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在我年幼的時候,父親有一枚銅戒,他一直戴在左手的中指上。銅戒上面有一個簡簡單單地十字架,簡單地讓人不禁覺得寒磣。好奇的我總是喜歡玩弄他這枚視若寶貝的戒指。一會兒套在大拇指,一會兒當(dāng)作吊墜。可是不管怎樣都覺得和自己太不搭調(diào),它始終都是個“龐然大物”。記憶最深刻的是,父親那戴著銅戒的纖細的手指在黑板上盡情地飛舞,時而柔美,時而歡快……
歲月如梭,一轉(zhuǎn)眼20多年過去了,我已長大成人。中年發(fā)福的父親無論如何也套不上這枚銅戒。戒指被我小心翼翼地和我的首飾堆放在一起。偶爾,我會把它拿出來瞧瞧。每次,父親看到這枚戒指總會說:“這可是你爺爺?shù)膶氊惻叮∷郧耙恢本痛鬟@枚銅戒。辟邪的!”雖然父親話里帶些許玩笑,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對爺爺?shù)乃寄睢敔斠呀?jīng)去世好幾年了,父親仍為自己因為趕回單位組織開會而沒能給他送終而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