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人的主體性問題是哲學研究尤其是近代以來哲學研究的重要問題。信息時代,信息技術和人的主體性緊密融合,主體性的依存條件、表現方式和實現形態(tài)都發(fā)生了歷史性變化并呈現出信息時代所特有的新型表現形態(tài),主體性的提升使人類得以更加全面而自由的發(fā)展。
[關鍵詞]信息時代;主體性;發(fā)展;表現形態(tài)
“人的主體性是人作為活動主體的質的規(guī)定性,是在與客體相互作用中得到發(fā)展的人的自覺、自主、能動和創(chuàng)造的特性。”[1]它的發(fā)展與每個時代科學技術的發(fā)展息息相關,既是歷史的、又是現實的。步入信息時代,人的主體性繼承了自身固有內涵與屬性,同時呈現出屬于這個時代的典型特征。網絡化、數字化和虛擬化技術作為人的感覺器官和大腦的延伸以及智力放大的工具系統,增強了主體的認知能力,擴大了主體間的社會交往,豐富了主體活動的實踐方式,人的主體性得到極大提升。
一、主體認知活動的拓展
認知是主體對客體的能動反映與創(chuàng)造,是對客體本質和規(guī)律的認識,常常需要借助于一定的中介手段。信息技術的開發(fā)應用促進了主體理性和智慧的高度發(fā)展與自覺,主體的認知能力極大提升,認知領域不斷拓展,知識應用和創(chuàng)新思維的能力明顯增強。
(一)認知能力獲得技術性特征。主體的認知能力[2]是主體在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活動中產生和發(fā)展的,并受所處時代科技發(fā)展水平的制約。人的認知過程開始于感性階段,人們通過感性認識形成對事物各個片面、現象和外部聯系的直觀反映。當代信息技術的發(fā)展給人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集動感、視聽為一體的信息世界,大大拓展了人們的視聽感覺器官,為人們具體、生動、形象地認識世界提供了重要手段。知性能力是對主體感性能力的提升和發(fā)展,具體表現為“一系列抽象的分析過程”。信息時代,知性能力突出地體現為對社會發(fā)展進程中新事物、新現象進行理論探索、凝練、概括和分析的能力。通常,對概念、范疇的界定是由理論工作者來完成的,而借助網絡的力量,知性所關注的概念和范疇越來越廣泛地由大眾參與和完成,反映出社會和人類知性能力的普遍提升,也構成了信息時代主體認知能力提升的重要環(huán)節(jié)。理性能力是在更高層次上將事物的全體和本質反映在人腦之中,達到對事物的本質和規(guī)律全面理解和掌握的能力。隨著“人—機”一體化的虛擬思維逐步取代實物思維,人類開始運用交互、非線性、動態(tài)聯系的方式認知世界。人們不僅事先計劃了實踐的方案,而且可以利用虛擬技術進行預實踐,這為人類探索事物存在和發(fā)展的內在規(guī)律打開了多種可能性空間,真正實現了主體的理性自由。
(二)認知領域實現網絡化延伸。以往人類的認識受到主體認知能力的限制,只能在非常有限的條件下進行。而網絡空間是計算機創(chuàng)造的維度,在這個空間的框架里,知識的各個要素,例如文字、數據、符號等都得到了精確的記憶、存儲和控制,這為人們營造了一種知識共享環(huán)境,讓每一個認知主體都可以隨意地組合信息與知識,實現了一種“柏拉圖式的認識論”。[3]
更為重要的是,網絡空間還為人類提供了一種現代空間認知的新方式。在康德看來,空間是人類心靈對外的直觀形式。感官對象的經驗的直觀,其基礎就是時空的純直觀,所以,對空間認知的關鍵在于對事物直觀的感性形式的把握。雖然這種空間觀從本質上說是錯誤的(因為康德把感受的形式看成是先行于對象的實在現象),卻對人們把握網絡空間富有著啟發(fā)意義。當人們進入網絡空間,首先會對對象世界產生一種感性形式的認知,并直接從這種形式中獲得一種空間感。感受空間意味著感受形式,認知空間意味著認知形式。因此,網絡空間特有的構成方式,使人們擁有了一種重新探討空間的認知方式。值得說明的是,網絡空間不是先驗的,它在構成方式上依然體現為人類經驗的邏輯化、技術化,它所表現出的“超凡脫俗”、“與眾不同”也不是對現實物理空間的拋棄,而是對其的進一步擴展和延續(xù)。
(三)思維模式發(fā)生超現實性轉變。恩格斯說:“每一個時代的理論思維,包括我們這個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它在不同的時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時具有完全不同的內容。”[4]農耕時代,人類的科學技術水平落后,生存和發(fā)展空間十分狹窄,人們大多以自身為參照系,高度重視經驗知識的積累,逐漸形成了以面向過去為主的后饋思維模式。隨著工業(yè)社會較為發(fā)達的社會化大生產和新型交通工具的發(fā)明應用,人們打破了農耕時代相對封閉、隔絕的社會關系,開始尋求共時態(tài)的外在參照系,造就了人類以面向現實為主的思維模式。隨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邁入信息時代,信息的作用日益凸顯,人們越來越感覺到只有創(chuàng)新才能帶來信息的增值和知識的更新,它促使人們開始尋找面向未來的參照系,逐漸形成了一種以面向未來為主的具有創(chuàng)造性和超現實性的動態(tài)思維模式。
以往時代,人類也曾通過想象、聯想等途徑開展具有創(chuàng)造性和超現實性的思維活動。然而,這種思維活動的創(chuàng)造性僅僅以基數倍增長,超現實性也僅僅是個別的、有限的、不系統的,單純實體型思維方式[5]仍然占據主導地位。網絡技術、虛擬技術的出現突破了人類對現實世界的絕對依賴,形成了網絡化的、交互性的、生動可感的思維活動,創(chuàng)造出一種“關系實在”、“技術實在”。思維的技術化中介系統從以往的工具構成演變成數字化實在的重要組成部分,人們對事物的理解也相應地由本體式、終極式思維方式轉變?yōu)橹黧w互動式思維模式,人類真正擁有了一種動態(tài)的、關系的、創(chuàng)造性的思維模式。
二、主體交往活動的變遷
交往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一個重要范疇。在創(chuàng)造性實踐活動中,人們不斷進行著多樣化、交互性的交往活動,進而形成了日益豐富的社會關系。信息時代,網絡交往發(fā)展了人與人之間更加緊密、更加豐富的社會關系,這不僅有利于主體在全新的虛擬世界中與他人進行普遍的交往,而且有利于主體開闊眼界、豐富閱歷,不斷地充實和發(fā)展自我。
(一)交往方式的多樣化。交往方式是人類實踐方式的一個重要方面,受人類實踐水平的制約,不同的交往方式形成了人們不同的交往關系。與農業(yè)社會以血緣、地緣關系為主的交往方式以及工業(yè)社會以業(yè)緣關系為主的交往方式不同,以數字化技術為基礎形成的網絡技術又創(chuàng)造出一種以網緣關系為主的新型交往方式。信息時代,人們開始更多地采取間接的網絡交往方式。電子郵件、BBS、即時聊天軟件等新型網絡交往工具的出現,為人們工作和生活提供了多樣化交往手段,方便人們根據自己的愛好和需要自主選擇,成為人們心靈溝通、思想交匯、信息傳播、情緒宣泄和感情交流的重要途徑。同時,交往發(fā)展帶動著人的發(fā)展。隨著信息時代人類交往關系的日益豐富,社會對人的能力、素質的要求也越來越高,個人的智力水平、文化素質以及道德修養(yǎng)也隨著社會的需求和發(fā)展不斷提高。
(二)交往模式的交互性。在現實交往中,交往的主體不管是個人還是共同體,交往的方式不管是物質交往還是精神交往,都必須建立在現實的個人的基礎上,交往的雙方既是交往的主體又是交往的客體,體現的是主體與主體之間,即主體與特殊客體之間的互通共融。以往時代,由于交往時空和主體身份、地位的限制,人與人之間常常需要借助于傳統大眾媒介獲取有用的信息。從根本上說,這是一種單向的傳播交往方式,受眾在交往過程中的能動性非常微弱。網絡交往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單向傳播交往法則,實現了信息在傳播者與受眾、受眾與受眾之間的直接雙向交流,人與人之間真正形成了一種相互交流、相互對話的新型網際關系,人們擁有了更多與外界自由交往的機會,并且賦予了人類交往以全新的內涵,深刻改變著人與人、人與社會的多重關系,體現了人類生命之自由。
(三)交往時空的無限性。現實社會中,每一個個體交往的歷史構成了人類交往的歷史。從本質上說,交往是一個開放的體系,具有普遍性。然而,只有當生產力得到普遍發(fā)展,并且地域性的個人為世界歷史性的、經驗上的普遍個人所代替時,交往才能成為普遍的交往,而這正是實現人的全面而自由發(fā)展的基礎和條件。當代信息技術的廣泛應用,使人與人之間的普遍交往成為可能。
從個體交往來看,利用網絡交往手段,無論人們身在何處,只要擁有計算機和互聯網,短時間內就能實現信息的有效傳遞,有助于人們對發(fā)生的事情做出迅速的判斷和正確的決策,這是人的能動性提高的重要表現。同時,借助于信息技術,交往對象表達的內容越來越成為主體關注的焦點。在網絡中,人與人不僅可以進行工作領域的交流與合作,還可以進行思想和心靈的溝通。這極大豐富了主體間精神文化層面的交往,增強了交往的開放性與社會性,促進了主體在更加廣泛的交往合作中不斷展現自我、發(fā)展自我。從全球交往來看,人類所擁有的知識和技術手段已經把人的活動范圍擴大到全球的各個角落,有效打破了國家和地區(qū)之間交往的時間和空間壁壘,全球性的經濟交往、政治交往、文化交往成為一種普遍現象。伴隨人類的社會交往跨越到全球性交往,人類的交往史也逐漸轉變?yōu)槭澜绲慕煌罚说娜娑杂傻陌l(fā)展因此擁有了更加廣闊的平臺。
(四)交往身份的平等化。馬克思認為,人的發(fā)展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個性的個人”逐步代替“偶然的個人”。“有個性的個人”就是社會交往與個人相適應,個人對社會有自主性,[6]就是強調人的平等發(fā)展和自由發(fā)展。網絡交往的出現,克服了現實社會中由于分工不同所造成的人的發(fā)展機遇、社會等級和身份地位的不平等問題,每一個交往的個體都是具有平等地位的主體,任何一個現實個體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意愿塑造多種形象和身份出入虛擬世界,與擁有不同社會地位、不同文化背景和不同年齡性別的人進行交流,實現了一對一、一對多、多對多、多對一的自由交往。而且由于主體身份的隱私性,置身于虛擬世界的每一個主體都可以不受時空的限制,完全根據自己的情感和認識自由地發(fā)表對某個問題的最真實的理解和看法,主體真正擁有了更多的言論自由和參與社會事務的權利,個體的自主性得以充分展現,這為主體更好地挖掘潛能、張揚個性,實現人的自由發(fā)展和全面?zhèn)€性的形成創(chuàng)造了必要條件。
三、主體實踐活動的超越
隨著信息技術的高度發(fā)展,人類的實踐形式呈現出全新的特點。人們不僅致力于改變和創(chuàng)新一個更適宜于人類生存的客觀物質世界,而且正在有意識、有目的地創(chuàng)造一個與現實世界相互對應、相互滲透、相互轉化的虛擬世界,這為人們更好地認識世界、改造世界創(chuàng)造了條件,實踐的創(chuàng)造性尤其是對現實世界的超越性突出地展現出來。
(一)提升了主體的物質生產能力。生產實踐是社會存在和發(fā)展的基礎,也是人類其他一切實踐活動的基礎。當今時代,信息技術和文化知識越來越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fā)展的主要動力,人類的生產實踐活動也從“物質”、“體能”主導逐步轉向“信息”、“智能”主導。“信息技術已不僅僅是一門獨立的技術,事實上,它更是一門滲透性極強并且囊括多種單元技術的綜合性高科技。”[7]計算機、互聯網和微電子等各種信息技術被廣泛地應用到傳統的制造業(yè)、金融貿易、交通通訊、醫(yī)療教育、大眾傳媒等領域,人類傳統的生產方式發(fā)生重大變革,人類的生產力發(fā)展進入到一個嶄新的階段。信息技術的飛速發(fā)展帶動著以網絡經濟、信息產業(yè)為代表的高新技術產業(yè)和新興技術產業(yè)群的迅速崛起,它們所帶來的經濟效益已經遠遠超過了傳統的金融、交通和建筑等行業(yè)。并且,信息技術的便捷性、高效性使以“電子商務”為代表的新型經濟模式受到人們的青睞,交易的成本和時間大大節(jié)約,經濟活動的效率和水平大大提高。人們逐漸從繁重的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中解放出來,擁有了更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來參加教育、文化、體育、娛樂和社交等活動。這不僅有利于人們逐漸適應現代社會快速發(fā)展的趨勢,而且有力地促進了人的全面而自由發(fā)展,推動了主體性的有效提升。
(二)增強了主體的精神文化生產能力。人類在創(chuàng)造物質文化的同時,還從事著創(chuàng)造精神文化的生產實踐活動。精神文化生產是一種具有科學性、藝術性的社會生產實踐,它離不開大腦的思維和意識過程,表現出實踐主體的復雜思維運作的能動創(chuàng)造性。精神文化生產有自己的獨立領域,主要包括科學、教育以及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探索性和創(chuàng)造性活動,它不僅需要可供人腦加工的各種物質材料,需要借助于一定的物質手段,而且其活動的結果也必須表現為能夠供社會享用的精神文化產品。
在科學技術領域,精神文化生產的基本形式是科學實驗。在人類歷史上,科學實驗是科學發(fā)現和技術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重要途徑。20世紀中期以來,微電子技術、空間技術、新通信技術、新能源技術等發(fā)明與應用都是精神文化生產在自然科學領域的重大成果,鮮明地表征著現代社會人的主體實踐形式的新特點和新趨勢,信息時代也正由此開啟。而在人文社會科學領域,信息技術特別是虛擬技術的應用顛覆了傳統可能性與現實性的相互關系,使人類的創(chuàng)造性活動具有超現實性,人類創(chuàng)造的人文社會科學成果與從事研究的方式方法也呈現出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特點,表現在人文社會科學中的思想實驗、模擬實驗和模型設計等方面。以思想實驗為例,它是理論家在頭腦中進行的純粹、理想化的實驗操作和控制,并通過對理想化對象的感知和描述,發(fā)現和獲取科學事實與自然規(guī)律的思維活動。由于研究問題的高度理想化,思想實驗常常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然而,虛擬技術的出現使這一可能成為現實。通過虛擬仿真技術,人們可以模擬出理想化的實驗環(huán)境和條件進行探索性活動。同時,利用虛擬技術,人們也可以對某項思想實驗的結果進行驗證,從而使原本在思維中進行的實驗成為“現實”實驗。人們從事的虛擬實踐活動也擺脫了對人的本質力量和外部自然世界的依賴,超越了實體和物理空間的限制,具有主體的自我超越性和超自然性。
(三)開拓了主體虛擬實踐的能力。傳統意義上的實踐總是以物質性的事物作為客體發(fā)生于現實的時空之中。而在信息時代,一種“主體按照一定的目的在虛擬空間使用數字化手段進行的雙向對象化的感性活動”[8]得以產生和發(fā)展。它使人類的實踐活動逐漸由過去以實物和能量為基礎的物理活動平臺,轉移到以計算機和網絡為基礎的虛擬活動平臺。虛擬實踐的種類很多,集中體現于兩種基本類型:一種是具有仿真性和模仿性的虛擬實踐活動,另一種則是更進一步具有探索性和創(chuàng)意性的虛擬實踐活動。
作為在信息技術革命推動下產生的一種新型實踐形態(tài),虛擬實踐可以幫助人們更加深入地理解實踐的內涵,特別是主客體之間相互作用、“雙向對象化”的過程和本質,破除了人們在實踐觀問題上的“物質生產崇拜”、“客觀性崇拜”、輕視主體能動性等傾向,并且充分證明人類的實踐活動并不單純地只是主客體間的物質變換過程,而是至少包含著主客體間能量和信息交換的復雜多樣的活動過程。同時,虛擬實踐的出現還打破了傳統的實踐與認識、行與知的嚴格區(qū)分。傳統的實踐理論往往強調實踐過程的客觀性和直接現實性,要求人的意識和觀念借助于人的身體、環(huán)境條件和中介系統,現實地作用于客觀對象。而對于僅僅產生于在思維、意識和邏輯之中,并未真正“見之于客觀”的事情,則屬于認識范疇。虛擬實踐的出現革命性地拓展了人類實踐的范圍,豐富了社會實踐的形態(tài),使人的主體性得到了極大提升。
參考文獻
[1]郭 湛.主體性哲學[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23
[2]康德對人的認識能力作了感性、知性、理性的三重劃分。他在《純粹理性批判》(鄧曉芒譯)中提出:“通過我們被對象所刺激的方式來獲得表象的這種能力(接受能力),就叫做感性。所以,借助于感性,對象被給予我們,且只有感性才給我們提供出直觀。但這些直觀通過知性而被思維,而從知性產生出概念。”同時,他把理性視為最高的認識的綜合能力。“把理性當做是在原則之下得到知性的規(guī)則的統一性的能力”;“我們所有的知識都開始于感性,
然后進入到知性,最后以理性告終。沒有比理性更高的東西了。”
[3]虛擬哲學家邁克爾·海姆曾在他的著作《從界面到網絡空間—虛擬實在的形而上學》中說:“網絡空間作為一種產物是屬于柏拉圖主義的。”在柏拉圖看來,人類經驗世界所指向的那些對象物,不過是人類自身固有的思想向外投射的結果而已,是理念世界的產物。而人類的認知過程只能通過思維的邏輯過程,通過心理上的回憶才能認識經驗世界中的對象。所以,網絡空間作為人類邏輯理性的產物,部分具有柏拉圖的理念性質。
[4]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36
[5]在前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其主導性思維方式是以追求終極存在、永恒本體和絕對真理為目標的單純實體型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由預設的本質去解釋現存世界,從初始本源去推論現存事物,從兩極觀點去追求單一本性。參見:張明倉.虛擬實踐論[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50
[6]許美玲.馬克思交往理論與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J].經濟與社會發(fā)展.2009(1)
[7]孔 偉.信息技術視域中的社會生產方式[D].北京:中共中央黨校,2004:59
[8]張明倉.虛擬實踐論[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40
責任編輯/陳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