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言語隱喻視角談《風雨哈佛路》中的女性主義價值觀

摘要：《風雨哈佛路》是美國的一部杰出勵志電影，講述的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麗茲，創造并抓住機遇，通過自己的努力，不斷地奮斗，用執著的信念和頑強的毅力克服困難，并最終改變自己人生的故事。本文主要是根據《風雨哈佛路》的劇情安排，從劇中人物的言語對白切入，從言語隱喻的角度對劇中人物進行剖析，從而通過其語言進一步了解其背后的人物特征所映射的美國女性主義價值觀。

關鍵詞：言語隱喻 人物特征 影片 女性主義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識碼：A

一 引言

由于歷史和現實的原因，以及自身的特點，美國已成為世界聞名的“大熔爐”，而其極具資本主義特點的價值觀是一個長久不衰的話題，并從不同題材的作品中得到了展示，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美國的電影之城——好萊塢，出產了眾多杰出的影片，其中不少都是勵志方面的，以其縮微式的手法表現出了美國人的價值觀念和行事方式以及奮斗歷程，較為知名的電影如1946年出品的《黃金時代》（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以及后來出品的《當幸福來敲門》（the Pursuit of Happiness）等，這些影片講述的都是處于逆境中的人們通過奮斗最終獲得成功的經歷，揭示了美國人的人生價值觀。本文所要探討的是在美國勵志電影中較為具有代表性的電影《風雨哈佛路》，影片描述一位從社會底層通過自己的努力奮斗，最終成為一名著名“演說家”的“奇跡女孩”，闡述了在美國社會，女性通過努力同樣可以獲得成功的女性主義價值觀的特點，尤其是通過探討電影中女主公的言語使用特點，從而進一步闡明女性由于其天生性別和社會環境的變化，在語言使用方面的修辭特點。

二 言語隱喻視角下的美國女性主義價值觀

隱喻具有雙重功能和身份，即它不僅僅是一種語言的修辭功能，從其本質上來說還代表著語言使用者的思維本質。從其分類和適用領域來說，隱喻分為兩種：即言語隱喻（與語言的運用有關）和非言語隱喻（主要與肢體的動作運用有關）。在日常信息交流傳遞的過程中，盡管二者的重要性有所區別，但是所起的作用卻是基本相同的，存在著交替互補甚至是疊加的關系，言語隱喻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來說是一種思維模式，又稱為“非言語交流或溝通”（read between the lines），是一種通過非語言的間接方式進行信息或情感交流的溝通或表達方式，即“言外之意”。其本質和核心是一種概念來解釋和說明另一種概念。Lakoff和Johnson（1980：1）認為，隱喻普遍存在于人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僅包括語言，而且包括思想、情緒和活動，尤其是情緒的表達和宣泄，大約有90%以上都是通過隱喻的方式進行傳遞的。運用隱喻的特點可以使我們了解眾多抽象的概念和思維以及社會現象。本文從認知角度入手，將言語隱喻與思想和行動結合起來，從多個角度來全面探討美國女性主義價值觀。

在美國社會，女性由于先天的性別原因在社會上一直處于弱勢地位，雖然近年來這種性別歧視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改善，并且美國政府也一直致力于改善女性在社會上的地位，并通過一系列的舉措來確保女性地位的提高，包括采用個性、人性和理性化的接受平等教育的模式，但是女性在社會上仍舊受到歧視，因此女性要想在社會上獲得成功就顯得異常艱難，而對于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女性來說更是困難重重。《風雨哈佛路》是一部杰出的美國勵志電影，影片主要講述了女主人公麗茲出身于社會底層，在克服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之后，通過自身的努力最終出人頭地、實現自己理想的曲折經歷。女主人公的復雜社會背景及經歷使得她的語言使用帶有獨特而鮮明的時代特色，女主人公也以其杰出的語言才能成為美國知名的演說家。

逆境中奮進成長的麗茲身世坎坷，母親早亡，父親進了收容所。但是麗茲憑著自己的努力發憤圖強，終獲成功。作為從“雞窩里飛出來的金鳳凰”，麗茲可以說是生活在困境中的青少年的表率。因此，麗茲有著令人驕傲的資本，這一點在她參加記者招待會時別人問她成功的途徑時她語氣強烈而堅定地反問道“Why can’t I？”這種回答體現了麗茲語言特點和當時的心理及思想狀態，同時也是麗茲在經歷了眾多磨難獲得成功之后的一種心里發泄。麗茲是出身于社會底層的成功女士，因此她的語言運用就不可避免地具有社會底層人士的語言運用特點，她用這種答非所問的方式加上她盛氣凌人的態勢以及無畏的精神來回應記者的提問。她的這種表現在對方提問時，在用語言進行交流溝通的過程中的這種特點屬于語言學上的“不合作原則”，而這種語言技巧的使用特點就是以形式上的不配合達到內容或思想上的關聯性，從而實現交際的目的。這反映出美國女性的自主性和自信的態度，以及麗茲在獲得成功之后對于以前生活經歷的一種抵觸情緒——她不愿意別人提起這件事而使得自己被別人瞧不起。

“Dad，we'll cop her，if we can't she'll get mugged！”這句話是女主人公麗茲在母親吸毒后對父親所說的話，從表面看來這句話充滿了對于母親的憤怒和無奈，要讓父親喊警察把母親關起來，在這里，麗茲并不是真心要讓父親報警，所以這里“cop”的運用實際上是一種言語隱喻的手法，指采取一種必要的且帶點極端的手段來約束和保護母親，但是實際上女主人公在對母親萬般無奈、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想讓她的父親幫助母親想辦法來解決母親的困境，避免使母親再受到進一步的傷害。這是一種較為明顯的言語隱喻現象，意即通過由此及彼的語言指代來達到最終的目的，這種語言運用技巧在影片中多次出現，這體現出麗茲的性格和語言運用的一種特點，即出身于社會底層的麗茲由于生活環境的影響，在言語交流中通過多種語言技巧及方式來保護自己，以便于通過一種委婉的表達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靜中有動，動靜結合”的語言使用特點是語言隱喻的常見現象，而且麗茲的語言運用技巧在她考上哈佛大學獲得成功之后語言使用發生較大變化的特點得到了進一步的顯現。

“I loved my mother so much

She was a drug addict

She was an alcoholic

She was legally blind

She was a schizophrenic

But I never forgot that she loved me

Even if she did it

All the time

All the time”

這段話是影片中的女主人公麗茲的一段獨白，內容很簡單，但是通過這段排比式的敘述手法，作者以獨特的視角表現出了女主人公內心復雜而又矛盾的心理狀態，一方面很愛自己的母親，但是另一方面卻因為母親的種種惡習而心存芥蒂。在使用英語時，運用重復的手法與漢語的重復是一樣的，通常表現的是一種強烈的感情與語氣。這最后的兩句話“All the time，all the time”的重復可以體現出作者此時內心激烈斗爭的矛盾狀態——即雖然對自己的母親心底里存在著一絲怨恨，但是在心中無論如何她都是愛自己的母親的。通過這種語言的隱含意思，即隱喻的表達手法，麗茲內心的渴望改變現狀的苦澀和隱含于其中的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得到了很好的寄托和表達。

“The world moves，you just suspect.It could not happen without you.Situations are not conduced to what you want for yourself.Someone else's needs，someone else's plate is going to be stronger than yours is.”

（世界在轉動，你只是一粒塵埃，沒有你，地球照樣在轉動。現實是不會按照你的意志去改變的，因為別人的意志會比你的更強些。）

“People die.Things decay.Everything that seemed so solid is meaningless.All that left is gestures we make.Gestures and air，that’s what we remember.”

（人會死花會謝，看似有價值的東西實際上毫無意義，留下一些影像，模糊的影像，供己回憶……）

在這兩段話中，“塵埃”和“花”的隱喻性運用都具有同一個作用，即都用來指代人，這種手法在會使人眼前一亮，在人們感嘆語言奇妙功用的同時，也會或多或少產生一種無奈感，作為出身社會底層的麗茲來說，她對生命和人生看得都很透徹，所以在闡述人的生命歷程時她將人的生命比擬成塵埃和鮮花。“I am gonna to work as hard as I possibly can，and see what will happens！”（我要盡全力去工作，看看會產生什么結果。）這是一句麗茲在影片中的臺詞，通過口語色彩濃厚的語句，我們可以了解到影片中女主人公的內心世界，她是多么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奮斗獲得成功，從而改變自己的生活環境和狀態，以便達到出人頭地的目的。如何通過自己的努力，采取何種方式才能夠創造奇跡，實現自己的目的，則是麗茲一直思考的問題。美國社會強調個人的奮斗。“God help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這句話是美國價值觀的體現，同時也是麗茲奮斗成功的真實寫照，她把這句話作為自己的座右銘，時刻銘記著，鼓舞著自己不斷努力，去實現自己的目的。因此，從語言意識的運用層次來說，麗茲的言語使用具有強烈的攻擊性，這種通過言語的隱喻使用來間接地表達自己潛意識的方式，表明麗茲的內心里是多么地渴望成功，同時也希望別人對自己的現狀進行關注。

三 結語

要想通過一部電影來透徹了解并全面參透美國所有女性的價值觀是不可能的，但是綜合上述所有，我們可以看出由于其復雜的歷史背景和現實原因，使美國的價值觀呈現出多元化的趨勢，同時美國作為世界上著名的文化強國，其價值觀也極具特色。本文通過對《風雨哈佛路》中勵志女孩麗茲充滿傳奇經歷的描述，講述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等自然法則是資本主義社會的現象，這表明美國價值觀具有強烈的社會歷史性，另一方面也表明其深厚的文化因素以及不可分割的淵源和統一性。

美國的女性雖然由于受社會及所生活的環境影響，言行舉止上不可避免地會帶有崇尚物質主義與享樂思想的印痕，但是她們與世界上其他國家的所有女性一樣，具有善良、勤奮，不畏困難、逆境中奮起，個性強、不服輸的眾多優點。在這部影片中，家庭、親情、個人的夢想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同時作者通過描述女主人公麗茲的生活環境和成功經歷，以及她對生命的演繹，表明平民階層和小人物通過自身的努力奮斗同樣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正所謂“陽光總在風雨后”“風雨之后總會見彩虹”。但是，女主人公在影片中的語言使用的特點卻從另一個方面表明了隨著生活環境和身份的變化，言語使用的特點。言語隱喻是根據語言的特點而將其進行的一種修辭性的運用，即通過一種由此及彼的方式來實現語言的能動性。在影片中作者通過大量運用隱喻的語言表達方式來突出麗茲的個性特點，即由于生活環境的變化不斷地通過這種言語隱喻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很好地體現了她的語言運用技巧，從而巧妙而間接地通過這種方式表明了美國女性的精神風貌和價值觀。

注：本文系2012年黑龍江省藝術科學規劃課題項目“多元文化意識形態下的好萊塢勵志影片價值觀研究”（項目編號：12B112）的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1] Lakoff，G. Johnson，M.Metaphors We Live By.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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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李超：《論電影〈風雨哈佛路〉及〈當幸福來敲門〉中體現的自助精神——兼談美國夢的實現》，《電影文學》，2009年第23期。

[4] 呂瑛：《解讀電影〈風雨哈佛路〉的美國文化價值觀》，《海外英語》，2011年第15期。

[5] 周鵬：《元認知策略在英語教學中的具體應用》，《中國教育科研論壇》，2010年第1期。

[6] 李慧鋒：《“愛情”隱喻概念形成和表達實證研究》，《知識力量·教育理論與教學研究》，2010年第10期。

作者簡介：田海燕，女，1974—，遼寧沈陽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外國語言學、應用語言學、二語習得、跨文化交際，工作單位：齊齊哈爾大學大學英語教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