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科技大學現代大學制度初探

李 平

現代大學制度的核心精神是要實現大學自治和學術自由，實現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平衡協調，大學自我發展與自我約束有機統一。南方科技大學（以下簡稱“南科大”）是國家教育綜合改革試驗校，被教育部賦予探索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大學制度和創新人才培養模式的雙重使命。近年來，南科大秉承“敢闖敢試、求真務實、開拓創新、追求卓越”的創校精神，在依法辦學、治理模式、教授治學、人事制度、學科設置、學生培養、自主招生等多方面進行了突破性探索，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有中國特色現代大學制度的內涵。

一、現代大學制度的源頭和涵義

眾所周知，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大學起源于德國洪堡創建的柏林大學。洪堡在創建柏林大學時提出的“學術自由”、“大學自治”、“教授治?！薄ⅰ敖虒W與科研統一”等辦學思想，便成為現代大學制度思想的濫觴。

理解現代大學制度的精神可以從兩方面入手：就宏觀管理層面而言，現代大學制度要審視的是大學與外部環境之間的關系，是指在政府的宏觀調控之下，大學面向社會依法自主辦學，實現大學自治，它需要處理好大學與政府、大學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其核心內容是爭取辦學自主權；就微觀管理層面而言，現代大學制度要審視的是大學內部的關系，是指大學在科學的治理結構中，貫徹實施教授治學、學術自治等，它需要處理好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平衡、治理結構的決策與執行、教學與科研的統一等，體現的是大學內部的科學治理與民主管理。

具體而言，我國現代大學制度應該包含以下特征：在政府的宏觀調控下，依法辦學，校長負責，教授治學，社會參與。努力做到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平衡協調；舉辦者、辦學者、管理者職、責、權、利分明；教書育人與科學研究緊密結合；大學自我發展與自我約束有機統一；大學自主辦學、學術自由與社會責任、國家意志相輔相成等等。

（一）依法辦學，是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基礎。大學的本能是希望減少來自各方面的干預和影響，給大學的研究和教學有更多、更大的自由空間。[1]自19世紀西方現代大學建立以來，大學與政府之間就不斷交鋒、博弈，最終達成的共識就是通過立法來保障學校的辦學自主權。除大學外部的一系列法律法規外，最重要的就是建立大學章程。它從法的角度，規定和明晰學校與政府的關系以及校內治理關系、學術與行政關系等，保障大學自主辦學、學術自由等重要權利。所以說，依法辦學不僅是現代大學制度的重要內涵，也成為現代大學制度建立和運行的基礎。

（二）治理結構，是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關鍵。中國大學與世界一流大學的差距，關鍵在于治理結構的差距。如今，世界一流大學均已完成獨立的法人治理結構的現代性建設，且比較成功的做法是建立董事會（理事會）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學術、行政各司其職，相互協作。董事會（或理事會）總體上把握學校發展的方向和脈絡，校長作為學校的最高行政長官，由董事會（或理事會）任命，貫徹董事會（或理事會）的意志并且協調學校的行政工作。學術方面的事務則交由教授會處理。學術、行政各司其職，各占所長。

（三）教授治學，是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核心。單純提“教授治?！?，早在美國和我國臺灣都有過歷史爭論，并有所調整。目前大多數觀點更傾向于實行“教授治學”。[2]教授是大學的中堅力量，是學校學術權力的代表，也是一所大學的核心競爭力的體現。“教授治學”的合理性是由學術問題不容置疑的復雜性與高深性決定的。[3]國外現代大學的成功經驗顯示，將有關教學和科研的事情交由教授處理，有利于充分保障學術自由，保證大學教育與研究的職能得到充分發揮，是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核心所在。

（四）社會參與，是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保障。社會參與包括智力和資金兩方面。以美國為例，美國大學董事會（或理事會）社會參與度非常高，其成員多數由社會各方面力量組成，校外人員占大多數，其中工商業董事和律師董事所占比重較高。根據對美國10所著名大學的298名董事進行的一項研究，從事非學術職業的董事占了85%。[4]在資金方面，美國大學的科研經費和校友捐贈等社會資金占到很大比例。以加州理工學院為例，政府機構經費撥款為零，主要靠其迅速發展及良好聲譽吸引穩定贊助。財政上的獨立性為學校辦學贏得了辦學自主權，也成為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重要保障。

二、中國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現實需要

對比現代大學制度的要義，中國高等教育還存在諸多問題，具體表現在辦學自主權不足，行政化色彩嚴重，功利化傾向明顯等等。

（一）政府干預過多，辦學自主權不足。著名教育家丘成桐指出，幾十年來得諾貝爾獎的發現很少來自政府控制和管理的研究，大部分都是源于科學家自由的研究和想象。學術自由是學術繁榮的土壤。然而，長期以來，我國高等教育基本上處于由政府配置教育資源和直接插手管理的狀態，表現為政府相關部門簡單地按照事業單位管理體制構建高校的財務管理制度、人事和職稱評審制度等。[5]這種行政指令性管理，蠶食了高校的辦學自主權，容易導致大學缺乏個性，喪失活力，“千校一面”。

（二）行政色彩濃厚，大學精神缺失。長期以來，受多方面因素的綜合影響，我國高校在組織結構上還屬于國家行政體系在教育系統的延伸，并按照政府模式組織和運轉，行政化色彩嚴重。行政權力與學術權力比重失衡，行政權力過強，學術權力式微，“官本位”思想橫行，造成人身依附，造成知識分子喪失獨立的思想和判斷，失去頭腦，失去靈魂。不僅腐蝕了近代以來形成的中國大學精神，更斷送了通往現代大學制度的建設之路。[6]

（三）浮躁之風盛行，功利化傾向明顯。當前，社會上急功近利、形式主義甚至弄虛作假成風，大學也早已不是“世外桃源”。市場化導向使不少大學教師不再安心教學科研，不愿去做長期、深刻、可能面臨失敗的探索和研究，而是尋求早出成果、易出成果、多出成果的捷徑，為謀生而學習，為利益而研究，學術研究功利化現象嚴重。這種短視的觀念不僅斷送了大學教師個人的科研前程，還嚴重挖空大學文化的基石，腐蝕現代精英的人格品質。

（四）創新手段不足，教學過于教條化。“現在中國沒有完全發展起來，一個重要原因是沒有一所大學能夠按照培養科學技術發明創造人才的模式去辦學，沒有自己獨特的創新的東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這一著名的“錢學森之問”揭示出當代中國大學發展過程中，對創新精神的高度認可與創新能力的嚴重不足的現實，歸根結底還是缺乏一種有效培養模式。教材內容陳腐，教學手段單調，“以教為中心”，以“填鴨式”為主要手段，重教師輕學生，重知識輕能力，重共性輕個性，扼殺學生創新能力。

（五）機制保障不全，高端人才流失嚴重。由于機制保障不足等原因，我國高校普遍存在普通教師過剩而高端人才短缺的現象。最新數據顯示，我國已成人才流失大國，流失的頂尖人才數量居世界首位，其中科學和工程領域滯留率平均達87%。[7]同時，本校研究生留校任教者常見，高?！敖H繁殖”現象嚴重，造成學術視野的狹窄和學科梯隊的陳舊，制約了現代大學制度的建設進程。

（六）社會參與不足，制約學校辦學自主權。對比國外的現代大學，我國高校在社會參與方面明顯落后。不僅在管理上社會參與度不夠，社會資金辦學方面也嚴重滯后。建國以來，我國普通高校辦學資金主要依靠國家財政撥款和地方財政補助。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后，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立和發展，辦學資金的渠道有所拓寬，但社會資金所占比例仍較小，不少學校社會捐贈的數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三、南科大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探索

國家已經意識到建立現代大學制度對解決上述現實難題的必要性和緊迫性。《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將建設現代大學制度確立為一項戰略任務。明確指出要建設依法辦學、自主管理、民主監督、社會參與的現代學校制度，構建政府、學校、社會之間的新型關系，完善中國特色現代大學制度。教育部將探索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現代大學制度和探索創新人才培養模式的雙重使命賦予南科大。

（一）開創性立法，依法保障辦學自主權。南科大開創性立法，由深圳市政府以政府規章的形式發布了《南方科技大學管理暫行辦法》。該辦法明確規定了政府、學校、社會的關系和秩序，對落實和擴大南科大辦學自主權進行了明確規定，被譽為中國內地高校的第一部基本法。它是南科大依法治校、依法自主辦學的重要標志，是我國高等教育改革一項實質性進步，更是對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一次全新探索。

推動依法治校、自主辦學的還有《南方科技大學章程》和《南方科技大學理事會章程（試行）》。章程是大學的“憲章”，是大學依法治校的重要依據，也是現代大學制度的載體和基礎。南科大的這兩項章程奠定了大學的基本秩序構架，對保障南科大依法自主辦學、教授治學、學術自治以及理事會治理機制，對平衡大學權力主體在參與學校管理過程中的關系等起到了重要作用，是對現代大學制度建設的有益探索。

（二）理事會決策，探索全新治理結構。南科大在治理結構上勇于突破。《南方科技大學管理暫行辦法》明確學校具有獨立法人資格，并初步搭建起理事會、校長、校務委員會和校學術委員會的治理結構，成為大學法人化的重要支撐。在南科大，理事會是決策機構，負責宏觀的、戰略性的規劃；學校是執行機構，負責微觀的、戰術性的執行。校長是南科大的法定代表人，全面主持學校的教學、科研和其他行政管理工作。校務委員會主抓管理，學術委員會專注學術，兩者各司其職、相互促進。

南科大的理事會成員由政府代表、南科大校長及管理團隊、教職工等代表和社會知名人士等組成。有別于傳統高校體制下的命令式，理事會決策采用票決制，有利于減少行政干預，落實和擴大高校辦學自主權，使大學與政府間關系趨于商談式、平等化、民主化，是世界一流大學比較通行的做法。

（三）民主化管理，保障教授治學權利。南科大采取“五會”民主管理模式。校臨時黨委會、校務委員會、校學術委員會、教授會、顧問委員會等構成學校管理的基本架構。學校實行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設立校務委員會保障管理民主化，定期召開會議研究決定學校教學、科研和行政管理中的重大事項；設立學術委員會保障學術自治，負責審議學校學術事務，向校務委員會提出建議；設立教授會，研究討論學校重大管理制度和重要工作，充分發揮教授群體在學校管理中的重要作用；設立顧問委員會，聘請頂級學術權威為委員，為學校發展提供戰略咨詢和智力支持。

教授會除對教學和科研中的問題進行討論和建議，還可對行政管理以及事關學校發展的重大事項進行討論和建議。學術委員會、教授會還可選出代表參加校務委員會，參與全校教學、科研和行政等事務決策。在顧問委員會、學術委員會和教授會這“三會”中，行政權力完全淡出，有效確保學術的自主性、權威性，從根本上避免行政權力對學術的干預，保障教授治學與學術自治。

（四）去除行政化，平衡學術行政關系。南科大自誕生之日起就倡導“去行政化”。去行政化當然不是不要行政，不行政，而是要去“化”，使行政返樸歸真，還其本源，遵其規律，行其自責，從而實現“教授治學、學術至上”。去行政化的關鍵是實現校長的職業化與行政管理人員的專業化。淡化、弱化大學運行過程中的行政權力、行政色彩、行政機構。具體而言，南科大的去行政化做到了去官僚化機構，去官本化體制，去行政化機制，去機關化作風。校長全球遴選、職業化，行政管理人員全國招聘、專業化。1.身份上去官化。南科大的“官”不是官員，不是首長，定位服務，干就是，不干就不是；用就是，不用就不是。2.觀念上去官本位。南科大的行政管理，不是將管理凌駕于學術、教授之上，不以行政侵犯學術，而是以教師和學生為主體，將管理定位于服務。3.職權上去官權化。所謂官權，是無所不包、無比強大的。在學校是超越學校、超越教授的。南科大就是要去官權化，防止其成為包打天下的職權。4.任期上去官位化。南科大改變原有官職終身制，改為聘用制、合同制；不是無限期，而是有限期。5.任職上去官任化。南科大的管理人員與事業單位官員不同，不是上級委任制，而是聘任制、選舉制。6.層級上去官級化。南科大的行政管理人員，不與公務員、事業單位的職務、職級相對接、相對應。7.管理上去官員化。在南科大，行政管理不靠行政命令，不靠行政指揮學術，不靠行政權力干擾學術權力，而是改革管理，靠定規矩、建規范、行規制，寓管理于服務，充分尊重教師和學生需求。8.作風上去官僚化；南科大的行政管理絕不高高在上，脫離實際，指手畫腳，瞎指揮；而是學術至上，腳踏實地，真誠溝通，講服務。9.學風上去官樣化。包括寫文章、辦事情等，南科大均擺脫機關的模式、形式，突出學校的求實、務實，體現學校的特色和師生的要求。

（五）綜合評價錄取，探索自主招生模式。南科大在擴大招生自主權上邁出了關鍵一步。2011年，學校采用自主招生的模式設立教改實驗班。2012年，在全國率先采用基于高考的綜合評價錄取模式（即“6∶3∶1”模式）招生，高考成績占60%，學校組織的著重考察學生記憶力、想象力、注意力、洞察力的自主測試成績占30%，高中平時成績占10%，最終以綜合成績擇優錄取。

這一招生錄取模式符合世界一流大學的招生規律，受到教育部以及社會各界人士的充分肯定，已被國內多所高校采用和借鑒。它在高考考察學生知識點為主的基礎上，突出考察學生的綜合素質和創新能力為主，有助于全面考察學生。它不僅幫助南科大實現了招生自主權，招收到了高質量學生，還對中國的中小學教育產生影響，有望改變高考指揮棒下單純訓練學生知識點能力的教學方式，進而改變一考定終身的選才模式。

（六）個性化培養，創新教書育人路徑。處理好大學內部關系的一個重要環節就是處理好學生的培養問題，真正做到教書與育人相結合、教學與科研相結合，使學生培養體現國際化、個性化、特色化。

南科大按照國際化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的辦學目標，參照國際一流大學標準，確立了8：1的生師比，為實現個性化培養提供了可能性。1.推行導師制。每位學生都有專門導師指導。院士和教學名師在教學一線為學生授課，每位學生都有機會接受名師授課。2.完善學分制。完善專業與課程設置，制定課程大綱和人才培養方案，實現課程設置、教學管理、學分換算等與國際一流大學接軌。3.實行書院制。打破專業、年齡界限，真正做到：老師與學生相結合，課堂內與外相結合，工作與生活相結合，教書與學習相結合，不同專業相結合，不同年紀相結合，不同性別相結合。師生之間互動式、家園制、生活體，教書育人有機融合。4.建立溝通制。定期召開教學工作會議，校長、教授、管理人員與學生面對面，當場聽取學生意見建議，并建立反饋機制。師生同食堂進餐，校長與學生近距離，老師與學生面對面。設立校長信箱，專人負責。校務委員會涉及學生問題時，邀請學生代表出席。5“.2+2”培養制。學生入學前兩年不分專業，強化數、理、化和生物等基礎知識。大三上學期自選專業，進入交叉學科學習階段。

（七）完善人事制度，吸引留住高端人才。南科大借鑒國際一流大學人力資源制度，建立了包括人才評審制度、薪酬福利制度、考核晉升制度的一整套現代大學制度人力資源管理制度，打破終身制、任命制，所有教師和行政管理人員均采用聘任制、合同制，建立了較為完善的考核評價體系，確立了晉升和退出機制，真正做到能上能下，能進能退的靈活人力資源制度，有利于保持教職工隊伍的活力和創造力。

南科大教授薪資參照國外大學標準，探索建立職業年金制度，完善福利保障體系，免除人才后顧之憂，奠定安心教學科研基礎。還積極制定并完善科研啟動經費管理辦法，為人才引進以及人才潛心從事教學科研工作提供寬松民主的學術氛圍、長期穩定的經費支持和制度保障。

目前南科大已吸引了一大批優秀人才加盟。簽約教師中90%以上從海外引進，60%的教師具有世界排名前100名大學學習或工作的經歷。

（八）創新院系設置，推動學術自由發展。學術自由是現代大學制度的核心之一，而學校內學科的設置和科研的建設是學術自由的具體體現。

南科大創新學科設置模式，不是建好學科再引人的單向式，而是先制定大的學科規劃，再根據人才引進情況靈活設置學科的互動式。這種模式不僅為迅速聚集人才提供了條件，也為加快一流學科建設奠定了基礎。

南科大還從形式上打破院系壁壘，采用院系與研究中心虛實結合的模式。在這種模式下，院系是人才培養和科學研究的基本單位。院系發展到一定規模，學科研究方向以及相應條件成熟時，不同院系之間的人員可以申請成立相應的交叉學科研究中心。交叉學科研究中心作為新興交叉或集成學科人才培養的中心，為高年級學生和研究生提供創新平臺，開設選修專業，也不斷凝練出新的學科研究方向，培育出新的學科生長點。而當不符合條件的研究中心被解散后，相關人員重新回到相應的院系。當條件再次成熟，又可以申請成立新的研究中心。

因此，院系與研究中心的關系就體現為：院系是長期的，科研中心是臨時的；院系是管人的，科研中心是管事的；院系是穩定的，科研中心是多變的；院系是系統的，科研中心是組合的；院系是全局性的，科研中心是項目式的；院系是單一的，科研中心是綜合性的。靈活的院系設置為學術自由奠定了良好基礎。

（九）特色化教學，培養學生創新能力。南科大參照國際一流大學的成功做法，創新課堂教學模式和方法。大力提倡啟發式、互動式教學，鼓勵本科生參與科研。目前南科大的學生從大一開始就參與科研，且每門實驗課配有專門的實驗員輔導，有效提高學生的動手能力。

教學活動小班制，每班學生人數一般控制在30人以內，以便教師關注每一位學生，給予充分指導；教學方式自主化，小班制為互動式教學提供了可能性，教授不僅可以自主選擇教材，還可自主選擇教學方式；英語教學普遍化，在教學過程中注意借鑒國際一流大學做法，使用英文原版教材，提倡英語教學，目前有8門全英文教學，18門中英雙語教學，學生的英語水平得到提高；實驗課程豐富化，南科大學生大一即可參與教師科研，實驗室實行開放式，學生不限專業可自由使用，同時學生還可自主設計實驗方案，在教師指導下進行實驗。

（十）社會廣泛參與，拓寬資金來源渠道。社會參與，是建立現代大學制度的保障。南科大積極探索，借助社會力量辦學。成立了顧問委員會作為學校咨詢機構，顧問委員會成員由國內外知名專家、學者、高級管理人員和工商界人士等組成，負責對學校重大問題提出意見和建議，為學校未來發展提供戰略咨詢；吸納政府代表社會知名人士加入理事會，參與學校重大決策，為學校迅速辦成國際化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提供智力支持。通過基金會等機構，積極拓展辦學資金來源，吸收社會資金參與辦學，同時提出了科研競爭所得經費超過50%的發展目標，降低政府資金在學校經費中的比重，更好保障辦學自主權。

[1]李延保.溝通——大學管理中的文化視角[M].中山大學出版社，2008：84.

[2]李延保.溝通——大學管理中的文化視角[M].中山大學出版社，2008:7.

[3]湛中樂.通過章程的大學治理[M].中國法制出版社，2011:23.

[4]蔣桂仙.美國大學董事會的運作及其特點[Z].載于 http://www.sina.com.cn，2007-08-13.

[5]樓世洲.辦學自主權：現代大學制度的基礎[J].教育發展研究，2011(17).

[6]溫儒敏.中國大學的五種“重病”[N].羊城晚報，2012-01-08.

[7]盛若蔚.中國人才流失居首位[Z].人民網，2013-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