態謂語。

②定語從句和被修飾限定的名詞之間的意義關系。

（1）動態謂語—— “體”的對立

定語從句的謂語為動態謂語時，其“ル”形，“タ”形通常表示“體”的“未然”與“已然”的對立。

A:“ル”形和“タ”形都可以用。

①私は峰子が見合いをする／した相手に電話をした。

②彼が書く／書いた論文のテーマを明日きくつもりです。

這兩個例句，“ル”形和“タ”形表示的意思明顯不同，“ル”形表示在主句“打了電話”時，從句尚未“相親”。“タ”形表示在主句“打了電話”時，從句已經“相親”。“書く、書いた”也同樣。

B:根據定語從句和助詞意義方面的關系，定語從句只能是未然（或已然）時，只能選用“ル”形（或“タ”形）。

①太郎が書いた（×書く）手紙を投函した。

②彼女が作った（×作る）料理をみんなで食べた。

“把信投進郵筒”或“吃了飯菜”只能是“寫信”或“做菜”兩動作結束后才能成立。所以此句的定語從句的動態謂語只能用“タ”形。

①私は友達に出す（×出した）手紙はまだ書いていない。

②私は今晩作る（×作った）料理をまだ決めていない。

這兩句中主句的“寫，”“決定”兩動作尚未進行，所以，作為“完了”為前提的定語動作“寄給”和“做”也未進行，這時只能用“ル”形。

（2）狀態謂語—— “時”的對立

狀態謂語的“ル”形和“タ”形表示“時”的對立。主句的謂語為“ル”形，表示現在或未來時，定語從句表示“現在”或“未來”時使用“ル”形，定語從句表示“過去”時用“タ”形。

①今、風邪を引いている人がクラスの半數以上いる。

②それを買いたい人がたくさん並んでいる。

③彼はとてもぎこちない英語を話す。

這些例句，主句表示“現在”，定語句表示“過去”，所以，定語句謂語用“ル”形。

①この冬、ずっと風邪気味だった人は、何人ぐらいいますか。

②あれほど丈夫だった父が、今入院している。

主句的狀態謂語為“タ”形表示“過去”時，定語的謂語可用“ル”形或“タ”形。

3 結語

日語動詞的“ル”形和“タ”形，不只是表示“時”，也表示“體”。特別是在復句中，有時“タ”形不單純表示“時”的“過去”，還表示在某時間“體”的“已然”（說話時某事已經實現）。在日語復句中，從句的“ル”形和“タ”形的使用，是以主句的“時”為基準來決定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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