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浪漫主義之基礎 開心理分析之先河——從《紅字》心理描寫看其浪漫色彩

任 佳，陳 嬌

（湖南工程職業技術學院，湖南 長沙 410151）

在美國19世紀上半葉一位以通過心理描寫探究人性善惡本質的浪漫主義小說家霍桑以其代表作《紅字》問鼎美國文壇，這位旨在探究“人性真實”的作家執著地將自己的藝術視野通過人物內心世界的展現，讓小說人物內心深處的激情得以釋放，從而更好地讓作品產生了激動人心的藝術魅力，最終給作品賦予了具有典型性的浪漫主義色彩。有人說霍桑是美國歷史上最早的能夠通過心理分析來反映人性的成功作家，其作品尤其是《紅字》可謂是文學藝術中通過心理描寫展現藝術魅力的經典之作。

筆者對這部“奠浪漫主義之基礎，開心理分析之先河”的典型之作《紅字》進行研究，試圖通過對作者自身性格、家庭社會影響等的分析，對《紅字》中展現出來的典型的心理描寫進行研究，分析其獨特而富有魅力的浪漫主義心理描寫藝術特色。

一、從《紅字》創作的背景看作者創作的心理描繪藝術

出生于1804年美國新英格蘭地區薩勒姆鎮的霍桑，其祖先是當地移民望族的后裔。從作者自身經歷來看，童年時代由于家境逐漸衰敗的影響，壓抑、孤寂的生活使得原本開浪活潑的孩子變得憂郁、內向，甚至是多疑沉默了；從其家族背景來看，這個有著濃厚的宗教氛圍的家族，讓霍桑從小就接受了大量的清教歷史文化，對整個新英格蘭殖民地的社會、歷史、宗教、文化都異常地熟悉敏感。這樣的家庭環境為后來更好地創作出一系列的有關清教歷史的怪異傳奇奠定了基礎，而《紅字》突出的心理描寫也正是這個飽受心理磨煉的移民后裔的生活感受。從《紅字》的創作來看，由于受到濃厚的宗教氛圍的影響，霍桑在小說中突出宣揚著加爾文教的教義，“人皆有罪”，同時人必須“負罪行善”，宗教主義讓受到家庭、家族、社會歷史背景等影響的他難以接受社會現實中的斗爭，所以他希望通過探究人的心理，通過探尋人性的善惡來解決由此產生的犯罪與治罪的問題。在他看來，出現一切社會問題的根源在于人性的“惡”，所以只有人的心靈得到凈化，社會外部的問題才能得到有效的解決。在他的小說創作中，通過其獨特的心理描寫藝術技巧深入人心探究“人性的真實”，這為《紅字》的浪漫主義出現奠定了基礎。

二、通過突出心理描寫書寫浪漫主題

從《紅字》的故事情節來看，這一故事發生于當時英國建立在北美的殖民地馬薩諸塞州，在當時的殖民地中，英國殖民主義者利用清教的影響，對人民施行非常嚴密的思想控制，如果誰稍有越軌之舉動，就可能遭受殘酷的迫害與刑罰。所以雖然英國殖民主義者在制度體制上用新型的制度維護著整個社會，然而舊世界的古老刑枷依舊籠罩在人們頭上，就像故事的開頭敘述的：“Wooden prisons have shown wind，sun and all traces of old oak door……a heavy iron rust born，appears to be no more than all this new world more ancient.Like all things attached to the crime，as it seems to never have had the times of youth.”可以這樣說，故事的開頭就已經為全文奠定了憂郁而灰暗的悲情色調。

在小說中，美麗堅強的英國姑娘海絲特·白蘭，卻不幸地嫁給了一個身體畸形、盲目虛偽的假術士羅格·齊靈窩斯，羅格·齊靈窩斯熱衷于書籍典章卻對家庭缺乏關愛，對妻子顧若無人，后來他失蹤了，留給熱情奔放的海絲特·白蘭的僅僅是寂寞與空虛，在茫然無助的生活現實中，她與青年牧師丁梅斯代爾相愛了，后來由于清教的規矩，她懷著孕就被投入了監獄中，此時一個女孩誕生了，被取名為珠兒，當時清教政權的統治者無恥地讓珠兒在胸口戴上含義為通奸的紅色A字，意在殺一儆百。而堅強的海絲特·白蘭堅決不出賣青年牧師，當她不忍看到牧師在心理的日益折磨下憔悴萬分，想同他一起逃往他們心目中的樂園歐洲的時候，卻被羅格·齊靈窩斯洞悉，最終，牧師坦露著自己的胸懷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亡，海絲特則最終贏得了人們的寬恕與諒解。

《紅字》從其創作之日起，一直到現在，深受人們喜愛，經久不衰，霍桑也因為《紅字》的成功在世界文學史上聲譽日隆，深探其源，筆者認為正是因為小說頗具傳神之筆的心理描繪，讓其故事在層層深入的心理暗示中書寫著小說的浪漫主題——愛情羅曼史。在《紅字》的引言中，霍桑曾經這樣說：“羅曼史所涉及的領域應該是介于真實世界與神話世界之間，在這里真實與想象相遇且相互影響作用。”所以他雖然與同時期的許多作家一樣將自由聯想同“羅曼史”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但是在其觀念中羅曼史卻是嚴肅保守的，他的創作更是側重于一種邊緣文學。也正是這樣的一種獨特的體式才讓《紅字》能夠更深入地剖析人物的內心世界，透視人性的真實。

三、以心理描寫真實描摹人性，展現浪漫主義

對于浪漫主義，霍桑這樣定義：“Feelings，not reason；relative to the brain，heart.”由此可見，在他的眼里，浪漫主義的最典型特征是在心理方面的探索，雖說在文學中對心理的研究與探索在亞里士多德時候就開始了，但是能對心理狀況做出科學分析在當時無疑是一種新的突破與定義，通過心理分析來展現浪漫主義，可謂開時代之先河。

1.通過現實、想象、回憶相互交織的心理描寫展現浪漫主義色彩

在《紅字》這部小說中，有許多的心理描寫都是將故事主人公的現實、想象、回憶交織起來，同時讓主人公增添了作者自己的切身感受與想象，跌宕起伏的心理變化讓小說的浪漫主義色彩不斷加強，讓文章有了濃重的感染力。在小說的開頭，站在刑臺上的海絲特用自己堅強的心理忍受著內心的痛苦，支撐著自己面對眼前公眾的發泄與侮辱，可是很快如同電影的過鏡，朦朧閃現，眼前仿佛“一堆形態破碎與幽靈的形象”，她的回憶卻是跨越刑場回歸到了童年、慈祥的父母、簡陋的舊居、暗淡的婚姻以及當前的處境，回到了現實，回到了“清教徒殖民地那粗陋市場”中來。在道出其生活軌跡的復雜的心理描寫中，為齊靈窩斯這個術士的出現拉開了序幕，在這時的作者筆端，他以尊重現實尊重心理的態度，為人們道出了具有浪漫主義的情節——為了避免殘酷或難堪的現實，人是非常容易回憶過去或者展望未來的。

除了展現在表層的心理描繪，作者更側重的是通過對人物潛意識的描寫來構建小說的浪漫主義風格，與此同時賦予主人公心理的個性化。當海絲特失足懷孕之后，冷酷的清教徒并沒有特別地限制她留在荒僻遙遠的殖民地，但是主人公卻依舊選擇了這塊曾經讓她感到屈辱的地方，因為在她的潛意識當中，留在這里是為了洗刷她的靈魂，為了讓她的靈魂更加干凈，浪漫主義色彩在這里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在這種理智與潛意識的糾纏中掙扎著，同時，“Perhaps-no doubt be true，although she also used the secret without the knowledge of their own.And when that secret like a snake-like probe hole drilling out from her heart，she is Mianwurense she is almost afraid to face the idea，and quickly locked it in its cellar.The fundamental transformation of man’s nature to be，then women can enjoy a fair and reasonable approximation of the position.”主人公這樣的內心獨白，跌宕起伏而鏗鏘有力，在作者奔放澎湃的內心激情下預言出一種更加美好的新的女性生活，所以心理描寫在作者的安排下、在情節的發展中，一位形象飽滿、有血有肉的，思想豐富、敢于挑戰傳統的女性形象躍然紙上。

2.通過矛盾心理的刻畫反映小說的浪漫主義

從《紅字》這部小說情節的演變來看，富有浪漫主義情節的羅曼史悲劇可謂貫穿了文章的始終，當作者在描寫海絲特鼓起勇氣追求自己幸福生活的心理過程的時候，也對比式地將丁梅斯代爾內心展現出來的矛盾、痛苦、懦弱展現得淋漓盡致，一個受過良好教育、性格敏感理性的男人卻因其悲劇性的缺陷——軟弱，使他寧可日復一日地在內心中承受著負疚感的煎熬，也沒有足夠的勇氣承認自己的罪惡，內心矛盾彷徨、心靈備受打擊。而與之相反在小說的最后，“Every step he took，wanted to be a strange，wild，evil sort of thing，but feel that is both out of necessity，but a deliberate，one is involuntary，on the one hand it is due to the impulse than the opposition.A more profound happened out of self.”此時，作者以轉變式心理描寫，戲劇性地將主人公對清教的反叛以及他對自身屈從的不滿高度地反襯出來，細膩逼真、絲絲入扣、層次分明、合情合理，浪漫主義色彩的反映達到了高潮。

3.通過景物描寫與心理描寫的交融讓浪漫主義風格表現得強勢而有力

在《紅字》這部小說中，作者同時又讓自然的景物描寫同人物的心理描寫緊密地結合起來，兩者相互滲透，讓人物心理與自然景物、自然環境同化，同時浪漫主義式地將具體的事物抽象地用以表現內在的東西。第12章中，丁梅斯代爾夜站刑臺仰望星空，天空中出現的彗星與他的心理交融起來，“It clearly shows that street familiar scenes，and as in the daytime，but an unusual light shine upon the familiar objects，but also the total emerged terrible sight.”直接讓主人公由于過度的癡迷而形成的病態心理顯露無疑。同時，作者在景物描寫中非常多地運用了象征意向手法，同心理刻畫相互襯托，比如刑臺的描寫，象征著嚴酷的清教制度；而陽光則是明媚幸福以及上帝與自然祝福的象征；爐火的意象則代表著迷信的傳奇或是一種宗教心理的信仰；森林有著多重含義，它是黑暗與罪惡的象征，同時也是與造作的人類社會相反的自然社會的象征。這些頗具形象的景物描寫同主人公的心理描寫結合起來，讓浪漫主義的風格表現得強勢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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