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實
(中共懷化市委黨校 馬列教研部,湖南 懷化 418000)
今天的“五溪”是指沅水中上游的五大支流,即酉水(酉溪)、辰水(辰溪)、舞水(潕溪)、巫水(雄溪)、渠水(樠溪)。我們以五條支流所達地區為經緯,依據地質地貌及地域文化的相似性,兼顧行政區劃和地緣的完整性進行取舍,五溪地區指包括湖南省懷化市、湘西州、張家界市、邵陽市(部分),貴州省銅仁地區、黔東南州,湖北省恩施州(部分),重慶市黔江區(部分),廣西壯族自治區桂林市(龍勝縣)、柳州市(三江縣),共65個縣市區、約14萬平方公里的地域,有49個民族,總人口近2500萬人。
自古以來,五溪地區為多民族避難、繁衍、聚居之地,因此曾被稱為歷史的后院、避世的桃源,曾是巴人、楚人、華夏族人、百越人和濮人等古代族群的重要活動區域。隨著時間的流逝,原來那些古老的族群有的不復存在,有的遷出了五溪地區,有的被同化、融合于其他族群,有的發展為新的族群。如今的五溪地區是苗族、侗族、土家族和瑤族等族群的聚居地。這種族群構成是古代族群遷徙、交融、整合的結果,是不同族群互動發展的產物。任何族群離開文化都不能存在。族群認同是以文化認同為基礎的,文化認同是族群關系中的一個重要的特點,也決定著一個族群是其所是。本文擬以五溪地區族群為例,從人類學的視角探討族群與語言、服飾、宗教、飲食等文化程式的關系。
語言是文化的主要載體,是族群相互聯系、相互交往的重要紐帶,它在某種程度上以符號的形式象征族群性。語言與其他文化符號不同,語言是最為穩定的、與民族自身關系密切但又有獨立發展規律的系統,這個系統不僅維系著族群內部的交往,而且是維系族群認同的最明顯成分,是一個族群區別于另一個族群的顯著標志。近年來,我國學者對語言與族群認同之關系的研究日益增多,從語言的角度來分析族群關系,探討族群認同,是一個不可缺失的視角。在新的歷史時期,經濟的全球化發展和文化交流的日益頻繁,使得各民族傳統文化流失速度加快,這引發了人們對以語言為基礎的非物質文化的高度關注,使探究語言在族群認同中的地位和作用顯得尤為重要。
五溪地區各族群一般都有自己的語言,且風格各異。在現代化的浪潮中,各民族文化交流加速,被同化的機率逐漸增大,這使獨具特色的族群語言成了維系族群認同的基礎。五溪地區居住著一群特別的人——瓦鄉人?!巴哙l人是指聚居在湖南沅水中游及其各支流沿岸的瀘溪、古丈、永順和沅陵、辰溪、溆浦的交界處被本土學者稱為苗族支系的群體,在唐代李吉甫的《元和郡縣志》與宋代朱輔的《溪蠻叢笑》等文獻的記載中,瓦鄉人被稱為仡佬人或蠻、僚人,其后有的稱為苗人,到了近代人們根據其語言的‘聱牙佶屈’才稱之為瓦鄉人”。[1]瓦鄉人究竟是漢族還是苗族,過去一直爭論不休。據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學專家王輔世考證,瓦鄉人的語言與漢語沒有多大區別,其中部分不同的地方可能是古漢語的遺留,是漢語方言的一種。[2]湖南師范大學的鮑厚星也撰文贊同。[3]因此,在族屬問題上,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根據瓦鄉人的語言特征進行確定,把語言親屬關系的調查作為認定的關鍵,從而認定瓦鄉人不是少數民族而是漢族。當然,現在有的瓦鄉人在民族政策的惠及下被改為苗族或土家族。事實上,認定歸認定,在瓦鄉人自己看來,他們是與漢族明顯不同的族群,他們有自己獨特的話語系統,這種話語不僅外人無法聽懂,就連同一地區的苗族、漢族也不懂。瓦鄉人正是憑借這種獨具特色的話語,固守著自己的一方世界。千百年來,這種話語既沒有被漢語所同化,也沒有被苗語所征服,瓦鄉人依然在復雜的族群邊界中固守著自己的話語系統,通過語言符號維系著自己的族群認同。就算在推廣普通話的今天,瓦鄉人依然保持著自己的獨特說話方式。
服飾通常被視作一個族群區別于另一個族群的重要外在標志,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族徽”的意義。服飾這種文化符號不僅具有實用功能和審美目的,還具有承襲圖騰崇拜、氏族徽記、巫術觀念的功能,在很大程度上體現并強化著族群內部的認同及族群之間的區分。在現代化大潮的影響下,五溪地區漢化程度日益加深,即使在一些多民族雜居地區,身著傳統民族服飾的人也越來越少或服飾特征越來越接近,通過服飾已經很難區分不同的族屬,但我們仍然能感受到不同族群之間的服飾區別依然存在,服飾的大同小異更多地成為處理自我與他者關系的一種生存策略。筆者以五溪地區的苗族為例來說明這一問題。
五溪地區是苗族聚居的主要地區,據史料記載,秦漢時苗族被稱為“南蠻”,在歷史上也有“百苗”之說,其生活區域在今黔、桂、湘、鄂、川五省接邊地帶。長期以來,由于政治、軍事原因,苗族不斷遷徙,有的進入深山老林,有的進入平壩地區。這種崎嶇曲折的歷史進程,決定了不同苗族群落文化生活的不一致性和復雜性。在苗族內部,由于時間的先后、支系的不同以及不同禮俗的需要等原因,在服飾上表現出一定差異。據清代乾隆《貴州通志》(卷七)記載,苗族有多個支系,主要有花苗、白苗、青苗、紅苗、黑苗、九股苗、東苗、西苗、克盈枯羊苗、夭苗、谷藺苗、平伐苗、紫姜苗、陽洞羅漢苗等不同支系。正是因為有如此多的苗族支系,苗族服飾在中國56個民族中是服飾最豐富、式樣最繁多的?!皬目傮w上來說,復雜多樣的苗族服飾可分為五型二十三式。五型,分別指的是黔東南型、黔中南型、川黔滇型、湘西型和海南省型。按衣服的局部特征又可細分為貫首服、無領服、矮領服、短袖服、長袖服、大袖服、小袖服、左枉服、右枉服、對襟服、有扣服、無扣服、圓擺服、方擺服等?!保?]五溪地區的苗族服飾主要有黔東南型和湘西型兩個大類。黔東南型苗族服飾,主要流行于貴州省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16縣市及廣西融水、三江等地。湘西型苗族服飾主要流行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貴州松桃縣、四川秀山、酉陽以及湖北的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等地。苗族服飾保持了濃郁的民族文化傳統和特色,體現了苗族人民獨特的審美心理。苗族服飾作為苗族歷史意識與鄉土情結的一種傳達,被譽為“一部穿在身上的史書”。由此可見,不僅不同族群有自己的服飾文化,同一族群不同支系也有不同的服飾文化。這些不同的服飾表現了不同族群的歷史特征、文化特征和美學特征,也表現了不同族群的特色和族群風格,是族群歷史記憶的載體,也是族群文化的具象符號,是族群認同的主要標志。
族群認同是建立在共同文化淵源基礎上的,因為共同的文化淵源容易形成具有較強凝聚力的社會群體。在五溪地區,共同的宗教信仰是一種強大的文化聚合力。一方面,不同的族群因同一宗教信仰而有了相互認同的潛在動力;另一方面,不同的族群因為信仰相同的宗教使得彼此更加具有凝聚力??梢?,宗教在族群文化認同中具有重要的意義,它與族群意識緊密聯系在一起,成為一個族群區分另一個族群的重要標志。在五溪地區,由于族群眾多,每個族群都有其自身在社會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的固有的宗教,這里不能一一闡述,僅就五溪地區人數偏多的苗族、侗族和土家族等族群為例進行分析,探討族群宗教信仰的差異以及宗教信仰是如何成為維系族群認同重要紐帶的。
苗族宗教有著悠久的歷史,盡管科學在進步,文明程度在提高,但在苗族婚禮、喪葬以及一切日常生活中仍然保存著其宗教習俗。在五溪地區,苗族人口眾多、分布廣泛,貴州省黔東南的苗民、恩施的苗民、湘西的苗民、懷化的苗民,他們之間相隔百里甚至數百里,但他們在信仰上具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信鬼好巫、多神崇拜,并且這種宗教傳統長期延續,目前仍然在相當程度上影響著苗族人民的農業生產和日常生活。也正是這一個共同特征,加強了苗族各支系之間的聯系和溝通,也加深了他們對本族群的認同。
從形式上來看,苗族宗教信仰主要有3種形式。一是鬼神信仰。對于長期處于經濟、科技落后狀態的苗族人民來說,以萬物有靈為基礎的宗教信仰一直存在于他們的生產生活之中。在苗民看來,各種事物都有一種內在力量,并能演變為各種鬼神。苗族信仰的鬼神眾多,但無非是善神和惡鬼兩大類,古有“三十六堂神,七十二堂鬼”之說,認為這些鬼神具有超自然力量,對人們的生產生活能夠起到控制作用。因此,像始祖、家先、五谷鬼、山鬼、水鬼、巖鬼、樹鬼、風鬼、雷鬼等鬼神都成了苗民祭祀的對象。從根本上來說,祭祀表面上看是為祈求祖先或神靈保佑子孫人丁興旺,實際它對于增強族群意識、團結整個血緣家族具有重要作用。二是祖先崇拜。祖先崇拜在苗族宗教里占有重要地位。在苗族人的祖先里,不僅有每一個家族的歷代祖宗,還包括苗族共同的始祖伏羲、女媧和九黎部落的首領蚩尤。正是對共同祖先的崇拜,密切了苗族各個支系的聯系,加強了相互間的認同。三是圖騰崇拜。圖騰崇拜是苗族最古老的宗教信仰。在五溪地區,苗族先民崇拜盤瓠,把盤瓠視為自己的始祖,大部分村寨都建有盤瓠廟,廟內設有盤瓠大王的神位,每年都舉行隆重的祭祀活動,椎?;驓⒇i祭祖。
在宗教信仰形式上,侗族主要有泛神崇拜、祖先崇拜和圖騰崇拜等類型。在五溪地區,侗族具有鮮明的自然崇拜和泛神論思想,侗族古歌《天地之源》篇、《人類起源》篇、《救太陽》篇中都明確記載有創天地之神:賜廣、樂慰、顛先、任誼、報亥。與苗族一樣,侗族也信仰萬物有靈,在他們看來,古樹、怪石、大山、水井、河水、深潭等都有自己的神,都神圣不可侵犯,只要人們膜拜與供祭,這些自然神就會保護人。貴州三穗、天柱、錦屏,懷化靖州、通道一帶的侗族村寨一般都蓄有風水神樹,每逢農歷的初一、十五和節慶人們都要求神保護村寨免除災難。在祖先崇拜方面,侗族供奉的有女祖先和男祖先。侗族共同供奉的女祖先被認為是本民族最高護佑神。黎平、從江、榕江、通道和三江等縣的侗族村寨都有名為“薩殿”或“堂薩”、“然薩”的神壇。長期以來,在侗族民間形成了一整套薩文化,包括有關薩的傳說故事和歌謠、踩歌堂、吹蘆笙以及各種敬薩祀薩活動等。侗族的圖騰崇拜類別較多,風格各異,且與其日常生活密切相關,有的為太陽圖騰,有的為蜘蛛圖騰,有的為傘圖騰,有的為仙鶴圖騰、金雞圖騰、龍鳳圖騰等。
土家族是五溪地區的一個重要族群。土家族信仰多神,有土王崇拜、祖先崇拜及圖騰崇拜。他們信仰崇拜的對象,往往與神話傳說密切相關,這與他們從事狩獵、山地農耕和土司制度有關。龍山、來風、永順、保靖、秀山、酉陽、古丈等地信仰獵神,這一帶流傳著許多關于梅山娘娘成為獵神的傳說故事。在解放前,五溪地區的土家族都認為農事的各個方面都有靈魂、神袛在支配,所以到處都有土地廟,供奉五谷神。土家族地區在歷史上長期存在土官、土司制度,土民還敬奉土王神,祈求庇護。龍山、來風、永順等地現在依然存有土王廟,有的把土王像供在土王祠,土老師(巫師)還把土王像畫在諸神圖中。
綜合來看,上述三個族群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且各具特色。但是,三個族群并不是互不來往的,在族群遷徙、通婚的過程中,各個族群的宗教信仰相互影響。特別是道教、佛教、基督教以及伊斯蘭教的廣泛傳播,使得各個族群在宗教信仰上出現了很多變化,呈現出融合的態勢。比如道教的玄學及其巫術滲透于苗族、侗族及土家族中間,與其原始宗教結合,形成了包括占星、巫術、祈禱、咒術、神符、驅鬼的道教信仰及行為。另外,五溪地區在佛教的影響下,凡成年人死后都要請“先生”來“開路”,為死者超度亡魂,宣揚佛教的“生死輪回”、“因果報應”、“四蹄”、“十世因緣”和“八苦”等佛教教義。此外,五溪地區的苗、侗、土家族受觀音思想影響很大,觀音菩薩成為各族群共同禮拜的一個宗教神像,現在五溪地區存有大量祭祀觀音菩薩的廟宇。不同族群的教徒除了平時在家敬佛、祀佛外,還經常到寺廟燒香拜佛,從而使寺廟成為不同族群教徒交流的平臺,久而久之,促進了族際間的認同。
在五溪地區,每個族群都有自己獨特的飲食文化,盡管在某些方面有相似的特征,但從本質上來說,有其獨特性,這種獨特性往往構成一個族群的外部表象和鮮明特征,成為一個族群區別于另一個族群的重要參照,也是一個族群區分“我們”與“他們”的文化界標。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飲食的獨特性并非區分族群的唯一標志,因為在很多地區,那些相距較遠的族群成員,由于地域文化的影響,就算是同一個族群,也會形成不同的飲食習俗。特別是在經濟全球化浪潮的沖擊下,飲食文化已經擺脫了民族與地域的限制,不同的族群呈現出一些共同的特征,在這種情況下,飲食習俗的文化區分功能自然會受到一定影響,但這種影響不是根本性的,飲食文化至今依然是區分族群的一個顯著符號,同時也是促進族群交流的重要載體。
五溪地區族群眾多,在長期的生活實踐中,形成了獨特的飲食文化,并成為促進族群認同與族群識別的重要因素。本文選取了苗族、侗族和土家族為例子進行說明。
五溪地區的苗族以大米為主食,玉米、紅薯為輔。苗民普遍嗜酸辣咸,好煙酒茶。苗民普遍喜歡食酸味菜肴,蔬菜、雞、鴨、魚、肉都喜歡腌成酸味的,酸湯家家必備。苗族非常好客,在款待貴賓時常常奉上油茶,湘西苗族喜歡喝萬花茶。苗族人在就餐時要飲牛角酒,客人進家門時要飲“進門酒”;有的地方稱“攔門酒”,入席時要飲“轉轉酒”、“勸杯酒”、“雙杯酒”等,還要唱助酒歌;在進餐過程中,吃雞時要把雞頭敬給客人中的長者,雞腿要賜給年紀最小的客人;有的地方還有分雞心的習俗,雞心由主人夾給客人,客人不可吃,要把雞心平分給在座的老人。
五溪地區侗族的飲食文化也帶有濃郁的民族特色,保留著濃厚的民族傳統,且自成一體??偟膩碚f,有三大特點。一是雜。這個“雜”指的是飲食來源比較雜。五溪地區侗族主要居住在山區,山多平地少,糧食生產除了稻谷,還有包谷、紅薯和馬鈴薯等。在侗族地區,肉食沒有任何忌諱,豬、牛、雞、魚、鴨、蝦、蟹等都是他們的美食,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能成他們餐桌上的美味。油茶在侗族飲食中非常重要,有的地方早、晚兩餐都吃油茶,打油茶被稱為“侗族茶道”而廣泛用于社交、喜慶活動。另外,在素食方面,侗族種植的蔬菜品種繁多,有白菜、萵筍、青菜、蘿卜、南瓜、黃瓜、絲瓜、西紅柿、苦瓜、豆類等30余種。水果也比較豐富,主要有橘子、柚子、桃子、李子、柿子等。二是酸。酸糯食物在侗族飲食中占有很重的比例。侗族有“三天不吃酸,走路打倒竄”的諺語,還有“無菜不腌,無菜不酸”和“侗不離酸”的說法,足見酸食在侗族飲食中的特殊地位。這種“特殊地位”還體現在節日飲食和禮儀交往中。“只要是重大一些的節日,餐桌上必有各種酸食,酸湯魚、酸菜肉之類系主菜,酸菜湯、炒酸菜、涼拌菜放醋系調味菜。要是缺了酸菜,就覺得沒了胃口。無論菜多菜少,酸食是絕對不會剩余的?!保?]三是歡。侗族喜歡熱鬧,喝酒一般要喝“轉轉酒”表示親熱,吃菜要吃“轉轉菜”。他們非常好客,一直以來就流傳著“搶客”的習俗,后來演變成為“合攏宴”。2009年9月14日,“天下第一合攏宴”旅游主題活動在懷化侗文化城開席,整個合攏宴參宴人數達到10200人,創造了新的吉尼斯世界紀錄。[5]
民以食為天,五溪土家族在特定的生活環境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飲食習俗。改土歸流以前,五溪地區經濟落后,生產不發達,導致農產品產量非常低,在那個時期,只有土司、土官才有機會食用大米,一般的土民只能以小米、糝子為主要糧食。改土歸流以后,土家族居民的主食逐漸發生變化,主要以稻米、包谷、紅薯為主。主食的改變,也改變了土家族的飲食習俗。土家人菜肴講究酸、辣、香,這和侗族離不開酸一樣。所以土家族特別看中辣椒、胡椒、花椒、大蒜、胡蔥、韭菜、香椿等辛辣香味特濃的佐料食品。土家族對酒也是情有獨鐘,酒是待客時是必不可少之物。其中常見的是用糯米、高粱釀制的甜酒和咂酒,度數不高,味道純正。另外土家族尤其喜食合渣,即將黃豆磨細,漿渣不分,煮沸澄清,加菜葉煮熟即可食用,民間常把豆飯、包谷飯加合渣湯一起食用。
任何族群都不能離開其文化而存在,族群認同總是要通過一系列的文化要素表現出來,語言、服飾、宗教、飲食等文化程式,是族群認同的顯著標志。族群組織經常強調共同的語言、服飾、宗教和飲食,共同性特征有助于族群形成強大的凝聚力,使得族群關系表現為不同層次的多重認同。有了這種認同,五溪地區的各個族群才能相互聯系、相互交融,共同繁衍生息在這片土地上。
[1]明躍玲.也論族群認同的現代含義[J].湖北民族學院學報,2006(6):58.
[2]王輔世.論湖南瀘溪瓦鄉話語音[J].語言研究,1982(1):135.
[3]明躍玲.族群認同與互動:兼論苗族瓦鄉人的族群意識[J].湖北民族學院學報,2006(3):5.
[4]梁鈕珠.苗族服飾文化考略[J].民族藝術研究,2001(1):38.
[5]袁仁琮.論侗族飲食文化[J].貴州民族研究,1994(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